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美鷹曾有那麼一句話流傳,史密斯威森是鷹醬自由的基石,ak四十七是鷹醬民、主的保證。
這裡說的史密斯威森,就是正握在眼前這個美豔女警手中,隨時準備從挎包中出現,保護主人的點三八軍警左輪。
章晉陽當然不會讓它有出場機會,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用槍指着絕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所以他用一聲熱情洋溢的問候阻止了一切。
“你好珍妮,沒想到這麼快又遇到你,這可真讓人高興。”,聲音不大,但是裡面的驚喜保證整個咖啡館的人都聽得出來。
“布魯特?”,珍妮認出了這個奇怪的沙啞聲線,不過從表情上看驚嚇大於喜悅——好吧,只有驚嚇沒有喜悅。
“珍妮,你的朋友?”,警察美女遲疑的問。
“啊呃,也許……算是?”,珍妮的目光遊離,她怎麼好意思說這個人今天才認識,而且就是五百美元計劃的策劃人?
“我能有個座位嗎?”,章晉陽聽起來彬彬有禮,但是要求卻讓幾個美女都皺起了眉,都看着珍妮的臉色。
“呃呣,當然,很高興見到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珍妮有點猶豫,不過發現章晉陽的目光鎖在桌子上的筆記本時,頓時臉上紅暈迭閃,一把扣上手提電腦的屏幕,並且示意身邊的女伴向裡串了一個座位,這樣章晉陽就挨着她坐在最外面。
她的同伴們似乎明白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因爲她們都知道,珍妮的手提電腦上的桌面圖片就是基尼,而珍妮顯然不想眼前這個男子看到基尼的照片,又允許他坐在自己的身邊,那麼章晉陽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這是珍妮的備胎?我可不知道珍妮還喜歡這一款的。”,坐在章晉陽對面的紅髮女郎和女警咬着耳朵。
“我覺得不像,倒像是珍妮有什麼小尾巴讓人家抓住了,而且你不覺得他眼熟嗎?”,女警看着珍妮雖然和章晉陽聊的很好的樣子,但是那個不自在還是很明顯的。
“誰?看着是有點眼熟,不過怎麼沒印象,這麼壯的男人我不應該不記得。”,紅髮女郎困惑的說。
“笨蛋!把你的腦子從胸裡拿出來洗洗!他剛纔就坐在基尼的對面,按照平時的規律,他還要一個小時纔會從酒吧離開。”,女警對這個紅頭髮真是無語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看着章晉陽坐下之後,珍妮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她確實很納悶這一點,剛纔她在酒吧當然看到了章晉陽,但是那時候章晉陽可看不出來要早走的樣子,和基尼聊的那個開心。
“我可是個偵探,珍妮。早上你不會沒注意雁的介紹吧?”,章晉陽十分無奈,不得不裝出很委屈的樣子——但感覺適得其反。
“呃,打攪一下,這位是……?”,女警想知道該怎麼稱呼章晉陽,也許還想探查一下他和珍妮的關係?
“啊,我叫布魯特·瑪索,是個偵探。”,當章晉陽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背後站着一個眼鏡閃亮的小學生。
“瑪索先生,即使你在追求珍妮,但這是珍妮和她的女朋友們的私人聚會,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另外,珍妮有喜歡的人你知道嗎?”,說話的就是被章晉陽擠到裡面的女人,這女人一身深灰藍色的緊身皮衣,還抱着個全封閉式的摩托頭盔,從被頭盔擠得變形的胸部來看,這大概就是她不爽章晉陽的原因了。
聽到她說話的珍妮修的連耳朵都紅了,連連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而顯然這個女人自我意識很強,她沒有意會到珍妮的意思,反而柔聲的安慰珍妮:“你應該早點告訴他,珍妮,這樣對你和他都好。”
“我知道珍妮有喜歡的人啊。”,章晉陽看着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心裡不爽,故意留了半句話沒說。
“嗨,布魯特,經常能在酒吧裡看到你,不過沒想到你和珍妮居然是朋友,這小丫頭藏得可真深。”,女警眼看着皮衣女郎的眉毛眼睛都立了起來,連忙打圓場。
章晉陽瞥了一眼正像鴕鳥一樣低着頭的珍妮,這妮子臉紅的都快在頭上冒煙了,也不知道她害羞個什麼勁。
“栗色頭髮,你就是那個從邦特那裡拿到聯繫方式的人吧?你已經出局了,基尼最討厭麻煩——或者說所有男人都討厭麻煩,而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女人唯一擅長的就是惹麻煩。”
皮衣女郎大怒,一動頭盔就要拍案而起,卻被章晉陽一個冷眼嚇了回去,再怎麼說章晉陽也是手上有人命的人了,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氣勢,也不是她這個只是有點愛好才喜歡飆車的女人能受得了的。
似乎這個冷眼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女警在哪裡滿臉疑慮,皮衣女郎作爲中心點面色蒼白,紅髮女郎則是眼睛一亮,用力的一挺身,胸前兩團碩大的白球頓時搖搖晃晃的動人心魄。
珍妮則一下從害羞中清醒過來,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頭髮,正式的介紹章晉陽。
“布魯特·瑪索,梅的合夥人之一,tpe股東兼偵探,五百美元計劃的制定者——他不是我的追求者,我聽說他不喜歡我這一款的。”
“這是朱蒂。”,珍妮指着紅髮女郎。
“安德里婭。”,這次是女警官。
“瑪姬。”,皮衣女冷冷的說,並沒用珍妮介紹。
“嗨,各位。我剛纔從外面路過,看到你們笑得很開心,尤其是珍妮笑的和偷了松子的松鼠一樣,看起來邦特很好說話?”,章晉陽笑嘻嘻的從兜裡掏出名片,每人發了一張。
“好說話?那個死胖子的眼神讓人噁心。”,瑪姬一臉嫌棄惡狠狠地說。
“哦,可以理解,你看誰的眼光都是噁心的,只有基尼不是,因爲他從來沒看過你對嗎?”,章晉陽對這種自以爲是的女人厭煩透頂,所以一點也沒留餘地。
“你說什麼?”,章晉陽的話大概戳中了她的痛處,雙手一伸就想掫桌子,而章晉陽一把就給摁了下去。
“嘿,夥計,你在幹什麼,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就不能紳士一點,讓一下女人嗎?”,女警安德里婭手忙腳亂的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剛纔桌子一晃咖啡灑了不少。
“我可不會容忍一個一見面就對我冷嘲熱諷的人,尤其在朋友介紹我曾經幫助她之後還不改過,那不叫紳士,那是賤。你猜怎麼着?在炎黃我們管她這種人叫忘恩負義,就像你們的猶大。”
“聽着女士們,來到北美鷹這些日子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你們得遠離這樣的人,你拿她當朋友,她惹了麻煩就來找你,把你拖進去,你越幫她,她惹的麻煩越大。沒關係不是嗎?她有好朋友可以幫她頂罪——所以她們從來不知道悔改。”
“朋友受到了傷害不應該幫忙嗎?”,紅髮女朱蒂弱弱的問。
“哦天哪,誰會去主動惹一個蠻不講理、自以爲是、做什麼都是他人的錯,惹了事情就會連哭帶鬧惹得滿城風雨或者眼含熱淚大喊我要堅強結果誰的幫助都來者不拒的的女人?覺的自己的生活還不夠糟糕生無可戀了嗎?”
“你才見她第一次。”,珍妮有點生氣,這畢竟是她的朋友。
“我是個偵探,洞察人心,判斷事物的走向是我的工作——避免麻煩也是其中之一。”
“而且對這個工作我還是有點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