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拍攝到的畫面,張無風也沒有半分客氣過,對於這樣的人渣敗類,他覺得他有能力的情況下不將其徹底除掉,實在是有愧於這一身能力!
當下,張無風和王老告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學術報告中心。
對於這次的事情,張無風雖然覺得來的有些沒意思,但是能弄死這麼個敗類,也實在是收穫不小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張無風再次的恢復了五龍之力。
通過對饕餮印記的把握,張無風對於這方面的東西,也更加的留心了。
出了門,張無風便直奔一處網吧,拿着拍攝的東西,他找了幾個特別的視頻專區,然後將這人渣的具體情況直接的上傳到了網絡上。
對於這件事,張無風爲了避免所謂的‘和諧’,他直接以黑客技術以及一種特殊的無法察覺的病毒,將視頻強制性的處理在視頻之中,在十大主流視頻網站,播放任何一個視頻,就會彈出這個視頻,就算是關掉彈窗,這個視頻也會在當前播放的視頻內部播放。
這並非是什麼厲害的手段,主要是因爲在達到原罪之境之後,張無風個人的能力,已經另有一番非人的提升,而之前的大推衍和八陣圖的匯聚,十四大龍將領等人的能力,基本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這其中,‘重生’兩次的史東雷在電腦上的技術,已經非常強悍,再加上趙東鬆在這方面的業餘愛好,兩者集合後被張無風提取了特長進行優化後,張無風的計算機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再加上他本身因爲職業的關係,十餘年和電腦打交道,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此刻還是很輕鬆的。
畢竟原罪之境,就算是腦域開發,也至少超過普通人十倍左右了。
一般人只開發了百分之六左右,而張無風,則已經開啓了超過百分之六十五。
這就是差距,因此對於張無風而言,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很簡單的,處理了這件事之後,才晚上八點鐘,乘車回到北大附近後,想了想,張無風覺得今晚月色不錯,當下也就決定去未名湖看看。
未名湖,是北京大學校園內最大的人工湖,位於中北部。形狀呈U形。湖南部有翻尾石魚雕塑,中央有湖心島,由橋與北岸相通。湖心島的南端有一個石舫。湖南岸上有鍾亭、臨湖軒、花神廟和埃德加·斯諾墓,東岸有博雅塔。是北京大學的標誌景觀之一。
未名湖以前靠萬泉河供水。未名湖一帶在清朝屬於淑春園的一部分,乾隆將該園賜給他的寵臣。在此大肆營建,一共建造樓臺64座、遊廊亭閣357間、房宇上千,極盡奢侈。和珅後來被查抄之後,淑春園又幾易其主。在清朝是圓明園附屬的和珅花園淑春園中人工湖。石舫按照頤和園的石舫修建,但後來上部結構被焚燬,今僅存石質基座。20世紀20年代成爲燕京大學的一部分,校方請設計師亨利·墨菲規劃校園佈局,該湖由錢穆命名爲未名湖。2001年,湖附近的“未名湖燕園建築”被列爲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人們從石獅守衛的北京大學西門進入,不遠處便能看到一對秀麗的華表矗立在辦公樓和廡殿圍合的那半敞開的空間中。繼續漫步向東,無論從哪條路進入以未名湖爲主體的園林空間,都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在整個的燕園中,未名湖更如煙波浩淼的海洋,在光的作用下,湖面似停泊着萬千星辰,發出瞬息萬變的光芒,在未名湖畔,東可觀湖光塔影;西可看鐘亭落霞;南可望湖山林木;北可覽層樓幢影,處處都充滿了詩情畫意。於是,有人把燕園的精髓概括爲“一塔湖圖”。
北大,以一塔一湖一圖出名。
塔,指的是在未名湖東南,有一座十三級密檐寶塔倒映在碧波之中,這是1924年7月燕京大學爲了解決生活用水,掘的一口水井。它的水源豐沛,外形則仿照通州燃燈古塔的樣子,用遼代密檐磚建成。塔共13級,高達37米,除塔基座以外,全部用鋼筋水泥建成。因爲此塔主要是由當時燕京大學哲學系教授博晨光的叔父捐資興建,所以又曾命名“博雅塔”。博雅塔的位置看似平常,但卻也是設計者獨具匠心的巧妙安排和精心推敲的選擇,它高高的塔身,能讓校園內外時時出現它不同角度的美麗身影。塔本身可以說是點石成金之作。作爲校園供水不可缺少的構築物,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大煞風景,而這個水塔則利用制高地形,在風景區內用一種特殊處理方式,對構築物採取巧妙的建築造型,化不利爲有利,成爲使用功能、藝術造型、環境協調三方面高度統一的傑作。如果順螺旋梯向上還可直達塔頂,在那極目遠望,北京西山秀色便可盡收眼底,令人心胸開闊;向下觀又可見澄湖如鏡,塔影畢現,隨清波則能盪漾出無窮的詩意,難怪北大人稱這裡的景觀爲“湖光塔影”。
湖,是指未名湖,它是在原有自然水面的基礎上規劃整理而成。據知情者說,它的名稱是出自錢穆教授的靈感。它能以“未名”而揚名天下,卻是因爲那些曾在湖邊散步、凝神的大師們,是他們自由、深邃而悠遠的思想薰陶,讓這湖水、這園林生出了一種獨特的靈氣。有一首詩曾一度在北大流行:未名湖是個海洋,詩人都藏在水底,靈魂們若是一條魚,也會從水面躍起。
未名湖北的鏡春園,在圓明園被焚時它的捲棚頂也隨之不復存在,但其木框架卻還傲然挺立,並有一老垂花門,門聯上寫着“樂天知命,安土敦仁”。多少年過去了,這裡仍是林木蔥蘢,荷塘映綠,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舊園的風貌。在湖上,人們也會注意到與擱淺石舫基座相鄰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翻尾石魚,它原本是圓明園西洋樓前的遺物,1930年,燕大的畢業生們把它買了回來作爲敬獻給母校的禮物,從此圓明園中的石魚便暢遊到未名湖中,騰躍於水面,曲盡其美態。在湖西南的山坡上還有一座玲瓏的六角鍾亭,亭內懸掛着一口鐫有龍、海濤和八卦圖案的銅鐘,亭外則有古木蒼虯與之相依,叢林翠枝與之相擁,它們和諧相伴,又成爲燕園中古樸、厚重的一景,而聆聽新年的鐘聲,也已經成爲北大人每年歲末辭舊迎新的重頭節目。
而圖,是指北京大學圖書館,它有800多萬冊藏書,是亞洲校園中藏書最多的圖書館,在這裡蘊育出無數的傑出學者,是名副其實的學術殿堂。陳獨秀、蔡元培、胡適、李大釗、聞一多——這些新文化運動的先行者,承載着一部深沉豐厚的中國近代史。
就是今天,靜靜地坐在湖畔,也容易讓人聯想起燕園中的諸多的大師們,想起他們曾經出入的樓閣、曾經坐過的湖邊、曾經乘涼的古樹,還有曾經的歲月、曾經的滄桑、曾有的精神和曾有的激情,也許這園中最大的魅力,正來自於一種深厚博大的人文底蘊。
張無風走在未名湖畔,回憶着北大相關的一些文化底蘊,那些沉澱下來的東西,在他心中流淌,一時間,他有種別樣的出塵的感覺。
……
此時未名湖邊,兩個年輕人相視而立,一男一女,男俊女俏,只可惜,男人臉上帶着落寞和悲傷,而女人,則一副冷漠神情。
“爲什麼?蘇珊,爲什麼不接受我?”
男人神情有些激動地喊出了這句無法挽回事實的話,他還不成熟,當一個女人不愛那個男人時,問再多,也只是傷自己的心而已,他不懂這些,所以他選擇了去承受這樣的傷痛,或許,經歷過,纔會真正成長起來。
叫蘇珊的女子依舊神情冷漠,她的眼神裡此刻多了一絲叫做“鄙視”的色彩,本如黃鶯般動人的嗓音現在卻冷入骨髓,傷人至深。
“李軒,我知道你喜歡我已經四年了,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了,但沒有面包的感情就稱不上愛情,我不想說過多打擊你的話,但是請你好好看看自己,你有什麼?大學四年的生活,你應該也見識過什麼人才叫有錢人,而你,明顯不是。”蘇珊的話重重地擊打着李軒的心靈,他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這冰涼的淚是爲了誰?爲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還是爲自己的幼稚天真?李軒緊緊閉上眼睛不讓淚水涌出,最終,蘇珊帶着些須嘲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既而離去。
遠處,價值百萬的法拉利跑車發出一陣馬達轟鳴後載着蘇珊的身影遠去,隨即消失。
擁有着許多美好愛情傳說的未名湖空留下一個孤單的身影。李軒的腦海中回憶着和蘇珊共同擁有的記憶。蘇珊的出身雖然算不上豪門貴族,但也算得上富貴名門的千金,她優秀,高傲,她是衆人矚目的焦點,而李軒,僅僅是個會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悄悄注視着蘇珊的平凡人,四年時光一晃而過,李軒鼓起勇氣的表白得到卻是殘酷的迴應,他應該預料到這個結果的,但他寧願相信愛情的單純和美好,可這個世界上,真正擁有愛情的人又有幾個?
李軒眼神憂傷地看着湛藍的湖水怔怔出神,良久,他哀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甘心平凡,可最終因平凡而失去了愛的資格,難道選擇自己的人生也有錯嗎?”
有得必有失,這個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當李軒爲自己的人生選擇了另一個起點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李軒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後一把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
“少爺,老爺吩咐了讓你馬上回家,準備和王小姐訂婚。”
李軒閉着眼睛堅定地答道:“黃伯,告訴我父親,我絕對不會和我不愛的女人結婚。”
“可少爺,如果你不和王小姐訂婚,那李家的繼承人肯定會是你大哥,難道少爺不爲自己想想嗎?”電話裡黃伯的聲音明顯有些着急。
絲毫沒有猶豫,李軒決然道:“李家誰愛繼承誰繼承去,我不要,我只想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走我自己的路。”
“少爺,你不爲自己想,也要——”
黃伯的話還未說完,李軒已經掛了電話,他不想再聽下去了,他離家這麼多年隱瞞自己的身份就是爲了讓自己活在自己的意志中,李家是京城知名的大家族,商業上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而身爲李家二公子的李軒從小就明白,活在這樣的家族裡,他的人生幾乎是被操控着的,所以,他選擇離開。
在北京市生活了多年的他儼然已經習慣了這樣平凡的生活,尤其是當他已經習慣了平凡的身份,沒有閃耀的燈光時刻照耀,沒有虛僞假面的阿諛媚笑,他的平凡生活也許每件事都那麼普通,但有一樣是他覺得自豪的,他呼吸的空氣,充滿自由的味道。
“蘇珊,我對你說過,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可你偏偏不相信我能給予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的一句話,蘇家就不會只是一個價值千萬的企業那麼簡單了,可你錯過了,就和我和你一樣,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李軒表情麻木喃喃自語。
“小軒,幹什麼呢?”李軒的背後響起一個磁性的男聲。
李軒回頭一看,雖然多年未見,雖然在黑夜裡,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西裝革履,瀟灑倜儻的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李南。
欣慰一笑,李軒走上前和自己的哥哥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良久無語,推開李南,李軒微笑問道:“怎麼來北京了?”
李南一手勾在李軒的肩膀上,和他邊走邊說。
“想來看看你,過幾天你就要訂婚了,到時候恐怕會很忙,所以趁着現在你還有時間,過來和你聚聚,畢竟咱們兄弟幾年沒見了。”
李軒停下腳步,認真地看着李南說道:“哥,我不會和那個王家的女人訂婚。”
神情有些詫異的李南沉思片刻後疑問道:“爲什麼?我見過那個女孩,王錦繡,挺文靜挺可愛的一個女孩,怎麼?你不滿意還是其他原因。”
或許是想到剛纔被蘇珊拒絕的一幕,李軒有些黯然地嘆了口氣後搖頭解釋說:“哥,我根本沒見過那個女孩,就連名字也是你說了我才知道的,至於不和她訂婚,其實是因爲我不想讓自己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或者說,我不愛她,就不會娶她。”
李南聽聞了這些話之後陷入了深思,二人站在未名湖邊沉默許久後李南纔開口說道。
“小軒,你是否知道你和王錦繡的婚姻,其實就是鞏固李家在國家地位的手段呢?”
李軒自嘲一笑,隨口說道:“怎麼會不知道,雖然我離家多年,但各大家族狀態我都還算清楚,王家是國家軍政世家,老一輩的人都是打仗出身,年輕一代的人都是從政或者依舊從軍,咱們家和王家聯姻是一早計劃好的,哼哼,政策婚姻,爸其實就沒把我這個兒子當回事。”
李南神情有些不悅,叱責道:“小軒,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你是否覺得讓你和一個長得漂亮,性格又溫順的女孩結婚就是犧牲了你?你是否覺得爸爸是把你推進了火坑?”
“難道不是嗎?如果真的在乎我的感受,就不應該逼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李軒與李南針鋒相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李南放棄了繼續爭吵下去,掏出了電話,給手下的人撥打了個電話後,李南拍了拍李軒的肩膀。
“小軒,我告訴你,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連我都有些嫉妒了。”
李軒沒有過多細想這句話的意思,他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很快,兄弟兩人面請停了一輛豪華車,有專人爲他們打開了車門後,兄弟兩人坐了進去。
李軒住在北京市的北區,那裡沒有豪華的別墅,沒有龐大的莊園,只有一棟棟普通的住宅高樓,而他的住所是一間簡單的套房。目送李軒走入樓道,李南看了眼三樓李軒的住所,回到車上,李南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中透露着狠毒的幽光。
夜,寂靜無聲。
“李軒?李玄……”
遠處,張無風默默的看着那一幕,臉色終於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
因爲,在第一眼上,張無風就已經明白,儘管出場方式產生了一定的波動和變化,但是,李玄應該是出來了,因爲這個人,第一眼,張無風就已經覺得,他的心被觸動了。
《天空之城》之中,李玄是主角,但是這個世界,他能否搶得先機和氣運?
張無風無法判斷,他決定,暫時將重心轉移到這件事上來。
至於王錦繡的婚姻,對於這個很低調的美女,同學校的人不認識,其實也正常,因爲他曾經讀大學的時候,也不認識自己學校的校花。一個學校幾萬人,年級、系別不在一起,能認識的並不多,這和小說裡只要是校花就一定所有人都認識,是完全不同的。
……
李軒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揮之不去的是蘇珊的冷言冷語,她冷漠嘲諷的神情刺激着李軒的心靈,從前猶如女神一般存在的愛慕對象此刻卻宛如惡魔,李軒按奈不住心中的煩悶,悶吼一聲從牀上坐了起身,下了牀來到客廳。
從冰箱裡拿一罐飲料,李軒坐在黑暗的客廳裡獨自喝着。突然,他聽到了一些響動,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房門處,李軒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正當他準備從貓眼中看一看門外的動靜時,房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撞開,而李軒則很不湊巧地被門板撞了個正着。
“啊!”李軒捂着腦門輕輕揉動,倒在地上的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身邊五個黑衣西服打扮的青年,李軒還未來得及問出任何話就被這些不速之客五花大綁,布條封住了嘴巴的李軒只能嗚嗚亂叫,正當他猜測這些人是否是強盜時,他眼前一黑,只感覺被人塞進了一個麻袋,由於他的反抗,他的後脖處得到了一下重擊,這次,李軒不僅僅失去了光明,還失去了知覺。
五個黑衣青年帶上裝着李軒的麻袋下了樓,隨後上了一輛停在李軒住處樓下的麪包車,麪包車在黑夜中啓動,駛向北京市的郊外。
逐漸恢復知覺的李軒艱難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五個黑衣西裝的青年壯漢,李軒認得他們,就是他們將自己從家裡綁架到了這裡,李軒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他的背後是一處懸崖,懸崖下是一處海域。迎着海風,李軒艱難地站了起來,雙手被束縛在身後的他活動很不方便,他喘着氣大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五個黑衣青年面無表情,絲毫不理會李軒的問話。
李軒鎮定下來後陷入沉思,自己平日與人無怨無仇,也沒有得罪任何人,這些人爲什麼要綁架自己?難道知道了自己就是李家的二少爺?但也不應該將自己帶到懸崖邊上,這不符合邏輯。
就在李軒苦苦思索原因時,一個人的出現爲他解開的疑惑。五個青年恭敬地低下頭沉聲道:“南哥!”
看着走到近前的大哥,李軒不會幼稚到認爲李南是救自己來的,而且那五個青年對他的稱呼也說明了一切。富多炎涼,難道這就是豪門望族的悲哀?手足之情,兄弟之義就這樣隨意拋棄了嗎?
李軒吞了口口水,表情冷淡地問道:“哥,這是爲什麼?”李軒終究還是不成熟,與之前一樣,問多了,只是傷自己的心,他其實知道原因,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李南沒有小人得志的齷齪笑容,沒有奸計得懲的傲氣,他一臉平淡,望着李軒的眼神裡隱藏着些許愧疚。
“小軒,你應該知道,你離家十幾年,過着無憂無慮的逍遙日子,而我,從小就接受訓練和教養,多少年來都是我在爲李家的事業打拼,而你,甚至連爲李家犧牲婚姻的心思都沒有,我不明白,爲什麼父親要將李家交到你手上,我真的不明白。”
李軒難以置信地吼道:“誰說父親要將李家的事業交給我了?沒人告訴我,父親也從未跟我談過,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繼承家業。”
李南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語氣冷淡地說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父親爲你安排的與王家的聯姻就是一個信號,王家難道會讓他們的女兒嫁給李家裡一個沒有權利地位的人?只要你娶了王錦繡,下一步,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管了李家了,因爲你是王家和李家聯盟的橋樑。”
李軒此時終於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但他還是難以理解大哥的行爲。李軒憤怒地喊道:“我不是拒絕了麼?我都說過我不會娶那個女人,我對你親口說過的!”
李南還是搖了搖頭。
“小軒,你還是不明白,就算你拒絕,父親也會有辦法將你帶回家裡,就算拿刀子指着你,也會逼你和王錦繡完婚,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在這件事上,你沒有話語權。”
李軒此時此刻終於認命了,大哥的話再明顯不過,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大哥要殺自己事實,李軒沒有怨毒地詛咒大哥,沒有仇視地盯着大哥,李軒僅僅是淡淡地望了眼李南,隨後把目光轉向繁星點點的夜空。
“小軒,大哥寧願你恨我,真的,這樣也許能減少我心中的愧疚和自責。”李南輕淡地說道。
呼出口氣,李軒冷笑道:“動手吧,大哥。”
李南從懷中掏出把手槍對準了李軒。
砰!
李南扣動了扳機,一槍命中李軒的胸口,李軒遭受槍擊,身子朝後退了幾步,一腳沒踏穩,整個身子後仰下去,從懸崖邊上跌入了大海。李南趕緊上前幾步探出身子看了看懸崖下方,那裡,只有洶涌澎湃的海潮擊打着礁石。
在遭受槍擊並且雙手被縛的情況下跌入大海,李南認定李軒肯定必死無疑,雖然心中愧疚萬分,但爲了自己的未來前途,他必須這麼做,帶着手下清理了一下現場的腳印,李南悄然離去。
李軒墜入湛幽海的一剎那,他彷彿明白了很多事,雖然自己從小就甘願平凡而離開了家,但他終究是屬於那個世界的人,他從李家出生,這就註定了他的不平凡,他錯了,所以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愛情如此,人生同樣如此。
他的身體逐漸下沉,李軒的神智開始恍惚,在他還保留着一絲清明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下輩子,一定不會甘心做一個普通人!
這個死前的誓言宣告完畢後,李軒昏沉中失去了意志,黑暗的海底中,李軒的身體已經不再下沉,順着海流漂動,似乎他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正在此時,他胸前佩帶着的一塊玉佩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若是李南多在懸崖邊上停留片刻,或許也會發現這抹耀眼的閃光。
李軒的身體開始上浮,捆綁着雙手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解開,當李軒的腦袋冒出海面的時候,他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咳!咳!”
李軒睜開雙眼,抹了把臉上的海水,來不及詫異爲何自己沒死,幾乎本能的,他爬上了一處礁石,大口地喘息着,他突然扯開自己的上衣,本來中了一槍的胸口卻露出了完好無損的胸膛,但上衣胸前被子彈擊穿的痕跡確實證明他被槍擊過,李軒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小子,你想什麼呢?”一個蘊涵威嚴的冷厲清美的聲音傳入李軒腦海,把正在沉思的李軒嚇了個半死,畢竟黑夜中的海面上除了海潮聲外再無其他聲音,更何況李軒的身邊不可能有人的存在。
把四周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的李軒確定周圍沒人,他開始揣測自己是否精神出了問題,已經開始出現幻覺。正在他放棄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那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再次傳入腦海。
“小子,你不是不想死麼?怎麼現在還不高興的樣子?”
李軒這回確定自己絕對是聽到了不是自己所發出的人聲,這把聲音似乎是在自己耳邊說的一樣,但自己的周圍確實沒有人,幻想自己是否遇到超自然的事物的李軒嘗試着與那個“陌生人”對話。
“請問,你是誰?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想死?”李軒對着澎湃的海潮大喊着。
“我是誰?哼,我是神!”
李軒腦子有點亂,使自己平靜下來後,疑惑的道:“神?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告訴我你究竟在哪裡,然後再告訴我你是誰,就算你真的是神,那麼也應該有來歷吧?怎樣?”
“好,我在你的身體裡!”
李軒一驚,上下左右前前後後摸了個遍也沒發現自己的身體有異常,但通過那個聲音,他似乎承認了這個事實。
李軒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你在我身體哪裡?”
“我在你腦子裡,聽明白沒有?我不會傷害你,你死了,對我也沒好處。”
那個冰冷而清麗的聲音安慰着李軒。
略微鬆了口氣,李軒思慮片刻後接受了這個事實,他靜靜坐在礁石上紋絲不動,開始不動嘴,只用腦子來與那個“神”對話,感覺十分怪異,就象自己和自己玩撲克一樣,一個人看四家牌。
“那你怎麼進入我身體裡的?”李軒在心中默問。
“唉,還是從頭說起吧,真是說來話長啊……”一直冰冷的聲音此時卻顯得有些滄桑落寞。
李軒靜待下文,這也許是個很長的故事,也許是個很長的謊言,但無所謂,他本是將死之人,現在活過來了,無論遇到神魔還是鬼怪,他都覺得自己賺了。
“宇宙中有無數個星系,在很久以前……”
冰冷的聲音講述着,而李軒也在聽着這些事情的時候知道,那個聲音的本體名叫‘莎莉凌兒’。
……
“莎莉凌兒,那個,你能不能等一下再表達你的憤怒和怨恨,我還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如果你已經身死,那你現在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鬼魂遊蕩了數千年然後附到我身上吧。”
莎莉凌兒沉默了一陣後說道:“她們只是將我打成重傷,我逃到人類社會之中,由於傷逝太重,死是再所難免,所以我便脫離肉身將意識保留在了一塊上古玉佩之中,要不是帶着玉佩,你早死了。”
李軒揉了揉太陽穴,理了理頭緒,這些秘密把他弄得有些發懵,尤其是自己在賭石場上買來的玉佩裡竟然有這樣的精神體?神?有點玄!
……
“莎莉凌兒,你什麼時候從我身體裡出去?”
“李軒,我告訴你,我的肉身已經灰飛煙滅了,如果我離開你的身體,我就會徹底消散,所以,這個身體,暫時是我和你共用。”
“憑,憑什麼?這身體是我的。”李軒極力抗議着。
“但這身體是我救回來的。”莎莉凌兒同樣據理力爭。
“沒有我,你早死了。”李軒有些抓狂了。
“我若死了,你現在也死了。”莎莉凌兒玩味地說道。
當李軒還打算抗議時,莎莉凌兒拋出了一個誘人的籌碼。
“李軒,我附身在你體內,你的好處多得是,難道你不想報仇?我能讓你成爲登上這個世界顛峰的強者,你不是發誓要不平凡嗎?憑你現在這樣的狀態,活着出去一樣還是要死。”
李軒沉默了,這個誘餌太具有吸引力了,李軒沉思片刻後,終於還是決定上鉤了。
“莎莉凌兒,那你是不是給點什麼修煉密法或者寶物給我?”
腦海裡傳來莎莉凌兒的嗤笑聲。
“李軒,你做夢也要適可而止,什麼修煉,什麼寶物,當真是異想天開。告訴你,我們黑精靈一族從來不用修煉,隨着身體逐漸成長,我們的能力就會展現出來,這是我們種族特有的特點。”
李軒感覺上當了,不耐煩地喊道:“那你還說什麼讓我變強,我什麼都得不到,就多了個快消散的意識在腦子裡,總不能到處給別人說我有超人附身承服我吧?”
莎莉凌兒的一句話又讓李軒重燃希望。
“呵呵,你別急,雖然我給不了你什麼,但我能改造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也具有黑精靈一族的特徵,你同樣會有黑精靈一族的能力。”
……
恬靜月夜,繁星點點,一望無際的湛幽海上一波波海濤拍打着海岸,在一處礁石上,一個青年獨自一人時而傻笑,時而發愣,獨自言語,甚是怪異。
“莎莉凌兒,那你趕快改造我的身體吧。”李軒興奮地催促道。
沒想到莎莉凌兒卻一直保持着沉默,李軒在腦海中重複了同樣的話,但是還是沒有迴應。就在李軒準備破口大罵莎莉凌兒沒有信譽的時候,李軒的身體肌膚表面綻放出了一陣絢目的光芒。
“啊!”
李軒只感整個身體猶如被萬根銀針所刺一樣,痛入骨髓,但他此時除了本能的仰天呼喊外,他沒有任何辦法,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幾分鐘後,李軒虛脫地平靜下來了,光芒散去,李軒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跌入了大海之中。
吃力的爬上礁石,李軒虛弱的咒罵道:“莎莉凌兒你個妖婆,什麼改造身體,明明是折磨我。”
李軒全身無力地趴在礁石上喘着大氣,面色蒼白。
“小子,感覺怎麼樣?”莎莉凌兒的聲音再次傳來,李軒精神一振,活動了一下身體後坐在礁石上擦了擦臉上的海水。
“我說大姐,你究竟是改造我還是虐待我?”
莎莉凌兒玩味地說道:“你試試跳一下。”
李軒將信將疑地站起了身,屈腿一伸跳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最做只能跳一米左右高度的李軒此時卻一下子蹦高接近十米,還處在震撼之中的李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撲通”一聲又掉進了大海,不過這次,他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地爬上了礁石。
“莎莉凌兒大姐,你太帥了!我愛死你了,不過,只能跳高有什麼用?”李軒冷靜下來後沉聲問道。
“小子,你身體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雖然能力還不到黑精靈一族正常能力的千分之一,不過對於人類來說,已經算是強悍了,好了,具體有什麼變化你自己慢慢摸索吧,以後隨着時間的推移,你的能力會越來越強,就這樣吧,今天幫你改造身體,太疲憊了,沒有肉身的支持我只能停止思考來恢復精神了。”莎莉凌兒說完後就再無反應。
李軒無論怎樣呼喊,再也沒有聽到莎莉凌兒的聲音了。
撓撓頭,李軒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大海,徒自嘆息一聲,就算能跳高又怎樣?身後是懸崖峭壁,身前又是無邊大海,怎麼活下去?李軒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快速地活動了一下,他站在礁石上努力地運動着身體,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十分輕盈,許多高難度動作都可以不費力氣地做出來,而身體似乎蘊涵着用不完的力量一般,當李軒能夠適度地控制力量後,他把目光聚焦到了身後的懸崖,他覺得從這裡活着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攀上懸崖。
李軒眼神堅定地看着懸崖峭壁,將攀登路線大致分析了一番之後,李軒下定決心,握緊了拳頭後呼出一口氣,一頭扎進了湛幽海向懸崖底下游去,李軒抓住了峭壁上的棱角一步步朝着上方爬去,他沒有朝懸崖下方看,那裡波濤洶涌,無情的海浪永不停息地翻滾着。
終於,李軒攀上了懸崖,逃出生天的李軒趴在地上喘着粗氣,隨即眼神變得幽深陰沉。
“我說過,我絕不會再甘心平凡了。”李軒握緊的拳頭猛得砸在了地上。
……
遠處,張無風轉過頭,隨即踏入夜色之中,默默離開了。
莎莉凌兒也出來了,她選擇了李玄。
只是,以她的實力,竟然也變成了即將飄零的精神體,即將逸散?
張無風知道,張輪迴根本沒有對莎莉凌兒動手,那麼,她是如何落得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