深夜,躺在一張病牀上的沙星宗宗主才悠悠轉醒,身旁守候的弟子不過寥寥數人,所謂樹倒猢猻散,不過如此。
不知爲何,秦晨左思右想,還是選擇了守在自己師父身邊,沒有與其他弟子一樣另尋他處。
“師父,您醒了!”
周圍人皆激動不已,沙星宗宗主撐着身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秦晨說道:“宗門現在如何了?”
秦晨猶豫片刻道:“門下弟子聽說那週中要將咱們沙星宗除名,已經有不少人偷偷溜走了!弟子阻攔不力,如今留在金陵市的弟子,恐怕就只有十幾個了!”
聽到這番話沙星宗宗主又是怒火攻心,差點再次吐血,但緩了片刻之後,臉色稍好,他冷哼道:“一羣牆頭草,走了便走了!我沙星宗,向來不需要這些廢物!”
秦晨說道:“師父,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依我看,要不還是另尋他處吧!那週中恐怕也不會有那個閒心追着來對付咱們,等到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再來找他復仇!”
沙星宗宗主卻想都沒想的冷笑道:“走?怎麼可能!這個場子,我必定要找回來!他不是想要讓我沙星宗除名麼?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將我宗除名在修煉界!”
秦晨立刻就急了:“師父,您別衝動啊!那個週中現在得勢,連五毒宗都拜倒在他麾下,咱們現在找他報復,那豈不是找死嗎!”
沙星宗宗主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我承認他厲害,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對付那五毒宗的勢力,又不是沒有!”
秦晨不由的嘀咕了一聲,有當然是有的,可是人家能夠看得上咱們這沙星宗嗎?恐怕不跟着那五毒宗一起來打壓就算不錯了。
但是接下來沙星宗宗主的一番話,卻是讓他心神大震!
“秦晨啊,你入門雖然很早,但也不知咱們宗門的一樁密事,曾經有一份重寶現世,那可是爭的頭破血流,但沒多少人知道,那件重寶被咱們老祖給收了起來!”
秦晨不由的吸了口涼氣。
那沙星宗宗主繼續說道:“你現在速速回到宗門密室,將那件寶物取出,送到南方的燕家,無論如何也要請求燕家出面,來一趟金陵市!”
秦晨道:“這燕家實力如何?莫非還能對付五毒宗不成?”
沙星宗宗主冷笑道:“五毒宗?那五毒宗在燕家面前,就是個屁!”
……
金陵市整整暗流涌動了三天三夜,三天的時間,幾乎所有金陵的家族全都對沙星宗發起了一輪打壓。
無論是各個方面,沙星宗都被打壓的很慘,就算是用苟延殘喘來形容都不爲過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家族全部都是自發行爲,根本沒有得到週中的授意,勢要用此舉來換取週中的信任。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突然傳出來的一個小道消息,讓這些人同一時間選擇了停手,給了沙星宗一個難能可貴的喘息時機。
這個消息究竟從何傳出已經無可考究,但是衆人一番印證之下,竟然發現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
南方燕家,來了一位少爺,而那位少爺一來到金陵就直奔沙星宗所在,並且對外聲稱沙星宗已經徹底臣服於其家族門下,成爲燕家的附屬。
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整個金陵市都轟動了,因爲那可是燕家!
稍微有一點消息渠道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燕家是何等的一個龐然大物。
有這種家族的庇護,週中還能怎麼樣?想要讓沙星宗除名,那就是讓燕家除名!
讓燕家除名?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所以那些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徹底站在週中這一邊的家族,算是被燕家嚇的紛紛停手,甚至據說不少家族已經派人去沙星宗那邊賠罪了。
五毒宗的二長老這段日子,當然也在打壓沙星宗一事上出了不少的力氣,但出了這麼一碼事,立刻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週中的別墅。
二長老剛來的時候,週中正在庭院裡指點賀蘭夜雪劍法,看到二長老的表情就知道是出了不小的大事。
“說吧,怎麼了?”
二長老臉色焦急道:“周仙師,大事不好了!那沙星宗可是找了一位強援!”
週中嗤笑了一聲,打量了一眼二長老道:“強援?怎麼,除了你們這五毒宗,還有什麼勢力,能夠被沙星宗的人說動?”
“哎,周仙師,現在可是緊要關頭!您可千萬莫要小瞧了那沙星宗請來的勢力!”
能夠讓這位五毒宗長老都如此驚慌,週中也收斂神色道:“對方什麼來頭?”
二長老一臉擔憂道:“您應該知道,我們五毒宗在西北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宗門了,不過這也僅限於北方而已!”
“在南方,不同於我們這宗門的形勢,以家族居多,其中沉澱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家族也有不少,而這些家族的底蘊可謂是一個比一個恐怖!”
“那南方的燕家,便是其中的一家!甚至是其中的佼佼者!這燕家,恐怕在我們五毒宗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週中默默聽完之後問了一句:“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關鍵處,他們家族的實力如何?”
二長老好像仔細思慮了片刻之後,這纔回道:“這就是我連夜來找您的原因了!這燕家的實力非常不俗,單單是凝神期後期高手,就有三名!當然了,如果是我們五毒宗的宗主在的時候還能抗衡一二,只是現在……”
說到最後,二長老臉上一驚,連忙閉上了嘴,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週中一眼,發現週中沒什麼反應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那燕家他雖然畏懼,可他更畏懼這位近在咫尺的周仙師啊!畢竟這可是連金丹境界都能用單手錘殺的可怕人物!
週中也是沉默片刻,旋即冷笑道:“我說讓那沙星宗除名,那便一定會除名,誰也攔不住。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情,接下來由我親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