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斌聽到陳致遠的話一驚,隨即道:“這病人跟你有些關係,你想治癒他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這種癌症晚期,全身轉移的病人,全世界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你要記住你是一名醫生,不要隨便跟患者、跟家屬打能治癒的保票,哪怕是你的親屬也不行,這會對病人和家屬的心裡帶來傷害,明白嗎?”
任初夏聽到陳致遠的話,心裡又升起一股希望,可隨着陳維斌的話,這希望又瞬間破碎個乾乾淨淨,擦了下眼淚,對陳致遠感激道:“謝謝你陳致遠,我父親這病,我也明白,是沒什麼希望治癒的,你就不要在費心了!”
陳致遠看初夏俏臉上滿是哀傷的神情,心中很是心疼,從她口中說出的陳致遠三個字,知道一切在也回不去了,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被這三個字無限拉遠,心中很是失落,嘆了一口氣,心道:初夏我能幫你的也就是治癒你的父親,希望你會變回那個快快樂樂的初夏!
想到這陳致遠道:“我想先對患者做一個全方面的檢查,瞭解他的全盤身體情況,然後應用蛋白、血漿這樣的西藥,在配合上一些中藥與一些食療菜餚改善病人的體質,使他的體質能夠耐受化療,最終進行一到兩個療程的化療,控制病人的癌細胞發展,當病人的體質改善到能耐受手術的時候,我會給他進行手術,陳老師,我有把握!”
陳維斌又是一驚,陳致遠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很簡單,但是裡面牽涉的問題會很多,首先病人的癌細胞已經全身轉移,就算是不計成本的應用蛋白這類營養病人體質的藥物,也只是延緩病人的生命而已,想要改善病人的體質達到能耐受化療,這根本就不可能,癌細胞消耗身體的速度太快,用這些藥只是延緩的一個過程而已,補充的速度是大大低於癌細胞消耗的速度,而陳致遠說的一些中藥,陳維斌更是不敢相信,現在市面上這類中藥還少嗎?可有那一樣是有用的,全是糊弄老百姓的,後邊陳致遠說的食療菜餚,這更是天方夜譚,病人得的是胃癌,現在整個胃幾乎都變成了一個大腫瘤,病人現在根本就無法進食,全靠補液來維持生命,陳致遠說的這些就是紙上談兵,根本就無法實現。
可陳致遠最近所做的種種事情都太過神奇,從結腸癌根治術到脾切除,還有那涮羊肉時候放進的藥粉,這一切的一切,讓陳維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疑惑的看了看陳致遠,發現這小子一副自信的樣子,忍不住道:“致遠你跟我說實話,你那些中藥還有那食療菜餚,真的有那麼大作用?”
陳致遠肯定的點了點頭道:“肯定是有作用的,我希望陳老師您能支持我!”
任初夏看着陳致遠一臉自信的樣子,心裡產生一股安定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不管什麼時候只要這個胖子在自己身邊,自己的心總是這種感覺,不管有任何事,他總是擋在前面,爲自己擋風遮雨,這感覺真好,可惜這堅實的背部以後就會爲其他的女孩擋風遮雨了,不在是自己。
陳維斌沉思了良久,突然看向任初夏道:“姑娘,這事你看?”陳維斌也不敢輕易下決定,這畢竟是關係到一個人生死,還得看家屬的意思。
任初夏拉住陳致遠的衣角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爸爸?”
陳致遠拍了拍她的手道:“相信我!”
任初夏被陳致遠手掌上的溫暖帶來一股勇氣,更帶來一股希望,點了點頭道:“好,我們接受這個治療方案!”
陳維斌看了看初夏,心中對陳致遠還是有些擔心,雖然這姑娘跟陳致遠是熟識的,但陳致遠這治療方案還是太過天方夜譚,一旦失敗,這姑娘反目,那這事是對陳致遠很不利的,想到這又道:“致遠,這事,我看還是要慎重啊!”
陳致遠拉着初夏手道:“陳老師,您放心,我既然這麼說了,我就有把握!”
陳維斌看陳致遠主意一定,又是一臉自信的樣子,對這事情心中也有了幾分期待,如果陳致遠真的能治療好這個病人,那麼這將是醫療界的一大奇蹟,更是一大進步,便道:“好,致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陳致遠想了一下道:“我需要一些搶救的藥帶走,因爲涉及到一些中藥,還有食療的菜餚,暫時病人要住到外邊,然後當病人體質能耐受化療的時候,我需要一張牀位,當然後邊手術的時候也需要牀位!”
陳維斌想了一下道:“住在醫院裡不行嗎?就算你需要一些中藥,可以去中醫科拿啊,至於你說的食療菜餚,你就費點事做好送過來不就得了!”陳維斌說這些話還是在爲陳致遠考慮,在醫院一旦出現什麼問題,自己還可以幫陳致遠承擔一些,可這要在外邊,出了事,家屬一旦鬧起來,這事可就沒法收拾了!
陳維斌這些到是想多了,初夏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陳致遠道:“咱們醫院的中藥都是炮製好的,而我需要的一些藥材,需要一些特殊的炮製方法,在醫院很不方便,所以我想就在外邊找個離醫院近點的房子,這樣方便一些!”
陳維斌想了一下道:“好吧,房子你就不用找,我當初給我兒子準備了個房子,結果那小子在國外不回來了,那房子還沒人住過,你就帶他們去吧!”
陳致遠沒想到陳維斌會這麼幫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陳老師,這有點不合適吧!”
陳維斌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給你鑰匙!”說完從包裡掏出一把鑰匙給了陳致遠,又道:“那房子就在醫院邊上的錦繡小區,36棟608,這會你就帶他們去吧,那些搶救藥品什麼的,你直接去拿就行!”
陳致遠接過鑰匙,笑道:“那可太謝謝您了!”
陳維斌笑罵道:“行了,你這小子還跟我這麼客氣,這樣你先不值夜班,這樣方便照顧病人,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說!”
陳致遠帶這任初夏出了陳維斌的辦公室,初夏看陳致遠還拉着她的手,雖然心裡很留戀他手掌的溫暖,但一想到自己答應那個人的條件,心中一痛,便掙脫開陳致遠的手。
陳致遠留戀的感受這手裡那份滑膩,嘆了一口氣道:“你去看看你父親,我去開一些化驗單,給你父親做個全盤檢查,然後買一些藥品,咱們就去那房子!”
任初夏愣愣的看着看着陳致遠遠去的身影,此時她突然感覺到這個身影很落寞,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