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許仙看到魏風不說話,內心猶如是百爪撓心,控制不住的有點兒顫抖。
畢竟,許仙與魏風兩個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做了這幾天的兄弟,關係幾乎嚴密如鐵,他又是一個善良的人。
試問一個心軟的人,看到平常堅強的如同是鐵板一般的超級戰士,突然之間躲在了一個角落裡面痛哭流涕,而且內心嗚咽,面露愁容,能夠不傷心,能夠不動用惻隱之心?
但,事已至此,傷心也沒有用處。
許仙慢慢的走到了魏風的旁邊,道:“俗話說人死如燈滅,你節哀順變,天下能夠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任何艱難險阻,在我們的面前,都沒有任何的秘密。”
“聶小倩突然之間消失了,我想知道原因,能不能查到?”
魏風擡起頭來,淚眼模糊,饒是一個從來自詡是不會哭泣的男人,眼睛也忍不住的扇動起來了睫毛,流下來點點晶瑩的淚滴。
“我看看,不着急!”
許仙看到周圍的環境,也算是明白了。
聶小倩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從黑山老妖那裡帶回來的屍體,出現了變黑的現象,他就知道了,定然是聶小倩的魂魄出現問題,恐怕這個時候,已然魂飛魄散!
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許仙的內心中也在不斷的嘀咕。
看着魏風的模樣,就好像是沒有了聶小倩,他就會一蹶不振,以後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畢竟,外表剛強的人,往往都是在不斷的用虛假的鎧甲,來隱藏住內心最薄弱的地方。
雙手掐訣,嘴臉默默地念道:“乾乾尹寧釋如殤,萬物萬起都有常,動動盪蕩,敕!”
十根手指,就好像是電動的一般,來回的跳動,讓人只能夠看到一個影子。
許仙眉頭緊皺,嘀咕道:“怎麼回事?爲什麼算不出來,難道是真的……”
一般卦象,有三種可能全部計算不出來。
第一個,就是讓強大的修士給殺死,直接隱藏了天機,那些神機妙算者,幾乎就是無跡可尋。
第二個,就是進入到了一處未知的領域,那裡有強大的陣法守護。
第三個,那就是施法者功力不夠!
“難道真的死了嗎?”
魏風仰天長嘆,眼睛中的血絲,就好像是蜘蛛網,來回的攀巖。
許仙安慰道:“應該不會,我的實力太差,所以計算不出來,你不要擔心,我還有其他的辦法。”
許仙自責的說道。
從懷裡面掏出來了一個小算盤,珠子是用純金打造的,上面有強大的陽氣,並且附帶無數的玄奧秘聞。
不過是剛看到,甚至就可以發現,滿天都是星辰,在不斷的轉移,幾乎就像是一塊圓形的大布,遮蓋了整個肉身。
許仙道:“上請法師,下請言靈,還請祖宗助我!”
一時之間,狂風大作,就在許仙一個人的身體周圍呼嘯,他的衣衫向着天空飄舞。
再一睜開眼睛,從純真稚嫩,變成了成熟穩重。
好像是經歷過了無數歲月的滄桑,成爲了另外一個人!
聲音乾枯、蕭瑟,手指來回的推動。
“乾乾尹寧釋如殤,萬物萬起都有常,動動盪蕩,敕!”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許仙火急火燎的就喊我來?”
王小威蹬着他的自行車,直接就到了魏風的家裡面,髮絲飄揚,並且是破開玻璃過來的,一臉緊張。
“好強大的能量。”
王小威用鼻子嗅着周圍的空氣,有些奇怪的道。
但是,當看到許仙整個人氣質超然,不似凡塵,手中拿着黃金算盤,手指如同是變成了數十數百一般,聚精會神的推算。
他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大聲的訓斥道:“許仙你不是答應過平首領,不可以隨便用這招的嗎?請祖師爺上身,再用黃金羅盤,推算如此隱秘的大事,會讓你損耗壽命的!”
“沒事,我許仙命大,師父曾經給我算過,說我能夠活一百二十歲,一年兩年的根本不算什麼。”
許仙做完法事,整個人精神不振,十分萎靡。
還真別說,剛剛他的模樣,還真有種凌駕於天地之間最巔峰的感覺。
不過,現在卻不敢做太多的動作。
王小威趕緊扶住許仙,拿出來了一粒黃色的丹藥,塞進許仙的嘴裡面,道:“這是平首領給我的!”
“結果怎麼樣?”
魏風雖然知道許仙如今非常的虛弱,但是對於聶小倩的感情,總是抑制不住。
許仙服下去丹藥,道:“根據我的推算,你喜歡的女人,是在幾十年前死去的,被黑山老妖抽去肉身,變成了一隻女鬼,因爲想要擺脫黑山老妖的掌控,吞噬了畫皮鬼,擁有了鬼王級別的修爲,但是這恰恰是圈套,黑山老妖如果是相中了哪個鬼魂,就會故意的下蠱,而聶小倩吞噬的畫皮鬼,正是中蠱的百鬼,所以,當你跟黑山老妖打鬥的時候,她的能量也被抽空,必定會枯竭而死,不過……目前她還沒有死,如今她還在陰間,想要找到她,只有去地府!小威,帶魏風去找平首領!”
說完,許仙就雙手一軟,因爲脫力,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跟我走!”
王小威天性果斷,事情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道:“許仙說,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陰曹地府,平常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去,而咱們超自然研究所的平首領,曾經就去過,而只有他能夠幫助你,咱們一塊兒去,要做好準備,平首領生性冷漠,你這件事,他很有可能不會幫忙。”
魏風握緊拳頭,內心之中有一大股的能量,瞬間爆發了出來,好似是天地大劫,世界末日。
“好,我去!”
“嗯,你打車,我騎車!”
王小威說道。
他先去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道:“師父,去一趟靈靈堂休閒館,先給你錢!”
魏風坐了上去。
王小威扛起來許仙,也放在了車上。
司機道:“哎呀,你們這羣小年輕啊,一點兒也不會照顧自己,怎麼能夠這樣喝?萬一出了點什麼病怎麼辦?也對,你們是好時候,我當年也是如此,想當年,我一個人,就能夠喝十八瓶啤酒,接連三瓶牛欄山,那滋味,美妙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