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現在被韓金文氣的一肚子的火,趁着這個機會都發泄了出來,但是這話聽在衆人的耳朵中,可就了不得了,要知道韓金文在張口市,可是古董界中的大佬,走到哪裡別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樣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啊。
盧德勝和樊陸偉聽見劉楠的話後都是看了一眼他,嘴上並沒有說什麼,畢竟是韓金文罵人在先,但是作爲被罵的韓金文,在聽見劉楠的話後,雙目陡然圓睜,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指着劉楠,斥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難道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禮儀道德嗎?現在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真是氣死我了。”
本來以韓金文的身份地位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現在他被劉楠氣的確實不輕。
看見自己老師被氣得不行的樣子,張皓臣馬上上前扶住了韓金文,並對他說道:“老師,老師您不要生氣了,何必爲了一個連禮儀道德都不懂的雜種而生氣哪?對付這種地痞流氓讓我來就行了。”
說着他扶着韓金文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擡起頭來看向了劉楠。
“小雜種,難道沒有人教育過你對老人說話要客氣一些嗎?”
“恩?”劉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心中的怒火已經越來越大了,要不是有着盧德勝在這裡,說不定劉楠早就一拳打向了他的臉部了。
“我他媽的跟你說話哪,你沒有聽見嗎?我告訴你小子,要不是盧叔在這裡,我早就一拳把你的牙齒打落了,現在我看在盧叔的面子上面,給你一個機會,你立馬跪下來給我的老師賠禮道歉,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
張皓臣看見劉楠沒有說話,更加的得寸進尺,不過他敢這樣說話,自己的心裡還是有些把握的,這張皓臣在沒有跟隨韓金文之前,一直是一個學校的混混,打架鬥毆是常事,身手相比起普通人來倒也強上不少,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手到擒來的。
自從跟隨了韓金文之後,纔將原來的個性收斂了一下,現在看見劉楠的摸樣,便又將原本那種性格體現了出來,準備狠狠的教訓一頓劉楠。
“哼哼。”劉楠看着他這幅囂張的摸樣,被他給氣笑了,沒想到本來應該是自己的臺詞,結果被他給搶了過去。
“你笑什麼?難道我剛纔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的老師磕頭賠罪,否則的話,今天你的日子就別想好過。”
“磕頭?賠罪?”劉楠嗤笑了一聲,忽然間臉色突變,向前走了幾步,直至走到張皓臣身邊的時候,才停了下來,說道:“我告訴你,我劉楠這輩子都不會給人磕頭賠罪的,有種你將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我保證你不會安然無恙的走出這間大門!”
看着劉楠的樣子,張皓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心中開始有了一絲恐懼,不過只是那麼一瞬間他的表情便又恢復了剛纔的摸樣,在他想來就劉楠這樣一個和他差不了多少的身材,他絕對可以很輕鬆的放倒劉楠。
他剛想再說什麼,卻被盧德勝打斷了:“小劉,皓臣,你們兩人都各退一步吧,我們這是一家古董店,並不是武術館,剛纔你們雙方都有些激動了,現在給我個面子,就不要再爭執了,有什麼問題坐下來談吧。”
“可是這小子對我師傅出言不遜,我……”
“好了,剛纔雙方都有些不冷靜,要我說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研究一下我這件東西吧,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不是更好嗎?你們剛纔不是說要比試一下嗎?就拿我這件東西來比吧,讓老盧和韓老做一個裁判。”
說話的是樊陸偉,他還是扮演着一個老好人的形象。
“這……”張皓臣猶豫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劉楠一眼,走到了韓金文的身邊坐了下來。
劉楠笑了笑也坐了下來,既然張皓臣都坐下來了,他可沒有時間也不屑於找這張皓臣的麻煩。
“呵呵,剛纔大家都有些衝動,我們做古玩的,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多好,至於舞刀弄槍那都是武夫該乾的事情,好了,兩位年輕人,今天你們是主角,好好看看我這龍泉窯八卦香爐是不是真的東西,可不要看走眼了啊。”樊陸偉一邊說着,一邊將身前的紅色盒子向前推了一下,對劉楠做了邀請的手勢。
劉楠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去,準備拿起來好好看看,可是還有接觸到香爐時,張皓臣卻搶在了他的前面將香爐拿在了手中。
“樊叔啊既然是你的東西,那我就先來看一看,如何?”將香爐搶過來之後,他對着樊陸偉說道。
“呵呵,那你就先看一看吧。”樊陸偉也笑着迴應,不過心裡已經開始對他產生反感了。
聽見樊陸偉的話,張皓臣對着劉楠挑釁的笑了笑,然後安然坐下,開始觀察了起來,劉楠看見這一幕之後,也沒有說什麼,悻悻的把手收了回來。
此時張皓臣也開始觀察起了手上的香爐……
據樊陸偉所說,這件香爐應該是宋朝龍泉窯的一件東西。
龍泉窯是宋朝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名窯,具有多年的歷史,他開創於三國兩晉,結束與清朝,是中國歷史上時間生產瓷器時間最久的一個瓷窯。
在南宋時期,章生一,章生二兩兄弟,章生一燒製瓷器的窯名爲“琉田窯”,就是如今五大名窯之一的哥窯,而章生二生產瓷器的窯名則爲“弟窯”。
龍泉窯生產瓷器主要以翠青色爲主,胎釉質地細膩,紋飾婉轉大方,而面前的這一件香爐無疑與龍泉窯生產的瓷器特點一模一樣。
“這香爐和龍泉窯的製品倒也相似,器型古典大方,胎釉呈無光翠青色,外面的八卦紋飾線條婉轉流暢,均與與龍泉窯生產的瓷器一模一樣,可是……可是爲什麼我的心裡總是認爲這東西是一個贗品哪?”
張皓臣現在開始有些矛盾了,以他的眼力可以輕易的看出來這東西與龍泉窯的瓷器完全相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他的心裡總是感覺到一絲疑惑,他感覺這東西是一個贗品。
猶豫了幾分鐘之後,他擡起了頭,對着衆人說道:“這件龍泉窯八卦三足爐,造型規範、和南宋龍泉窯同類器相近,釉色勻稱自然,應該是……”
一邊說着,他一邊看向了韓金文,只見韓金文坐在那裡嘴角微微的有着一絲笑意,顯然是很滿意的樣子。
看到韓金文的摸樣的之後,他心中的石頭緩緩的落到了地上,接着說了出來:“應該是一個真品,市場估價應該在一百萬左右!”
一旁的樊陸偉聽見這話之後,嘴角微微的有了一絲笑意,然後對着劉楠說道:“小兄弟,該你了,你來看看我這東西如何?”
劉楠站起來,伸出手將向了放在張皓臣面前的香爐,手指剛剛觸碰到香爐時,手臂之中的那股涼氣便又再次出現了,緊接着手臂又開始顫抖了起來,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這一幕還是被張皓臣看見了。
“呦,這是怎麼了?這一件香爐有這麼可怕嗎?竟然使得劉兄手臂都顫抖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您可得小心一點,這件東西可價值不菲,如果一不小心摔碎了,可不是你能賠的起的!”
劉楠沒有理會正在挖苦自己的張皓臣,而是全心全意的集中在自己的左臂之上,這次他的感覺很清晰,那股冰涼的氣息從自己的左臂進入那香爐之中後,手臂便停止了顫抖,緊接着那涼氣快速的鑽入了自己腦海之中,一行字幕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一九二零年,呂志偉造!”
“一九二零年?也就是說這東西只有不到一百年的歷史?南宋到現在已經有上千年了,那這東西就是一個假貨了?可是剛剛我看見在張皓臣說出這東西是真品的時候,韓金文明顯的笑了一下,我到底該相信誰的?是相信我的異能,還是……”
劉楠現在是真的有些猶豫了,對於這個見鬼的異能,他真的是不敢相信,雖然這異能已經成功了一次,可是這次可不一樣,上次他可以說是毫無壓力,但是這次就不一樣了,如果看錯了,指不定那一對師徒會怎樣的恥笑自己哪!
“算了,豁出去了,就按照腦中的想法來說吧,輸就輸了。”
隨即劉楠慢慢將眼神看向了衆人,說道:“我,我認爲這東西,是一個贗品!”
“什麼?”
“贗品?”
這一句話說出來,衆人集體木訥,幾秒鐘之後衆人才反應了過來。
韓金文大笑了出來,說道:“哈哈,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小子我告訴你,就憑你這樣的一個眼力也想做鑑定師,真是白日做夢!這件東西很明顯是一件南宋龍泉窯的瓷器,但是你竟然說是一件贗品,難登大雅之堂,我勸你還是趕緊給我滾蛋,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