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吸引有錢有身份的主,這會所的檔次必須要跟得上。至於佈置和裝修什麼的,徐信一點都不當心。要知道潘家以前就是做大型娛樂城的,所以做一個會所對於潘玥虹來說也是很輕鬆。
重要的就是資金。徐信打算讓潘玥虹入股,自己再向潘玥虹借點錢算作自己的股份。潘玥虹以一口答應了徐信的要求。徐信和潘玥虹最終的股份都是百分之五十。想到以後潘玥虹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徐信一臉壞笑的等着百分之百歸他的時候。
“但是我有個要求!”潘玥虹拿着徐信寫好的計劃書思索着,“我想讓思宇做會所的總經理!”
“好啊。潘思宇做總經理再合適不過了。你想想,他在宜城就是經常和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們混的,現在讓他在那裡,憑他的本事,還不給我們穩定住不少的大客戶啊。呵呵,特別是那些小富婆們啊!”
徐信樂呵呵的看着潘玥虹。
潘玥虹一看徐信也很支持,於是笑呵呵的做到徐信的懷裡:“那思宇做總經理,我們是不是要給他點支持。比如…”
“當然要支持了,你說吧。我相信宇少的能力,他是最會和這些有錢有勢的打交道的!”
徐信滿臉的歡喜,全然不知道潘玥虹再打自己的小算盤。
“那我們就給思宇百分之十的股份吧,這樣也算他做起來也會很賣力的!”
餓,徐信這才知道潘玥虹的打算。徐信和潘玥虹各退百分之五給宇少,這樣宇少和潘玥虹的股份加起來就有百分之五十五,徹底壓過徐信。到時候潘家可就是這個會所的老大了。
“小混蛋,你故意匡我啊!”徐信捏着潘玥虹的鼻子。
“哪有啊。”潘玥虹撒嬌的在徐信的懷裡磨蹭着。
徐信覺得潘玥虹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一來,這錢本來大多數都是潘家出的。二來潘玥虹爲宇少爭點話語權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憑徐信現在和潘家兩姐弟的關係,徐信還真無所謂。
於是徐信也就同意了潘玥虹的要求。
會所在關內的選址和一切都交給潘玥虹了,而且徐信特意提醒潘玥虹。這個會所以及以後的後續開發都會掛在潘家的名下。
徐信這麼做一來也是感謝潘玥虹。二來徐信現在畢竟還是天騰的員工。他還不想見光死。
開車和潘玥虹在關內轉了好久之後,徐信也回到了酒店。
剛剛在辦公室裡坐下,薛凱就立馬找到了徐信。
“信子,胡保給你送來了一份大禮啊!”
“什麼大禮?”徐信奇怪的看着薛凱。
薛凱笑着將一份表單遞給徐信,徐信拿過來一看。
“我的乖乖。2個月他們有這麼多的活動!”
“重要的是,他們的活動將全部安排在我們酒店!這樣一來,金環的業績可要翻番了!”薛凱和徐信自然知道胡保的意圖。
他一下次給金環弄來這麼多訂單,毫無疑問就是要進一步加強和徐信的關係。而以豫幫在關外的實力,他自然能要求手下或者能掌控的企業都來金環辦活動。
“既然是人家的好意,我們也卻之不恭了。這兩個月大家的油水可都要賺翻了。呵呵,通知廚房和禮賓部。把相關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反正這些人的錢都是來路不正。我們就索性大賺一筆!”
徐信笑着讓薛凱下去做事。
同時思來死去後,徐信也自然要打電話對胡保表示一下感謝。
電話那頭的胡保繼續一貫的笑容:“小徐啊,現在咱們也是兄弟了。有福同享嗎,我也是靠着我這張臉還有點薄面,給你弄點業績嗎。等你在天騰高升時候,可別忘了我老兄啊。”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哦,對了豹哥。我看錶單上的安排,下個禮拜是你50歲生日啊。小弟在這先祝你龍馬精神,歲歲如意了!”
“哈哈,小徐這不是給人祝壽啊,你這事拜年了。不過也罷。那天反正小徐是跑不掉的,你可要陪我多喝幾杯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和胡保寒暄之後,徐信也在琢磨着。其他的安排出點差錯還行,但是胡保的生日那天可不能出岔子了,再怎麼說胡保也是給自己面子,連生日都安排在金環了。
要知道像這樣的大佬。過了50大壽肯定要選個豪華的五星大飯店。而金環只不過是掛個名的三星,這事不能做的太馬虎了。
而且徐信以前看黑幫片,知道但凡黑幫老大過生日或者有什麼大活動的時候。也是比較混亂的時候,其他幫派或來給祝壽,或來搗亂。而跟重要的是,老大的生日,也是歷來幫派內部矛盾激發的時候。這時候大家都要表現一番,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叉子。
徐信趕緊將各部門的負責人召集起來。向他們說明了下禮拜的相關安排。大家也都知道怎麼辦。只不過那個馬力似乎有點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馬力是湘幫的人。豫幫老大做壽,他自然也不想搞得太火熱。
安排完之後,衆人也陸續走出會議室,徐信將薛凱和劇封留了下來。
“你們兩個注意一下,金環酒店畢竟有不少湘幫的人,我怕那天他們會乘機鬧事。最好是換班的時候,讓湘幫的幾個人放假。特別是那個馬力,你們要多加留意!”
薛凱和劇封點點頭。
“放心吧,我和薛凱會留意的。混社會的事情,我和薛凱從初中就開始了,這裡面的學問,我們懂!”薛凱和劇封笑着抱着胳膊。
徐信對他們兩個辦事還是比較放心的。又提醒了幾句後,徐信就讓薛凱和劇封出去了。
拿着胡保送過來的表單,徐信又仔細看了一遍。除了有胡保的生日外,還有不少公司的聚餐或者活動安排。不過最多的還是什麼雜七雜八的生日聚會,只不過上面幾個大佬的名字徐信也不是很熟,所以也就放到了一旁。
但是徐信卻總感覺這表單有點怪怪的,只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哪裡奇怪了。
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後,徐信也就準備回家了。剛走出酒店,徐信的電話,就響了。一看,竟然是張炳打來的。張炳約徐信去他小蜜附近的一個茶樓坐一坐。徐信立馬答應開車過去。
胡保在拉攏徐信,張炳自然不會不知道。徐信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兩人之間搞平衡,因爲他現在還沒有任何實力和這兩人鬧翻。
到了張炳指定的包廂,徐信看見張炳一人坐在在那裡喝着茶。徐信跟張炳打了招呼後,也就坐了下來。
“小徐啊。最近還好吧!”張炳一邊幫着徐信倒滿了茶,一邊看了看徐信。
徐信趕緊把茶壺接過來,然後說道自己最近挺好的。
張炳喝着茶微微一笑:“薛凱去光明管事的事,你知道吧!”
徐信點點頭。他就知道張炳今天肯定要提及這件事,光明新區一向就是張炳的地盤,現在被人插了一刀,想必他也很不爽。
不過薛凱在那裡的確只是做了個空頭,張炳應該明白他的手下還是掌握了實權。
張炳一看徐信只是點頭沒有說話,立馬笑着搖了搖頭:“小徐啊,我之所以和你做朋友。就是覺得你夠爽快,夠實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拘束了。難道你我生疏了?”
“沒,炳哥,絕對沒有!”徐信趕緊端茶給張炳賠不是。
張炳微笑着雙手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後放了下來。
“你見過豹哥了?”
一手拿着茶壺倒了一圈茶,張炳頭也不擡的問着徐信。
徐信坦白的將那天的事情和張炳說了一遍。張炳聽後哈哈大笑:“小徐啊,你知不知道豹哥手下的八大金剛一向就是欺負人的,你還能在他們手下沒事。你好運氣啊!”
徐信看着張炳熟練的茶道,想必張炳平時也是喜歡這一口的。
張炳將茶壺放好後,示意服務生將桌子上的茶具收走。在上一套新的茶具上來。
徐信不解的問張炳這事何爲,張炳笑答道:“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自己泡茶。剛剛這茶是店裡自己泡好的,所以我讓他們上一套新的,等會我自己動手!”
“呵呵,原來炳哥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啊!”
不一會兒,兩個服務生端着茶具和茶葉,以及開水走了過來。服務生將茶具依次擺好,正準備動手,張炳卻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等服務員出去以後,張炳用開水先將茶壺、茶海、茶盤、茶托清洗了一便,然後用茶勺挑出小撮菜葉放入茶壺,另一隻手摸了摸盛裝開水玻璃器皿的水溫,在將開水緩緩的倒入壺內,倒入三分之二水位時,又蓋上壺蓋。拿在手上晃了晃。約莫一分鐘左右又將壺中的水慢慢倒去,倒去之後又再次將茶壺倒入合適的水位,放在臺面上。之後,張炳打開酒精爐,放上一壺水。
熟練的操縱讓徐信也不禁的爲張炳鼓起掌來。
“小徐是安徽人吧!”張炳看着慢慢燒開的誰問道。
徐信點點頭。
“安徽可是有不少好茶啊。黃山毛峰,休寧的屯綠,太平的猴魁,歙縣的老竹大方。也都是安徽的上等好茶啊。”
“還有六安瓜片,嶽西翠竹啊,呵呵。”徐信笑着補充到,“沒想到你對我們那的茶葉這麼熟悉。”
張炳端起一杯茶示意徐信品茶:“其實,品茶不僅是因爲茶香的怡人和茶水的清香,更重要的是,仔細的品茶是一門很好的學問。有些哲學的意境。”
“哲學的意境?”徐信微笑着看着張炳。其實從一開始,徐信就感覺張炳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現在趁着品茶的功夫,估計張炳要以茶寓意了。
張炳慢慢的打開茶壺蓋:“你看這些茶葉,他們在水中起起伏伏,起初的時候他們都還個個冒着尖的漂浮着水面上,似乎並不會改變自己,依然自我的沒有沉入水底。而這壺水就好比這個社會,他們有着無比巨大的包容力,既可以包容你的優點,也可以包容你的缺點。同時他們又是一個巨大的染缸,在不知不覺中把你染色,染成這個社會現在特有的顏色。”
張炳一邊擺弄着茶具一邊看着徐信:“其實每個茶葉就好比一個個人,他們剛開始都是獨立的,可是他們一旦步入這個社會,也就是泡在這壺茶裡之後,他們就很難再只是一個個體了。比如茶葉,他們會被這壺水慢慢的浸泡,茶葉也開始慢慢的變軟。這就好比人開始向這個社會慢慢的妥協,慢慢的被這個社會同化。”
徐信一邊聽着,一邊仔細的琢磨着張斌話裡的深意。張炳似乎也看出徐信在思考。他笑着擺擺手:“罷了。我只是說說我這些年來自己的一些感悟罷了。小徐就權當我自己在囉唆吧!”
張炳自我解嘲的端起一杯茶。
不過張炳顯然不是在自我解嘲,話中有話自然讓徐信明白了其中的內涵。
“想必炳哥是以茶自比吧!”徐信突然笑着說道。
張炳拿着茶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哈哈大笑:“小徐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難怪豹哥這麼看重你,你的確是太聰明瞭!”
張炳的這句話毫無疑問就是同意了徐信的看法,只不過他不同意還好,一同意,徐信就更加對張炳刮目相看了。
剛剛張炳以茶葉自比,而以水比喻這個社會,跟準確的說可能指的就是幫派。
他的意思很明顯。原來他也是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人,但是他被拉下了水,從而被水慢慢的同化了,以至於最後自己也離不開這杯水了。
只不過徐信不明白張炳對自己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炳哥,小弟的閱歷尚淺,有些事還希望炳哥明示啊!”徐信抱拳向張炳致敬。
張炳將徐信的拳頭慢慢的扶下,然後一邊喝着新泡好的茶,一邊滿條斯文的自語道:“豹哥這人啊,就喜歡你們這些有才華的年輕人。只不過他呢,有點喜歡急功近利了!”
“此話怎講?”徐信知道張炳終於要講重點了。
“豹哥的生日安排在你的酒店吧?”
“對?”
“那他的左膀右臂呢,親信手下呢。我記得他們好像不至於扎堆過生日吧!”張炳一邊說着,一邊眯着眼睛看着徐信,“小徐啊。江湖險惡啊。一旦你被人認定是誰,你就很難再改變別人的看法了。轉會是很難的!”
張炳輕輕的拍了拍徐信的肩膀,徐信死死的看着張炳。一邊思索着這句話的深意,徐信也在想看透張炳這個人。
“謝炳哥提醒。小弟絕對不會忘記炳哥今日對我說的話!”明白過來的徐信起身給張炳微微一弓。
張炳笑着扶住徐信:“我真的什麼都沒說,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可跟我沒關啊!”
“炳哥,剛剛還說我豪爽,怎麼你現在也婆婆媽媽了!”
“是嗎。哈哈哈!”張炳和徐信喝茶長談。
能夠坐到幫會的老大,胡保不簡單。但是能在老大的手下逍遙自在,張炳更是不簡單。短短的一盞茶的功夫,徐信對豫幫的頭倆號人物再次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