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古玩後,週中回到店裡,等待下午比賽的開始。
一點多的時候,週中剛在樓上吃完午飯,樓下的保鏢就跑上來了,神情嚴肅的對週中彙報道:“老闆,店外圍了很多人。”
“很多人?”週中一臉疑惑,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嚯!這人可真不少,就跟黃金週的景區一樣,這時候老司令也到了,今天比賽這麼大的事情他不能不來。
“週中啊,外面這些人似乎都是來看你和姓胡的那老頭比賽的。”老司令意味深長的說道。
週中稍微一合計就樂了,笑着說道:“沒事兒,人多點有個見證也挺好,我還擔心他輸了以後玩賴呢。”
週中確實有這個擔心,而且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古玩大會跟王新打賭的時候,那個傢伙就耍賴來着,遇到這種人也是鬱悶的不要不要的。
老司令冷笑着說道:“這個姓胡的還挺會玩手段,他把比賽地點定在你這,又叫來這麼多人圍觀,不外乎就是想贏你,然後讓全古玩街的人都知道,就是要讓你名聲掃地啊。”
週中也明白鬍爺的想法,笑了笑,名聲掃地?那就看看最後是誰吧!
兩人帶着那小保鏢走出古玩店,外面人羣頓時沸騰起來,紛紛看着週中議論紛紛,可能是在爭論今天週中是贏還是輸。週中耳裡好,隨便聽了一耳朵就笑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看好胡爺的,認爲胡爺能下這麼一個局,那肯定是有備而來。
週中不知道是胡爺煽動了大家來看比賽,就繼續向着古玩店走去。
胡爺早就迫不及待了,但是他沒有先來,他自認是這古玩街一畝三分地兒的地頭蛇,自持身份,怎麼能先過來等週中呢?所以特意讓小夥計盯着呢,等看週中從店裡出來了,他這才帶着師兄趕到。
“週中,今天你輸定了,對了,錢準備好了嗎?實在沒錢,就把鋪子給我吧,哈哈哈哈。。。”
胡爺說完就笑了起來,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週中很是不屑,畢竟今天週中也是有備而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週中不屑的看了胡爺一眼,又看看胡爺的師兄,他覺得這個師兄,還想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東西在身上,常年在墓中待着的人,總會帶着一股鬼氣,難逃週中的法眼,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突然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胡爺,你最好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不然我怕你一會兒打臉會疼,”
胡爺被週中激怒了,要放在以前,早就找手下揍他了,但是現在,這古玩店門口人聲鼎沸的,大家都在看着他們,所以胡爺還是要表現出自己以前一貫堅持的,“謙遜有禮”的作坊,於是他也懶得再和週中在這裡逞一時口舌之快,準備着就要開始比賽了,圍觀的羣衆見雙方都拉開了陣勢,一個一個都伸長了脖子,想看清楚這場好戲。
胡爺讓大家把自己的十件古玩的信息,都寫在一張紙條上,贗品還是真品一目瞭然,誰也別想耍賴,然後統一放進一個帶鎖的箱子裡鎖好。
週中對自己選的古玩很是瞭解,他昨天在古玩市場轉了一陣,選了一些琉璃瓶,一些玉鐲,還有一些其他樣式的古玩,週中一一把他們寫在了紙條上,然後放進了胡爺帶來的帶鎖的箱子裡。
週中稍微瞟了一眼這箱子,確定裡面沒有什麼暗箱操作,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多時,胡克維那邊也寫好了,可能是因爲過於自信了,胡克維這邊寫的比周中慢了些,有些信息他想了想才寫在了紙條上,然後胡爺接過紙條,塞到了箱子裡。
“大家都看清楚了,這箱子裡裝着的,是他們二人剛剛寫好的自己帶來的古玩的信息,箱子是帶鎖的,所以我們等他們把古玩都判斷好了,再來開鎖,沒有人可以碰到這個箱子,絕對的公平公正公開,這是我們這次比賽的評判標準。免得用人爲評判真假,會有人說裁判是我胡某僱來的!到時候雙方都不信服”
場下圍觀的人羣也是紛紛點頭,這個辦法最後,雙方自己寫的真假,最後也是無法耍賴的。
胡爺見二人都準備好了,就開始宣讀比賽規則,讓他們二人更清楚一些,也讓圍觀的羣衆瞭解瞭解。
比賽開始,圍觀的羣衆都靜悄悄的,不敢大聲說話,怕吵到兩位古玩鑑定的大師,這時胡爺冷笑着,看着週中,問他:“你們誰先來?”
週中想了想,如果有一方先摔完後,再讓另一方開始摔的話,那一方已經知道了對方摔錯幾件,會影響他的心情和判斷,倒不如一起摔來的刺激,來的痛快。
於是週中對胡爺說:“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摔吧,我摔一件,他摔一件。”
胡爺心想,反正不管誰先摔,最後輸的那個肯定是你週中,那麼先摔與後摔,又有什麼區別呢?於是胡爺轉過頭,問他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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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那就這樣,他摔完一件後,你再摔一件,直到剩下三件你們各自認爲的真品,你看怎麼樣?”
說完,胡爺看了看他的師兄,師兄覺得可以,於是點了點頭,胡爺這才讓週中開始摔。
週中開始做出判斷,對方的那十件古玩裡,也是花樣多多很,從瓷器,到首飾,什麼都有,週中仔細看着其中的一件,挑了個瓷瓶,想着呆會摔第一聲的時候,聲音大點,殺殺對方的士氣。
“青花瓷瓶,坊間仿製,距今時間,一個月,贗品。”
尋寶儀告訴週中,他看中的這個瓷瓶果然是贗品,不過就在週中要去拿那瓷瓶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花,像是被什麼虛無的東西遮擋住了一般。
週中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是胡爺的師兄使用的障眼法,能夠錯亂人的視覺神經,看起來自己是去抓的那瓷瓶,但其實這障眼法之外,自己真正拿的是旁邊的那個真品!這樣一來,自己就會把真品當贗品給摔了。
冷笑一聲,看來胡爺之所以那麼自信能贏自己,能設下這個局,儀仗的就是他師兄的這手障眼法了啊。
就憑着這小小障眼法就想要贏了自己?如果換做是一個普通人,那就算古玩知識比胡爺那個師兄好再多,還真就得輸了,但很遺憾,他們遇到的是自己,此等障眼法在週中眼中,就和小孩玩的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週中左手在身側兩人看到不到的地方掐了一個法決,低聲念道“破!”,眼前的障眼法瞬間消散,週中拿起那個贗品瓷瓶,“啪啦”一聲,在地上摔個粉碎,聲音大的所有在圍觀的羣衆都嚇了一跳。
“我摔完了,該你們了。”週中於是示意胡爺他們那邊開始做出判斷。
只見胡爺的師兄面色一片陰沉,眉頭也緊緊鎖住,他知道週中摔的這件,就是一件贗品,他明明施了障眼法,可是卻沒有影響到週中,他有些疑惑,甚至有些生氣,自己苦練這麼多年的障眼法,居然能被週中輕輕鬆鬆破解掉。
雖然這麼想着,比賽還是要繼續進行。他開始選擇自己認爲是贗品的古玩,認真的觀察了起來,東摸摸,西看看,搞了有一陣子。
週中知道胡爺的師兄不是一個正經人,他決定,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既然你能對我使用障眼法,那麼我也能迷惑你。
於是週中再次暗掐法決,也給胡克維施了些障眼法,悄無聲息的,所有人都不會知道。
胡爺的師兄鑑定完畢週中的古玩,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他已瞭然於心,隨便挑了其中的一面銅鏡。
“嘩啦”,胡爺的師兄把銅鏡摔個粉碎,覺得自己摔了一件贗品,還在洋洋得意,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中了週中的障眼法,現在摔碎的這個,正是三件真品裡的其中一件。
週中看他笑的開心,也就沒提醒他,繼續摔第二件。
摔第二件的時候,週中又感受到自己身前出了變化,想着這師兄怎麼還不死心,明明知道自己的障眼法沒用,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週中使用這些東西。
週中根本不放在眼裡,根據尋寶儀的提示,抱起一盞茶杯,在地上摔了個細碎。
緊接着,胡爺的師兄也選了自己認爲的“贗品”,摔在了地上,週中知道,受了障眼法蠱惑的他,這叢摔的又是真品,週中繼續沒有拆穿他。
摔第三件的時候,週中心裡輕鬆了許多,他隨便拿了一個,就摔在了地上,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胡爺的師兄可以開始摔了。
這師兄仍然一直以爲自己剛剛摔的,都是贗品,於是又選了一件,興高采烈的扔到了地上,週中看了看,現在三件真品都已經被他摔完了,也沒什麼必要再讓他摔下去了。
於是等胡爺的師兄摔完,週中回到自己的位置,一鼓作氣,把剩下七件古玩裡的四件贗品,全部推倒了地上,叮呤咣噹一陣聲響,就只剩下了三件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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