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越看着徐信,他用手指輕輕的搭在鼻樑上。願賭服輸是他們的職業道德,他還不打算不信守承諾。
“呵呵,如果我說,的確是我殺的,你真的相信!”徐君越用着不置可否,但是其實已經肯定的語氣說道。
“相信,當然相信。不過我很好奇,陳守仁是死在澳門的,但是那幾天你卻一直在宜城。所以,不是你親自動的手,而是有人幫你下的手。下手不留任何痕跡,直接讓所有人都以爲他自殺,這個殺手的能力一定不是常人。而這樣幫着三師兄做事,而且以後都沒來找你,沒有給你帶來任何麻煩。這個殺手,倒是挺有職業道德的啊。三師兄,你找到是什麼人啊!”
徐君越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而此時一旁的秦諾已經急的幾乎就要站起來了。徐信盯着徐君越的表情,同時用餘光看着秦諾。他倒想看看這兩個人還怎麼演下去。
“三師兄,你做事雖然比較陰毒。呵呵,但是你的人品我從來不會懷疑,所以,你一定會更我說實話的吧!”徐信繼續對着徐君越施壓。
“不錯,她們的確不是一般的殺手。她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才挑選出來的。對於她們來說,殺掉一個人,她們可以不留下任何線索!”
看到徐君越毫不掩飾的侃侃而談,徐信聽的輕鬆,不過秦諾卻越來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徐信一定不知道徐君越已經接到命令要除掉他!所以徐君越自然可以把一切說出來,然後在殺掉徐信,這樣自己既不會違反兩人的賭約,又不回違反教主的命令!”秦諾猛然覺察到了徐君越想幹什麼了。
“你還沒告訴我,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徐信窮追猛問。
徐君越雙手已經微微顫抖了,而自己的臉上還掛着淡淡的微笑。他明白,只要他說出的越多,那麼自己的師弟必死的理由就越多。他不想,但是他也不得不這麼做。
“她們隸屬於一個神秘的組織,這些殺手都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叫做……”
“哎呦!”就在徐君越準備說出徐信其實已經知道那四個字奪命殺女的時候,秦諾突然不小心將杯子中的開水潑到了自己的手上。一下子,秦諾那白皙的手背上,就馬上出現了無數的紅點子,“啊,疼死了!”
秦諾大聲的喊叫着。看着兩個男人還在那裡呆坐着看着自己,秦諾啊的一聲還真哭了出來:“你們是木頭人啊。我被燙傷了,你們還在那裡坐着!”
徐信被秦諾突然的胡攪蠻纏弄的也是無奈。他自然知道秦諾可能是故意自殘打斷徐君越的說話的,但是現在還不到全部攤牌的時候,所以徐信也之得走了過去:“大小姐,燙到哪了啊!”
“這裡,你自己看啊!哎呦!”
秦諾把手伸給徐信,徐信一看,這下還真是燙到不輕:“我的乖乖,你這差點水煮豬蹄了!”
“去死啊!”秦諾一把推開徐信,然後對着徐君越喊道,“老徐,你們這裡有沒有燙傷藥啊,趕緊的陪我去弄一下啊!”
說罷,秦諾走到徐君越的身邊,然後伸手拿着徐君越就走了出去。
徐信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現在發生的一切,只能越來越肯定徐信的判斷。
拉着徐君越來到他的辦公室,秦諾一把將門窗全部關好。徐君越在自己的抽屜裡拿出藥膏遞給秦諾,然後自己就準備先走出去。
就在這時,秦諾突然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令牌:“血骷髏教右使徐君越接令!”
徐君越猛地一驚,瞬間轉過身來看着秦諾手上的那塊令牌:“這塊令牌是……,少主人的令牌!”
“右使徐君越,我就是血骷髏教下任教主,少主人秦諾,你看見令牌還不趕緊跪下聽令!”
徐君越楞了一下,但是反應過來後,立馬單膝跪在地上:“血骷髏教右使,徐君越接少主人令!”
也許徐君越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前女友,現在自己公司的前臺,就是自己的少主人。因爲長期遊離於組織,徐君越只知道教會有了下任教主,也就是他們的少主人。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秦諾。
“右使,我現在以少主人和下任教主的身份命令你,不得和徐信說出任何有關教會的情況。還有,你不得刺殺徐信!”
“少……主人!”徐君越真的還沒有做好衝着秦諾喊少主人的習慣,不過他知道這個人是必須要尊敬的,“刺殺徐信,是教主下的命令。我不能違背教主的指令!”
“教主那裡自有我來說明,不用你來操心。你現在只要遵照我的指令做就行了。教主怪罪下來,我一個人承擔!”秦諾厲聲的對着徐君越說道,不過她的這個厲聲,他們兩人都聽出來底氣不足。
秦諾也沒做好對着徐君越頤指氣使的架勢。畢竟對於秦諾來說,現在她雖然最愛的是徐信,但是徐君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沒有下降多少。而且徐君越當初爲她做的事情,秦諾也歷歷在目。
徐君越低頭允諾,秦諾的這個命令反而讓他解脫了。他本來就不想親手殺了徐信,現在既然秦諾以少主人的身份要求他不要殺徐信,他自然求之不得。
秦諾看着徐君越還半跪在地上,準備伸手去把他扶起來。徐君越點頭謝過少主人,然後撿起地上的藥膏。
秦諾拿着藥膏在手上塗了起來。當她在看着徐君越時,發現老徐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和以前很不相同了。
“老徐,你不用一直站在那裡,雖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少主人,但是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
徐君越沒有回答,他依舊站在那裡,其實他們兩人都知道,秦諾一旦展示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只有君臣的關係,徐君越是不可能在向原來那樣面對秦諾了。
當兩人回到包廂的時候,徐信已經讓夥計買了東西自己坐在那裡吃了起來。
“呵呵,老徐,你和秦諾塗了藥膏都這麼久啊,不會。呵呵!”徐信臉上一頓壞笑。
這明顯的調侃自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徐君越微微一笑,然後重新坐回自己剛剛的座位上。
而秦諾也已經坐到了沙發上,他要看着徐君越如何回答徐信。
“徐信,至於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呢。我不會告訴你的。”
“三師兄,你這可是違背諾言了!”
“隨你怎麼說吧,算我違約了!”徐君越笑着站了起來,然後起身離開了包廂。
徐信皺着眉頭看着徐君越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在旁邊若無其事的秦諾。想到徐君越前後的巨大發差,徐信已經猜出剛剛那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秦諾,你剛剛和老徐……”
“滿腦子淫~穢思想,懶得理你!”秦諾也起身離開了包廂。
一個人留在包廂的裡的徐信微微一笑,眼角閃過異樣的光芒:“秦諾,徐君越,你們都不是白癡。今天的事情,誰都看得出來有問題。我想,你們應該有所行動了吧,呵呵!”
徐信說的一點不假,秦諾和徐君越都不是傻子。今天徐信突然說道那些話題,而徐君越也已經把話說道那個地步,大家都知道一定有事情要發生。
“少主人,我看徐信應該是知道我們的一些情況了!”徐君越站在自己別墅的大廳裡。而秦諾則靠在沙發上。
秦諾示意徐君越可以坐下了和自己說話。徐君越沒有向以前那樣坐到秦諾的身邊,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的確,我們組織是極爲保密的,除了教衆和信徒,其他人幾乎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可是現在這個徐信,明顯的知道了一些情況。”
“按照教會的規定,我們必須要除掉他!”徐君越看着秦諾說道。他說的是規定,但是他知道秦諾不會殺了徐信。
“不行!”秦諾趕緊回答道,一聽到要殺掉徐信,秦諾的心就跳個不停。
“但是如果不除掉徐信,以他的聰明,他遲早會查明教會的存在。到時候教主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秦諾聽罷閉上眼睛思考着。確實是這樣,徐信的心肝蔡依晨現在就在那個島上。徐信既然知道了一些情況,他就不可能不繼續查下去。
“我需要和他好好談談!”秦諾站了起來。
而徐君越也自然知道秦諾的意思。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徐信一旦知道教會的事情,但是要抱住他的性命,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讓徐信也加入教會。
“教會中只有四個男人的職位。除了右使,教主男護法,殺女總教練以外,還有就是聖命追殺者。只是我不知道,徐信到底能做哪一個呢。前面三個職位,現在都很穩固。至於聖命追殺者,現在那位的確已經到了隱退的年齡,可是徐信能答應做這個職位嗎。萬一那一天蔡依晨……他下得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