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君越來說,他如果真的想殺徐信。只要徐信沒有防備,真的對於他來說就是手到擒來。現在和徐信在喝茶聊天,徐君越也在查看着徐信的一舉一動。
而與此同時,徐信也同樣在查看着徐君越的一舉一動。
“老徐,好久沒有一起切磋賭技了。找個機會一起玩幾把了。現在黃金海岸的規模又擴大了吧!”
徐君越一聽笑了笑:“好啊。等會就去哪,我們玩幾手!”
說罷,徐君越就給了那邊的經理打了電話。老闆親自打電話要騰出一個包廂來,那邊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徐信和徐君越吃早點,就準備一起前去黃金海岸。兩人剛前腳出門。秦諾就開着車趕了過來。
“咦,這麼巧。你也來這裡吃早茶!”徐信笑着問道。
秦諾氣喘吁吁的看了看,然後:“啊,對。怎麼你們吃完了?”
“對啊,吃完了。你要早來一點就好了。那你去吃,我們就先走了!”徐君越急着要先行離去。
秦諾一聽徐君越這個語氣,哪敢再放心。她連忙說道:“哦,這樣啊。你們打算去哪。反正我肚子也不餓。一起啊!”
說是說,不過因爲剛剛的風風火火,現在秦諾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不停的抗議了。不過爲了不讓徐信被徐君越暗算,秦諾也只好先忍忍了。
三人一起來到黃金海岸。徐信和徐君越進了包廂,秦諾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也跟了進去。
“三師兄,這回我們玩什麼?”徐信攤開手。
徐君越將一副撲克牌扔了過來:“就玩梭~哈吧。簡單,直接!”
“秦諾”,徐君越還回身對着秦諾說道:“秦諾,你幫我們發牌吧!”
秦諾早就餓的兩眼昏花了。正軟弱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這個徐君越還讓她站着給兩人發牌。
秦諾狠狠的暗地裡瞪了徐君越一眼。不過最終還是幫着兩人發牌。
徐信先拿着牌用一隻手洗了兩遍,然後扔個徐君越,徐君越單手接住,然後將牌往天空一扔,接着就用手接住所有的紙牌。
本就有點頭暈的秦諾看着兩人表演洗牌技術,她現在也只能插着腰說道:“你好了沒有,好了我就發牌了!”
徐君越將牌扔給秦諾,然後對着徐信說道:“一局定勝負。每人只有三次棄權不跟的機會。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不過三師兄。我們是不是要賭點彩頭啊!”徐信嘴角一直掛着微笑。
“哦,那你想賭什麼!”
“呵呵,現在對於你我來說,錢都已經不是重要的了。我們賭錢也沒意思了。不如這樣,我們就賭真心話。誰贏了,就有權問對方三個問題。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對方必須如實回答!”
徐君越攤開手,示意沒問題。
兩人同時對着秦諾擺出OK的手勢。早就餓得站都站不直的秦諾終於拿着牌發了過去。
兩人各是一張底牌,一張明牌。兩人同時點頭示意可以繼續。秦諾繼續發了第二張明牌。
兩人都沒有看底牌,不過這一次,徐君越卻首先棄權。
“三師兄,你連底牌都沒看,而且才第三張牌你就不跟。你不會也有透視眼吧!”徐信打趣道。
徐君越摸了摸鼻樑:“牌面太差,自然沒有指望了。”
示意秦諾繼續發牌。這次徐信果斷的選擇不跟。一來而去之後。兩人都用去了一次棄權的機會。
“我說,你們還有完沒玩了,這都第三回了,你們還比不比!”秦諾現在滿腦子都是想着吃東西,自然受不了這兩個男人婆婆媽媽的。
第三回,兩人都沒有中途棄權。牌面都在那裡擺着,不過雙方都還沒有看底牌。
徐信的牌面是三個9,一張黑桃A。而徐君越的牌面是黑桃10、J、Q、K。因爲黑桃A在徐信的手裡,所以皇牌同花順,徐君越是不能夠湊成了。而至於那張黑桃九,現在還沒有出現。徐信手上有三張九,只要底牌是黑桃九,徐信就贏了。不過如果黑桃九在徐君越那,自然徐君越就贏了。
兩人都互相攤開手。示意對方看底牌說話。
徐信慢慢的敲開自己的底牌,當看到手中就是那張黑桃九時,徐信還示威一樣的對着徐君越聳聳肩膀。這個是玩笑,也是挑釁。他在告訴徐君越,你相不相信我手裡就是黑桃九。
徐君越也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是棄權還是繼續。他自然知道賭徒心理,最後一把其實本身就把自己推到了逆境。
徐君越笑了笑,將牌扣住。
“跟,怎麼不跟。只要你不是黑桃九。這可牌面我的勝率就最大啊。幹嘛怕你,你想唬我啊,呵呵!”徐君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徐信有點吃驚。
“三師兄,我可真是黑桃九啊!”
“是嘛,那你攤牌吧!”說罷,徐君越就把手掌放到了自己的那張底牌上。
起先徐信並沒有注意,但是當他發現徐君越的手在牌面上不停的摩挲時,徐信本能的警覺起來。
“怎麼可能,難道三師兄也會隔空換牌!”徐信迅猛的扣住自己的底牌,然後馬上揭開來。
可是當他看見自己底牌是,徐信更傻了。此時的底牌竟然是一半黑桃九,一半紅桃A和在一起的。
“這!”徐信環視了一下四周。其他人可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但是懂得隔空換牌原理的徐信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徐君越已經使出了隔空換牌,所以徐信手中的牌和徐君越手中的牌已經在空間發生了交換。可是爲什麼只交換了一半,只有兩個解釋。第一個解釋就是徐君越學藝不精,還沒練到家,所以只能換一半。這樣的話,到時候攤牌的時候,換牌就已經失敗了。兩人的底牌都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第二種可能就是,有一種力量在阻止徐君越換牌。
第一種可能,徐信幾乎不能相信。因爲作爲一個賭手,徐君越不可能在自己沒把握的情況下就來獻醜。
至於第二種可能,要知道徐信剛剛一直沒有利用自己的力量阻止空間換牌。也就說,這是別人在幫助自己阻止徐君越換牌。
但是現在這個房間裡,除了徐信和徐君越,就只剩下秦諾了。
“不會吧。難道秦諾會賭術!”徐信開始覺得秦諾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爲了不再拖泥帶水,徐信趕緊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當徐君越看見徐信手裡還是那張黑桃九時,徐君越的眉頭一直緊鎖着。良久,他才微微一笑:“恭喜你了,你贏了!”
徐信抱拳示意了一下,眼睛還瞟了瞟一旁的秦諾。他發現秦諾的額頭竟然滲出了汗珠,而此時連站都站不穩了。
“秦諾,你要不先去弄點吃的?”徐信問道。
徐君越一看秦諾這樣子的確是餓的。他趕緊打電話讓外面的人送來點心,然後秦諾一把接過點心,就坐在沙發上狼吞虎嚥起來。
“淑女,這個吃相!”徐信咧着嘴,重複了秦諾昨晚說過的話。秦諾理都沒理徐信,還是自顧自的吃的。
回頭看着坐在那頭的徐君越,徐信微微一笑:“三師兄,願賭服輸。現在我可是要提問了。你可不能胡亂回答我,然後敷衍我啊!”
徐君越點點頭:“知道了,我像是不懂得遊戲規則的人嗎?”
“那我就問了?”徐信呵呵一笑,低着頭,當徐信再次將頭擡起的時候,臉上輕鬆的表情已經換成了一副嚴肅的神情,“三師兄,有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當初陳守仁老闆死之前,我和秦諾開車剛好看見你們兩個從公證處走出來。而沒多久,陳老闆就死了,而公證處也證明,陳守仁老闆就在前幾天,將所有資產全部劃歸到你的名下。這的確很蹊蹺。呵呵,我們大家也私下裡議論過,這麼巧合的事情,陳老闆會不會就是你殺的,然後謀財啊!”
徐信問的很直接,而徐君越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其實因爲徐信已經知道徐君越和潘家以及陳家的恩怨,所以這個問題其實也很明顯了。但是徐信現在直接問陳守仁是不是徐君越殺的,這的確很有意味。
剛剛吃飽了肚子的秦諾此時也注意到了兩人奇怪的表情。剛剛因爲肚子太餓,所以導致大腦缺氧。這個少主人一下子也拿不定注意到底幫誰,所以索性就把牌放在了中間,而這就恰恰幫了徐信。
現在恢復思考能力的秦諾已經有點後悔了。她幫着徐信贏了徐君越,而現在徐君越不得不回答問題。
如果徐君越真的說陳守仁是奪命殺女幫着自己殺掉的,那麼他那個右使身份,以及他們那個組織,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徐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秦諾暗暗的捏着小手,她想看着徐君越如何回答,而此時,她也在想着待會的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