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衝是一個與緬甸相臨的城市,除了他的翡翠交易繁華之外,也是一個毒品的集散地,從金三角地區走私過來的毒品,就在騰衝這個地方,進行散播,而葛菲兒的家族,就是其中一個比較大的毒商!
如果每天都會看各種報紙的人,就可以發現,幾乎每年在騰衝的這個地方都可以繳獲大規模的毒品,但是和今天這個拍賣會的毒品做一個比較,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按理說這樣大規模的交易很容易被剿滅纔是,但事實卻沒有,其中的貓膩值得思考。
至於爲何要用翡翠來掩飾毒品交易,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明白,這緬甸和騰衝交易最多的東西,也就算是翡翠毛料了,不用這東西來掩飾還能用什麼?
況且對於這些買下了毒品運回去的毒商們來說,石頭也是運毒的最好工具,隨便買一車石頭,將藏有毒品的毛料混雜其中,想要檢查的出來,非常困難。
……
整個宴會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可能大家都在想着自己剛剛買下的寶貝東西,擔心遲則生變,況且表面上這些東西只是一個人買下來的,其實卻不是那樣,他們還要再次分成,最終纔會運送回自己的地盤。
劉楠也在宴會結束之後離開了這裡,由將其接來的司機,送回了自己的住所。
今天這一晚上劉楠可謂是沒有絲毫收穫,這還好說,真正悲劇的是,自己就這樣白白當了別人的擋箭牌,成爲了替罪羊,想想魯克勤接下來有可能的各種報復,劉楠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今天他可是給自己惹到了一個大麻煩。
等到劉楠回到自己住所的時候,韓奕雨已經起牀了,穿着一身睡衣正在客廳裡面倒水喝。
劉楠進門口,兩人看了一眼,在充滿愛意的同時,也有幾分不好意思,走上前,將韓奕雨的身軀摟在懷裡,嗅着她發跡的幽香,劉楠開口道:“奕雨,你醒來了?還…疼嗎?”
輕輕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了。”
劉楠明白韓奕雨的意思,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哎,對了,楠哥,晚上你沒有被那女人爲難吧?我上午就感覺到,那個什麼葛菲兒,不是一個好人!”韓奕雨還在擔心着劉楠。
充滿感動的同時,劉楠也爲自己可以擁有一個這樣的女人而驕傲,爲了不讓韓奕雨擔心,劉楠撒了一個小慌,說道:“沒事,沒事,就是一個普通的賭石毛料的交流,只不過沒有什麼好料子,我就沒有出手。”
沉默了一下,劉楠緊接着又開口道:“對了,奕雨,樊哥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然你也跟着他走吧。”
劉楠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兩人的纏綿相比起安全,孰輕孰重,劉楠非常明白,可是韓奕雨卻不知道劉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楠哥,你…”
“哦,我是覺得樊老闆那邊剛剛買下一批石頭,想必回去之後會很忙,你作爲員工是不是應該去幫幫忙?”
“哦,不用了,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好了,你一直在京城,我們兩個分居兩地也不是辦法,我準備去京城找一份工作,然後就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不要說長時間的異地戀了,就算是分開幾天,對於韓奕雨來說也不情願,況且劉楠身上的魅力,作爲一個女人她非常清楚,獨自放劉楠在京城,雖然他相信劉楠,但是卻不相信其他女人,不過這一點卻不能告訴劉楠。
“那阿姨怎麼辦?”劉楠是在問韓奕雨的母親。
“我媽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自己照顧自己絕對沒有問題,況且京城和張口又距離那麼近,我隨時可以回去看她,所以這點不是問題。”
“那…那好吧。”
劉楠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一方面他並沒有反駁韓奕雨的理由,再者,劉楠相信自己,難道自己連保護自己女人的這點本事都沒有嗎?魯克勤你想要報復我劉楠?那就來吧!
“楠哥,我有些餓了,你吃飯沒有,不然叫些東西來吃吧?”忽然韓奕雨說道。
劉楠聞言,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鬧抗議,一拍腦門,笑道:“你看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正好也餓了,等着,我去給你叫餐!”
劉楠說完之後,直接跑到內部電話那裡,唧唧歪歪叫餐去了,而韓奕雨則趁着這個時間,去衛生間好好的泡了一個澡。
……
正坐在沙發上面無聊着瀏覽新聞的劉楠,聽見衛生間的大門打開,擡頭一看,不禁有些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韓奕雨現在這樣的美麗。
伴隨着衛生間的白色蒸氣的涌出,韓奕雨也從其中走了出來,一頭溼漉漉的長髮飄在肩膀的一端,彷彿是高山瀑布一般,全身上下只用一塊大大的白色浴巾包裹住曼妙身軀,裸露出來的香肩、和纖瘦滾圓的小腿,對劉楠來說,絕對是世間最大的誘惑。
不知怎麼回事,沙發上面就好像是長了釘子一樣,在也無法坐在那上面,劉楠不由自主的朝着韓奕雨走了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劉楠的頭顱和對方疊在一起的剎那!
“奕雨,你現在…好美!”
劉楠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說出過的最肉麻的一句話,不過這句話卻沒有讓兩人有任何的表現,雙脣再次纏綿在了一起……
“叮鈴…叮鈴…”
上天是純潔的,或許是爲早已看不下,或許是故意捉弄劉楠,總之…這兩人腦中已然一片空白之際,一陣非常不和諧的門鈴聲響了起來,兩人頓時分開…
“該死的王8蛋!”劉楠暗罵一句,急急忙忙跑去開門,而韓奕雨則滿臉嬌羞的跑到了房間裡面,就她這一身穿着怎麼可以讓除了劉楠之外的任何男人看見?
走到房門口,劉楠並沒有直接將大門打開,剛纔的一幕,沒有讓他放鬆警惕,現在是什麼時候他非常清楚,天知道哪個魯克勤會不會現在就來找自己麻煩,在別人的地盤上,自然要處處小心謹慎,不然後果…很難設想!
“誰啊?”劉楠開口問道。
“哦…先生您好,是您在剛纔點了餐嗎?我是餐飲部的服務生。”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是我們點的,你將東西放在門外就可以了,我一會兒就去拿。”劉楠說道。
“好的,先生。”
劉楠安靜的趴在門板上,聽着外面的聲音,確定對方在放下了東西之後,轉身離開,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打開房門,將地上的餐盤端了起來,笑了笑,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就算那魯克勤想要報復,應該也不會現在就來吧?
轉身隨意的將門一推,然後就便走進了客廳裡面,開口喊道:“奕雨…飯菜來了,出來…”
噌!
劉楠的話並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於此同時身上的所有汗毛根根倒立起來,冷汗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應爲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剛纔將門甩上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聽見鎖子扣上門框的聲音,也就是說房門並沒有關上,至於爲什麼沒有關上,劉楠已經想到了!
一丁點的時間都沒有遲疑,受傷端着的餐盤直接朝着自己身後扔了出去,於此同時一股勁風也直直的朝着劉楠的後心窩衝了過來。
砰!
放慢了飯菜的餐盤在空中明顯和一個物體接觸在了一起,灑落到地上,直挺挺的朝着自己後心窩襲來的勁風在那一剎那有了一個短暫的停歇,劉楠也趁着這個機會,將身體轉了過來!
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個穿着服務員衣物的男子,只不過原本乾淨的衣服上面,被一些飯菜扣上,油污撒滿了衣衫,甚至那人剛毅的臉上,也有着幾粒白米,滑稽到了極點。
只不過劉楠此時卻不感到任何的滑稽,哪怕對方的頭上都被自己的飯菜扣上,一滴滴的湯水慢慢流下,因爲此時此刻,劉楠已經被一把黑色的手槍,指在了腦袋上面。
他絲毫不會懷疑這把槍的真假,看看對方的表現就知道了。
劉楠晚上所要的菜餚有很大一部分都掛在了對方的頭上,湯水流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就如了對方的眼中一些,可是看看人家的眼前,死死的通過手槍盯着劉楠,一眨不眨,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練就的本事!
想想我們平常,眼睛中哪怕是有了一個用肉眼都看不清楚的小蟲子飛進了眼中,或者水滴濺到了眼睛,都會揉上好辦天,甚至眼中的那個東西不出來,永遠都會難受的睜不開眼睛,在看看人家,高低自分!
而且只是這點還不至於讓劉楠非常緊張,真正讓劉楠緊張的是,對方的士氣。
那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躲藏在暗處,隨意準備給人以致命的一擊,陰冷可怕,劉楠腦中想了無數個方案,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可以成功扭轉局面的方案!
當然你可以祈求上帝保佑你讓這傢伙一槍打歪,但是從人家虎口處那厚厚的老繭來看,明顯是一個經常開槍的傢伙,估計就算是上帝遇見了對方,也會用手堵住雙眼,做出一副我沒看見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