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高原新的強硬態度,龍四海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高廳長,你看來是想和我玩真的了,你以爲就憑我娛樂會所的那點小問題,真的能把我扳倒嗎?”
高原新臉上同樣是嘲諷的冷笑:“我就不信你屁股是乾淨的!”
龍四海輕笑道:“好!今天我讓你把我帶走,不過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今天這個決定!”
聽到龍四海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高原新內心不由得升起一抹不安。
但是想到自己的弟弟被這個混蛋搞得有家歸不得,自己這個椰海省警察廳廳長的顏面也徹底被他踩在腳下,高原新的決心再次堅定起來。
“我後不後悔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你會後悔對我弟弟做的事情!”
高原新親自動手,給龍四海帶上了手銬。
“好!高原新!我記住你了!”望着手上冰冷的手銬,龍四海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
與感覺被挑釁的高原新一樣,龍四海從靠賭博發家之後,再也沒受到過這種羞辱,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
椰海省黑白兩道的翹楚正式槓上了。
當天夜裡,椰海省黑道兩大霸主之一——龍四海——被警察扣押的消息就傳遍了椰海省。
椰海省黑道的大小頭目沒有因爲龍四海被抓而感到興奮,反而都感到了恐懼。
連龍四海這樣的頂級黑道人物都被抓走,無疑是表明了政府對這次嚴打的決心。
得到消息的大小頭目們紛紛吩咐手下安分守己,在最近這段時間不要鬧事。
一時間椰海省的治安情況得到了根本的改善,很多犯罪活動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這也是高原新在扣押龍四海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的結果。
當然,龍四海被警察扣押的消息傳出來,也有高興的人,那就是與龍四海的死對頭黑麪虎阮文欽。
阮文欽沒想到自己這邊正因爲資金問題焦頭爛額的時候,政府竟然幫了他這樣一個大忙,將他唯一的對手龍四海給扣押了。
雖然不知道龍四海這次被捕會不會被定罪,但是隻要龍四海消失一段時間,讓龍四海手下羣龍無首,那就等於是給了自己這邊喘息的機會了。
興奮之下,阮文欽開了一瓶珍藏很久的紅酒,與手下人在醉紅樓狂歡。
經過上次的鬼手殺人事件,醉紅樓的生意有些冷清,不過阮文欽很有手段,舉辦了幾個大型的聚會活動,最近生意恢復的不錯。
一個留着板寸的青年舉起酒杯,諂媚的恭賀道:“恭喜老闆!這次龍四海被黑皮逮進笆籬子,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另一個金絲眼鏡笑着說道:“老闆,這次龍四海出事,簡直是天賜良機,我們是不是做些針對性的安排?”
“當然!我以前不是讓你們蒐集龍四海的犯罪資料嗎?都送到警察廳,給龍四海添把火!”阮文欽抿着紅酒,目光變得森冷無比。
金絲眼鏡謹慎的說道:“老闆,那些只是間接證據,只怕扳不倒龍四海……”
阮文欽揮手打斷他的話,冷笑道:“你懂什麼?我知道那些證據扳不倒,但是隻要能讓他在監獄裡多待幾天,就足夠我們運籌很多事情了!田伍,你馬上安排人手,拜訪龍四海的賬房,我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那些不在龍四海名下的產業,我們都要趁機拿下來!”
金絲眼鏡田伍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讚歎道:“老闆高明!哈哈
!這次等龍四海從監獄裡出來,估計會直接吐血!”
阮文欽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龍四海被抓確實是天賜良機,等龍四海出獄,自己這邊最少可以搞掉龍四海兩成的產業,讓他大傷元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誰啊!”阮文欽接通電話,臉上依舊帶着志得意滿的笑意。
“是阮先生嗎?”電話另一端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阮文欽微微一笑:“能夠得到我的手機號碼,卻不知道是不是我本人嗎?你這是多此一問了!說吧,你是誰,找我什麼事情?我不想重複第三次!”
“哈哈!阮先生果然是霸氣十足!不愧是椰海省黑道兩大霸主之一!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有筆生意想和阮先生談談!”電話另一端的聲音笑着說道。
阮文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冷聲道:“我不和無名之輩做生意!如果閣下不想自報家門的話,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面對阮文欽冰冷的語氣,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沒有絲毫氣惱,反而是戲謔的說道:“如果阮先生一定要問名字的話,你可以叫我保護傘,或者叫我邪神!”
“保護傘?”阮文欽陡然一驚,沉聲道:“保護傘海盜團?我與你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和我談什麼生意?想要過路費嗎?說吧,想要多少!”
阮文欽選擇從海路走私的時候,就調查過自己貨輪經過路線上的勢力,他的輪船懸掛着華夏的旗幟,在海外還算是有些震懾力,不像美利堅那麼招人恨。
不過既然保護傘海盜團開口了,他就沒辦法拒絕。
付出一點點過路費保平安,也算是海盜這一行的規矩了。
電話另一端,自稱邪神的男人輕笑道:“哦,不不不,阮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沒有收取保護費的意思,我們手裡有一批商品,我想阮先生您肯定會非常感興趣的!”
阮文欽神色一凝,讓手下人全部安靜之後,沉聲說道:“邪神先生,很抱歉,我從來不和陌生人談生意,我想你手裡的貨物我也不會有興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邪神輕笑着打斷了。
笑聲過後,邪神緩緩說道:“哦?阮先生不感興趣?那真是太遺憾了,維多利亞是一個性感的名字不是嗎?當然了,她上面的貨物就更加迷人了。如果阮先生真的不感興趣話,我可以找別人談談……”
“等等……”
聽到邪神的話,阮文欽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因爲維多利亞正是他運貨的那艘貨輪的名字。
爲了緩解資金被凍結的麻煩,他這次幾乎是孤注一擲,碰了以前很少沾惹的毒品,可以說這一船的貨物基本上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如果貨物出了問題,那他就將會因爲資金鍊斷裂,而無法操控這次世界盃足球賽的所有賭局。
到時候不要說他和龍四海之間競爭,就連他好不容易在賭徒們中間建立起來的信譽也將會徹底完蛋了。
邪神哈哈大笑:“看來阮先生還是很感興趣嘛!既然有興趣,那咱們就好好談談吧!”
“邪神先生,我這次過路,沒給保護傘燒香,是我的錯!說吧,你們想要多少!”阮文欽咬牙說道。
“阮先生果然是痛快人,我們保護傘也是有規矩的,所以我也不和阮先生您多要,貨物總價值的百分之二十,四千萬!只要你付四千萬贖金,我就將貨物還給阮先生!”邪神的聲音似乎也因
爲阮文欽的識相而變得爽朗起來了。
阮文欽頓時氣炸了:“四千萬?你怎麼不去搶!”
邪神輕笑道:“看來阮先生還沒明白,那我現在正式通知您,您被搶了!”
聽到這句蠻不講理的話,阮文欽差點吐血,但是這個邪神還真沒說錯,人家保護傘海盜團就是用搶的。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阮文欽恨聲說道:“海盜團的規矩是百分之十,你的要價有些高了吧?傳出去只怕會壞了保護傘的名聲!”
如果是以前,這四千萬阮文欽也許痛快就付了,畢竟兩億的毒品到了椰海省價值會翻上幾倍甚至十幾倍。
但是他現在大部分資金被凍結,剩下的錢又購進了這些毒品,已經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
電話另一端沉默半晌,邪神嘆息道:“哦,阮先生,沒想到您對我們海盜這一行的規矩這麼瞭解,百分之十就百分之十吧,兩千萬,我就當是交阮先生這個朋友了!”
“好!”阮文欽狠狠的咬着牙,他現在已經被憋出內傷了,自己平白無故的交出兩千萬,竟然還是和人交朋友,這朋友可真夠奢侈的!
聽到阮文欽痛快的答應下來,邪神笑道:“好,我很欣賞阮先生的爲人,所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親自帶錢過來,我會介紹我們團長給你認識!”
阮文欽聽到對方竟然讓自己親自帶錢交易,頓時猶豫了。
自己帶錢過去風險太大了,一方面可能會被黑吃黑,另一方面也有可能遭遇其他危險。
見阮文欽半天沒說話,邪神說道:“怎麼?阮先生害怕我們黑吃黑?你應該知道我們保護傘的名譽,我們專門爲我們的朋友保駕護航,保護傘就是我們的名字不是嗎?我們憎恨的美國佬,而不是你們華夏人!我想,經過這次的誤會之後,我們雙方或許還可以達成長期合作呢!”
阮文欽聞言心中一動,利用海盜團的船隻運送毒品這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
尤其是保護傘這樣的大型海盜團,船隻甚至比一般的小國家海軍艦隊都要先進,如果有保護傘海盜團保駕護航,對未來的生意無疑大有好處。
而且如果不答應邪神的要求,這批貨真的出現了意外,那他與龍四海的競爭就徹底玩完了,搞不好要徹底退出博彩行業。
短暫的思考之後,阮文欽長舒一口氣,沉聲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把見面時間和地點發我手機吧!”
“阮先生果然是爽快人!你先準備好資金吧!到時候我會通知你時間地點。”說完,邪神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阮文欽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這次龍四海被抓,他本來準備趁機大展手腳,結果這個意外徹底將他的好心情敗壞了。
“老闆?出什麼事情了?”金絲眼鏡低聲問道。
阮文欽猛地灌了一杯紅酒,恨聲道:“沒事!你們照計劃形勢!這次我要讓龍四海吐血!”
阮文欽所不知道的是,對面的所謂邪神,掛了與他的電話,緊接着就打給了他的老朋友林曉天。
“小帥?事情辦妥了?”林曉天接通電話,輕笑道。
所謂的邪神,正是捍衛者的銀槍邪神陳小帥。
他失態的大笑道:“哈哈!天哥!你這招真是太損了!你沒聽到剛剛姓阮的那個阿諛的聲音,我估計他現在還幻想着與保護傘海盜團的團長見面,爲將來的生意發展鋪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