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劍意消散,黑袍人渾身上下早已經是沒有一塊完整的血肉,就連白骨都是硬生生的露了出來。
傷勢極爲嚴重,若是一開始他就拼盡全力,就算不敵,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
只見週中橫劍上前,大道至簡的劍意,朝着那黑袍人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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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斬下其項上人頭,週中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你語文老師沒有教過你,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嗎!?”
本以爲又是一場苦戰,卻因爲這黑袍人的輕敵,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將其斬殺,不過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此次能夠將最強的兩種劍意融合倒也是意外之喜,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對實力的消耗也是恐怖。
斬出那道劍意,週中體內的黑暗之力就如同被抽乾了一般,抓出一大把丹藥灌進嘴裡,然後朝着先前曹一鳴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過兩刻鐘時間,但是曹一鳴甚至不敢停下腳步,直到渾身黑暗之力消耗殆盡。
已經是掏出了數百里開外,就算那冥神教教衆想要追,也是無跡可尋。
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看了一眼依舊出於昏迷之中的楊西西,曹一鳴開始有些擔心起週中的安危。
要知道,冥神教教衆中可是有着數位地聖實力的大能,若是週中被糾纏上該如何是好。
曹一鳴想要回去,但最終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不是因爲怕死,而是清楚,若是連週中的實力都無法脫身,自己就算去了也只會是週中分心。
而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周中交代自己的任務,照顧好這楊西西。
片刻之後,一道勁風襲來,曹一鳴下意識的彈射而起,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什麼人,還不速速現身!”
曹一鳴心中也沒底,先前的狂奔,早已經是力竭,如今甚至沒有恢復過來。
不過曹一鳴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就算當真那些個教衆追來,自己也得讓楊西西死在自己之後。
“警惕性還是不夠,我已經以身旁待了一會了,若是換做那些教衆,你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週中顯露身形,徑直朝着楊西西走出,將楊西西的腦袋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緊接着用靈力灌輸進楊西西的體內。
很快的楊西西便是甦醒了過來,此刻狀態也是恢復了一些,一看到週中,眼淚直接就刷的滑落下來。
“你這是爲何,不是沒事了嗎。”週中最頭痛就是女孩子哭了,於是詢問道。
“趙文博死了!”
楊西西止不住的抽泣着。
聽見這麼短短几個字,週中如遭雷擊一般,這才知道,楊西西爲何如此,楊西西一直對趙文博心生情愫。
只不過因爲生性靦腆,一直沒有好意思說便是,未曾想,如今竟然已經是天人兩隔。
週中也是一陣的失神,要知道趙文博可算是自己的小師弟,當初一塊進入冰塔神宗,到後來的百宗大比……
“週中師兄,你可一定要爲趙文博他報仇,可不能就讓他這麼白死了!”
楊西西將腦袋埋在週中的懷中,失聲痛哭道。
“別哭,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與我細細說來。”週中強忍心中的悲意,問道。
“當初你離開天塔王國之後沒多久,我與趙文博便是離開了冰塔神宗,下山歷練,得知了附近有股勢力在打聽關於你的消息,趙文博他懷疑是有人想對你不利,於是便開始暗中調查,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麥城的四大勢力,趙文博擔心你的安危,明知道四大家族不是自己所能夠招惹的起的,但還是決定繼續查下去,只不過線索到此就斷了。”
楊西西一回憶起,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又是不禁流淌下來。
“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是無法繼續插下去,趙文博他只能夠選擇鋌而走險,滲透進四大家族之中,成爲了四大家族的客卿長老,本以爲能夠藉此調查到有關於你的消息。”
“卻未曾想到,成爲客卿長老之後沒有多久,麥城便是出現了一股勢力,名爲冥神教,當初趙文博的實力不過是紫帶巔峰,就連麥城的城主也不過黑帶四段,而那冥神教隨便一個教衆的實力都要比麥城城主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四大家族又怎麼敢得罪其,這夥勢力,以雷霆手段,鎮壓整座麥城,強行將趙文博帶走!”
“接着便是一連數日,我都沒有趙文博的消息,心中焦急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一直在兩人先前約定接頭的地方苦苦等待,就在不久之後,趙文博的屍體便是被掛在了那麥城的城牆之上,還有幾位黑帶強者看守,就這麼終日被烈日所暴曬,我又如何看的下去,於是便是失去了理智衝上前去,想要將趙文博的屍體給搶回來,但卻被那冥神教之人給抓獲。”
“我跟趙文博是有着一個接頭的地點,看着他屍體那體無完膚的樣子,可以想象他生前是經歷了怎樣的折磨,但卻愣是沒有將我給供出來,最後屍體掛在城牆之上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反而有的只是解脫!”
楊西西說到此處,早已經是泣不成聲,哭成了個淚人。
週中也是臉色鐵青,本以爲這冥神教只是與藍眸黑袍人有關,自己一直在尋找他們,卻未曾想手已經伸到自己周圍的人身上去了。
趙文博不過是一個自在的修士,平日裡性格也是極好,從不與人起爭端,又怎麼可能招惹到冥神教,除了因爲自己自在想不到其他解釋。
他的情誼要讓自己如何去還,本來只需要說一些關於自己的線索,那冥神教之人肯定不會痛下殺手,但爲何要死扛,因此白白送了性命。
週中的四隻硬生生的插進了手掌心內,一絲絲鮮血冒了出來。
週中清楚趙文博是擔心那冥神教之人實力過於恐怖,黑帶甚至是地聖實力,對於紫帶修爲的趙文博來說,無異於神,在他眼裡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所以選擇了寧死也要護自己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