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文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以他的眼力可以一眼看出這香爐與龍泉窯生產的瓷器一模一樣,所以當劉楠在觀察這香爐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已經開始期盼着劉楠將香爐看成贗品,他沒有想到,結果真的和他的心中所想的一樣。
在他說完之後,旁邊的張皓臣也是趁機開始挖苦起了劉楠:“劉楠啊,這樣一件精美的香爐竟然被你給說成是贗品,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力啊,看來書上學到的東西真的不保險啊,奉勸你一句,想做這鑑定師的話,最好還是去找一個老師再學習個二三十年,就憑你現在這點眼力想做鑑定師簡直是癡人說夢!”
一邊坐着的盧德勝現在也是皺起了眉頭,他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了那個香爐,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他不明白這樣一件顯而易見是真品的東西,爲什麼劉楠卻說是贗品。
“這香爐無論是造型、胎釉、或者外面的八卦紋飾,都與南宋時期的龍泉窯出品的同類器一樣,這麼明顯的一件東西,他怎麼會看錯哪?難道我真的是看走了眼,這小子真的是一個對古董一竅不通的人嗎?”
隨即他擡起頭來看着劉楠說道:“小劉啊,你說這件東西是假貨,不知道是根據什麼看出來的,在我看來這件東西應該是一個明顯的龍泉窯香爐啊。”
“這……”劉楠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對於古董這一行來說確實是一個一竅不通的菜鳥,自己的異能又只能將這件東西的年代和製造人告訴他,現在被盧德勝問起來這件東西哪裡有假,他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哼哼,劉楠,你這是怎麼了?你說這東西是假的,倒是說出一個原因來啊,難不成是因爲我說他是真的,你爲了和我作對而說這東西是假的嗎?要是這樣的話你的心眼就太小了啊。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情,當時我們不是打賭了嗎?現在不知道算是誰輸了哪?我記得你說過誰要是輸了的話可是要滾蛋的,不知道劉兄還記得這件事情嗎?”
聽見張皓臣的話,韓金文也是在旁邊跟着說道:“皓臣啊,某些人已經習慣了不要臉皮,就算你磨破了嘴皮,人家也不會走的!”
劉楠現在真的很想上去好好的揍這個張皓臣和韓金文一頓,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對他二人說道:“這東西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是不是真的,你們二人高興的時不時太早了?”
隨即劉楠不再理會他們師徒二人,而是對着盧德勝說道:“盧老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呂志偉這個人那?”
“呂志偉?”盧德勝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忽然間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這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抓着劉楠說道:“你剛纔說呂志偉?難道這東西是呂志偉製造的嗎?”
劉楠被他抓的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呂志偉,呂志偉……如果真的是他製造的話,這東西做的這麼好到也就說的過去了。”盧德勝的嘴裡喃喃的唸叨着。
“老盧啊,你自己這是說什麼哪?呂志偉是誰啊?”樊陸偉在一旁看着自言自語的盧德勝,奇怪的問道。
“呂志偉?”盧德勝搖了搖頭,唏噓的說道:“他民國時期一個有名的造假大師,他所燒造出來的東西可以以假亂真,除非用現在的科學儀器來檢測,否則光憑肉眼來看,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但是他有一個很怪的習慣,所有他燒造出來的瓷器上面都會留下一點記號,也是靠着這點,人們纔可以辨別他所燒造出來的瓷器。”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個呂志偉倒也是一個奇人了,不過……”樊陸偉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你是怎麼聽說這個人的?我玩古董這麼長時間,都是沒有聽說過啊!”
“我?我在幾年前剛剛踏入古玩這個圈子的時候,曾經花了十多萬買了一個瓷器,結果被證實就是這呂志偉製造的,所以我也是交了學費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物的。”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這個學費交得也算是比較值了,最起碼知道這樣的一號人物,以後就不會再上當了。”
盧德勝聽見這話,笑而不語。
“好了,你們兩位的聊天內容是不是跑題了?我們現在正在討論的是,這件香爐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是韓金文說話了。
“本來已經確定了這香爐是真品了,但是現在這小子,又不知道從哪裡拉來一個呂志偉,據你們所說這呂志偉是會在他的作品上面製造記號的,那你們倒是看看這香爐上面到底有沒有記好哪?”
他這樣說着,好像是沒有聽說過呂志偉這個名字,可是以他幾十年的鑑定經驗,怎麼會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哪?其實早在劉楠剛剛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馬上從裡到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所以現在才催促衆人趕緊去檢查。
“呵呵,韓老說的不錯了,那就先讓我來看看吧。”
樊陸偉一邊說着一邊將香爐從盧德勝的手中接了過來,拿着放大鏡,從內部向外一點點的觀察起來,一絲一毫都沒有漏過,生怕錯過些什麼。
一會他便把香爐的內部全部觀察完了,沒有擡頭,只是隨便的說了一句“香爐的內壁裡面沒有特殊印記”,然後便又接着去觀察香爐的外部了。
幾分鐘後,他緩緩的擡起了頭,慢慢的轉着手裡的香爐,說道:“香爐的外面光滑平整,也沒有任何的印記,我想……我想小劉你是不是看錯了?”
“哼!”聽見樊陸偉的話,韓金文冷哼一聲。
他斥道:“小子,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現在這件東西已經檢測出來了,分明就是一件真品的香爐,你卻說是一件贗品,還大言不慚的搬出了一個什麼呂志偉,說這東西是他製造的,但是現在證明了,你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我勸你還是儘早滾蛋吧,否則一會兒被人趕出去,可就臉面盡失了。”
看見自己老師都發話了,張皓臣也是立馬站了起來跟着說道:“劉楠!我剛纔敬重你也是一個專業的人士,所以對你很客氣,現在看來你不過是一個騙子而已,我想你還是現在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劉楠看着他們師徒二人囂張的摸樣,心中的怒火在也忍受不住了,他‘噌’的的一下,站了起來,使勁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桌,對張皓臣說道:“不客氣?我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我劉楠活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由於長時間的散打訓練,使得劉楠的身上有這一種說不出來的霸氣,他這一怒,倒是把張皓臣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坐在那裡的盧德勝也不好過,事情的起因就是他邀請劉楠來做鑑定師而引起的,現在形成了這樣的局面,他也是很頭疼。
他隨手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裡面已經冷卻的茶水,揉了揉腦袋,考慮着要怎樣解決現在的事情。
忽然間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了樊陸偉手中不停旋轉的香爐,在觀看了幾秒鐘之後,他的雙眼陡然睜大,一下子便愣住了……
這時張皓臣也從震驚中醒了過來,真準備說什麼,卻被盧德勝的話語給打斷了。
“我,我找到這香爐上面的的記號了!”
一石激起千層Lang,衆人都被他這句話震驚的看向了他。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剛纔從裡到外都仔細的看了一遍,不可能有什麼記號的,老盧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樊陸偉本來“是啊,絕對不可能,我早就看過片一遍了,絕對沒有什麼記號。”說話的韓金文,他聽見這話之後緊張的直接將自己早就看過這東西都說了出來,不過現在可沒有人注意到他說的話。
正在對峙中的劉楠和張皓臣也一齊看向了盧德勝。
“沒有看錯,絕對沒有看錯。”他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把樊陸偉手中的香爐一把搶了過來,放到自己的身前,對衆人說道:“這下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看出什麼啊?有什麼不同嗎?”樊陸偉疑惑的說道。
“這八卦,八卦有問題。”
“八卦?這八卦有什麼問題啊?”樊陸偉越來越疑惑了,他剛纔可是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着八卦的,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八卦當然有問題了,你沒發現八卦的位置有什麼不同嗎?”盧德勝一邊說着,一邊開始用手緩緩的轉動起了手中的香爐。
忽然間,韓金文和樊陸偉的眼神全部瞪大了,空氣也在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