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抵達會場的外面,劉楠便傻眼了!
會場外面平常空曠的廣場上面,此時已經用警戒線畫出了一條面積相當廣闊的區域,其中擺放的一塊塊大型毛料,全部都是暗標的料子,一望無際,根本估算不到大約有多少毛料,這樣的盛況,儘管劉楠已經提前想到,但是盡收眼底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愣神,這纔是他心目中翡翠大盤該有的氣勢。
明標區的毛料相對來說較少,佔用一個場地便足以將所有的料子容下,而暗標區則不同,在整整佔用了五個場地之後,依然存放不下所有的毛料,主辦方索性臨時在場地的外面用警戒線畫出了一塊場地,用來存放暗標的毛料,也就是劉楠現在所看到的場景。
下車後,通過了軍方的一道道關卡,終於進入到了存放暗標毛料的場地之中,相比起明標時候人們匆匆的摸樣,現在則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
沒有人急於奔命般的去尋找毛料,一個個閒庭信步,就像是散步一般的悠閒,好像這裡並不是在讓人荷爾蒙飆升的賭石場地,而是在某些充滿了Lang漫主題的公園一般。
仔細一想劉楠便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明標區的時候,毛料不多,但是人頭非常之多,總共就一萬多塊料子,要在幾天內全部拍完,人們也必須將全部的料子都查看一遍,這樣就必須去和時間賽跑,匆匆忙忙不可避免。
但是暗標毛料不同,這裡的料子太多了,雖然人頭依然不少,但是想要將所有的毛料都看一個遍,簡直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完成。
既然不可能將所有的毛料都看完,索性人們也就不着急了,能不能找到好的料子,完全看運氣,着急也沒用啊…
劉楠沒有在外面的場地中過多的停留,他直接進入到了一號場地之中,帶着樊陸偉等三人,開始了在漫漫石海中,尋找極品翡翠的過程。
不得不說暗標的毛料確實要比明標好了不止一個檔次,先不說那些毛料中的翡翠究竟如何,單看外表,就能知曉一二,像是明標區那樣動不動就出現大裂咎的料子,在這裡根本不會出現。
而且暗標區的料子整體的塊頭也要比明標區大了很多,這樣的好處就是,裡面蘊含翡翠的可能性會更高。
“咦…一塊蘊含冰種翡翠的料子…”劉楠心中忽然暗喜道。
他看見了一塊表現相當不錯的半賭毛料,從切口的天窗來看,就最少應該是一塊冰種毛料,馬上用冰氣查看了一下,果不其然!
根據這毛料中翡翠的個頭來看,打造個幾十副手鐲絕對不成問題,一般的珠寶商在翡翠大盤上買下這樣一塊毛料,下一年的頂級翡翠貨源,應該就不用愁了。
“嘿嘿,既然遇到你了,我也就來耍耍!”劉楠一笑,拿起了這毛料旁邊用來投標的盒子上面的紙張,這紙張就是用來寫出投標價格和自己編號的東西,正準備填寫詳細資料的時候,劉楠卻忽然笑了起來,他想起了樊陸偉曾經給他將的一個幾年前主辦方的大笑話。
根據樊陸偉所說,在前幾年的翡翠大盤上面,投標採用的都是隨便弄一個紙張,然後寫下自己的編號和價格來投標,這個看似並沒有什麼問題的投標方式,在當年卻出現了一個極大的笑話。
要知道當時的那個編號可是相當簡單的,基本就是以個人來翡翠大盤的順序進行編號,第一個來到這裡的就是一號,第二個就是二號,依次類推,也就是這個倒黴的編號,被某些動了壞心眼的傢伙利用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那人是無聊之極,還是因爲他和某個人有仇,還是隻爲了開個玩笑,這廝竟然每看到一塊毛料,就用一個編號,寫上一個天價,然後投放到箱子之中。
就這樣,當翡翠大盤就要閉幕的時候,當各種暗標都要揭曉的時候,問題終於出來了。
那些工作人員在後臺,看着從各個投標箱中拿出那一個個用不同編號寫出的天價,頓時有些傻眼,他們當時只在想着一個問題,話說這不是老天爺在和他們所開的一個玩笑吧?
既然人家投了,他們可沒有權利將那些看似不切實際的天價投標全部消除,所以在如期舉行的揭標儀式上全部唸了出來,這下現場可瘋狂了。
“十…十億歐元?我草,老子跟本沒投這個標,你們這是在胡說八道!”
“三十億歐元?你麻痹,你們這是在搞毛,哥從哪去給你們弄這麼多錢去,黑幕,這是翡翠大盤的黑幕!”
“一百億歐元?你麻痹啊,當哥是世界第一富翁啊?”
諸如此類的聲音在揭標現場此起彼伏,這些人真可謂是躺着也中槍的倒黴蛋,這下主辦方終於明白了,這完全是有人在故意搞鬼。
就這樣,沒有辦法的主辦方只好將翡翠大盤的時間拖延了好幾天,最終纔將所有的暗標都搞清楚。
至此之後,每年的翡翠大盤上面,個人的編號都會用一種不同的方法,比如今天,劉楠的編號就是他的生日號碼,加上主辦方所給的十位數的複雜編號所形成,雖然這樣很容易讓一些粗心大意的傢伙將編號寫錯,失去投標的資格,但是總強過被某些心眼不正的傢伙給利用要好的多吧?
想到這裡,劉楠實在是沒有忍住,蹲在地上大笑了起來,在他的心思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惡作劇的,想想當時後臺那些工作人員在看到那些神級報價的表情,做夢都能笑出聲來,或許放在兩三年前,劉楠也會這樣玩玩也說不準啊。
劉楠的大笑,自然引起了身後劉天亮的好奇,馬上這個大笑話又通過劉楠的嘴巴傳給了劉天亮,頓時笑成了一片。
正在幾人笑的鼻涕眼淚一起流出的時候,忽然一個格外生硬的中文響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幹蝦米?”
劉楠聞聲看去,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杆黑乎乎的槍口,這可把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就要用熱氣將對方的子彈吞噬。
不過馬上他反應了過來,這是翡翠大盤會場的士兵,對方應該是看到自己幾人在這裡大笑,還以爲自己是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纔會如此的,想要交談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懂中文,自己也不懂緬甸語,馬上不遠處的翻譯也看到了這一幕,並且急忙走了過來。
那翻譯先是檢查了一下投標的箱子,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然後又看了看附近的毛料,也沒有異常,應該是一個誤會,馬上開口對劉楠道:“先生,不好意思,這是一個誤會,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選石,請您繼續吧。”
說完之後,又對着那個用槍指着劉楠的士兵,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對方纔離開了這裡。
劉楠有些鬱悶,話說自己笑笑難道也犯法了嗎?撇撇嘴,隨便填了個二十萬歐元的標,扔到了箱子裡面,有些無趣的離開了這裡,這標要是能中的話,估計就是耶穌那老頭子看劉楠長的比較帥氣,而帶來的恩惠。
“小劉啊,這翡翠大盤由於金額比較大,而且又在緬甸這樣一個國家,所以這些士兵的防範都是很緊張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離開之後,樊陸偉對劉楠開導道。
“嗯…”劉楠點了點頭,他壓根也沒有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混碗飯吃嘛,犯不着動不動就記恨對方。
“對了,你剛纔那塊毛料投了多少錢啊?”樊陸偉接着問道。
“投了二十萬…”劉楠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壓根也沒想要將那毛料拿下,要知道在暗標區拿下毛料的價格比起明標區更難,除非是一些裡面翡翠比外面表現好無數倍的毛料,然後花費很高的價格纔有可能,劉楠的賭石向來都是以小博大的,很少會和別人去拼價格。
“二十萬…那應該是很難拿下了,這暗標就是這樣,不知道別人的價格,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啊…”樊陸偉也跟着說道。
“不知道別人的價格?”
忽然劉楠腦海中靈光一現,樊陸偉的一句話,剛好提醒了他。
“是啊,不知道別人的價格,我當然被動了,但是要知道了別人的價格,那麼…”
劉楠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頭標箱子,發出了嘭的一聲,話說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原本怎麼就沒有想到哪。
別人肯定是無法看見那投標箱子中的標價的,但是自己有着冰氣異能,看裡面的標價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啊,只要知道了別人的標價,哪怕自己比他們高出一歐元,那也是自己勝利了啊。
“靠…真他媽笨,這點道理現在纔想起來。”隨即劉楠又是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投標箱,發泄了一下,想清楚了這一點,劉楠也對以後的暗標充滿了信心。
正當他信心爆滿,要將所有精力都投入暗標之中的時候,擡起頭卻忽然發現又是一杆黑乎乎的槍口指向了自己,不用說,肯定剛纔敲擊投標盒子的那兩下,又招惹了這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