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所有觀衆都涌到徐君越那一桌,徐信倒是輕鬆起來。沒有衆人的關注,他似乎也能輕鬆不少。
素差在兩名保鏢的護衛下進入賽場,然後坐在徐信的身邊。一桌子四個人,他們這一輪要比的就是臺灣麻將。每人沒有籌碼限制,只會計分,以四個風頭,每個風頭四圈爲限制。最終計分最高者晉級。
“我暈,最煩的就是臺灣麻將!”徐信聽完規則後,直接仰面長嘆。對於內地人,臺灣麻將的一些基本規則都和內地不同。所以思維方式和打牌的方法,徐信一直都覺得很變扭。
只不過賭王大賽的比賽都是隨機的,所以考察的就是每一個選手的綜合能力。如果你在某一方面很強,而在一種方面很弱,比如麻將,那麼萬一真比到麻將,你也一點辦法沒有。
素差對着徐信呵呵的笑着,然後示意着自己手裡的牌面。徐信雖然不擅長打臺灣牌,但是長時間的賭技訓練,也讓他知道察言觀色的重要性。
拖字訣,是徐信現在要做的事情。他現在還不知道素差的實力到底如何,所以不能輕易的和素差直接產生較量。
“清一色!”素差笑着將牌推到。
“門清!”“字一色!”……
一桌子上,現在最囂張的就是素差。徐信也終於看出來了,素差的牌技果然不是一般的強。
麻將無礙乎就是記牌,算牌,吊牌。
而記牌,從最開始的洗牌就開始。每一張牌的落位,對於高手來說,他們已經銘記在心。所以自己手裡能拿到什麼樣的牌。對方手裡大致是什麼牌,從這一刻,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算牌,就是對手要打牌的路數。這一把是胡條子,還是萬字。你必須要在他出牌的前幾張就要算出來。一旦自己明白其餘三家的路數,那麼,你就可以成功的避其風頭。和他們打出不一樣的牌型,避免互相對死的情況出現。
而吊牌,就是你知道對方手裡有你需要的牌。但是對方暫時不會打出來,這時候,你就必須要給他做牌。將他的牌做好後,你要的那一張對於他來說就是多餘了,所以他就不得不打出來。所以吊牌也叫做暗下行賄,你給他好處,他在不知不覺給你服務。
素差似乎很擅長這三樣,從一開始,徐信就發現,桌子上的另兩人的水平不差。如果單對單,肯定算是高手。不過和素差比起來,這兩人明顯從一開始就被素差算計。
“沒想到經常在樹林裡鑽的,還有這麼一手!”徐信已經看出來素差的路數了,所以,他也決定要出手了。
素差連連下萬字,而他的上家也連連碰萬字。徐信已經看出來,素差肯定是想要上家手裡的一張牌,所以在暗行賄了。
“八條!”
“吃!”
“碰!”
徐信等得就是這個八條。素差無奈的看了徐信一眼,這才知道徐信已經看清楚了他的路數,將他辛辛苦苦掉下來的八條碰了過去。
徐信搖着頭笑了笑:“素差,你還能怎麼辦。你要的牌,我全部截住你!”
三風頭很快就打完了。徐信這一桌,徐信和素差的積分旗鼓相當,而另兩人,除非出現奇蹟,其他基本上已經無力迴天了。
“徐信,還有兩把。目前我領先你十點。三條!”
“胡!呵呵,現在就差六點了!”徐信故意調侃着素差。
素差使勁的捏了捏拳頭:“好,最後一把,只要你不胡,我看你怎麼贏我。我看死你!”
決定勝負的最後一把,素差果然已經不打算胡牌了。他從一開始就把徐信的牌路全部抵死。同時,他還在不停的喂着其餘兩人,只要這兩人儘快胡牌。那麼徐信也是無力迴天。
徐信的眼珠子滋溜溜的轉了一圈,他知道打牌其中很重要的牌運和氣勢已經在自己這一邊了。
“素差,你可能真的在叢林裡時間呆長了,你不知道,保守現在沒前途嗎。槓,槓,槓!”
徐信輕鬆的連續槓牌:“你自己不胡牌,就指望別人胡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兩人已經出局了。他們沒道理還在這裡摻和,所以,他們還巴不得比賽早點結束。從一開始,他們也在亂打。他們也在巴不得別人早點胡牌。既然你們三家都不想胡牌。那麼,我也只能槓上開花了!”
徐信笑着將牌推到,素差目瞪口呆的看着牌面。第一時間,素差揮到了其餘兩人的牌型。果然,徐信猜的沒錯,這兩人根本也是在亂打,只求比賽早點結束。
“你們不想打,也不能亂打啊。白癡啊!”素差大聲的指責着兩人。
而那兩人卻揮揮手,嘴裡罵着素差白癡:“我都出局了,還跟你們摻和什麼啊!”
徐信聽罷坐在那裡聳聳肩膀:“怎麼樣。我都說了,在叢林時間呆長了。你對城市人的判斷力會產生很大的偏差!”
徐信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而桌子旁邊的裁判,也已經宣告徐信晉級。
素差哼笑一聲,然後朝着徐信豎起大拇指:“佩服。算我技不如人,徐信,你好自爲之吧!”
“你來參賽到底有什麼目的!”素差剛轉身準備離去,徐信就立馬開口問道,“從你出局到現在,你除了抱怨了幾句,似乎對出局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和不滿。你似乎都比賽根本就不是很在乎。素差,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旅遊的?你到底來這裡想幹什麼?”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着,而素差則再次衝着徐信豎起大拇指。他沒有回答,只是笑着離去。
“他是什麼意思!”秦諾第一時間趕到。
“他的意思是說,我猜對了。他的確不是來旅遊的,而是有其他目的的。至於到底想幹什麼,他當然不會告訴我!”徐信起身,然後摟着秦諾,“現在只能看何婷給我們查到什麼了。素差在叢林就是心狠手辣,而老徐又是足智多謀的人,但願他們不要弄出什麼大的動靜!”
秦諾點點頭,然後跟着徐信一起前往另一桌觀賽。在那裡,依天次郎和徐君越的角逐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最後一把牌之前,兩人的積分盡然相同。
主持人興奮的點評道:“這真的算是要一局定勝負了。誰贏就能出現了!”
“哎,我當初剛進星辰的時候,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老徐的麻將打得特別好。現在看來,他還是什麼地方的麻將都能打。難怪他得知自己和依天次郎比賽都不緊張,因爲他知道,這次比賽不是德州撲克或者百~家~樂,而是臺灣麻將!”徐信摸着秦諾的後背。
而秦諾也依偎在徐信的身邊:“親愛的,要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徐做的,我是不是要通知我妹妹,不能讓她和老徐結婚!”
徐信搖搖頭:“其實說真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認爲老徐是在佈局。但是唯有他和穆豔雪的感情,我覺得可能開始的時候有假的成分,但是現在,老徐對你妹妹絕對是真心的。那種關切的眼神和表情,很難作假的!就像我我現在色咪咪的看着你一樣,也很難作假的!”
“死貨,皮又癢了是吧!”秦諾擡起小手,徐信趕緊求饒。
“咦,老徐是在做什麼。他把自己的牌都拆了。他不想贏了?”通過大屏幕,秦諾能看清徐君越的牌面。而底下的觀衆也在竊竊私語,似乎不明白徐君越的目的。
只有徐信搖着頭一笑:“走吧,老徐贏了!”
“贏了?”秦諾的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徐君越那桌子上傳來胡牌的聲音。
但是胡牌的既不是依天次郎,也不是徐君越。徐信笑着說道:“根據規則,莊家輸的點數要比閒家多。依天次郎現在是莊家,所以老徐知道自己的牌被依天次郎堵死。他已經放棄了自己胡牌,而讓自己的下手胡牌。只要是別人胡了。依天次郎扣的點數就比他多。老徐,就是最終的勝者!”
秦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老徐的策略,不是和剛纔那個素差差不多嗎。爲什麼老徐贏了,而素差輸了呢!”
“因爲老徐的下手是一個臺灣人?”
“臺灣人?爲什麼?”
“臺灣麻將,臺灣人。他會本能的不會計算積分,而是去計算自己能贏多少錢。有錢,誰不想要。”徐信拉着秦諾的手,“走吧,看來這一次,內地的賭手,真的要集體進決賽了!”
預選賽全部結束,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