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下次出來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好歹提前打個招呼啊!”徐信摸着胸口示意自己剛剛可真是被嚇到了,然後走過來拍着女人的肩膀。
來人正是那個奪命殺女,她一閃身,將徐信放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弄開:“我已經提醒過你了,離開劉天喜!”
徐信這纔想起剛剛她出現是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爲什麼?”
徐信當然要問個明白。
奪命殺女搖搖頭:“你不需要問爲什麼。我只負責帶話。少主人讓我提醒你,離開劉天喜!”
又是少主人,徐信的腦海裡猛地一轉。可是這個少主人不是一直讓這些個奪命殺女保護自己的嘛,怎麼突然讓自己離開自己的師傅。這又是爲什麼。不過想到這些女人的口風可是一向很緊,估計徐信就算問個口乾舌燥也問不出所以然。
“話已帶到,你好自爲之!”說罷,奪命殺女就走出停車場。
徐信照在那裡看着女人的背影。緊身皮衣下,那個窈窕的身段還是讓人很是遐想。不過這些人爲什麼突然讓自己離開師傅呢。徐信自己腦子也暫時想不通,走出停車場,徐信前去茶樓會見張炳他們。
劇封、薛凱、張炳早就坐到了那裡。徐信剛進來,張炳就笑着說道:“徐副董,你可真忙啊,讓我們三個等你一個!”
徐信也沒說在停車場那耽誤了,就權當和這幾個兄弟開玩笑。
張炳在四人之間畢竟是前輩,加上薛凱還是張炳的手下,所以劇封和薛凱也是對張炳禮貌有加,徐信和張炳說話的時候,薛凱和劇封一般也只是在旁邊先聽着,來了勁頭纔會大笑的符合幾句。
“如今關外基本上都在你我幾個兄弟的手上。以前湘幫和豫幫經常掐架,所以不是很合作。現在不同了,劇封和我們經常合作,這樣一來,我們的勢力更加鞏固,如今沒人敢和我麼對抗了!”張炳顯然嚐到了和劇封合作的甜頭。
以前胡保可是和湘幫經常劍拔弩張的。
徐信聽罷也點點頭:“深圳關外一旦穩定後,你們的實力也相應的可以像關內以及東莞方面滲透。”
一聽東莞,劇封和薛凱就一臉的壞笑,這兩人早就準備打入東莞,然後整合東莞的色情業了。前陣子這兩人還一起去東莞好好的接受了一番正宗的東莞式服務。
四人聊了很久,幾人坐在那裡,盡然將深圳未來幾年的黑幫發展大綱都弄了出來。
如果的徐信可真是春風得意。關外他的威震一方的黑幫大佬,關內他是天騰的副董事長。而且因爲徐信身份的提升,他的那個金融沙龍也是越老越紅火。
越來越多權貴人事現在都成了那裡的會員。以前是徐信拉攏那些人,現在也有不少人是因爲想拉攏徐信,所以纔去金融沙龍註冊會員的。
和幾個哥們吹完牛逼之後,徐信也開車去金融沙龍看看。剛進門,徐信就看見高熙蕾帶着薛放也在這裡。
雖然薛放是被監控的,但是徐信還是招呼衆人,只要他不去什麼特別的地方,還是讓他去吧,然後看好了就成。
所以看着幾個保鏢跟在薛放的四周,徐信也就不難理解。
高熙蕾和薛放坐在一個吧檯前有說有笑,而薛放的笑容似乎和幾天前已經很不一樣。今天的笑容,他更像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一種故作鎮靜的表現。
“他們來多久了!”徐信問道旁邊的一個保鏢。
保鏢答道:“高秘書和薛老一早就在一起,兩人吃完了早飯,然後在小區逛了很久,剛剛纔到這裡的。”
徐信知道薛放是思女心切,沒想到高熙蕾也真的喜歡上這個老頭了。高熙蕾自小的就比較獨立,但是也自然不會拒絕親人的關心。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老頭把自己當成親閨女一樣對待,這個女人自然也是很感激。
看着兩人有說有笑,徐信也就自己先坐到一旁,然後要了杯飲料自己喝了起來。過來好久,高熙蕾才發現徐信已經來到了這裡,和薛放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高熙蕾坐到了徐信的身邊。
“怎麼了,我看你們好像聊的很開心的樣子啊!”徐信將高熙蕾樓道自己的懷裡。
高熙蕾拿過徐信喝過的飲料,然後自己也抿了一口:“薛老真的是個好人,他對自己愛人和女兒的那份感情,真的很讓我感動!”
薛放顯然把自己的那段情感說給了高熙蕾聽。
徐信也知道,其實他接觸了薛放這麼久,他自然清楚薛放和趙鵬那些人的不同。趙鵬他們對付劉天喜完全是爲了一己之私,而薛放之所以同意對付劉天喜,只是因爲對自己妻子女兒的思念。
“徐信,等師父回來了,我們勸勸師傅吧!”
“千萬不要!”徐信趕緊說道,“如果你去勸師傅,師傅萬一知道了自己的女兒不是自己親生,那薛老更活不了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勸吧!”
徐信比高熙蕾認識劉天喜的時間要長,他自然跟清楚劉天喜的爲人。
如果劉天喜能夠放了薛放一條生路,那麼真的是謝天謝地了。
三天後,劉天喜回到了深圳,而徐信也一早就得知,王闖度一家的私人遊艇在美國爆炸,一家人全部遇難。徐信很清楚這件事是誰所爲。
劉天喜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薛放。而徐信也更着劉天喜去了薛放住的地方。
“劉天喜,你終於來了!”薛放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終於還是等到了今天。
劉天喜笑着坐到薛放對面的沙發上,對於自己多年的老友,劉天喜還是對他比平常人要客氣的,並沒有第一時間讓自己的手下將薛放綁起來。
“老薛啊,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相信你也知道了,趙鵬、王傳度、錢江都已經死了!我那個好弟弟躲在國外不敢回來了。現在就剩你了。告訴我吧,最後一個人到底是誰!”劉天喜問出這句話,毫無疑問意味着他在美國沒從王闖度口中得到答案。
薛放一聽哈哈大笑:“劉天喜,莫不說我不知道最後一人是誰,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徐信一聽心頭一緊,在這之前,徐信已經勸過劉天喜了。因爲這六年前的一幕中,薛放只不過是在長老會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當初直接傷害劉天喜一家的,薛放並沒有直接參與。
所以劉天喜似乎也不急着對薛放下手,如果薛放言語緩和一點,說不定徐信真能勸說劉天喜放過薛放,但是薛放現在如此的語氣,徐信知道劉天喜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果不其然,劉天喜拄着柺杖站了起來。他慢慢的走到薛放的身邊,然後看着薛放:“如果你死了,我就真的只能問我那個好弟弟了。呵呵,所以我暫時還不能讓你死,不過……”
劉天喜回身看了看身邊的幾個看護。
看護們自然知道劉天喜的意思,他們手裡拿着的鐵棒都不是擺設。不過這些人最近幾天也和薛放混熟了,一下子下狠手,他們也有點猶豫。
劉天喜看着半天沒人反應,對着後面的人瞪了一下。
後面人自然知道不能得罪劉天喜,一個個來到薛放的身邊,然後小聲的說道:“薛老,得罪了!”
乎的一聲,一個重棒就要敲到薛放的膝蓋上,徐信竄過去把鐵棒直接截住:“師傅,讓我來勸勸薛老吧!”
劉天喜看了徐信一眼,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似乎也沒反對徐信的提議:“那好吧。”
說罷,劉天喜就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看着徐信和薛放的對話。
徐信讓身邊的看守先退下去,然後坐到薛放的身邊。劉天喜就坐在兩人的對面,所以兩人說什麼他自然聽得見。
“薛老,七人之中,你的罪責是最少的。只要你告訴師傅最後一人是誰,我就能勸師傅保你一條性命!”
薛放一聽微微一笑,他看了看端坐在在那裡的劉天喜,然後說道:“小徐啊,我和劉天喜認識幾十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別說我不說出最後一人是誰,就算我說出來了,他還是不會放過我。”
徐信回身對着劉天喜看了看,似乎在等劉天喜給自己答覆。劉天喜微笑的說道:“老薛,這麼多年過去了,人也會改變的,我答應你,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徐信扭頭對着薛放點點頭:“薛老,說吧。”
薛放閉着眼睛在思考着,良久,他才從口中說出一句話:“我要見高熙蕾小姐!”
嗡,徐信的腦海裡頓時一片哄聲。薛放在這時候提出要見高熙蕾,而一旦讓劉天喜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他親生的,那麼薛放還能活下去嗎?
徐信趕忙對着薛放使了使眼色,但是薛放卻毫不理會:“只有高熙蕾小姐來了,我纔會把事情說出來!”
劉天喜顯然不明白薛放爲什麼要見高熙蕾,他對着徐信看了看。徐信現在可真是頭大了,這時候薛放的話,無疑是再給他添亂嗎。
徐信趕緊起身:“師傅,那我去給高熙蕾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
劉天喜疑惑的看着兩人,然後點點頭。
徐信一頭冷汗的走出臥室,然後趕緊來到客廳給高熙蕾打了電話。他在電話中再三叮囑高熙蕾,一定不能讓薛放胡說,否則劉天喜一旦知道事情,薛放一定必死無疑。
高熙蕾也想保住薛放的性命,她自然會照辦。
而在此時的臥室裡,劉天喜也盯着薛放:“你認識熙蕾?”
“呵呵,你不覺得她長得像誰嗎?”薛放哈哈大笑。
劉天喜也跟着薛放一起笑了起來,還順便坐到了薛放的身旁:“老薛啊,你也看出來了。我記得你那時候,是幾個老傢伙中最疼靜初的。靜初除了我,就喜歡更你在一起啊!”
提到女兒,劉天喜臉上的殺氣似乎消失了,此時的兩人更像是一對老友,在一起回憶着當初的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