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都什麼妖魔鬼怪,好好過日子不行麼,也不知道都折騰個什麼勁。”,孫建國也不知道在感慨些什麼。
“不知道,他們還在查,吃了虧總不能就白吃了,查到一半就斷了查不下去,不過在追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就做成了任務簡報遞到研究室這邊。那東西我看了,我承認,我受到的影響很大,到現在還有點鬧心。”
“那裡邊提到一個‘凜冬’的計劃,這在老大哥那邊是已經註銷的計劃,咱們的人就沒再跟下去,但是這一次的發現表明,這個計劃是被人整個給截胡了,全轉到地下,連所有權都轉了。”,劉棟樑倒了杯茶,一仰頭整杯喝下,滾燙的茶水一點影響都沒有。
“怎麼?整個叫人端了?就是那個叫什麼‘海德拉’乾的?不能吧?就算再亂,毛熊也不至於沒反應吧?還是說,那個計劃不大,本來就不受重視?”,孫建國摸了摸光頭,這種東西不是他長項。
“凜冬這個計劃原本你是沒權限接觸的,現在倒是可以大概和你說說,就是想量產北美鷹‘美國隊長’的研究計劃,就算到不了‘美國隊長’那種程度,至少在戰力上要媲美宗師。”
“哈,想得美,宗師那麼好出呢,再說了,這幫子羅剎鬼曉得啥叫宗師不?真是想瞎了心了。”
“聽好了,是在‘戰力’上媲美,就是說,目標至少是能在一對一中攔截甚至是打敗宗師級高手。”
“那也不可能,宗師可是心體雙修,沒有一定精神意志,心理不過關可是不行的。”,孫建國還是嗤之以鼻。
“他們成功了。”
“什麼?”
“他們成功了,資料顯示,參加實驗的活體有五千人,成果有十人以上,在執行任務的評估中銷燬了一些,大概還殘留有五到七人。”
“五到七人,成功率是千分之一?不對,不能這麼算,任務失敗被銷燬的不一定就是實驗結果不對,很多客觀原因的。那豈不是...”,孫建國大驚失色,“怪不得..怪不得你會那麼想...”
“沒錯,是用的一些科技手段,那些個術語我看不懂,但是研究室那幫子眼睛片子都高興得很,說是新思路什麼的,叫我等着,嘟嘟囔囔的說今年年底能有結果。”
“現在再開始研究怕是跟不上吧?那我們就更不能放過像章晉陽這樣的苗子了,天生的總歸是要好養活一些,再說咱們總也要有點反制手段才行啊。”,孫建國猛一下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找戴處長,以他的級別肯定也看過你說的那個簡報,我得把戴遼那小子也留下。”
“不用了,上面已經批了,近幾年體能系要擴招,不光是軍方,連武術總局的名額也要傾斜到本校,本屆的新生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技巧研究室那邊,傳統研究室一直沒什麼新進展,指望他們推陳出新怕是不太現實了,已經定下了以後的主要任務就是基礎訓練和個性訓練,這個是他們的強項,到現在也沒找到更有效的方法。”
“現代技巧研究室和通用設備研究室都要拆分,重組成環境格鬥研究室團隊訓練室和個性裝備研發實驗室,通用裝備以後都扔到隔壁——就是你說的做的不錯的那些理工院的小夥子們,那邊的好苗子可比咱們這邊多多了,還容易培養——真是活見了鬼,當兵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愛學習的比愛打架的人多。”,劉棟樑又偎在躺椅裡開始搖搖晃晃。
“嘿,我說你爲什麼不着急呢,合着有新政策下來了,哼哼,叫那幾個鱉蛋自己玩去吧,可該我看會兒子戲嘍。”,孫建國也坐回了沙發上,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着。
“今年的任務不輕鬆啊,以前一個斯塔克就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要不是他人品不好,得不到北美鷹上層的信任,只怕咱們的處境還要艱難,現在又多了個小斯塔克,那個脾性像他老子也就罷了,連那個聰明的腦袋瓜子也像,這可叫人怎麼吃得消啊。”,劉棟樑端起一杯茶,卻沒喝,捧在手裡彷佛在藉着茶水的溫度在暖手。
“天才這個事情沒辦法,好在雖然沒有斯塔克,但在基礎上咱們算是追上來了,現在就看後來人的吧,隔壁的小崽子們看着斯塔克那個做派一個個恨得嗷嗷叫,怎麼也能多點子動力不是。”,孫建國對這種事情一向是很樂觀的,他是典型的集體主義推行者,是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引領世界這種荒謬的事的。
“呵呵,這科學上的事兒,你我這種大老粗不懂得。不過裝備室的那幫人你去擺平,我這個院長沒有你那個教務主任管用,具體的人員名單什麼的,你讓簡凡擬個章程上來,有幾個人是不能走的,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後繼有些計劃是要他們參與的,思想工作就是你的活了。”
“那你先給我個名單唄,省的我心裡沒譜。”,孫建國看着有點懶洋洋的了,這一次地方上報來名單裡就這兩個人讓他滿意,既然能確定留下來,他就不上心了。
“不行,你先把消息放出去。這次的計劃是政策室制定的,那些個玩弄人心的傢伙一個比一個陰損,這計劃裡環環相扣,不定又憋了什麼壞水兒。你不要節外生枝,現在正是轉型的時候,好多事情看不清方向,君子慎獨啊。”,劉棟樑嘆了口氣,這些年經濟發展了,事情卻不好乾了。
“說起這個來,校長,咱們是不是也弄個戰情室什麼的?你看哈,當初咱們那時候吃的就是情報的虧,後來好起來了是好起來的,可是在情報分析和形勢分析上可是始終落後啊。這要是現在還不開課,等那幫老不死的真的死了,那以後恐怕就斷流了。”,孫建國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
“戰情室?大方向上用不到我們,國科那邊就有,細節問題上各個院校合格的有的是,到時候要人就是了,誰還能卡着你是怎麼滴。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來了?”,劉棟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雖然沒睜開眼睛,但那個動作確實是“瞥了一眼”。
“嗨,不是你說的那個,情報什麼的用不着咱們操心,兄弟部門有的是。我說的是北美鷹的‘士官長’制度。這種制度在單純的戰鬥中可比我們的戰鬥班組靈活方便多了,但是風險卻是一樣的,無非就是看小組領導的個人能力罷了。”
“你是說開設戰鬥指揮課程?這倒是個主意,之前確實沒想到這個問題。好說,反正也是要打報告的,一塊兒打進去吧。”,劉棟樑想了想,覺得老友說的有道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着有點不對勁呢?老劉,咱們二三十年的老夥計了,你可不能坑我。”,孫建國深知自己老友的脾性,這麼痛快可不是他的爲人。
“哼,你有什麼好坑的?這不是組織改革嗎,咱們要從研究訓練單位轉爲實驗性戰鬥單位,未來的主要目標就是對北美鷹的滲透觀察,以及在其境內的統戰活動。上級受到北美鷹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什麼什麼保障局——這它叉個蛋的什麼鬼名字——總之就是那幫傢伙的干擾愈來愈大,決定成立一個相對應的快速反應部門,好在世界安全理事會裡多一點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