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月張的了嘴巴,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原本是在原地等着段凌飛摘花的,可是等了好幾分鐘都不見段凌飛回去,然後又聽到牆的另一端傳來隱約的打鬥聲。
此刻已經過了夜裡十二點,黑漆漆的花園裡一個人都沒有,林溪月覺得有些害怕,心裡又隱約有點好奇,於是躡手躡腳的向牆角的方向走去。
而當她走近時,眼前的一幕把她下巴都快驚掉了。
只見段凌飛正和一個年輕女人糾纏在一起。
因爲角度的原因,林溪月看不到那女人的正臉,不過從側面能看出其秀髮如雲,胸大腰細,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將他的身材勾勒的萬種妖嬈。
段凌飛和她之間的距離大約只有二十公分,那女人的雙手撐着段凌飛的肩膀,膝蓋頂到段凌飛的胯下,然後被段凌飛兩腿夾住。
而段凌飛一手扶着牆,一手捏住她的小臉,兩人的臉湊在一起,呼吸可聞,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氣氛要多微妙有多微妙。
“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林溪月覺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哎,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段凌飛連忙叫道,眼下這情況確實比較複雜,必須立刻解釋,不然讓女神誤會了可不好!
然而他卻沒發現唐丹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下一刻,原本還和自己殺的天翻地覆的血蝙蝠突然主動湊了上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趁着他發愣的功夫,從他腋下鑽了出去,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而最關鍵的是,那女人居然還遠遠的撂下一句話:“帥哥,下次再來照顧我生意啊,兩百塊,很便宜的!”
這話一說出來,林溪月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段凌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段凌飛傻眼了:“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裡面有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林溪月胸口急劇起伏着,掉頭沿着小路向酒店跑去,而段凌飛正想去追,腦中突然感到一股針刺般的疼痛。
“不好!”
段凌飛想起了老教授說的話,隨着腦域的過度開發,他的確擁有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能力,但也帶來了很大的副作用,比如受到刺激以後情緒就會變得很不穩定。
這種情況如果不立刻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一念及此,段凌飛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放着兩瓶藥丸,一瓶藍色一瓶紅色。
老教授的話迴盪在耳邊:“兩種藥物剛開發出來不久,都還在臨牀試驗階段,藍色的藥物可以抑制腦細胞的活躍度,減緩人體的新陳代謝,對人的腦補血管和神經系統具有一定的鎮定作用,雖然有一定的成癮性,但只要不頻繁服用應該問題不大。”
“紅色的藥物可以刺激人腦分泌多巴胺和5羥色胺,有助於在短期內控制自己的情緒的前提下,進一步激發自己的潛能,藥效可以持續半小時左右,不過這種藥物的副作用比較大,半小時後你會遭受虛弱、疼痛和噁心的煎熬,甚至陷入昏迷,所以千萬不要輕易使用。”
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段凌飛不再猶豫,倒出一顆藍色的藥丸服下。
藥丸入腹,一股冰涼之意頓時在體內瀰漫開來,存着脊柱一路往上,漸漸蔓延到腦部。
原本段凌飛的情緒正處於極不穩定的狀態,隨時可能陷入暴怒和狂躁中,不過在服下這藍色藥丸後,他的理智逐漸佔據了上風,心中那絲暴虐的情緒被一點點排出體外。
而他卻不知道,林溪月正在酒店門外一步三回頭的走着,心裡暗暗惱怒段凌飛爲什麼沒有追過來。
其實林溪月也不是傻子,在剛纔那種情況下,雖然她開始時是挺生氣的,但只要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知道段凌飛不可能在剛纔的情形下去做那種齷齪事。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然而身爲女孩子家,總要有點矜持的,於是林溪月故意放緩了腳步,等着段凌飛來追自己。
她心裡已經想好了,只要段凌飛開口解釋,自己一定不生氣,給他機會聽他解釋,然而她走的已經夠慢了,卻遲遲沒有看見段凌飛追上來的身影。
“爲什麼會這樣?”林溪月咬着嘴脣,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爲什麼不來追我?難道他並不在乎我?還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少女心事向來難懂,更何況曖昧的種子剛剛發芽,此刻正是患得患失的時候,林溪月只覺得心裡備受煎熬,一時間什麼念頭都出來了。
懷着複雜的心情,林溪月走進酒店大堂,滿懷心事的上了電梯,同時咬了咬牙,掏出手機按下了關機鍵
等段凌飛在藥物的幫助下徹底恢復正常後,已經看不見林溪月的身影,他打電話過去卻得到提示說對方已關機,這讓段凌飛也感到有些沮喪了。
“原本應該是一次完美的表白契機,結果就這麼被破壞了,都怪那個什麼血蝙蝠,實在是太可惡了!”段凌飛恨恨的想道。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一個租來的公寓裡,唐丹丹一臉痛苦的推門進去,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她有些困難的脫下鞋子和襪子,將自己的右腳湊到燈下觀察,只見原本應該雪白晶瑩的玉趾,被段凌飛跺了一腳後已經一片烏青,好幾個地方都破皮了。
所幸骨頭沒斷,但至少也要好幾天功夫才能痊癒了。
在跟人一對一的交手中,唐丹丹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而這次敗在段凌飛手上並沒有讓她感到沮喪,然而挑起了她的好勝心。
“居然能踩傷我,這個段凌飛真的很厲害呢!”唐丹丹一邊給自己的腳趾上藥,一邊在嘴裡嘟囔道:“不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正面打不過,下次我就偷襲!”
說完這話,她側頭想了想,似乎想起來剛纔自己靈機一動做的惡作劇,嘴角漸漸的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