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一個草人衝過了,一把大刀直往段凌飛頭上砍去,段凌飛擡劍一擋,那把大刀便碎裂了。
不過是眨眼間,草人手中又凝聚出一把新的大刀砍過來,段凌飛隨手一擋,又是把草人的大刀給斬碎了。
就這樣周而復始,雖然不會有新的草人出現了,但段凌飛一次又一次的擋住那最後一個草人砍過來的大刀,都已經麻木了。
“我受不了了,走,去下一個地方。”段凌飛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單調的事情了。
又一次穿過灰霧屏障,段凌飛感覺腦中一震,接着又沉寂了下去,段凌飛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內視也沒有發現異常。
三人一旦移動起來,就不再停止,接下來他們穿過一個又一個灰霧屏障,每一次空間都有不同的殺招,有洪水,有火海,有劍林。
他們在第五次穿過屏障後遇到了消失的鐘金翼,這是一個幻化的空間,和那個草人的空間相似,不過這個空間內天空中飄浮着一朵朵雲彩,只是這些雲彩會變化成各種獸類,甚至連青龍都可以幻化出來。
段凌飛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鍾金翼已經是傷痕累累了,眼看一隻吊頸白虎就要撲上去,一聲劍吟在這個空間內響起,然後一道劍光閃過,那吊頸白虎被斬成兩半,重新變成了雲彩飄浮了在生命中。
孫坦連忙朝着鍾金翼走去,同時一張回春符出現在他的手中。
經過回春符的治療,鍾金翼的傷勢好了大半,已經不影響他的行動了。
鍾金翼也是夠悲催的,先是飛了上去後,竟然沒有飛出陣法範圍,最後竟然飛到了一個滿是飛劍的陣法空間,好不容易出來又來到了現在這個陣法空間,要不是段凌飛他們尋來,只怕鍾金翼還要更狼狽。
“走,我們繼續走。”看到那些雲彩又要幻化成各種獸類,段凌飛開口說道。
“只剩下最後兩個陣法空間了。”段凌飛心想,與此同時,他竟然發現了自己的腦海竟然和陣法發生了感應。
這種感覺剛開始時很微弱,等到他穿越了幾個屏障後,這種感應更加清晰了,所以段凌飛猜測要將這裡的每一個陣法空間轉個遍,才能徹底激發那種感應。
等到第七次穿過灰霧屏障,段凌飛腦中已經開啓的八宮大放光芒,連成了一片,和八卦很是類似。
只是這第八處陣法空間並沒有什麼殺陣,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天上懸停着一個發着白色光芒的“太陽”。
“那是陣眼,凌飛,快用秋涼劍斬破那個光團。”孫坦大喊。
段凌飛一愣,就要馭使秋涼劍斬上去,卻只見空間一陣旋轉,他們又到了另一個空間。
“唉,剛纔那是生門,我們也是碰巧了才能到達生門,要是能毀掉那個陣眼,這個陣法就會被破開了。”孫坦有些可惜:“肯定是魏九鳴控制陣法轉換了陣法八門。”
段凌飛現在卻並沒有聽到孫坦說什麼,他沉浸在腦海中已經被開啓的八宮上。
“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這是說的諸葛亮和他布成的八陣圖。
八陣圖即爲奇門遁甲八卦陣圖,是諸葛亮按照九宮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剋原理布成的作戰陣圖。
而現在段凌飛已經感覺到了九宮中的八宮,它們似乎在段凌飛跑遍了整個陣法後出現了一些變化。
此刻頭部八宮連成一副八卦樣的圖案,只有中間的泥丸宮並沒有相連。
而段凌飛從這副八卦圖中看到了一個紅點,那是他所在的位置,他們正處於八門中的景門。
諸葛亮的陣圖中破陣是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即可破陣。
但是段凌飛觀察了一下,魏九鳴所佈下的這陣與戰陣不同,只需要破掉陣眼即可破掉整個陣法,所以只要找到陣眼就行了。
聽起來很容易,但是掌陣者可以控制八門移動,現在陣眼就在生門,要是尋常修行者,想要找到陣眼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段凌飛腦海中有整座大陣的投視圖,還是3D版的,找到生門簡直不要太容易。
但是魏九鳴在陣外觀察着陣裡的情況,只要段凌飛他們一靠近生門,魏九鳴就會催動陣法轉換八門,讓他們離生門更遠。
“他奶奶的,這個魏九鳴簡直是太不要臉了。”等到第四次空間變換,段凌飛也忍不住罵娘了。
這簡直是耍賴啊,每一次眼看他們就要到了開門,魏九鳴就催動陣法,將開門轉換到另一個方向,饒是段凌飛知道生門在何方,就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段凌飛想了想對孫坦三人說道:“孫叔,鍾叔,肖叔,咱們分開走,只要不在一處地方停留太久,我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到時,魏九鳴若是再轉換陣法空間,我們都有可能到達生門,然後我們使出強大的攻擊手段打破陣眼。”段凌飛打好了算盤。
肖斷浪想了想說道:“這倒是沒問題,
只是我的攻擊手段距離不能太遠,而老鍾又是近戰,這樣吧,老孫,你給我們一人一張庚金劍符,到時就沒問題了。”
孫坦點點頭,掏出兩張庚金劍符遞給了鍾金翼和肖斷浪。
至於段凌飛,他丫就是一個人形破壞機,要是讓他到了生門,一個以劍化龍,估計這陣法要破沒跑了。
“那好,我們這就去禍禍這個所謂的八陣圖吧!”段凌飛伸出手,想要擊一下掌做個正義的宣言。
然後,孫坦三人轉身,走開,空留段凌飛舉着手掌傻傻地站在那裡。
“額!”段凌飛伸出另一隻手掌,然後兩隻手掌“啪”的一聲拍到了一起,段凌飛這才點點頭,心滿意足地出發了。
陣法外面,魏九鳴愣愣地看着陣法裡的那一幕,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鬼。
不過,魏九鳴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是想用這個辦法增加遇到陣眼的機率。
“哼,想法是很好,但卻沒什麼卵用。”魏九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