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大夥都興奮了,穿上衣服抓起步槍一擁而上跑到陽臺,這一看好心情頓時沒了,因爲喪屍已經成羣的朝着三輛運兵車涌去,眼看喪屍的潮流就要淹沒三輛運兵車的危急時刻,兩輛黑漆漆的龐然大物硬是從喪屍流裡撕出了一道口子,車隊正朝着陳鵬家的方向駛來!
“帶上你們的武器,準備去和戰鬥的部隊會合,和部隊會合後記住你們的身份是士兵,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陳鵬大喊道。
“嘩啦,嘩啦——”7把95式無槍托自動步槍上好了膛,“吱”防盜門打開了,7個人衝進了電梯。
“連長,快看,喪屍爬上了推土機”話音剛落兩個可憐的工程兵就被喪屍揪出了駕駛室,工程兵眼看逃生無望,大喊一聲:“雜燴們,跟我一起下地獄吧!”說着,隨即拉響了手雷!
“棄車,兄弟們跟我衝出去!”
樑成龍仍掉了打光子彈的手槍,抓起一把機槍跳下了運兵車。
“殺啊!”
戰士們紅着眼衝進了喪屍堆。
“噠噠噠噠——”
一個小區門口傳來了急促的機槍掃射聲,戰士們看到7個抗着95突擊步槍的“士兵”不要命的射擊着撲向運兵車的喪屍,瞬間在包圍圈裡撕開了一條口子。
“機不可失,全體朝小區方向突圍!”樑成龍吼道。
“趕快掩護他們,他們正在突圍!”
陳鵬沉着的命令道,一分鐘過後,從喪屍堆裡衝出了大約三十個鮮血沾滿迷彩服的士兵。
“快,進小區!”
陳鵬大聲的對着一個軍官叫道,軍官聽到聲音過後迅速帶着剩下的士兵衝進了小區。
“管鐵門!”
陳雨和龍福星迅速將鐵門合攏,並且扣上了大鎖。“快走,不要刺激喪屍,不然鐵門也阻擋不了多久,跑步上28樓,準備清理樓道的喪屍”陳鵬對着軍官說道。
軍官聽完迅速組織士兵進入了居民樓,看着所有人員進去,殿後的李朝軍關上了居民樓的電子門,隨即找到了正和軍官說着什麼的陳鵬。
“報告隊長,所有人員進去完畢,請指示。”
樑成龍疑惑的望着這副沒有肩章卻裝備精良的小隊說到:“感謝你們的幫助,請問你是哪部分的?”
“成都軍區特戰大隊!”說罷陳雨一行的六個人站得筆直,神情剛毅,心裡暗笑,“老江湖啊”。
“我是大渡口人,奉軍區作戰部命令從貴州前來調查疫情,現被困於自家門面!”陳鵬調侃的說到。
“我是駐重慶x步兵團一連連長,樑成龍!”兩人行了禮後各自走開了。
“哥,你撒謊陣可謂臉部紅心不跳啊!”
這時龍福星一本正經地說道:“撒謊乃男人之天性也,臉不紅心不跳那叫基本功,咱陳鵬那已是,爐火純青,渾然天成了!”
大家哄的一聲笑開。
陳鵬笑着說道:“心理素質不錯,這種情況還能開玩笑,不愧是蘭州軍區走出來的偵察兵,不過哥是特種的!”大家有一點驚訝。
“特種兵?”
“沒錯,蘭州軍區特種兵!”陳雨昂着頭說到。
“靠,改天找你過兩招,咱汽車兵也不是吃素的!”劉永抽不屑的狂妄道。
“是吃油的!”一向不愛說話的王城也接了一句。
人羣頓時再次鬨堂大笑。
“好了進電梯吧,槍聲已經停了,估計已經清理完畢了。”陳鵬按下電梯說到,清理完33層樓喪屍的樑成龍如果知道樓下這幾個傢伙卻在一旁聊天,肯定鬱悶至極。
“請進吧,弟兄們!”陳鵬說着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謝。”連長張樑成龍客氣了一句就領着弟兄們進入了屋內。
100平米左右的屋裡,30幾號人似乎擁擠了些,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找到一個較爲安全的棲身之處也實屬難得,至少可以暫時擺脫了和喪屍永無止盡的廝殺。
樑成龍命令部隊原地休整,戰士們卸下了彈夾了重新開始裝調子彈,拿出刷子,油壺開始維護步槍。一切結束過後,僅剩的排長趙飛向連長請示完畢過後,這纔開始準備其它方面的事情。
“休息吧!”成龍輕聲地說道。
戰士們將揹包裡的棉被統統拿出來鋪在地上,戰鬥中丟掉棉被的戰士就和有棉被的戰友們擠在一起,很快,疲憊的士兵帶着濃重的睡意和微微驚恐的心情進入了夢鄉。
……
陳鵬這時候說對樑成龍道:“你也去睡吧,我的人正在擔任着警戒,有事情我會叫醒你。”
“好,謝謝。”
樑成龍一邊給戰士們蓋着鋪蓋一邊回答道。
……
小區裡有兩個人正靜靜的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着外面的情況,兩人身上鋪滿了草葉,頂上還喜劇性的插了幾隻快要凋零的鮮花,遠遠望去還真看不出來裡面會藏着兩個大活人。這倆人的主要任務就是潛入其餘兩棟樓偵察喪屍情況,然後回去給陳鵬報告。
小區鐵門外的喪屍已經散去了一大半,沒有食物的刺激,喪屍再度恢復了遊蕩的狀態。
“走吧,先去A棟!”
龍福星輕聲地說道,接着兩個“草人”以匍匐前進N分之一的慢動作爬到了A棟的入口處。
“靠,電子門上鎖了!”
說完,陳雨用了約莫一分鐘的時間才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然後對着電子門的鍵盤挨家挨戶的撥打着通話器。
因爲A棟就在大門門口處,爲了不讓喪屍察覺所以鋪滿草葉的陳雨用很小的動作慢慢的站起來。
這裡的小區居民樓的入口基本上都有一個鐵門,上面有鍵盤,只要輸入樓層和對應的房號,該房主的屋子裡就有通話器響起來。
“我說你家的通話器怎麼就不去開通,害老子大冷天的陪你幹這事!”龍福星不滿地叫道。
“爲了防盜,哪會知道會遇到今天這種情況,還有你MB的別抱怨了!”
“嗷~~”
門外的喪屍“不滿”的拍打着鐵門,遊蕩的喪屍重新聚集在鐵門門口。
“靠,走吧,估計這棟樓的人在災難之前跑光了,去下一棟!”
說罷兩人飛快的消失在了喪屍的眼前。
“回來吧,你要去的那棟樓沒有幸存者,停車場也沒有,就你倆那磨嘰樣!”步話機裡傳來了陳鵬調侃的聲音,兩人轉眼看着陽臺上的陳鵬,陳鵬隨即做出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姿勢,兩人不約而同的說出了一個字——“靠”。
……
夜晚,陳鵬和樑成龍在陽臺上蹲着在地上比比劃劃,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時而大吵,時而點頭,最後兩人來到客廳,看着躺在地上的戰士們成龍輕聲地說道:“明天早上吧。”
陳鵬點點頭答應了。
……
“起牀,五分鐘後交代任務,不用站隊列!”
3分鐘後,一連全體士兵站得筆直的等候着連長的命令。
……
樑成龍筆直得站在一連士兵面前:“兄弟們,我們現在已經和團部失去了聯繫,團長最後的命令是要求我們配合大渡口區政府維持秩序,不用我多說,想必你們已經清楚,現在的大渡口區已經處於了無政府狀態,團長的命令我們依然要完成,現在我告訴大家,部隊現在開始,駐防大渡口區。”
昏暗的天空中,暗淡的陽光餘輝灑落在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土地上,天空的陰霾逐漸散去,大街上都看不到一隻喪屍。
如果不曾發生這場災難,或許陳鵬一行人可以端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泡杯咖啡,點上一首緩緩的音樂,靜靜的隨音樂讓緊繃的神經一點一點的放鬆,不過現在他們只能在這個被喪屍包圍的小區裡修建着防禦設施,一連的戰士不辭辛苦的搬運着小區內每家每戶的物品,只要能夠阻擋喪屍統統拿走。
小區物管的焊鉗、切割機、鋼管等,居民樓裡的牙膏、牙刷、衛生紙等統統堆到被當做臨時倉庫的底樓,陳雨一行人正在用焊鉗將一塊大鐵皮焊在了鐵門上來加固鐵門並且可以防止喪屍透過鐵門瞅見小區內的情形。
而劉永超就更牛了,用鐵錘對着地板一陣狂砸,33樓的建築已經砸穿了10多層,剩下的陳雨幾人就對着牆壁砸,一層樓4戶都被打通了。
11點三十分,大家圍坐在小區的一個平地上吃飯。兩個人一塊壓縮餅乾和半碗稀飯,戰士們用力嚼着類似於鋸木面的壓縮餅乾,艱難的吞進肚子裡。
“得出去找食物……”
“你的腳下就是超市,只要打個通道就能到達超市。”陳鵬對着樑成龍說道。
陳鵬的小隊開始對着地面一陣狂挖,不到兩小時就打通了超市的通道。
“嗷~~”
“靠!超市下面有喪屍,怎麼辦?”龍福星叫到。
“你下去對喪屍說,我是路過的就成了,它們肯定不會難爲你。”陳雨笑嘻嘻的回答。
“叮叮叮——”
陳鵬在超市頂上搖着不知哪裡撿來的一個大鈴鐺,喪屍們興奮的望着樓上的鈴鐺用力的舉着手幻想着將搖鈴鐺的人給扯下來,而陳鵬則拿出了手槍。
“啪啪啪——”
92式手槍射出的子彈穿進了喪屍的大腦,喪屍應聲倒地。
“啪啪啪——”
又是一陣有節奏的點射,很快超市的下面的10多隻喪屍堆成了一個小屍山。
“龍福星,王城,譚慶軍,跟我下去清理殘留的喪屍,安全過後你們下來拿食物!”陳雨發話道。
一根繩子放了下來,陳雨順着繩子滑到了超市裡。
“喀嚓——”
剛下腳,地上忽然傳來屍體頭骨破裂的聲音。
“我曰,真噁心!”
陳雨邊說邊在牆壁上蹭掉沾在褲子上的腦漿。
四個人都到了地上過後,開始成搜索陣型摸索着超市的每個角落,忽然幾個人的瞳孔瞬間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狀狀,黑暗處有一羣身影涌動。
“超市發現喪失羣,大致有20只請求增援!”
陳雨按住步話機的發射鍵輕聲說道。
陳鵬一下子滑了下去,一排長趙飛也帶領了幾個戰士趕來增援。
“報告你們的方位!”
十幾秒種過後陳鵬手裡的對講無人應答。
“報告你們……”話沒說完就聽到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了急促的手槍聲音。
“保持隊形,跟我上!”說完陳鵬踏着小碎步邁向了黑暗。
在一個樓道的轉角住,十多個喪屍聚集在一個房門前用力的拍打着房門。陳鵬用對講機呼叫道:“你們在裡面堅持住,我就在門外!”說完95和81步槍的子彈開始傾瀉出槍膛,被擊中的喪屍嚎叫着改變了方向對着陳鵬等人撲了過來。
“打頭,瞄準頭部射擊!”
陳鵬在一旁對戰士們訓斥道。
“噠噠噠”隊伍的後方也傳來了槍聲,在一個走廊裡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被喪屍包圍了。
“開門,快點開門!”陳鵬用力的拍打着房門。
前面的十幾個喪屍已經全部幹掉,後面的喪屍全部沒有幹掉,正勢如破竹的朝房門涌來。陳鵬依然射擊着涌來的屍羣,5個人面對30多隻喪屍,並且是在一個走廊裡,陳鵬知道這下完了,槍槍爆頭是不可能的,是他把大家帶進了這個死衚衕,正在內疚之時喪屍的後部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大家蹲下,救援來了!”陳鵬叫道。
槍戰持續了不到兩分鐘,走廊的喪屍總算被全部擊斃,樑成龍走上前來。
“咱們算扯平了!”陳鵬笑了笑過後轉身對着房門,一腳踹開。隨後進去一看,陳鵬發現這又是一個走廊,還有陳雨幾個人掉落的對講機……
陳鵬趙飛幾個人邁着小碎步仔細搜索過後,發現通風管道下面有七八具喪屍屍體,於是大叫道:“你們在嗎?”
“我們發現了倖存者!”王城喊道。
“在哪?”陳雨問道。
“在超市的辦公室!”
……
當超市的最後一聲槍響停止過後,一行人跑到辦公室找到了倖存者,從病毒擴散到今天,總算找到了活人,大家心理最算也感到了一點點安慰。
第一個倖存者叫冷風,年齡20幾歲左右,帶着一副眼鏡,身高一米七零,新聞臺的記者,笑起來露出一排不規則的牙齒,一副很猥瑣的樣子,經過後面的觀察可以肯定,猥瑣,確實是非常之猥瑣。由於大渡口出現病毒過後來到大渡口跑新聞稿,卻正巧遇到了一羣喪屍發狂,於是迫於無奈躲到了超市。起初超市裡有一大羣倖存者,後來慢慢的一個接一個的變成了喪屍,這個猥瑣人物果然使用出了他的萎縮流功夫,抱了很大一堆食物然後將自己反鎖在了超市的辦公室裡,愣是吃喝拉撒在辦公室裡堅持了接近一個星期——辦公室裡沒有廁所,所以當陳雨碰巧從辦公室的通風管道逃命經過的時候聞到一股強烈的屎臭味,這才向下一看然後才發現夜視鏡裡看到了一個帶眼鏡的猥瑣男子正慌張的躲在辦公桌下,於是陳雨順理成章了跳下了充滿大小便的房間裡找到了冷風。
當陳雨幾人出現在冷風面前的時候冷風激動得痛哭流涕地說道:“解放軍謝謝你們了,你們是人民的子弟兵,你們是人民的希望,等我回到電視臺我一定給你們錄一個專訪……”
……
當這夥人找到電力室打開了超市的照明過後就開始狠狠的搬運超市的物品。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這個中等規模的超市就被搬得所剩無幾,有用的沒用的統統擡走,大家可都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這次在超市裡不僅僅收穫了食物和水,還在超市的車庫裡發現了一輛超市大巴,劉永超找到鑰匙啓動正常,油表顯示油量爲滿,並且以前的麪包車裡還有汽油,這發現讓他覺得非常高興,這可是居家旅行必備啊。
劉永超在仔細的檢查完客車過後關上車門也來到了大廳裡。
上到小區四方設置的哨塔已經完成,樑成龍已經安排了站哨的班次,戰士們也開始在哨塔執勤。
哨塔其實就是樹幹上裝了一個類似垃圾桶的東西,可以容兩個人並排睡在裡面,說站哨不過就是躲在哨樓裡從貓眼裡偷偷觀察小區外的情況,因爲也不敢露頭,所以一旦發現大批喪屍就只能靠對講機傳訊。
……
夜晚來臨,大夥們聚集在房間裡吃着久違的大魚大肉並且每人分了一條香菸若干啤酒和白酒,隨着酒精的作用屋裡的人也開始放肆起來,儼然忘記了自己還身在重圍,或者說能夠活到現在的人都是好樣的,也許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吧。
深夜酒精很快侵襲了大腦麻痹了腦神經,大夥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窗呼呼大睡,今夜註定是一個安寧的夜晚,出了偶爾小區外傳來幾聲低沉的吼聲外一切都很平安。
幾小時後,天邊微微泛出一絲白光,居民樓的頂上站着兩個人,一個人拿着望遠鏡,另一個人舉着阻擊步槍,觀察着城市的周圍。
“喪屍太多了,肉眼能夠觀察到的差不多也有2000只,憑我們這點人力這個小區應該守不住吧!”拿着望遠鏡的樑成龍說道。
“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守不住的時候就撤退到長壽工業園區的碼頭上,那裡有一艘礦石作業船,在那個上面是絕對的安全!”
陳鵬放下阻擊步槍說道。
樑成龍:“沒其他辦法了嗎?”
陳鵬:“嗯……”
……
“食物找到了,彈藥就到你基地裡取吧!”陳鵬對着樑成龍說道。
樑成龍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末日只想繼續生存下去,經過這段時間與喪屍的激烈廝殺,對生命早已經淡然,對待死亡早已經沒有了恐懼,不怕死和想死是兩個概念,能夠活到現在,沒人不想活。
昏暗朦朧的夜晚,幾個帶着夜視儀的人影舉着92突擊步槍成突擊陣型踏着小碎步靠着牆角悄無聲息的摸索着前進。一隻喪屍在小巷的拐角處一動不動的站着,彷佛在思考着今天夜裡光線爲什麼會變得暗淡了,定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着牆壁看。
“噗——”
貓着腰移動在喪屍背後的陳雨一刀準確無誤的刺進了喪屍的頭顱,不管這隻喪屍是被點穴了,還是在思考問題,反正他的生命最終停格在了這個夜晚。
陳雨做了一個繼續前進的手勢,大家繼續前進。
在離運兵車五十米的時候大家停下了腳步,幾十只喪屍遊蕩在運兵車的周圍,這下就難辦了。
本來打算悄悄的將運兵車駛進小區以這種情形來看形勢不太樂觀,正在一羣人因想不出辦法而焦頭爛額的時候那個冷風閃亮登場,只見他站在崗哨的另一頭用力的敲打着鍵盤,錯了不是鍵盤,是一個不鏽鋼的洗腳盆。
“鐺鐺鐺鐺鐺鐺鐺——”
一陣刺耳聲將所有的喪屍引到了崗哨樓下,冷風獨自一人居高臨下的面對着黑壓壓的喪屍羣大有一副腳盆在手天下我有之勢。
“劉永超,王城,譚慶軍你們三人趕快去開車,我們掩護!”陳雨說完,兩人就快速衝到運兵車裡順利的發動了運兵車。
運兵車駛過面前幾人順勢爬上車向小區駛去。
冷風眼見運兵車安全駛進了小區過後,抽身拔出別在屁股上的手槍狂按扳機。
“咦?怎麼打不出子彈?”
“算了不管了!”緊張的冷風又從背心裡掏出一枚手雷順勢一丟,手榴彈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掉進了喪失羣。
十多秒鐘後手榴彈也沒動靜。
“咦?怎麼不響?”
……
“你他媽腦袋被驢踢了吧,這樣能響嗎?”
趙飛無語的嘀咕了一聲,隨即扔了一顆手雷在喪屍堆又引爆了那顆被冷風當做鉛球投擲出去的手雷,喪屍倒下了一大片。
“轟!”“轟!”
“快閃,別刺激喪屍了,趕緊裝車去!”
趙飛說完兩人走下哨塔。隨着手雷的爆炸聲,附近所有的喪屍都朝小區移動。
小區內的人們賣力的扛着一包又一包的食物往車上堆放,全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半小時後貨物全數裝完,大家圍在小區裡準備休息的時候對講機傳來了樑成龍急促的喊聲:“不好,幾百只喪屍正在向小區方向涌來,10分鐘後將到達小區!”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驚了所有人。
陳鵬乘電梯來到樓頂33層樓放眼望去,大街裡積滿了喪屍正緩緩的朝着小區鋪天蓋地的涌來。
“劉永超,去超市拿車,大家放棄小區,準備撤離!”頓時小區裡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牙膏牙刷洗臉帕,囫圇塞進行軍揹包裡朝超市的大巴車跑去。
譚慶軍和趙飛一人發動了一輛運兵車,冷風準備上車被趙飛攔了下來:“記者同志,你去坐大巴車這個運兵車危險性比較大!”
冷風面無表情的跑上了大巴車,這時陳鵬和樑成龍也從電梯裡出來,走進了大巴車。
龍福星打開了超市大門大巴車的發動機咆哮着衝上了街道。以此同時小區門也打開了,運兵車也衝出了小區。
“噠噠噠——”
站在運兵車上的五個戰士首先開火,機槍手雷喪屍的咆哮聲夾雜在一起劃破了夜空的寧靜,坐在大巴車上的戰士也紛紛打開車窗朝涌向車隊的喪失羣射擊。
“全速前進,朝基地方向!”樑成龍在步話機裡大。
“剛纔真險,喪屍都要撲到我臉上來了!”一名戰士用顫抖的聲音小聲說道。
“總算熬過去了,連長說是回基地取彈藥,出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基地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那些專家們有沒有被保護着進入基地,我們什麼人都沒找到,唉!”另外一名戰士感嘆也說道。
車隊繼續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零星的喪屍對車隊構不成威脅,偶爾竄上公路的喪屍很快就被大巴車撞成一攤肉泥。似乎駕駛汽車的司機對這種做法很有興趣,撞完過後高興的哇哇叫。這一幕證明了這羣人已經完全適應了現在的這個世界,也許大家的心態已經被這個喪屍統治的社會徹底的扭曲。
汽車駛上了通往基地的環山公路,路上有着太多衣衫不整不屍體,其中也夾雜着許多士兵。樑成龍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擔心着基地的安危,部隊出發的時候只留下了少量的後勤人員駐守基地,戰鬥力可不能和野戰軍的士兵相比擬。
“吱——”
車隊在基地門口停下,大門緊緊的鎖着,趙飛帶着兩個士兵首先跳下汽車翻牆進到基地。
空曠的訓練場,沒有士兵,沒有喪屍,更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
趙飛心裡依然沒底,忐忑不安的在基地在尋找着存活的戰友。不遠處的車庫停放着幾輛裝甲運兵車,和一些散亂的工具。
趙飛來到宿舍樓下,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趙飛和兩個戰士隨即上樓,就在樓道的拐角處戰士甲猛然發現了一個清晰的血手印印在牆上於是大叫一聲:“排長,有血跡!”
與此同時樓道里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細聽不下十雙腳走路的聲音,趙飛吼了一聲:“不好,趕快離開宿舍!”
三個人拔腿就跑,當跑出幾十米的時候回頭發現剛纔站立的地方已經擠滿了不下二十隻喪屍,趙飛對着步話機報告說:“基地裡有喪屍,沒有發現倖存者,請指示!”
隨之步話機傳來了樑成龍的命令:“清理基地所有喪屍,我們馬上過來增援!”
樑成龍剛說完就聽見了“噠噠噠”的機槍聲,這時候他心裡自然清楚,基地鐵門關得完好,不存在喪屍進入基地這一說,裡面的喪屍應該就是留守基地的後勤人員被病毒所感染造成的。基地裡的喪屍絕對不會超過五十隻,在視野開闊的訓練場二十幾名訓練有素手持突擊步槍的士兵對付五十來個喪屍還是沒有問題的。
……
王城打開了基地的鐵門,車隊駛到了訓練場後隨即停下,所有人員飛快的撲向了宿舍樓。
當大隊人馬趕到宿舍樓附近的時候正看見趙飛三個人舉着槍有節奏的交替掩護射擊着撲過來的喪失。
“噠噠噠噠——”
後面趕上的人馬加入了戰鬥沒過幾分鐘,二十多隻勇氣可嘉的喪屍也是昔日的戰友倒在了呼嘯的子彈下。
清理完涌出來的喪屍,連長帶領着其餘戰士繼續清理基地內的隱患,只是槍聲只是偶爾響起兩聲,幾小時後這羣人重新聚集到了訓練。
“明日跟我去山洞裡的彈藥庫補充彈藥,今天大家就先睡下了吧!”樑成龍指指快要落山的太陽說道。
接着趙飛帶領陳鵬一行人找到了自己的房間,陳鵬客氣兩句過後告別了趙飛,大家找到鋪位,疲憊的身軀很快進入了夢想。
……
夜裡,兩個男人拿着手槍氣喘吁吁的在離基地不足五公里的樹林裡慌張的逃竄,他們後面有着數量不明的喪屍在緊緊追趕着這個害怕的男人。
“嗷——”迎面撞來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喪屍撲倒了其中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剛想開槍不料手被喪屍一口咬住,手槍隨即掉落在地,一條生命就此終結。
另外一個幸運的男人邁開雙腿就逃,當然他救不了自己的同伴,開槍只能引來更多的喪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存活下去。這個人名叫李坤,外號貓王。病毒爆發之前是他一個夜總會的駐場歌手,病毒之後和自己樂隊的同伴展開了逃亡。最先有十多個人,然後同伴一個接一個的變成了喪屍,現在只剩下了獨自一個人,他心裡恐懼並且充滿了絕望。
當貓王跑了不知道多久後頭看看發現已經看不到喪屍的蹤影以後便爬上了一顆大樹休息。
關掉了手電筒,卸下了手槍彈夾,數數子彈還剩下三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以前爲生活奔波,現在爲保存生命而疲於奔命。一路走來同伴相繼倒下,現在剩下了自己一個,這個世界爲什麼變成了這樣啊!
拉開拉鍊掏出了伴隨自己二十年有餘的“手槍”嘩嘩的撒了一泡尿過後跳下大樹,繼續在無止盡的黑暗中奔跑,跑了大約五分鐘,趁着手電筒的光亮依稀能夠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影忽隱忽現,若影若離。
“嗷——”
當走進喪屍的貓王指着喪屍的頭就是乾脆的一槍。
“啪”的一聲,喪屍應聲倒地。貓王無奈的拿着還剩兩顆子彈的手槍繼續遊走在這個充滿敵意的樹林,與此同時站夜哨的冷風隱約聽到前面一片黑暗的樹林裡傳來一絲槍響,他拿着望遠鏡看了半天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當下心中猜測或許是自己精神緊張幻聽了。
點上一根菸,悠然的躺在哨塔裡吐着煙霧。
……
手槍發射子彈大約200分貝的噪聲在這個寂靜的山野猶如一聲巨雷,附近閒散的喪屍隨着聲音聚攏過來,貓王當然知道這個問題,他依然像個沒頭腦的蒼蠅在這個山野裡亂竄着。
“啊——”
貓王被一根樹枝絆倒重重的摔了一跤,當他踉蹌的爬起來發現前面有兩個喪屍正步伐蹣跚的朝着自己走來,四面八方也響起了喪屍的嚎叫聲。
被包圍了?沒有,不過停在原地包圍將會是理所當然,貓王對着即將撲倒臉上的一個喪屍扣動了扳機,然後加速逃響黑暗深處。
“趙排,是槍聲嗎?”冷風不解的問道。
“廢話!”趙飛吼道。
隨即趙飛報告了之前的情況,接着他打開了基地的探照燈。探照燈強烈的燈光照射着樹林,不一會兒趙飛便發現幾百米處看見一個人影快速的朝燈光處跑來。
“倖存者,有幸存者!”冷風手舞足蹈的大叫。
“掩護,我去接應!”龍福星說完跑出基地大門朝倖存者跑去。
兩把阻擊噴射出的子彈準確無誤的射進了靠近貓王的喪屍,渾身大汗的貓王咬緊了牙關控制着體力透支的身體。
基地的燈光越來越近,貓王的心臟劇烈的抖動着,經過了無數日子的奔波總算找到了政府的軍隊。
“快點,快點!”龍福星對着身邊的貓王叫着,說完打響了手中的步槍。
在龍福星的掩護下貓王疲憊的身軀總算衝進了基地,隨即一個踉蹌跪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氣。
龍福星隨後衝進了基地,而喪屍沒有衝進基地,不過它們也準備進入基地,超過五十隻的喪屍擁在基地門口重重的拍打着鐵門。
“不要浪費子彈,用燃燒彈,鐵門能夠阻擋喪屍的衝擊——”
樑成龍沉着的命令道。
趙飛看準聚集在一起的喪屍,扔下了兩顆燃燒彈。
“唿——”
燃燒的火苗瞬間燒在喪屍的身上,很快一股股肉被燒焦的臭味撲鼻而來。
有些戰士忍不住的哇哇嘔吐了起來,燃燒彈真是好啊,消滅喪屍兼消毒和打掃戰場,居家旅行必備之良藥。
門外的喪屍已經灰飛煙滅,警報也隨之解除。留守幾個站哨的人員過後大家卸下了彈夾填裝彈藥完畢後繼續回到了各自的營房休息,陳鵬單獨會見了李坤,從李坤口中得知市區的士兵早已經被喪屍擊敗,有一個似人似猴身高三米的怪物襲擊了殘餘的部隊和剩下的平民,那個怪物不同喪屍,行動迅速,比人跑得還快,更可怕的是他用着一把“旋轉機器”(m134也稱格林機槍,最高射速一分鐘6000發子彈終結者是施瓦辛格曾用過的那把,不過電影中的戰鬥場面完全不能表現出這把機槍的威力,曾經是飛機上的航空炮,威力可想而知)並且子彈打不死。他和自己的同伴趁亂逃了出來,大部分士兵和羣衆早已變成了喪屍,在基地外的山林逃難的時候唯一的同伴也被喪屍咬死,現在只剩李坤一個人。
說完這些的李坤咬咬牙,眼淚還是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你就睡這裡吧,好好的睡一個覺,一切會好起來的!”陳鵬對李坤說着,李坤應了一聲過後陳鵬走出了營房來到了哨塔。
基地外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除了刺鼻的焦肉味道一切都似乎還不錯。
城市已經失陷,從倖存者口中得知還有一個似人似猴拿着m134居然還刀槍不入的怪物,着實讓陳鵬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重型武器的話或許這羣人就像小雞一樣的被那個怪物屠殺,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他所負責的專傢什麼的還沒頭緒,真是讓他感覺焦慮。
如果有頭緒的話,那麼他可以直接帶着這批人前往一個安全基地,然後飛往首都,但是……
……
“我們這邊到重慶那邊,按照你的說法,那麼你表哥的家,快到了。”
張無風微微推測了一下情況,隨後沉聲說道。
此刻,他的身邊,寧馨兒,韓麗莎,以及楊恩才四人都緊跟着他,不敢落後半步。
喪屍對他們而言,還是很厲害的。他們沒槍,只靠武器的話殺一兩隻沒所謂,殺十來只也勉強,但是殺多隻的話,就不行了。
“嗯,這裡到處已經不好辨認了……不過差不多了吧,之前看到了那個招牌,應該不錯的。”楊恩才無法肯定,但是還是認真的回答着張無風的話。
“嗯,這幾天殺喪屍,我有感覺,喪屍在變強,爲了趕路我殺的喪屍也少,而且喪屍羣多的地方,沒有變異人和變異獸,這是一個好情況。如果遇到三隻以上的變異人,只怕是我也無法保護你們了。你們也吃了不少腦核精華,等到了基地,你們自己好好鍛鍊下。
這樣保護着你們,你們是不會有成長的,最終還是會死。”
張無風難得的多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讓寧馨兒三人均慚愧的無言以對。
“張大哥,我,我想跟着你。”寧馨兒扭捏地說道,目光之中滿是期待之色。
張無風微微皺眉,他知道寧馨兒是放不下她的父母和親人,而並非是喜歡他,這一點張無風看的很清楚。
“先找到那些人再說!”張無風掃了寧馨兒一眼,淡淡說了句後,他忽然聽到前方遠處有槍聲,當下心中已經明白,看來是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