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都過去了!”陳致遠抱着王宣,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背部,一邊出言安慰。
王宣趴在陳致遠懷裡哭得梨花帶雨,不過芳心中的恐懼總算是消退不少,她感覺只要有陳致遠在身邊,就算天塌下來,自己也不會害怕。
毒狼翹着二郎腿一臉冷笑的看着陳致遠跟王宣這一對即將分離的鴛鴦,一會只要魏勇到了,毒狼就會聯繫接應他們的同夥,然後帶着陳致遠直奔沙漠中的基地而去,只要到了基地內,華夏政府對他們就是鞭長莫及了,想救出陳致遠簡直是做夢。
想到這毒狼突然站起來,衝彪子使了個眼色,隨即邁步向陳致遠剛躲藏的那個衛生間走去,彪子邁步跟上。
倆人來到衛生間門口,毒狼低聲道:“喊兩個機靈點的兄弟,一會偷偷混進人質堆裡跟他們一塊出去,出去後讓他們聯繫上咱們安插在外邊的人!”
“老大,咱們用手機聯繫不成嗎?”彪子有些不理解毒狼爲什麼要費這個力氣。
“現在政府肯定監控了機場所有的通信,雖然咱們的電話都是加密的,但萬一被城府的人竊聽到,就算他們不當場動手,肯定會跟着咱們回到基地,這太不安全了!”毒狼感覺彪子這手下什麼都好,就是腦袋稍微有點不靈光!
“行,我這就去辦!”彪子說完邁步向關押人質的地方走去。
彪子來到關押人質的機艙裡,張嘴喊道:“所有人都給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這一喊。幾百號人質全部乖乖的抱着頭蹲在地上,彪子從周圍的的匪徒中挑選出兩個人。低聲道:“你們一會找個機會混進這些人質中,等我們放了這些人質後,你們跟着他們先進機場大廳,然後想法混出去,找到咱們安插在外邊的人,協助我們逃脫。”
這兩個匪徒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把手裡的槍賽給彪子。這槍可不能帶出去,萬一被外邊警察跟軍隊發現,他們這身份可就暴露了。
彪子把這兩把槍收好,邁步回去向毒狼覆命了。
時間一點一分的推移,太陽終於向西邊沉沉落去,天色一下昏暗起來,這時一輛軍車停到機場前。從上面跳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其中一個士兵從車上拉下一個帶着手銬、腳鏈的40歲左右的男子。
這40多歲的男子就是魏勇,身材很是魁梧,足足有一米九,一身的腱子肉把那件灰色的囚服撐得有些緊,臉上有一道長達10公分的刀疤。從嘴角斜着延伸到髮髻,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中滿是兇光,剛被那士兵從車上拉下來,魏勇就一瞪眼,身子一用力甩開士兵的手。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
“老實點!”那士兵被魏勇甩開了手,很是不滿。張嘴喊了一聲。
魏勇掃了一眼這士兵,發出一聲冷哼,其他幾個士兵看這小子如此不老實,一擁而上,壓着他就往前走。
魏勇並沒反抗,他知道被帶到了機場,肯定是手下的人幹出了劫機的事,用人質來逼迫政府放了自己,這會雖然被幾隻小魚小蝦冒犯,但魏勇卻沒心思跟他們置氣,好漢不吃眼前虧,等自己得到了自由後在跟政府好好算算這筆賬,當初圍剿的時候,自己很多兄弟可都是死在部隊的搶下,這口氣魏勇憋了好久了。
幾個士兵把魏勇壓送到吳建業待的那間屋子中,吳建業跟楊勝國看着一臉得意笑容的魏勇,心裡這個窩火,這小子手裡的人命數都數不清了,上次圍剿他們的時候,他又親手打死了幾名士兵,眼看着這小子要挨槍子,可誰成想,他的那些手下竟然有逃出去的,今天還搞出劫機這麼惡劣的事件,如今魏勇就亡命徒要重獲自由,吳建業跟楊勝國自然心裡憋着一口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爲了飛機上人質與陳致遠的安全,吳建業不得不把這口氣強忍住,扭頭對身邊的士兵道:“通知劫匪,魏勇到了,讓他們打開艙門放人質下來。”
那士兵聽到這話,行了個軍禮,扭頭跑了出去。
魏勇聽到這話得意一笑,雙眼看着吳建業跟楊勝國,尤其是楊勝國,當初圍剿的時候就是楊勝國帶的隊,魏勇心裡發誓一定要砍下楊勝國的狗頭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飛機上的毒狼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刻讓手下聚集人質,押送這他們下飛機,幾十號匪徒跟趕羊似的把人質轟下了飛機,剛纔得到毒狼命令潛伏到人質中的那兩個匪徒也趁亂鑽入到人質中,這些匪徒每一個相貌都普通至極,屬於仍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種,此時所有的人質都是人心惶惶,那有心思注意別人,所以這兩個匪徒很順利的混到了人質中,不過這幾百號人之中還有一個想跟匪徒玩命的於博,他又是特種部隊退役的士兵,自然不會跟普通人那般慌張,而且還一直觀察着這些匪徒的動向,剛纔彪子跟那兩個混進人質中的匪徒說話,於博就一直盯着那兩個匪徒,彪子走後,於博發現那兩個匪徒手裡的槍沒了,而且他們還往人質堆裡靠近,這一下引起了他的疑心,把觀察的重點也就放到了這兩個匪徒身上,如今看到他們混進了人質堆中,於博腳下發力,擠開其他的人向這兩個匪徒靠近。
吳建業跟楊勝國站在指揮塔上看着從飛機中走下的人質,楊勝國看人質下來的差不多了,便舉起手裡的對講機道:“帶過去跟他們交換!”
收到命令的士兵,也沒給魏勇解開手銬、腳鐐,就把他給帶了過去。
毒狼躲在機艙裡看到魏勇,心中一陣興奮。扭頭對陸鋒道:“帶着陳致遠跟我下飛機!”說完他邁步向機艙門那走去。
毒狼帶着一衆手下躲避在人質最中間,這些匪徒很多都當過兵。所以一個個都知道如何利用人質躲避狙擊手,他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軍隊肯定在機場各個制高點設置了很多的狙擊手。
果然如毒狼這些人所想,他們剛下飛機躲進人羣中,機場里布置的狙擊手就向楊勝利彙報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楊勝利差點把手裡的對講機給摔了,嘴裡怒罵道:“這羣混蛋!”
雙方越走越近,毒狼突然喊道:“停!”其他匪徒聽到這一個停字,立刻高喊道:“都他媽的給我停下。誰敢在動一步老子打死他!”
雖然匪徒有二十多號人,而人質卻有幾百號,要是這些人質邁步就跑的話,以這些匪徒手裡的武器,根本就阻止不了,但是人都怕死,這些飽受驚嚇的旅客一聽到匪徒的喊話。立刻停下了腳步,誰也不敢在動分毫。
“我們要的車那?”毒狼躲在陳致遠身後,衝着對面的士兵喊道。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隨即無奈的掏出對講機喊來兩輛金盃麪包車,毒狼看到那車停下,立刻喊來一個手下讓他去車上檢查一翻。他可是怕部隊的人在車上裝追蹤器,被派去的那名匪徒檢查得十分仔細,車上每一個角落都找了,從裡邊找出了幾個追蹤器仍到地上用腳踩碎,隨即對毒狼喊道:“頭沒問題了!”
毒狼看了看地上那些追蹤器的碎片。臉上出現一抹冷笑,指揮塔上的楊勝國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氣得把對講機摔個稀巴爛,這些匪徒實在是太狡猾了。
“其他人利用人質掩護,先上車!”毒狼說完也拉着陳致遠向車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這些劫匪就上了車,由於這些劫匪是利用人質的掩護才上的車,所以車前還有幾十號人質,毒狼上了車,先把陳致遠讓手下看押好,隨即喊道:“把我們人放過來!”
現在人質分成了兩撥,大多數人站在原地沒敢動,少部分人在兩輛車門前,毒狼看部隊放開了魏勇,放任他向自己這邊走來,隨即高喊道:“你們可以走了!”他這話音一路,絕大部分人質開始加快腳步向那幾個士兵的方向走去,幾個比較倒黴的被劫匪抓住脖子繼續在車門前當擋箭牌。
魏勇穿過人羣,突然看到了王宣,眼睛中閃過一抹淫光,到了王宣近前,突然用帶着手銬的雙手套過王宣的頭部,勒在她的脖子上,隨即身子一個轉,面向士兵的方向開始倒退行走。
王宣被魏勇這突然的動作嚇得身子發軟,嘴裡想叫,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被魏勇勒住脖子往後走。
“這羣王八蛋不講信用,我草他姥姥!”楊勝利在指揮塔上看到魏勇幹看出的一幕,氣得跳腳大罵。
魏勇別看帶着腳鐐,但後退的速度十分快,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就帶着王宣上了麪包車。
陳致遠看到王宣被魏勇帶上了車,立刻激動得站起來大喊:“你們他媽的不講信用!”他這話剛說完腦袋上又多了好幾把手槍,陳致遠本以爲放了人質,然後在想辦法利用手裡的道具把這些匪徒都給解決掉,但沒承想王宣又被抓了回來。
毒狼從兜裡掏出一個銀針三兩下就把魏勇的手銬、腳鐐給解開了,扭頭看了一眼已經嚇得不會說話的王宣,對魏勇笑道:“我說老大,都這會了,你還不忘記弄個女人回來?”
魏勇哈哈一笑伸手掐了一把王宣的臉頰道:“他媽的在裡邊都快憋死老子了,那裡邊真他媽的不是人待的地方,連個長得不錯的男人都沒有,憋了這麼久,我總得找個女人瀉下火啊,正好看到這妞,我就給她帶回來了,哥幾個彆着急,等我玩夠了,會把她給你們享用的!”說到這魏勇扭頭看了下陳致遠道:“那小子誰啊?”
毒狼坐到椅子上冷笑道:“一張大牌,幸虧這飛機上有他,不然要救出老大你,還得費一翻力氣!”說到這毒狼衝坐在駕駛位置的上匪徒道:“開車,按照原定路線走!”
毒狼與魏勇乘坐的這兩輛金盃麪包車一駛出機場,後邊就跟了好幾輛軍車,毒狼回頭看了一眼道:“還想跟住我們,做夢吧!”
於博跟着那兩個匪徒進入到候機大廳時,他突然一腳踹到其中一個匪徒的膝蓋位置,伸手一拳打到另一名匪徒的臉上,嘴裡高喊道:“他們是劫機的匪徒,快幫我抓住他們!”
周圍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無論於博說得是真是假,他們都會一擁而上先把他們三個人制服在說,所以聽到於博一喊,這些士兵就動了,不等那兩個匪徒反應過來,就被制服在地,當然於博也受到了這待遇。
楊勝國得到這消息後立刻來到候機大廳,先走到於博跟前道:“你叫什麼?”
於博這會被幾個士兵抓着,看到穿着軍裝的楊勝利,出於本能想敬禮,但腳下的動作有了,可手卻因爲被抓這,沒能舉到頭頂。
楊勝國當了一輩子的兵,那會看不出來於博剛纔的動作是要敬禮,神色稍微緩和一下道:“小子當過兵?”
於博張嘴把自己曾經待過的部隊番號說了出來,這時候去調查於博以及那兩位匪徒身份的士兵跑了回來,把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部隊的人不能於博說那兩個人是匪徒就真把那倆人當匪徒對待,總得要有個調查,而且這調查也要包括於博在內,誰知道於博是不是賊喊捉哦賊。
“放開他!”楊勝國說完伸手拍了下於博的肩膀笑道:“好樣的,沒給部隊丟人,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剛纔楊勝國得到的調查結果足以證明於博的話是真的,那兩個匪徒的身份證都是假的,而且於博是出身部隊的人,底子乾淨得很,兩相比較,那兩個人百分之九十就是劫匪。
於博張嘴把經過說了一遍,楊勝國聽到後扭頭對手下道:“撬開他們的嘴,我要知道他們混進人質中的目的,不論你們用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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