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博物館。
站在這個地方,白邪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表情恢復了冷厲之色。
昨天的狙殺失敗,他一直在遠處觀望着,通過感應推測,他覺得張無風這個人的真的非同一般,他的暗器手段更像是殺手天牛的手段,而他本身,卻是一名形意門的弟子。
當然,在這之前的一切資料,白邪都已經徹底的摸清楚了。
“一個月前,宅男,普普通通,而且還被老婆拋棄,甚至連出門坐車的錢都沒有,要找人借。
接着,賭石忽然就發家致富了,買了別墅、豪車,和孫家結識了。
隨後,在騰衝之行陷入地下河,奇蹟生還。隨後殺死了保羅和湯姆,然後在緬甸賭石和翡翠王阪口睦賭了一場還有命回來。
接着救出了孫菲菲,一舉把兩個女人拿下,並且成功的治療好了葉曦的晚期尿毒症和蘇茹的變異癌症。
接着,進京,徐大小姐身死,榮氏拍賣場重要物品奇異消失,黃家黃錦天身死,古澤以及形意門丁三肘等人死亡,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聯繫?”
白邪目光閃動,一雙灰白眼珠子如同瞎子一般有些恐怖,他站在博物館的門口,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去留意他一眼,就好像他只是一個十分平凡普通的北京小夥子一樣。
“無論真假,要麼死,要麼服從!”
白邪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他挺直了腰,肩膀忽然變得瘦弱了幾分,整個人的模樣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一些細微的改變,卻是讓他和之前直接判若兩人了起來。
接着,他買了票,也走進了這首都博物館。
……
牽着蘇茹的手,直接避開了那個還嘰嘰喳喳滿口諷刺的胖女子,張無風在八米範圍內直接凝出三道晶力,刺入她脊髓、腰椎和紫宮三處。
這三處,在五行鍼灸術裡面,是一種加速身體隱疾爆發的特殊刺激方式,正好給這個比較失德的女人用用。
“無風,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我們玩的開心就好,別管別人怎麼說。”蘇茹似乎可以感覺到張無風運用晶力那剎那間的異常,當然她自然想不到張無風其實已經出手了。
“沒呢,一報還一報,她現在滿口詆譭別人,她很快就會遭報應的。”張無風嘿嘿一笑道。
“你呀,還不是在說別人。”蘇茹微笑着,握着張無風的手卻是更緊了。
……
“這個是玉獸面紋匜,它的玉質是新疆的上等碧玉,雕刻技術方面,有凸雕、浮雕、陰刻、鏤空等方面的雕工。它分器蓋兩部分,深膛。蓋飾爲帶雙角的臥獸,脊部琢一拱形鈕並套以活環。器外壁以四條對稱戟紋分隔,上部爲相對夔龍紋,下部爲獸面紋。足上部蕉葉紋一週。獸首吞夔式柄。器裡底陰刻三豎行銘文‘作司寇彝周建用惟。百雩。四方永作枯。’外底琢‘大清乾隆仿古’六字隸書。蓋裡琢楷書乾隆御製詩‘一握和闐玉,琢爲司寇匜。率因從古樸,非所論時宜。韭綠猶餘潤,粟黃徒訝奇。四方永作枯,博古式銘詞。’並‘乾隆己亥春御題’及‘比德’‘朗潤’二印。
此匜是仿宋代《博古圖》所載周代青銅司寇匜而作,後又錄於《西清古鑑》。它造型精美,技藝高超。玉質‘韭綠’瑩潤微透明,內裡黑斑酷似青銅器之斑鏽。因此乾隆特別喜愛,既題詩又銘款。堪稱爲不朽的作品。”
一名青衣老者指着一個青色的獸紋面具一樣的玉雕仔細的講述着說道,這個玉雕放在透明的鋼化玻璃裡面保護着,看起來極爲珍貴。
張無風和蘇茹剛走進來,頓時蘇茹就被這玉獸面紋匜給吸引了,她喜歡比較有靈性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張無風一眼看去,就已經感覺到它有些特殊的靈性。
這裡是珍品珍藏,任何東西,價值都無法想象,所以張無風對於這裡出現有靈氣的東西是並不覺得奇怪的。
除了在這個玉獸面紋匜裡感受到了一絲絲特殊的能量波動之外,張無風也在其它的衆多文物古董裡感受到了這些特殊的能量。
特別是一些書法裡,豪爽、大氣、恢宏、雄壯等方面的情緒能量都十分強烈,張無風遠遠的都可以感覺得到。
所以,對於那些真正的古玩字畫什麼的,張無風不懂,卻可以感應出真假。
當然,在這裡,他也不是沒有發現沒有靈性但是價值數千萬的東西,比如說價值七千萬的北宋汝窯奉華尊,比如說價值三千萬元的春壽梅瓶等,這些東西動輒數千萬,但是這些瓷器,張無風卻感受不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在裡面。
如果說真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那就是這些瓷器裡,多了一些特殊的‘威凜’氣息,當然,這氣息,更多的也是一種感覺。
張無風看了看這位青衣老者,發現他的容貌,竟是和那位解石的林師傅有些相似,不過在仔細感覺之後,張無風覺得,這應該是兩人都有一種在行業領域獨特的氣質,而這種真正的專業,才使得他們的雖然年紀大,卻依然精神矍鑠、氣質獨特,自由一股英氣。
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張無風此刻感覺,這確實不假。
“黃爺爺,這個是紫砂壺嗎?”這個時候,一名身材矮小,面相卻精明可愛的少女狡黠的問道。
“呵呵,玲玲啊,這個我不是和你講過嗎?這個叫‘蠶桑壺’,是紫砂壺的一種。你是自己喜歡吧,可惜這東西卻不能拿出來給你玩,你要想要,我然人跟給你仿一個。”那黃老笑眯眯地說道。
他笑起來的樣子非常慈祥,讓人發自內心有一股親切感。
“誰讓這個茶壺這麼可愛啊,你看這上面的蠶寶寶,太真了,特別是你說的一遇到熱水微微變色後,更是栩栩如生啊,所以我才那麼期待哦。”小姑娘嘟噥着嘴巴,喋喋不休地說道。
旁邊的衆多男女老少聞言,也都笑了起來。
“是啊,這件作品,堪稱絕唱,壺身桑葉遍佈,桑蠶蠕動其間,形象逼真之極。”一位中年大叔感慨着說道,他目光之中也滿是喜歡,卻也僅僅帶着欣賞之意。
“確實,此壺材質爲白泥調幼砂,砂質潤澤。壺體造型扁圓折腹,上部雕鏤成蠶蟲齧食桑葉的自然情景。腹下部保留素面,壺蓋作成一片帶有桑棗的桑葉,上臥一條全蠶食小桑葉作蓋鈕。多條蠶蟲蠕動於佈滿大小孔洞、仰覆不一的桑葉間。此外,壺流由片葉捲成,壺把作成桑枝,還有許多半露半藏的蠶蟲在桑葉之中,形態十分生動。底有‘陳鳴遠制’四字篆書方印。這是陳鳴遠仿自然形的優秀作品,乍看壺泥顏色與蠶蟲相似,再賞其壺造型,可見鳴遠壺藝確實巧思不凡。”
另外一名黑衣老者微微點頭,目光讚歎地說道。
張無風和蘇茹站在這裡,反而有些發愣的味道。
兩人相視而笑,隨即慚愧的搖了搖頭。
這專業人士的介紹,正兒八經的,他們倒是聽的津津有味,自身卻是半點不懂。
“呵呵,今日給大家介紹的十件珍藏完畢,那麼現在就給大家說下‘撿漏’。”黃姓老者連帶自信的笑容說道。
他目光微微掃了一下這個珍藏室的人,見這會兒人數已經很多,這才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他沉吟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或許都覺得‘撿漏’那是無稽之談,會認爲這是個笑話,畢竟當今科技發達,人也變得越來越精明。
當然,有些人也認爲,要撿漏,那就要去潘家園、鬼市、異地的古玩店,甚至農村老鄉家的炕頭。這樣,他們用精深的知識和強大的智慧心機,以低價買來十倍乃至百倍於原價的‘寶貝’,這就是‘撿漏’了。
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縱然當前科技發達,但是這個‘發達’是相對的,是不是真的發達,那只有老百姓心裡自己清楚。
不能在人身上裝一顆電池飛天遁地,不能進行宇宙位面穿梭,那什麼發達都是笑話。”
“哈哈哈——”
“哈哈——”
……
老者的話,讓衆人不由笑了起來,那個黑衣老者反而笑得很是痛快。
黃姓老者嘿嘿一笑,繼續說道:“要說撿漏,要是真抱着這種心態去,那肯定是十之八九是撿不了漏的,因爲這個心態就不對。
在古玩店,往往有些好東西是明珠蒙塵的,關鍵是要怎麼去發現它們。
有人說,不知道是明珠的時候,它就是個垃圾,我怎麼可以發現?等我知道它是明珠的時候,它已經被別人發現了,我還怎麼撿漏呢?
我說,你應該這麼去想,用心和眼睛去觀——”
老者正說得很精彩,他的話語卻忽然定格了一下,這個時候,張無風心中一寒,幾乎是本能拉住蘇茹一個矮身跳躍,同時手中猛的連連射出三道毒針。
“白邪,自己滾!”黃姓老者這個時候臉色一沉,一雙虎目忽然瞪了過去,原本淡定的站在門外的白衣男子身影閃爍了一下避開了三道毒針,這時他臉色頓時微微一凜,隨即嘿嘿邪笑一聲,轉身便走。
“晚上,故宮內見!不來,你必定後悔!”白邪已經走出了很遠,但是他的聲音,卻是輕飄飄的飄進了張無風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