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只是那赤紅之芒一閃而過,根本性無法用眼來捕捉,並且帶着那炙熱的高溫,原本黑夜中的潮溼這時竟然乾燥了起來。
赤紅火光眨眼便穿過那酒鬼大漢,就在刺破那酒鬼大漢的眉心時,劉子業的瞳孔陡然縮成了針孔大小,那原本平淡的面容,這時也是眼珠鼓起,神色幾乎扭曲。
今日,誰擋他復仇!
他就殺誰!
那火光刺破酒鬼大漢的眉心之後,一陣子的清風吹過,原本被洞穿眉心的大漢竟然被風緩緩的吹散,殘影!
就在那紅凌心中帶着一絲的心驚的時候,那左側一個人靠着牆壁,拿着那大瓶的北京二鍋頭不斷的朝着自己的嘴裡灌着,眼神帶着點點迷茫的看着三人。
紅凌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只是片刻之後,那雙眼突然睜開,那原本墨黑的眸子,如同燃着一般,如同燃燒一般,而那火紅長髮,更是如同燃着了一般,讓人心有餘悸!
渾身的赤紅長衣更是無風而動,在紅凌的身邊竟然產生了一股焚人的高溫,讓站在一旁的土山不自覺的遠離了幾步,紅凌那噴火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那大漢,就在準備一步邁出的時刻!
劉子業手臂擋在其前面,神色扭曲的寒聲說道:“我在說一遍,今天誰擋我,我殺誰!”說完劉子業那如同毒蠍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酒鬼大漢。
那酒鬼大漢如同未聞,攥緊酒瓶,不停的朝着自己的嘴中灌着烈酒,臉紅脖子粗不說,那雙眼緊閉,神色更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似乎他喝的不是二鍋頭,但是仙釀一般。
“嘿嘿,小傢伙。別詐唬唬的,露出讓老子信服的實力!”那喝酒大漢,灌了一口二鍋頭,嘴邊還殘留着點點酒液,隨意的用那破爛不堪的衣袖胡亂一抹,跳起眉毛暈忽忽的說了一句。
劉子業聽到這句話,原本那猙獰的神色緩緩的退下,原本平淡的眸子,剎那間也浮現了一抹妖異的綠色!
不過當那瞳孔閃過那一抹妖異的綠色的時候,劉子業的臉色驀然蒼白一分,這生命異能的確強大,但是也不是他能夠負擔的起的。
一天能用五次,那就已經是透支生命。
不過那瞳孔由始至終都是鎖定着那暈忽忽的酒鬼大漢。
“嘭——!”
一股怒風從大堂外吹來,那一股的怒風帶着咆哮竄入那走廊之中,每個人都是皺眉,紅凌的衣服更是被吹的“嘩啦啦的”響着,那頭髮更是隨風飄舞。
而劉子業卻始終平靜的站在那裡,眼中的妖異綠色越來越濃!
“你們的命我收了,嗝……!”那酒鬼大漢神色迷茫,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陰厲一笑,露出那黃黃殘缺不齊的牙齒,那原本席捲而來的風剎那間化爲一道道若有似無的刀刃,竟然朝着劉子業的脖頸一削而去!
風屬性,異能術士!
“吸噬!!”劉子業淡淡的兩個字所說出口,那口中吐完這句話之後,剎那間!
那酒鬼大漢陰厲的神色,赫然收起,化爲一陣子的恐慌和懼怕!!
酒鬼大漢的原本握着酒瓶的左手驀然開始了皺皮,如同將死之人的皮膚一般,酒鬼大喊眼中陡然釋放出一道道的明亮光芒,那原本襲進來的大風也是赫然消散!
酒鬼大漢更是急中生智,焦急的大喊:“臭小子!!!你贏了!老子不管了!草,老子不管了!停下!!”
那右手皺皮的速度剎那間竟然瀰漫到了肘子處,讓人看到了不寒而慄,每個人都是倒吸冷氣!
這到底是什麼?
劉子業聽到了對方的吼叫聲,那眼中妖異綠芒閃動幾下,最後逐漸的暗淡,而劉子業的臉色卻更加的蒼白了,不過劉子業剛纔能力讓在場每個人都不敢在升起絲毫的敵意!
劉子業感覺到了自己的嗓口一天,但是卻眉頭一皺,硬是將這翻滾的氣血壓下,然後深呼吸幾次之後,冷然的看着那酒鬼大漢,盯着其許久之後,眼中妖異綠芒再次乍現。
原本那酒鬼大漢失去生機的左手,剎那間都補充回來,那肌肉開始了逐漸的鼓實,如同心生的一般,那左臂更加的充滿了爆發的力量。
劉子業盯着對方許久之後,語氣稍微帶點溫度說道:“黑煞給你多少報酬,我給你雙倍,只要你跟隨!我叫天啓!考慮下吧”劉子業說完便大步邁起,身影一閃朝着那走廊中央處的迴旋走廊衝去!
土山和紅凌兩個人深吸一口氣,兩個人都是急忙奔起跟上劉子業,剛纔那個酒鬼大漢掌控的‘風’實在是太可怕了!
紅凌這時已經跟上了劉子業,距離那回旋走廊更是踏上了一半,紅凌跟着劉子業問道:“這人竟然能將風掌控如此”說完臉上帶上了點點心有餘悸。
剛纔紅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屋外傳進的冷風,竟然是受到那個酒鬼大漢控制,化爲一道道風刃朝着他們的脖頸如同閃電一般削砍而去!
劉子業聽到神色沒有半點的意外,淡然的說道:“黑煞本就有一些臥虎藏龍的人”說完三個人便朝着八樓衝去!
因爲八樓是某個人的辦公室,這個人和劉子業有着血海深仇!
當他剛踏上華夏的第一步,接聽到了土山的電話,並且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劉子業感覺到他的血液倒轉,更是呆滯在了原地。
那六天裡面,劉子業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火葬場,安靜的回憶,沉默着沒有以前那樣的火爆脾氣。
反而這六天土山和劉子業是一模一樣,都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沉默的背後,火山要噴發的前兆,一旦這個火山噴發出來,會讓人所有都感覺到的瘋狂。
這也是爲什麼,何曉曉,千媚兒爲什麼沒有阻止劉子業,因爲劉子業是真的痛了,因爲劉子業是真的需要用怒火將這痛徹底的抹去!
而劉子業只是,將在最後一天,將一些的人的頭顱放在紅葉碑前,讓紅葉知道,你的兒子沒有沉默,你的兒子也已經長大!
當劉子業看到紅葉遺體最後那殘缺不齊,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一種無法用話語說出來的悲傷,剎那間讓他成爲了啞巴。
終於在三個人沒有絲毫的阻擋,來到第二層,前去第三層的時候。
第三層上面下來三人,三人身穿黑袍,裹着什麼都不露出,似乎生怕別人看到他們的面貌,身材一般。
只露出那一雙眼睛!
當那三人慢慢悠悠的朝着那樓梯下面走下,看到疾速朝着上面衝來的劉子業三人的時候。
那隱藏在黑袍下的神色驟然一變,三個人不假思索的從自己的黑袍內,抽出手槍,瞬間瞄準每個人都是拔出手槍,想都未想就是一發子彈激射而出!
“嗖~~嗖!!”
這三人的子彈剛剛射出的時候,那神色便駭然無比,似乎看到了什麼另他們恐懼的事情一般!
那身穿紅色長衣人,竟然幣他們提前一步,手指連彈三指,三道火光剎那間迎碰到那散發子彈之上。
那原本化爲‘嗤嗤’破風聲的子彈,竟然被燒化成了鐵水,並且還未化爲鐵水落在地上,便成爲了絲絲的熱氣,飄散在空中。
就在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三道寒光驀然從這三人的脖頸閃過!
劉子業的一把悽美長刀,宛如皓月一般,閃過兩刀寒光之後,頭也不回的繼續朝着那樓上衝去。
而最後一刀寒光便是土山揮舞着自己那寬闊巨刃,如果切豆腐一般,將對方的腦袋砍下,頭也不回的隨着紅凌疾速的跟上!
“黑風,你現在立刻隨我走!黑煞現在沒有人能夠攔着天啓!”早在劉子業剛到那走廊之前,那辦公室一名死魚眼的黑袍人,對着這時驚慌錯亂的黑風寒聲的說道。
黑風聽到了,那黝黑的臉龐更是充滿了扭曲和憋屈,黑風拳頭攥緊,怒吼而出:“這個砸碎既然敢就憑着幾個人來這裡,那我就徹底的留在這裡!”說完黑風眼神化爲猩紅,這眼神的猩紅之下隱藏了太多的憋屈。
那黑袍死魚眼,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那死魚眼只是靜靜的望着黑風幾秒後,寒聲嘶啞的開口:“你在質疑殿下的話麼?”說完那黑袍死魚眼眼中寒光閃爍!
這時坐在一旁的嘯天,也是大感尷尬,神色帶着一抹的不可思議和驚駭,但是卻急忙的擺手,慌忙的說道:“黑風,殿下四個月後,便是選家主的時候了,殿下現在需要力量!”說完嘯天的冷汗直流。
現在他可以想像那個煞神,那個瘋子到底在黑煞鬧成什麼樣子!
黑風聽到了,那黝黑的臉龐最後喘了幾口的粗氣,渾身顫抖,眼神更是猩紅逐漸的褪下,不甘的低下了頭!
“走吧!房頂上還有一架直升機!”說完那黑袍死魚眼部在言語,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前,將房門擰開,嘯天急忙的跟上,而黑風卻站在了原地,大口喘着粗氣,眼神更是死死的盯着那地面!
他似乎看到了嘲笑?
“廢物,連隱忍都不會麼?等殿下拿到了家主的位置,他還不是任你揉捏?”那死魚眼看到黑風竟然還沒有動,神色驀然一變,大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