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集團帝都分公司樓下,林曉天手捧一束白玫瑰,站在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前方。
俊男、跑車、玫瑰、夕陽,這種完美的組合,讓林曉天吸引住了很多路人的目光,在京廣中心工作的很多公司中的女性在離開時都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這裡。
臉上帶着淡然的微笑,林曉天對這些女人視而不見,只是悠然的望着前方。
大地集團帝都分公司樓上。
公關部部長潘蓮正在收拾文件準備下班,一個與她交好的女孩匆匆的跑了進來,嬌聲說道:“潘蓮姐,咱們公司新來的那個執行仲裁正捧着玫瑰花站在樓下呢,也不知道他是在等誰……本來以爲公司總裁都是一些老頭子呢,沒想到這次來了一個帥哥!潘蓮姐,新總裁好帥啊,如果他是在等我的話,那我就是少活十年也甘心了……”
閨蜜還在喋喋不休的講着,潘蓮卻露出了一絲愕然的神色。
站在辦公室的魄力窗前,潘蓮詫異的望着樓下那個手捧白色玫瑰花的男人。
“白色玫瑰花?”潘蓮的表情有些古怪。
“我倒是想看看你玩什麼把戲!”潘蓮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身拎着皮包向樓下走去。
當潘蓮的身影出現在京廣中心門口的時候,林曉天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捧着玫瑰花走了過來。
在林曉天走動的瞬間,很多男男女女的目光都隨着他的走動而移動着。
當看清楚林曉天的目標是潘蓮時,很多女人都都出了嫉妒的目光。
潘蓮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得意,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似乎是對林曉天的舉動視而不見。
啪!
腳步輕響,林曉天上前一步,擋在了潘蓮的面前。
“林總,有事兒?”潘蓮冷着臉說道。
林曉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目光閃動着說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花店,花店的白玫瑰開的非常美麗,我相信你會喜歡這樣的白玫瑰!”
說完這句話,林曉天也不等潘蓮的反應,直接將手中的白玫瑰塞進了潘蓮的懷中。
潘蓮這個女人似乎很有性格,面對林曉天強勢塞過來的白玫瑰,她竟然沒有伸手,任由雪白的玫瑰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白玫瑰的花瓣在大理石地面上摔散,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似乎他們都在疑惑潘蓮爲什麼沒有接下玫瑰花。
林曉天卻對潘蓮的這個舉動毫不意外,臉上依舊帶着笑意,笑着說道:“化作春泥更護花,看來潘部長並不喜歡代表着純潔和天真的白玫瑰,而是喜歡白玫瑰墜落塵埃的那一種殘酷之美,潘部長的性格果然是別具一格,與衆不同!”
見林曉天居然沒有發火,還是保持着雲淡風輕的笑意,潘蓮不由得詫異的看向林曉天。
伸手整了整西裝領結,林曉天優雅的說道:“聽說帝都有家法蘭西餐廳的牛排很不錯,有時間我們過去嚐嚐吧,今天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
說着,林曉天行了一個紳士禮,隨後轉身走向法拉利。
林曉天的舉動顯然是出乎了潘蓮的預料,尤其是林曉天最後一句話時的那種篤定的眼神,就好像是望着一個註定要落入陷阱的獵物一樣,讓潘蓮心頭不由得一顫。
作爲大地集團帝都分公司的公關部長,每年百多萬的收入,已經讓潘蓮對金錢失去了概念。
失去了金錢利益的刺激,她自我感覺自己的生活越來越無趣,越來越平淡。
只是,連她自己都
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所追求的是一種刺激,一種征服和被征服的感覺。
林曉天霸道的語氣和篤定的眼神,就彷彿一擊重錘一樣,讓她心中蕩起一片漣漪。
在林曉天轉身的瞬間,潘蓮咬了咬嘴脣,驟然開口道:“林總,如果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動心就太幼稚了,男人真正的強勢並不是表現在對女人的態度上,而是那種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氣勢!”
聽到這句話,林曉天不怒反喜,也沒有回頭,只是衝着潘蓮擺了擺手,就直接彎腰鑽進了法拉利。
望着法拉利火紅色的影子轟鳴消失,潘蓮眸子裡閃動着異樣的神采,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女人都是視覺系的生物,她們美豔動人,她們飄然出塵,她們嫵媚性感。
但其實女爲悅己者容,她們的美麗都只爲男人綻放,她們享受着被男人目光注視的感覺,也享受着讓男人追求和傾倒的快感。
當林曉天這位新任公司執行總裁手捧玫瑰花站在門口,卻被自己將玫瑰花打落在地的時候,潘蓮的心中有着難以掩飾的自豪和得意。
她能夠看到周圍女人那些嫉妒的眼神和羨慕的表情。
讓林曉天這樣一個身份尊崇,性格強勢的男人對自己如此欽慕,潘蓮心中感到無比的刺激。
那種征服男人的同時,又被男人征服的感覺,讓潘蓮甚至有種身體發顫,下身溼潤的感覺。
繼續走向京廣中心的車庫,潘蓮的步子愈發的搖曳起來。
離開京廣中心,林曉天駕駛着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正準備返回酒店的時候,卻發現一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幾次與自己彆着苗頭。
透過車場看過去,只見那輛限量版藍色布加迪威龍跑車之中,坐着一個極爲俊美的男人。
是的,俊美。
這個男人的樣貌並不是一般帥哥的那種帥氣和陽剛之氣,而是那種偏向於中性的秀美。
注意到林曉天的眼神,俊美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意,讓那份中性的秀美對了幾分狂野的氣息。
嘴角帶着狂傲的弧度,俊美男人眼神向着前方瞟了一眼。
林曉天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轟轟轟!
一陣跑車引擎的轟鳴聲,在綠燈亮起的瞬間,法拉利和布加迪威龍瞬間加速到了極致。
一紅一藍兩道應在就彷彿是兩道火鏈一樣,在帝都三環的公路上拉出了兩道弧線。
帝都擁擠的道路其實並不適合跑車加速,但是兩人精湛的車技,卻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之中殺開了一條血路,彷彿是閃電一樣,從那些狹小的縫隙中一閃而過。
嗖嗖!
接連兩聲剎車聲響,兩人的跑車幾乎是同時停在了一處紅燈路口。
布加迪威龍的車窗緩緩搖開,俊美青年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帶着一抹認同說道:“你的車技很高超,京城圈子裡很少有你這種車級高手了,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
林曉天眉毛一揚,輕笑道:“首先聲明一點,我可不喜歡男人!”
邪笑着的青年不以爲意的淡然一笑:“相信我,如果我喜歡男人的話,也不會找閣下!”
兩人互視一眼,然後同時大笑起來。
隨着綠燈亮起,布加迪威龍在前方引路。
幾分鐘之後,兩輛跑車先後出現在了三環附近一家著名的酒吧。
走下布加迪威龍,邪魅青年主動伸手出說道:“宋曉!
”
林曉天滿含深意的微微一笑:“林曉天!”
兩個是各擅勝場的帥哥,剛走進酒吧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力。
只是兩人的氣場太盛,讓很多女人都自慚形穢,沒有勇氣靠近兩人。
點了兩杯雞尾酒之後,宋曉笑着說道:“難道林兄就不好奇,我爲什麼要結識林兄嗎?”
林曉天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如果宋兄想說的話,我不問你也會說,如果不想說,我問了你也不會說!”
“不愧是林家武神林文熙的兒子,果然很有性格!”宋曉目光一閃,直接點破了林曉天的身份。
嘴角帶着笑意,林曉天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對宋曉點破自己身份的事情似乎是毫不意外。
宋曉詫異的瞥了林曉天一眼,才緩緩說道:“林家大比上,林兄大放異彩,實在是令古武界很多的人都驚歎不已,欣慰林家武神後繼有人啊!”
“欣慰林家武神後繼有人?我看是恨不得我早點夭折吧?”林曉天似笑非笑的說道。
宋曉優雅的品着雞尾酒,目光清澈的說道:“其他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只不過我個人絕對不希望林兄你出現意外,正相反,我倒是希望林兄能夠與我精誠合作,在古武界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
“開闢新的道路?”林曉天對宋曉的話有些驚訝,本以爲他只是普通一個古武世家子弟,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驚人的野望。
目光中閃動着跳躍的神采,宋曉略顯激昂的說道:“現在的古武界就像是一潭死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一成不變,早已經不合時宜了!我們古武者擁有着超人的身手,憑什麼要遵守內江湖的所謂規矩,一輩子默默無聞?以我們的身手,應該在當今社會建功立業,雄霸一方纔對!”
不得不承認,這位邪魅青年宋曉的講話很有感染力,讓人禁不住想要贊同。
只是,林曉天卻通過他看似崇高的理想看到了他貪婪的本質。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林曉天笑着說道:“你可曾想過,如果你改變了內江湖的規矩,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會引起多少腥風血雨?”
內江湖的規矩不但是對普通人類的保護,也是對古武者的保護。
現如今古武者安分守己,沒有給國家造成大的災害,國家還能夠對古武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旦像宋曉說的那樣,古武者從後臺走向了前臺,那必然與國家機器走上敵對的道路,到時候肯定是無盡的腥風血雨。
宋曉臉上帶着異樣的笑意,語氣激昂的說道:“不知道林兄有沒有聽過譚嗣同變法失敗時說過的那句話?‘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清光緒年間,譚嗣同、康有爲等人維新變法失敗,當慈禧太后派人捉拿他們的時候,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勸他們離開。
康有爲成功脫身,但是譚嗣同卻拒絕離開。
譚嗣同說出了‘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這句話,然後爲了變法慷慨赴死。
這句話從宋曉嘴裡說出了,卻讓林曉天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膩歪和詭異。
“當年譚嗣同能夠爲變法而死,我宋曉也可以爲改變內江湖而死,爲改變內江湖流血,就從我宋曉第一個開始!”
宋曉神情莊嚴的說着,眼神中卻帶着一種叫做野心的火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