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男孩子大多處在叛逆期,覺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誰也不服,尤其對於家長的管教,格外反感!
嶽天祥就是這樣,平時在家裡,嶽山根本管不了他,有時候生氣說他一句,他就敢離家出走個兩天,花光了身上的錢纔回去。
嶽山就他一個兒子,正因爲如此,也不敢過分管他。
連老爸的話都不聽,嶽天祥當然不會把段凌飛放在眼裡了。
不過在段凌飛心中,自己欠了山哥很多的情,兩人兄弟相稱,自然有義務幫他管教孩子。
“天祥,你別固執,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有什麼前途?”一邊說,他一邊對四周喊道:“我警告你們啊,快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話音未落,腦後突然激起一串風聲,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當”的一聲,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後腦傳來。
段凌飛一聲未吭,直挺挺栽倒在地,鮮血從後腦逐漸蔓延到地上,浸溼了衣襟。
就見趙恆成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棍,冷笑道:“哪兒來的鳥人,在這兒嘰嘰歪歪的,煩人得很!”
他身後一個胖子越衆而出,正是白天在食堂買了五個雞腿的那貨,盯着段凌飛的臉看了兩眼,說道:“這人我認識,是學校的廚師!”
“那又怎樣?得罪了老子,管他是誰,都得捱揍!”
而另一個穿着鼻環的少年走到段凌飛身邊,踢了兩腳,見他還是一動不動,不由的有些擔心,說道:“會不會死了?要不要報警啊?”
“報你媽的警?”趙恆成在鼻環男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哪那麼容易死人?最多變成白癡而已!”
說完後他用球棒指着嶽天祥的鼻子,狠狠地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從我褲襠下爬過去,不然讓你和他一個下場。”
被眼前這一幕嚇倒,嶽天祥畢竟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高中生,膝蓋終於漸漸的軟倒。
……
段凌飛趴在地上,頭痛欲裂,數不清的幻像在腦海裡飛舞,鮮血、火光、槍聲交錯出現,自己彷彿身陷一個修羅場,正經歷一場又一場的廝殺!
最後所有的幻象都像玻璃一樣破碎,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他突然進入了另一種狀態。
在所有人驚詫的眼神中,段凌飛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滿不在乎的抹了一把頭上的鮮血。
他的眼神中沒有憤怒也沒有驚慌,淡然的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然而被他看到的人,卻都莫名的感覺心中一寒,就好像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樣。
“剛纔是誰打得我?”他開口問道,目光卻盯着趙恆成。
“是老子打的,怎麼,不服嗎?”趙恆成仗着人多勢衆,根本不把眼前的“大叔”放在眼裡,將手裡的棒球棍揮舞的呼呼有聲:“告訴你,老子叫趙恆成,就讀於伏龍第一高中高三五班,想報仇隨時來找我,我……”
他話音未落,就見眼前的大叔突然揮起一拳,向自己砸過來。
趙恆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平時喜歡棒球,投手投出的球時速接近一百英里每小時,他都能擊打得到,眼力和控制力在這羣少年中是極爲突出的。
眼看段凌飛這一拳並不怎麼迅速,趙恆成乾脆一球棍對着他的拳頭掄了過去,心中暗想自己的球棍是用堅硬的樺木製成,一棍子下去肯定能把這個大叔的手骨敲斷。
然而下一刻,拳頭和球棍接觸,就聽“咔擦”一聲,堅硬的棒球棍就好像巧克力餅乾一樣斷成兩截,而對方的拳頭甚至沒有受到任何干擾,連速度都沒有一絲的減慢。
“啪”——段凌飛的拳頭準確的砸在趙恆成的鼻子上,後者只覺得眼前的空間突然扭曲變形,鼻樑骨發出“嘎”的一聲脆響,緊接着一陣劇痛從臉上傳來,就好像整張臉被壓路機碾過一樣。
他仰頭倒了下去,飆出的鼻血直噴到兩米多高。
數秒鐘之後,劇痛開始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鼻涕眼淚混合着鮮血一起流出來,如同在臉上綻開了一副潑墨山水畫。
趙恆成捂着鼻樑在地上滾來滾去,嗓子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好像瀕死的野獸的哀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所有人都呆住了,要知道趙恆成可是所有學生當中公認最能打的,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九十五公斤,長期從事體育鍛煉的他出去跟人單挑從沒輸過。
然而就在眨眼間,手握球棒的他居然被人一拳撂倒,倒在地上哀嚎的好像快死了一樣,那根球棒也從中斷成兩件,就好像用錘子硬生生的砸斷一樣。
這個大叔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幹掉他!”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羣不良少年同時揮舞起手中的武器,向段凌飛打了過去。
一般人面對這樣的陣仗,早就嚇得抱頭求饒了,然而段凌飛卻冷靜的好像不是人類一樣。
只見他頭輕輕一側,躲過胖子砸來的啤酒瓶,同時反手一拳搗在胖子的肚子上。
胖子只覺得好像被一頭野牛迎面撞到了,捂着肚子跪倒,脖子上的青筋全部凸了起來,一張口把晚飯吃的五個雞腿全吐了出來。
“去死吧!”鼻環男挺起一柄小刀,往段凌飛腰間紮了過去。
然而手剛伸出一半,就見段凌飛一個轉身,一腳踢在自己的下巴上。
他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身體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砸翻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人沒落地就昏了過去。
“最煩你們這些人渣!”段凌飛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伸手拽住一個黃頭髮男孩的手臂,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把他扔出去三四米遠,順便砸飛了兩個小混混。
“除了拉幫結隊的欺負人,彰顯你們的幼稚和無知,你們還會做什麼?”
說話間,他反手一巴掌揮在一個長毛排骨男臉上,那人轉了七百二十度飛出去,幾顆焦黃的牙齒從口中飛了出來。
“你們讓我很生氣!”
說話間,他一記側踢踹在一個身材魁梧的紋身男胸口,那人直接飛出去五米遠,撞在了路邊一排自行車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彷彿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所有的自行車有節奏的順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