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武想要跪地求情,但先前已經把話說死,得罪林曉天太狠;不求饒又害怕北市市長和四海幫幫主的雙重壓迫,一張臉就好像開了調色店,時而慘白,時而青黑,異常的難看。
他還在猶豫不決,旁邊的保安卻毫不客氣的上前將他叉出去,先是白打了工頭還受到感謝,現在又能把城建局副局長毫不客氣的叉出去,這保安覺得自己已經功德圓滿,走上人生巔峰了。
“林先生,饒命啊,我錯了啊,我知道錯了,饒命啊……”等被保安叉出去,李鳳武才醒過神來,聲嘶力竭的吼叫求饒,但是卻被保安越拉越遠。
也算這個城建局的副局長倒黴,林曉天之所以這樣處理他,也是想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免得日後物流中心的進度總被這種不知所謂的跳樑小醜打斷。
相信有了城建局副局長這個血淋淋的例子,不會再有不知道好歹的人敢於耽擱物流中心的事情了。
李鳳武的下場,林曉天已經不再關心,相信剛纔那三個電話之後,這位李副局長位置不保是肯定的,至於是坐牢還是被四海幫處理掉,林曉天都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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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曉天離開施工指揮所,再次出現在施工現場的時候,所有工人們都在認真的工作,也都紛紛下意識的迴避林曉天的眼神,顯然是被林曉天的雷厲風行給嚇到了。
而這也是林曉天想要的結果,有敬畏纔有服從,這些人心中有了畏懼,才能做到在施工時小心謹慎,一絲不苟。
打電話給吳馨予提了一下,讓她注意物流中心的施工進度和工程質量,林曉天就準備坐車回希爾頓酒店了。
最近幾天,每天與楚芸芸夜跑、練氣,已經成爲林曉天最喜歡的活動,今天他同樣不想錯過。
剛剛坐上返回酒店的出租車,林曉天手中的電話就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在迷笛國雨林流連忘返的天狼。林曉天不由得微微詫異,天狼這小子完全沉迷於毒藥研究,怎麼會想起給自己電話。
剛剛接通電話,手機中就傳來天狼有些焦急的聲音:“天哥,迷笛這邊發生了暴/動,很多被煽動的迷笛國民衆開始驅趕、殘害華國人,我們的莊園也被圍堵了,現在很多迷笛國暴/民圍在外面,情況很不好!”
林曉天眉頭皺起,以前馬臘亞就發生過大規模的排華事件,沒想到迷笛國竟然也發生這樣的事情。
“兄弟們怎麼樣,沒受到傷害吧?”林曉天首先關注的是在迷笛國的捍衛者傭兵們的安全問題。
“兄弟們暫時沒事,但是迷笛國政府方面,態度很曖昧,對暴/動不聞不問,似乎有縱容的意思。如果持續下去,那些被煽動的暴民,只怕早晚會衝擊我們的莊園……”天狼的擔憂是有道理的,捍衛者傭兵團在迷笛國的莊園非常富庶,在迷笛國暴民眼中,絕對是不可能放過的衝擊對象。
林曉天聞言發出一聲冷笑:“既然他們的政府不管,那我們也不用客氣,把在迷笛國所有的捍衛者兄弟們都召集到莊園,如果有人敢衝擊我們的莊園,想趁亂動我們的財產,就給我直接開槍掃射!”
出租車司機聞言一個哆嗦,差點把出租車與旁邊的卡車撞在一起,他沒想到看着文質彬彬的林曉天,竟然直接命令開槍掃射,彷彿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般。
“明白了天哥,你放心好了,這段時間我搞了不少毒藥,正好測
試一下效果!”電話另一頭的天狼發出嘎嘎的怪笑,對林曉天的射殺命令毫無牴觸。
“不過也別隻顧着財產,兄弟們的安全第一,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我現在就想辦法到迷笛,你們小心點。”與調到總部的子茶不同,天狼是殺起來不要命的主,林曉天不得不多囑咐一句。
“知道了,天哥。”天狼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林曉天的囑咐他聽進去沒有。
“你好好開車,直接送我去機場,不用擔心,沒你什麼事情。”放下電話,林曉天見出租車司機身體快抖成篩糠了,只能無奈的安慰一句。
出租車司機結結巴巴的應了一句,依舊是顫抖着身體開車,再也不敢從後視鏡中看林曉天一眼。
林曉天無奈的聳聳肩,給楚芸芸、吳馨予、血刀、清風分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要到迷笛國一段時間,這裡的事情讓他們暫時自行安排,有特殊變化,就直接和他電話聯繫。
楚芸芸似乎是知道了迷笛國發生暴/動的事情,擔心的叮囑了林曉天幾句,柔情蜜意的樣子,讓林曉天在出租車後座傻笑了好久。
血刀和鬼手則是自告奮勇想要一起到迷笛國幫忙,不過林曉天想到寶島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們做,而且血色櫻花的殺手並不適合參與這次暴/動的事情,就直接拒絕了,只是叮囑他們要注意保護楚芸芸和吳馨予等人的安全。
出租車到了機場,沒等林曉天給錢,司機就一溜煙的開車跑掉了,不敢在林曉天這個魔頭身邊多停留片刻。
林曉天對此只能無奈的搖頭苦笑,只是暗暗記下這個司機的車牌號,到時候讓李天一多照顧照顧吧,這司機今天可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進了售票大廳,打聽到前往迷笛國的航班沒有停飛,林曉天懸着的一顆心終於稍稍放下。
迷笛國看來只是局部暴/動,影響並不太大,不然現在飛往迷笛國的航班估計都會停飛了。既然是局部暴/動,想來以捍衛者在迷笛國的實力,應該足以應付了。
前往迷笛國首都的航班還有兩個小時才能起飛,林曉天只能在機場候機室等待。
寶島電視臺的記者們新聞嗅覺很強,候機室的電視中,已經有幾家電視臺開始播放迷笛國暴/動的消息。
電視畫面中一個迷笛國中年政治人物,正在廣場發表演說,廣場上的迷笛國民衆羣情激昂,紛紛高舉雙手,高呼着口號。看到這些迷笛國民衆因爲激動而猙獰扭曲的面孔,林曉天不由得眉頭緊鎖,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壞了。
在插播迷笛國畫面同時,寶島電視臺一個著名的光頭評論員,根據局勢變化實時對迷笛國政治形勢進行着分析。
從光頭評論員口中,林曉天得知了暴/動背後的真相和事情的發展始末。
原來是迷笛國國內正在進行主席選舉,其中一個主席候選人吳常清爲了勾動民衆的情緒,獲取更多的民衆支持,拋出了驅逐華國人的提議,這個言論引起很多迷笛國民衆的共鳴,讓吳常清獲得了非常高的支持率。
華國人秉性純良,憑藉着勤儉持家的傳統,在迷笛國以及周邊國家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很多華人都成爲當地的富裕階層,這在排外的懶惰本地居民中引起了極大不滿。
這一次有了吳常清這樣一個激進派排華候選人的煽動,暴/動已經在迷笛國多個城市愈
演愈烈,華國人在迷笛國的處境非常不好。
因爲吳常清的‘驅華提議’引起大量迷笛國原住民共鳴,獲得了民衆的大量支持,而那些溫和派親華的候選人,則是支持率越來越低,漸漸失勢。
“這個吳常清簡直是不知死活,難道想把迷笛國變成和中東和非洲一樣的戰亂國度嗎?”林曉天對那個煽動國民的激進派充滿鄙夷,爲了競選勝利就不擇手段,不惜讓自己的國家發生動亂,這種不顧一切的瘋子領袖,捍衛者傭兵在中東和非洲不知收拾過多少。
好在林曉天最爲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飛往迷笛國的航班還是準時起飛了,不過按照迷笛國如今事態的發展,迷笛國局勢平靜之前,這個航班估計是最後一班通航了。
飛機上,林曉天養精蓄銳,抓緊時間休息,準備迎接迷笛國這次暴/動引起的一系列變化。
凌晨時分,林曉天所乘坐的寶島航班順利抵達迷笛國首都機場。
尚未離開機場候車大廳,林曉天就看到機場外面有很多舉着條幅遊行示威的迷笛國民衆,這些人似乎是徹夜未眠,情緒都顯得非常激動,不時的圍哄和挑釁從機場出來的東方面孔旅客。
林曉天壓了壓帽檐,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捍衛者的莊園。沿途不斷的看到暴/動的民衆,很多街道上的華國人店鋪、公司被打砸燒燬,到處都是瘋狂的吼叫聲和慌亂躲避的人羣。
“這些王八蛋!”見到迷笛國猶如末世一般的場景,林曉天對以吳常清爲代表的激進派以及迷笛國被輕易煽動的暴民們又增加了一層恨意。
小心的打量了林曉天很久之後,出租車司機謹慎的開口問道:“先生是華國人吧?”
林曉天詫異的點點頭,這個司機的華語很不標準,有着濃濃的迷笛國味道。
見林曉天承認,司機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如果不是看您像是華國人,我是絕對不會開口說華語的,現在很多民衆都被吳常清那個混蛋煽動,四處迫害華國人,先生您真不應該這個時候來迷笛國。”
“你也是華國人?這個時候還敢出來拉生意,膽子不小嘛。”林曉天聽到司機的好意勸說,頓時笑了。
“祖輩是華國人,我有四分之一華國血統吧,只要我不張口說華語,他們還是分辨不出我是不是華國後裔的……”司機先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無奈的說道:“吳常清這些激進派最不是東西,他們爲了裹挾民意,增加選票,總喜歡拿華人說事,咱們華人招誰惹誰了,難道勤勞致富也錯了?”
聽司機用奇怪的腔調說出‘勤勞致富’四個字,林曉天不由得莞爾,也在心中感嘆祖國的巨大影響力,這個司機即使只有四分之一的華國血脈,卻依然對自己華國後裔的身份感到自豪。
司機似乎覺得林曉天是一個很好的聽衆,便打開了話匣子:“要我說啊,咱們迷笛國的華人、華裔,之所以被欺負,就是因爲不團結。他吳常清爲了當主席,能煽動民衆驅逐華人,給競爭對手試壓,那咱們華人、華裔爲什麼不能團結起來支持吳常清的競爭對手,咱們在迷笛國有那麼富豪,掌握那麼多的資源,只要能支持一個善待華人的溫和派領袖,我就不信贏不了!”
眼見車子快到莊園,林曉天拍拍司機的肩膀,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可以向你保證吳常清他做不了主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