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轟隆……
伴隨着一道明晃晃的閃電,滾蕩的雷聲將那原本洶涌的江水變得更加的肆意。
閃電照亮的剎那之間,白刃站在大橋上,他能看到那黑色洶涌的江水瞬間吞沒了躍入江水之中的杜峰。
“只可惜了我的一個試驗品就這樣沒了,這小子中了毒,又被零號咬了一口,沒救了!”
莫天行幾人緩步走來,那條半人高的大狼狗這個時候雙目血紅,猩紅的牙齒在暴風雨的黑夜之中顯得越發的陰森恐怖。
自從這條白刃帶來的狼狗,經受住了零號藥物的蛻變之後,莫天行便爲它取名爲零號,隨時帶在自己的身邊。
“走吧,希望這個杜峰今晚不能從這裡再起來,不然這個人還真的很可能成爲我們最大的威脅。”
白刃的聲音很冰冷,隨即伸手直接將自己身上插着的幾枚銀針取出,扔在地上,然後也不管莫天行幾人轉身便直接在雨中朝着不遠處的街道上走去。
汪汪汪……
零號這會兒對着莫天行叫了兩聲,便直接搖着尾巴跟着白刃而去。
一人一狗在黑夜的暴風雨之中行走,顯得十分的詭異。
“老闆,這個白刃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吧!”
“你懂什麼,白刃可是極限實驗室培養出來的戰士,人家有這個資本。走吧,將杜峰已死這件事告訴給家族的。”
……
嗡嗡嗡……
在一片洶涌冰冷的水浪之中,杜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幾乎不等他深呼吸一口氣便又是被一層浪給完全的淹沒了,衝出去老遠。
而且這個時候的杜峰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越發的麻木起來,同時那被狼狗咬破的手臂開始快速的滾燙起來。
感知到這樣症狀的時候,杜峰頓時警覺起來,咬破自己的舌尖強行自己清醒,在黑暗的流水沖刷之間杜峰吃力的用銀針封住自己身體之中的幾大穴位……
在那洶涌的江流之中,杜峰不知道撞到了多少流石,最終再也無力集中自己的精神掙扎,神經的麻痹和全身的高燒讓杜峰完全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杜峰稍微恢復一點意識的時候,便感受到自己已經不再水裡,而是在一片淺灘之上。
旁邊是一條渾身都已經毛髮炸開的流浪狗,乾瘦的骨架身軀搭配着那猩紅的狗眼,鋒利的牙齒下是那血淋淋的舌頭。
杜峰第一直覺便是這條狗有問題!
連忙活動自己的手臂,便看到了自己那被狼狗咬中的地方已經完全被這條狗清理乾淨,不但如此自己身體之中的傷口也被這條狗舔了一遍。
狗的舌頭和唾液其實是一種解毒的良方,以前杜峰中毒情急之下也是劃破傷口讓訓練的軍犬來舔舐,在狗舔舐的過程之中便帶走了部分毒素。 Wшw •ttκā n •C〇
故而杜峰周身的麻木之感已經完全消失了,但杜峰卻是又感覺到了新的情況,那就是自己的竟然開始全身高燒並伴隨着咳嗽流鼻涕,並且那被咬了的手臂處開始腫脹,紅彤彤的,格外的醒目。
看了一眼,天才矇矇亮,杜峰當即便帶着這條野狗然後朝着不遠處的山林裡竄去。
他感覺自己彷彿被感染了,與他一起被感染了的還有這條好心爲自己舔舐傷口的流浪狗……
一邊朝着山林之中竄去,杜峰一邊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暴風雨後的山林之中滿是泥濘,此刻的杜峰越發的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模糊,那因爲狼狗引發的感染迅猛得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瘋狂的摧殘着杜峰的身體,讓杜峰都感覺自己行動開始困難起來。
嘭!
杜峰身子猛地的滑倒,直接墜落到了一片山谷之中。
汪汪汪……
身後那條幹瘦的流浪狗不停的打着轉轉……
……
蜀川大學,學生宿舍12舍526寢室。
“怎麼的,老大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我說二哥,你瞎操什麼心,二哥被那白富美接走了,晚上不得大戰三百回合,我看大哥那身板估計都得今天下午才能醒,然後晚上繼續……”
“別鬧,我就問問……也是……走吧,去上課,今天可是有東方老師的課喲。”
其他兩個人一聽頓時翻身起來,便開始穿衣服……
呂小雨小雨將那被杜峰控制住的男子關在了的儲物室之中,這纔回到母親的身邊,說來也怪,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陳雪蓮才醒來。
“媽,你感覺怎麼樣?”
陳雪蓮緩緩點點頭,然後道:“又是杜峰爲我治療的?”
呂小雨有點驚訝爲什麼自己母親知道,但這個時候她只是點點頭,一想到杜峰在狂風暴雨之中離開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心中便又是一陣擔心。
“哎,杜峰是個好孩子呀!”
“走,去吃點早飯,我肚子餓了!”
“嗯嗯,好……”
呂小雨聽到母親說餓了,心裡也是十分的激動,證明母親的身體在一點點的恢復。
“媽,這兩天你去仙兒哪兒住兩天好嗎,我有個實驗課題要完成,可能要耽擱幾天。仙兒的課比較少,讓她陪着你我也放心……”
陳雪蓮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話,但在她的眼底卻是閃爍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
暴風雨過後便是陽光明媚。
這一片山林之中不知道荒廢了多久,一條流浪狗圍繞着一個一片灌木叢不斷的打着轉轉,而這個時候的灌木叢之中有着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是傷,那露在外面的手臂已經紅腫一片,甚至連整個脖子都開始紅腫,而且在手臂外的傷口上已經開始出現一點點的潰爛,看着十分的滲人……
汪汪汪……
幾聲狗叫,那條不斷打轉的野狗也是有些無力了,東倒西歪的倒在了灌木叢旁邊。
陽光灑落在這片樹林之中,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這個灌木叢中的男子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當即四周便開始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綠色光芒,就像是那灌木的顏色。
而就在那綠色的光芒出現的時候,那包裹着男子的灌木開始緩慢的枯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收它們的生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