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是個不錯的笑話。”,酒保的笑聲就像是捏住了鴨子的脖子,“誰得了癌症,是你嗎,韋德?”
然而看着韋德的臉,酒保慢慢的停下了笑聲:“真他麼的是你?這可一點都不好笑了。”
韋德今天的心情肉眼可見的不太好,平時最不正經的就是他,免不得要嘴賤幾句,可是今天他只是悶悶的坐在吧檯邊上,連酒都沒有點。
酒保看了看氣質消沉的韋德,搖了搖頭拿起了電話看着名片準備撥出去,不過門口一個溫暖的聲音止住了他的動作。
“很抱歉,剛剛我忘了說,我還需要一個經理人,要很有說服力的那種,如果你有好的人選,可以推薦給我,待遇從優。”
特有的慢腔帶着一種古老的壓力,這種說話方式是章晉陽從達瑪吉諾斯的一個長老那裡學來的,這種腔調會帶來一種精神上的壓迫感,似乎是一種精神力的運用方法,然而他研究不深,不過拿來用卻沒有問題。
酒保訥訥的回答:“閣下,我會留意的,這是韋德·威爾遜,他是這裡最好的,不過現在出了點問題……”
章晉陽揚了揚眉毛,一個詢問的眼神甩了過去。
韋德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眼:“一個紳士先生,和這地方不怎麼搭調,這裡可沒有你喜歡的女學生,也沒有長腿女秘書,但是我們有俏麗的女僕。
我得了癌症,已經到了晚期,所以恐怕不能爲你工作多久,但是我恰好需要一大筆錢,所以我可以爲你工作到死,怎麼樣?要賭一下我可以活多久嗎?”
出乎意料的,韋德雖然嘴很快,但是並不太毒,只是思維有點跳躍,這完全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章晉陽微微一笑,麪條國特有的不知所謂的高傲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如果你知道那個徽章代表什麼,你就不會和我這樣說話。”
韋德點了一杯啤酒,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嘢,我們已經知道了,感謝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傳教士,他像一個被金毛上了的泰迪,有傷害到了他的種族自尊心。
他說你們,蒼蠅王,呃,大蒼蠅,呃什麼能祛除疾病,聽你的口氣完全不是問題?”
章晉陽緩慢的動作彷彿小心翼翼的走在雲端,但是一轉眼就到了韋德的面前,偏偏一點也不違和(這個動作在身後留下了一邊抽冷氣的聲音和s打頭的詞:誰看清他是怎麼走過去的?好像一邁步就到了?):“癌症,讓人絕望的單詞,不過我們不祛除疾病,蒼蠅怎能驅除疾病?
我們控制疾病,曾經。”
韋德舔了一下上嘴脣,眨了眨眼:“抱歉,你說曾經?”
章晉陽坦然的點了點頭:“曾經。在過去,所有的疾病都被管得好好的,按照世界的命運孤獨的走着,直到人類出現。
我們從未見過如此熱衷於作死的種族,偏偏他們活得還越來越好,我們觀察了很久很久,然後‘意外’出生了,人類身上產生了一些奇特的變化,依託人類,在我們掌控之外的疾病誕生了。”
韋德看起來有點小心翼翼:“呃,癌症?”
章晉陽冷笑了一聲:“不,是瘟疫。在人類出現之前,沒有傳染病,癌症傳染嗎?”
韋德眼睛一下就亮了,但是他還是很遲疑:“所以,癌症是可以治癒的是嗎?只要我付出代價?”
章晉陽讚許的點了點頭:“代價,自然要有代價,爲我工作就是代價,如果你可付出更多,還有其他的好處可以拿,這個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章晉陽轉向酒保,又推過去了一張富蘭克林)
記得爲我尋找一個經理人,然後,我要好手,我是來找工作人員的,不是來找奴隸和炮灰,或者實驗原料。”
和來的時候一樣,悠然緩慢的步伐,然而這些人依然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的門,這種來自炎黃的輕功技巧逍遙行雖然在其他方面並不突出,但是在裝腔作勢上首屈一指,是很多外務特工的首選,章晉陽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顯露這種技巧,因爲這種技巧和他本身的粗豪形象不符。
身後的衆人作何反應他並不清楚,不過他在自己的手機中又增添了一個卡槽,現在他有風暴布魯特、牛頭人巴菲門特以及新增添的蒼蠅王別西卜的使者這三個身份了,覺得略微有點分身乏術,好在風暴的身份事情已經不多,更多的是作爲巴菲門特的身份背板使用,這讓他輕鬆不少。
不只在瑪格麗特姐妹一家酒吧,他要抽空去新約克城幾個規模較大的清道夫聚集地,把麪條人的名片散出去十幾張,就又窩回實驗室搞他的研究去,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纔出來指揮自由鳥再幹上那麼幾票。
以上只是他的計劃,實際上在他散出去了三張名片,正在考慮要不要到老朋友基尼那裡也送一張的時候,韋德·威爾遜就找來了,隨身帶着一個提包,看起案例他也是個軍人出身,只有這些大病才這麼喜歡在出門的時候使用這種帆布提包而不是正常人選擇的防水布提包。
韋德從一見面就沒停下嘴,從自己患病之後的心情,一直到章晉陽的西裝牌子,甚至包括他的種族——要不是章晉陽只是個僞裝的麪條人,這些話肯定會讓他把手槍塞到韋德的嘴裡。
索性忽略了韋德的碎碎念,章晉陽把她帶多了提前預備好的隱蔽地點——一如往常的是在地下深處,不過空間有點小,只是一個簡單的試驗場,不過全金屬的牆壁地面依然折射出很科幻的光芒。
看到周圍的韋德有點傻眼,作爲一種混跡於底層的大兵和清道夫,他從沒接觸過這種高端的東西,看起來就和科幻片裡的外星人基地一樣,這讓他有了莫名的信心,緊跟着情緒也高漲了起來,直接的表現就是,他的話更多了。
章晉陽將他塞進立式治療倉,粗暴的將一個呼吸器插、在了他的嘴裡,把他喋喋不休的話全都懟了回去,這才舒了一口,相比之下,韋德才真的像個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