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樹萍心滿意足的從初夏的屋子裡出來,笑容滿面的,顯然已經撬開了陳致遠的嘴,知道了所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陳大官人被審得一腦袋汗水,看她出去,正坐在椅子上擦汗,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陳致遠看來簡直比一百年還長,初夏從廚房中探出頭,看二姑去了父親那屋,趕緊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看陳致遠一臉的鬱悶表情,走過去,勾起大官人的下巴輕啓貝齒笑道:“辛苦你了!”
陳致遠伸手把初夏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嘆了口氣道:“你二姑是不是在派出所工作?這也問的太詳細了!”
初夏伸手挽住陳致遠的脖子,把光滑的面頰貼到他臉上蹭了下笑道:“你就讓她問唄,我媽沒的早,我覈算是我二姑帶大的,她其實就是不放心我!”
初夏剛說完,她那風風火火的二姑就推開了門,看倆人那姿勢,趕緊又關上門,嘟囔道:“你說你倆,這大白天的,快出來吃飯!”說完扭頭走了。
初夏臉上一紅,連忙站起來,陳大官人被審了半天,身心疲憊,一下扎到初夏的小牀上裝起了死狗,初夏走過去拉着他的手催促道:“快起來,都等你吃飯那!”
陳致遠頭也不擡道:“累死了,不吃行不行?”
初夏拽着他的手,嘟着小嘴道:“你說行不行?快點,在晚一會我二姑又要磨叨了!”
陳大官人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跟着初夏去了那屋子。任樹森這屋子小的可憐,根本就着不開這麼多人,坐下的全是男人,女人則站在一邊端菜端碗。
任樹萍的閨女張婷婷正在上高三,放學後也趕了過來,看到姐姐那一身漂亮的衣服,一陣眼饞。走過去拉着初夏的手讚歎道:“姐你這衣服真漂亮!”說完扭頭看了看初夏身邊的陳致遠,這孩子到不認生,屬於自來熟的性格。衝大官人人甜甜一笑道:“姐夫這衣服你給我姐買的吧?真漂亮,在那買的!”
初夏被妹妹當着全家人的面稱呼陳致遠爲姐夫,心裡又羞又甜。陳致遠從兜裡掏出那些購物卡,拿出一張塞到張婷婷的手裡笑道:“在市裡買的,本來想給大家買點衣服,可不知道尺寸就買了幾張購物卡,你們有時間去市裡,喜歡什麼就用這卡買吧!”說完把剩下的卡塞到初夏的手裡,這麼多人顯然10張不夠分,索性把這難題交給初夏了。
張婷婷接過購物卡卡,謝過陳致遠,拿在手裡一看。驚呼道:“哇塞,姐夫這是市裡最好的商城天意的,一萬的,姐夫你真大方!”
張婷婷說完就想把這卡塞進兜裡,可一旁的任樹萍一聽這麼多錢。一把搶了過來,塞到陳致遠手裡道:“小陳,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陳致遠趕緊推過去道:“我也不會買什麼禮物,這卡您拿着,喜歡什麼就買點吧。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任家人看着初夏手裡那些卡差不多得有10多張,這要是每一張都一萬的,那就得10多萬,有這些錢在縣裡都夠買房子交個首付了,都感覺這禮物太貴重了,也幫着任樹萍讓陳致遠收回去。
初夏沒想到這死胖子,還揹着自己買了這麼貴的卡,心裡有些氣他不聽自己的,可轉念一想,這些卡都是他要送給自己家人的,是這死胖子的一翻心意,既然他買了這麼貴重的購物卡,可見這死胖子還是很重視自己家人的,想到這心裡又甜滋滋的,想了下,卡反正都買了,這麼多年,幾位叔叔姑姑也沒少幫襯自己家,父親有病住院,更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的,自己一直沒能力回報他們,今天正好用這些卡送給他們,也算是自己對他們這麼多年照顧自己家的一點回報。
想到這初夏先是感激的看了陳致遠一眼,隨後拉住任樹萍的手道:“二姑,這卡您收着,我媽沒的早,我爸又整天在外邊賺錢不着家,我打小就跟着你、老姑,還有兩位嬸嬸,是你們把我拉扯大的,我本想上班後,賺些錢在孝敬你們,可誰想我爸又得了那病,又是你們出錢出力的,幫着我們家,今天我跟死胖子。。!”初夏前邊的話說得情真意切,確實一家人這麼多年風雨相守一路走過來,不離不棄,這份情難能可貴,任樹萍、任樹麗、褚偉紅還有任樹強的媳婦劉紅霞聽到這些話,全紅了眼圈,任樹森幾個人也是眼圈發酸,一時間屋內瀰漫這一股傷感的氣氛,但初夏後邊那“死胖子”三個字一出口,一下把這氣氛打得煙消雲散。
初夏趕緊改口道:“是我跟陳致遠!”
任樹萍揉了下眼睛,拍了下初夏的手道:“孩子,只要你好好的比給二姑買什麼都強,這卡我們不能收,你們回頭給退掉,留着以後結婚用吧!”任樹萍等人不收這卡一個是確實太貴重,另一個就是擔心初夏用了男方這麼多錢,嫁過去後腰板挺不直,說話不硬氣。
初夏一向大大咧咧的,想事沒那麼深遠,尤其是陳致遠在她身邊,更是什麼都不樂意多想,反正有這死胖子在身邊,一切有他,陳致遠在外邊漂了幾年,在人情世故上長進不少,一下猜到了任樹萍這些人心中所想,拉住初夏的手道:“這卡大家一定得收下!”說到這自嘲一笑道:“別看我現在有錢了,其實我當初在果縣實習的時候,家裡也不富餘,知道初夏爲什麼管我叫死胖子嗎?因爲那會我特胖!”說到這對任樹森道:“伯父您還記得初夏實習的時候,你家那會饅頭、菜什麼的老是少嗎?其實那些都是初夏看我老是吃不飽,偷偷帶給我了!”
任樹森確實記得那會家裡的飯菜莫名其妙的就少了,問初夏,初夏就說不知道,爲這事,他猜了好一陣子,沒想到這些東西進了陳致遠的肚子。
陳致遠說到這,心裡也是一陣感觸,心裡有些發酸,當年除了初夏、劉軍這幾個人,可以說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只有初夏默默守在他身邊,陪着他,關心他,那時候陳致遠長長問自己,初夏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會這麼樂意跟自己待着,那時候他想都不敢想初夏是因爲喜歡他,所以纔跟他在一塊,直到他將要遠走京城跟初夏告別的那個冬日的午後,從初夏的滿是悲傷的呼喊聲,還有她飄灑在風中的淚水,他才確認初夏是喜歡自己的。
人這輩子其實最幸福的不是多麼多麼有錢,多麼多麼的有勢力,其實幸福很簡單,就是有一個像初夏這樣的姑娘陪在身邊不離不棄、生死相守。
陳致遠扭頭望向初夏,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抹濃得化不開的甜蜜,陳致遠緊了緊初夏的手繼續道:“當年初夏對我的幫助,不是一些飯菜那麼簡單,說實話,我永遠忘不了那些她陪在我身邊的日子,她給我的關心,給我的溫暖,給我的勇氣,有時候我真想問她,怎麼就看上了我這麼個死胖子那?可那會我不敢開這口,後來又經歷了很多事,現在我們終於走到了一塊,我感謝你們把初夏帶大,把她培養成這麼好的姑娘,我希望大家收下這卡,這不光是初夏的一翻心意,也是我的一翻心意,我保證以後不會讓初夏受一點委屈!”
陳致遠這些話說得情真意切,很富有感染力,任樹森一家聽得很是感動,張婷婷第一個拍起了巴掌,張嘴笑道:“姐夫你這些話應該在婚禮上說,我保證絕對贏得滿堂彩!”
陳致遠說的時候沒感覺不好意思,可張婷婷這麼一打岔,立刻感覺臉上有些發燒,伸手揉了揉頭髮。
初夏心中輕聲道:胖子,有你在真好!想到這初夏趕緊把手裡那些卡塞給親人們。
任樹萍等人看陳致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在不收這卡,也太寒了孩子們的心,只得收下,任樹萍拉過陳致遠的手道:“小陳,剛纔二姑問你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
陳致遠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二姑你都是爲初夏好!”
任樹森也很是滿意陳致遠說的這些話,這時候笑道:“好了都坐下,吃飯,都快涼了!”
衆人坐好,任樹森最大,一舉杯道:“來喝酒,今天我高興,都多喝點!”
初夏趕緊拉住父親的手道:“爸,你不能喝酒!”
任樹森的身體剛剛恢復確實不適合飲酒,但今天這個場合,如果不讓他喝點的話,也有點不講情面,想到這,張嘴笑道:“初夏你就讓伯父喝吧,少喝點沒事的!”說完拿過任樹森的杯把裡面的酒倒出一大半,把杯又放到任樹森的面前道:“伯父你只能喝這麼多!”
任樹森看杯中所剩無幾的酒,有些鬱悶,張嘴道:“致遠,就這點?那夠啊,你就讓我多喝點吧!”
陳致遠笑道:“想喝等您徹底恢復吧,到時候我給您帶點我釀的酒!”陳致遠看任樹森也是個好酒之人,便琢磨這回頭多釀點酒,給自己這未來老丈人點,也算自己這做女婿的一片孝心了。
初夏看父親杯中沒剩下多少,便也不在阻攔,任樹森看女兒女婿都不讓多喝,只得作罷,囑咐陳致遠早點給他送酒後,一端杯道:“來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