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天搖搖頭,似笑非笑道:“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願,我都是你姐夫!”
陳鋒高舉右手,認真道:“那我發誓,只要你能幫我說服家人,讓我和文欣結婚,我今後一切都聽你安排,哪怕你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先別急着發誓,我說過,你和文欣的愛情,要經過我的考驗!如果不能通過考驗,那一切都是枉然!”林曉天直接打斷陳鋒的表態。
陳鋒得意的笑了,拍着胸脯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和文欣情比金堅,絕對能通過你的考驗!”
“好,既然你有這個信心,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在觀潮茶樓,見見這個文欣,試試她是不是真的和你相愛。”林曉天微微一笑。
“這……可能不太方便……現在是上班時間,她不方便過來。”陳鋒有些遲疑。
“你這個官二代做的太失敗,完全沒有做官二代的自覺,一個小小的鏡花水月而已,只要我一個電話過去,他們肯定要乖乖的放人過來!”林曉天發現陳鋒的性格中充滿了矛盾。在省委大院與自己比武時,他表現的很悍勇,而平日間,卻過得有些窩囊。堂堂省長的侄子,竟然會被一個會所所掣肘。
兩人來到觀潮茶樓時,溫啓帆和樑亞榮已經在包廂等待。
“哈哈!林兄弟,好久不見!”樑亞榮熱情的上來與林曉天擁抱。
“半年未見,樑大哥風采依舊啊。”嘴裡說着客套話的同時,林曉天敏銳的發現了樑亞榮的細微變化。前次見面時,樑亞榮表現的很謙卑,這一次卻顯得更加自信和平等。
對樑亞榮這個人,林曉天一直是警惕的,因爲這個人過於圓滑,做事面面俱到,心思卻難以捉摸。
將樑亞榮和陳鋒互相介紹了一番,四人分賓主落座。
樑亞榮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陳鋒一眼,省長的侄子,現在卻像跟班一樣,跟在林曉天后面,讓樑亞榮對林曉天的人脈有了更深層的瞭解,有些後悔剛剛見面時的不謹慎。
“今天請你們出來呢,主要是想對樑大哥說聲抱歉的。這半年我那邊的事情實在太多,對咱們的合作項目關心太少,還請樑大哥多多恕罪。”林曉天這句話說得很真誠,對椰島項目,他確實關心不夠。
“林兄弟這話就見外了,上位者勞心,下位者勞力,目前椰島那邊的事情我還能應付,沒必要勞煩你。當然,你也完全可以放心,到了需要你出場的時候,我肯定會毫不吝惜的找你的。”
樑亞榮說笑之後,就跟林曉天說起在椰島那邊打根基的進展。
他這個人果然有手段和魄力,在短短半年時間,已經將椰島的博/彩項目打造得初具規模。不單選好了位置,而且佔地二十畝的賭城也已經開始前期建設,就連各種審批文件都已經全部辦妥。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到兩年之內,椰島博/彩項目就可以正式開業。
林曉天沒想到短短半年時間,樑亞榮就做出了這樣的成績,心裡感到意外的同時,也微微有些疑惑。
這椰島項目是兩人合作,但現在樑亞榮單槍匹馬就完成了項目最困難的審批部分,而且椰島華國拉斯維加斯的基建部分也初現端倪,反觀自己,這半年幾乎沒有過問椰島項目的任何事情,簡直是悠閒至極。
既然樑亞榮自己就可以完成椰島博/彩項目的全部審批和基本建設,那這個精明、圓
滑的傢伙爲什麼要與自己合作呢?
抿着茶水,林曉天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對於樑亞榮的警惕也越來越深。
“那個……文欣的事情……”陳鋒見三人在不停的討論椰島博/彩項目,心裡有些急躁起來,終於忍不住拉了拉林曉天。
林曉天從思考中驚醒,暗暗將疑惑收入心底,開口道:“樑大哥,其實這次找你們除了想跟你瞭解椰島那邊發展的進度外,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林兄弟儘管開口,只要樑某能做到的事情,那絕不會推脫。”樑亞榮反思過後,對林曉天的態度,也恢復了初次見面時候的客氣。
林曉天指了指陳鋒,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喜歡上了鏡花水月的頭牌文欣姑娘,我想拜託樑大哥,跟鏡花水月打聲招呼,讓文欣姑娘來茶樓一趟。”
聽到林曉天說陳鋒喜歡上鏡花水月的頭牌,溫啓帆和樑亞榮神色都有些古怪。
不過樑亞榮畢竟圓滑,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恢復了自然,將事情答應了下來:“哈哈,陳公子果然少年風流啊,既然陳公子喜歡,那我就打個電話,讓文欣姑娘過來,在錢塘樑某人還有幾分薄面。”
溫啓帆則是抿着茶水,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曉天和陳鋒一眼,他明白,這是未來姐夫要調教小舅子了,今日果然是有好戲看。
……
鏡花水月頂級包廂之中,文欣正赤裸着身體,細細的打量着鏡子中完美的嬌軀。
“魔鏡啊,魔鏡,你說,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文欣憐惜的撫摸着自己的身體:“這樣完美的容貌,完美的身體,卻因爲出身卑賤,只能窩在鏡花水月,上天是何其不公……”
文欣彷彿是走火入魔一般,對着鏡子自言自語。她覺得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體,就是上天的恩賜,是那麼的完美無缺。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女助手小心的彙報聲:“文姑娘,樑亞榮樑先生派人邀請,想讓您前往觀潮茶樓見面。上面已經準了。”
每次面對文欣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女助手都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個姑奶奶。
因爲文欣不喜歡文小姐這個聽起來很髒的稱呼,所以伺候她的手下人都稱她爲文姑娘。
聽到樑亞榮的名字,文欣俏臉上露出驚喜。雖然在鏡花水月這幾年,她結識了不少官二代、富二代,但像樑亞榮這樣錢塘乃至全國都排得上名號的頂層人物,她還沒有資格接觸到。
“這是脫離苦海的機會嗎?”文欣撫摸着自己的俏臉,嘴裡呢喃着。
在外人面前,她是光鮮的鏡花水月頭牌。而在某些愚蠢的官二代、富二代眼中,她則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女神。
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只不過是老闆捧出來的玩物而已。自己最大的作用,就算是用來討老闆那些合作伙伴的歡心,滿足他們一切變/態的需求。在那些人面前,她沒有任何尊嚴和自由可言。
她覺得上天不公,沒有賜予她好的家世,讓這樣美麗的身體,只能在污濁的社會中掙扎。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只做別人的玩物,她想做人上人。
所以這些年她費盡心思周旋在官二代、富二代之間,想依靠這些人的關係脫離自己老闆的控制。陳鋒便是其中之一。
陳鋒雖然只是省長的侄子,但陳家後繼無人,陳鋒是唯一的繼承者,只要能
將陳鋒勾住,那她脫離苦海必然不是問題。
於是,在與陳鋒的相處中,文欣一直表現的若即若離,用多年在男人間打磨所錘鍊出的各種手段讓陳鋒越來越癡迷自己的同時卻又不讓他佔到任何便宜。作爲一個風月場所的魁首,文欣明白男人心中的魔咒: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於是,她一面在日常相處中,表現的冰清玉潔,一面又暗示陳鋒早日幫助自己脫離苦海。
現在樑亞榮相邀,文欣自然不會錯過。在她看來,樑亞榮的影響力,別說陳鋒,就是陳鬆也未必比得上。如果自己能夠與樑亞榮搭上線,那脫離背後那位老闆的掌控指日可待。
走出鏡花水月時,文欣的目光已然被門口那輛奢華的加長賓利所吸引。
賓利內,是位渾身散發着冷酷幹練氣質的中年人。中年人是樑亞榮的司機兼保鏢,奉命前來接文欣。此刻見文欣出現,馬上微笑着做了個邀請的動作,示意她上車。
文欣眼前一亮,問都不多問一句,便馬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中,文欣如同撫摸自己身體一樣撫摸着賓利的車身,心裡暗暗的許願,總有一天,她文欣也要擁有一輛賓利,因爲只有這樣的頂級豪車,才能配得上她美麗的容顏。
來到觀潮茶樓的包廂,文欣卻發現等待她的並非邀請她的樑亞榮,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不知這位先生尊姓大名,我是與樑老闆有約。”文欣沒有直接轉身離開,因爲歡場練就了她的火眼金睛,她注意到林曉天身上那一套價值不菲的精緻手工裁剪西裝。這種西裝,在江南商人圈子中都很少出現,只有真正的頂級富豪,纔會有這樣的品位和實力。
房中之人,自然就是林曉天。他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心中暗暗感嘆,這女人之所以能夠迷得陳鋒神魂顛倒,確實也是因爲自身很有資本。
女子確實很漂亮,就算比起目前享譽國內外的範餅餅,章梓易,什麼什麼baby也絲毫不遜色。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眉眼中隱約有些懵懂純情,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個冰清玉潔的少女一般。
女人的嫵媚與少女的純情融合一體,對陳鋒那樣的情場初哥來說,確實是極具殺傷力。林曉天此刻還有些理解陳鋒爲何會對這個女人愛的死心塌地了。
“我姓林,是樑老闆的朋友,久聞江南鏡花水月頭牌文欣姑娘的芳名,今日借樑老闆的關係,冒昧相約,還請文姑娘不要見怪。”林曉天話說的客氣,但是眼睛卻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文欣玲瓏有致的身體。
“林先生?可是衆生集團的董事長林曉天先生?”文欣巧笑嫣然,對林曉天赤裸裸的目光猶如未覺。
“哦?不錯,是我。”林曉天有些驚訝於這個女人的聰慧,竟然從一個姓氏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早就聽聞衆生集團林先生年輕有爲,今日見林先生如此年輕,又與樑老闆相熟,於是便斗膽猜測,還請林先生不要見怪。”文欣恰到好處的躬身行禮,讓林曉天可以方便的看到她胸口的一片雪白。
“有意思……”林曉天嘴角含笑,忽然有些興致盎然,自己是衆生集團背後老闆的事情,只有金陵和江南省的上層人物知曉,至於自己和樑亞榮的關係,那知道的人更是鳳毛麟角。這個女人不過是個風月場所的頭牌,居然能夠了如指掌,可見這個女人的消息不是一般的靈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