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才邁着官步不急不緩的走過來,天色雖然黑了下來,但營地這卻是有照明燈的,雖然昏黃的燈光很暗,但楊雲才走近後陳致遠還是可以看清楚他的臉上的神情的,這人一張國字臉,膚色有些黑,此時楊雲次一臉的怒色,嘴脣死死抿着!
走到陳致遠身邊,楊雲纔再次大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兵,依舊是看不出來他的軍銜,不過從陳致遠剛纔說話的聲音可以聽出眼前這個髒得都看不清楚面容的小兵很年輕,在加上他髒成這個樣子顯然是衝在災區第一線,災區有多危險這點誰都知道,就憑他年輕還在抗震救災第一線楊雲才也感覺他沒什麼背景!
試想如果眼前這人真在部隊中有一定的地位的話,那也是坐鎮後方負責指揮,那可能衝在抗震救災第一線去玩命,一個餘震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就算他年輕,還沒在部隊中獲得一點的地位,可要是家中長輩身居高位的話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子侄跑災區第一線來玩命來,根據這些楊雲才猜測眼前這小子就是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大頭兵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就是這個大頭兵竟然打了自己的兒子,一腳把自己那寶貝兒子踹得躺在地上哇哇大吐,楊雲才就感覺心裡一股子火氣直衝腦門,在他看來這臭當兵的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就算自己兒子有什麼錯也輪不到他來管教,想到這楊雲才甕聲道:“你是那個部隊的?你們首長叫什麼?”
楊雲才雖然因爲大舅哥劉長河的館子在曙光市官場有着超然的地位,但他卻管不到部隊。因爲華夏軍政分家。如果陳致遠是穿着警服的話。楊雲才當場就得破口大罵,然後找人整得陳致遠生不如死,只因爲他打自己的寶貝兒子,兒子長這麼大別說打了,楊雲才連重話都捨不得說,現在看到兒子被打了他自然是暴跳如雷,可惜的是對方是士兵他管不着,也在軍方沒什麼人脈。只能打聽清楚瞭然後找自己大舅哥整死眼前這臭當兵的!
陳致遠聽到這話不屑一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問我是那個部隊的嗎?”楊雲才心裡打的什麼念頭陳致遠一聽他說話就看出來了,無非就是爲兒子報仇要整自己,可眼前這個小小官僚陳致遠那放在眼裡,別說是他了,就算這會國家主席來了,陳大官人不爽了,該不給臉還不給臉,因爲他有這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國家能讓陳致遠低頭!
“你……”楊雲才平時在曙光市不敢說是作威作福吧,低調他還是懂的。可平時也沒人那麼不開眼去惹他,誰讓他大舅子是副省長劉長河。但也沒人敢這麼狂妄的跟他說話,就算他平時訓斥人的時候,那些人也會低下頭擺出虛心受教、誠惶誠恐的樣子,可陳致遠的話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而且其中的嘲諷之意相當明顯,一下讓楊雲纔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想放點狠話,可連對方叫什麼,那個部隊的都不知道,他又在部隊沒什麼人脈,能說什麼狠話?一時間被陳致遠一句話憋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這時候劉新穎把兒子拉起來,攙着他衝陳致遠厲聲道:“誰給你的權利打人?你是人民子弟兵不知道嗎?部隊的條例你不知道嗎?真不知道是誰教出了你這樣的垃圾兵,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兒子道歉,這件事我們會找你的上級領導反應,你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在留在部隊中,純粹是給部隊丟臉、抹黑!”
陳致遠扭頭看了一眼劉新穎道:“沒人給我權利打人,但我就是打了他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陳致遠這話有點無賴,但對付劉新穎這樣一心護着自己的孩子,而且不問青紅皁白的女人,無賴的辦法最管用,說到這他不等劉新穎說話繼續道:“知道我爲什麼打他嗎?因爲他該打,他挺大一個男人被救出來後不說幫着救人,還打老人、孩子,誰又給他的權利打人的?他那個副省長的舅舅?還是他那財政局長的爹?”
剛纔楊俊龍就已經被災民們認出來了,現在楊雲才一出現自然也有人認出來,雖然心裡很是不齒楊雲才一家人的行爲,但也沒人敢說什麼,實在是惹不起楊家的人,現在所有人都在爲陳致遠這個敢於仗義執言更敢以暴制暴的小兵捏了一把汗,都擔心楊雲才這在曙光市很有能量的人一句話讓陳致遠滾出部隊,斷送了前程!
“他打了人我們會教育他,可輪不到你來教育他,你算什麼東西?”劉新穎被陳致遠的話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還是沒敢跟兒子似的那麼肆無忌憚的說話,她也不是傻子,一進來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個半大孩子還有老人,在聽到陳致遠的話她顯然明白兒子真的打了那孩子跟老人,如果跟楊俊龍似的大肆說自己家有什麼背景,打了人又怎麼樣的話,一旦這些話傳出去,估計自己哥哥也會受到牽連,所以劉新穎只能忍耐!
在這時候楊雲才說話了:“跟他廢話什麼,拉着他去找他們領導,我還就不信沒人能製得了他了,無故打人,算什麼解放軍,跟土匪有什麼區別!”說到這楊雲才就要過來拉陳致遠!
陳致遠突然大喊道:“特戰隊集合!”陳致遠這聲音相當大,幾乎是喊出來的,一下把楊雲才嚇了一跳,隨即就愣在那裡!
牛頭、馬面這些人看陳致遠出手教訓楊俊龍心中都是大感痛快,他們在人羣中也搞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心中更是感覺解氣,當楊雲才與劉新穎出現後聽到他們說的話,要不是沒有陳致遠的命令,他們早就出來把這對護犢子黑白不分的夫婦驅趕出去了,實在是太氣人了,這會陳致遠一聲喊,牛頭等人飛快的跑了出來,在陳致遠身後列隊站好,雖說每個人髒兮兮地,衣服也有很多出破損,而且也相當疲憊,但這一站好從精氣神一看就是經受過良好訓練的士兵!
陳致遠扭頭看了一眼楊雲才又看看劉詩穎,不屑道:“你們不是要找我的上級領導嗎,恐怕在這裡還真人能算得上是我的上級領導,但在這裡卻有負責人,也不用麻煩你們,我讓我的人去幫你們找!”說到這陳致遠大喊一聲:“去把這裡的負責人找來!”
牛頭等人回答一聲就散開出去了,看到這一幕楊雲纔有點傻眼,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兵竟然在部隊還有一定地位,不過楊雲才也沒多想,因爲陳致遠一喊集合也就出來二十多個兵,就這麼點人,那他在部隊中能是什麼職務?撐死了也就是個小排長,或許就是個班長!
想到這楊雲才道:“算你識相,等你們領導來了我真得跟他好好說說,你說你一個小班長有什麼權利打人,有什麼權利當着災區廣大老百姓的面前擺譜?顯示你在這裡的地位嗎?真是可笑!”
“老楊你跟他廢什麼話,等他們領導來了在說,這樣的垃圾兵就該滾出部隊去!”劉新穎雙眼裡滿是惡毒的神色,剛纔陳致遠的話可是相當不給她面子,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人敢跟她那麼說話!
正在這時突然一對衣衫襤褸的夫婦跑了出來,那男子手受了傷,似乎是剛巴扎完,上面打着石膏,婦人身上到沒看出什麼傷來,但一身衣服實在是髒得不像話,兩人分出人羣幾步走到楊雲才面前,那衣衫襤褸的婦人立刻哭喊道:“劉姐啊可看到你們了,你們快去救救我女兒吧,她還在廢墟下面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鄭佳楠的母親侯翠華,而後邊那個打着石膏的男子就是鄭佳楠的父親鄭廣軍,倆人今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被救出來,先是在醫院中接受了一些治療,好在傷都不重!
倆人從簡易醫院中出來正好是楊俊龍剛打完人,並且也囂張的說出了自己的家室,鄭廣軍夫妻二人那有心思去看熱鬧啊,他們的女人還在廢墟里,於是倆人趕緊去找部隊的人,希望他們能把自己女兒給救出來!
可因爲鄭佳楠所在的位置實在太深,要想救出來也不是一會半會的事,並且現在也沒辦法確認她是不是還活着,所以部隊的人便讓他們先吃點東西,然後找陳致遠借用一下生命探測儀去看看,這先進的東西就陳致遠帶過來幾臺,目前在災區中其他的部隊還沒有!
鄭廣軍夫婦看部隊答應去尋找女兒,心是稍安定下來,千恩萬謝一翻剛從那帳篷中出來,就聽到這邊有吵架的聲音,那會剛好是劉新穎在說話,周圍又沒人嗡嗡的議論聲,夫妻倆人一下就聽出來是自己的親家在這,便趕緊跑了過來,因爲部隊要等一會纔去,侯翠華心裡是擔心得不行,所以一見到劉新穎就嚷嚷着讓她趕緊用下自己的關係,讓部隊的人立刻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