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在這幫傢伙的眼中,只要是跟楚洛有過接觸的女人,都是他的老相好。
然而這種節奏被帶的多了,楚洛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無比花心的男人。
但事實上,楚洛自認爲並不是那樣的人。
當然這也只是楚洛自己覺得,但在別人的眼中,楚洛是什麼樣的,那就不太好說了。
書房裡只剩下楚洛一人,該處理的問題也大多處理的差不多了,人也已經回家了,但楚洛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因爲他能處理的問題雖然都處理了,但問題在於,還有一些他沒辦法處理的問題在那放着,簡直就像噩夢一樣。
尤其是小白最後說的,關於飛騰的問題,就像一塊石頭壓在心口一樣,難以喘氣。
而且小白自己也說了,葉靜怡已經來了好幾次,都被小白藉故給推掉了。
本來就已經是十分尷尬的問題了,現在又攤上了避而不見的帽子,性質瞬間就不一樣了。
楚洛都不知道再見到葉靜怡的話,他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應對了,可以說是小白給楚洛挖了一口深不見底的大坑,而且楚洛還是非跳不可的節奏。
想到這裡,楚洛的腦袋都大了好幾圈,着實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結果,乾脆就放棄這個念頭了。
泥巴蘿蔔吃一段擦一段,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向都是楚洛的作風。
至於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好再說了,如果出了亂子,反正有小白在,總之肯定有人背鍋就是了。
而現在嘛,好不容易從金三角活着回來,經歷了那麼多的腥風血雨,沒道理不好好休息一番。
現在不抓緊時機好好休息的話,之後還有沒有機會休息都是未知數了。
楚洛伸了個懶腰,將外套一脫,乾脆直接去睡一覺得了。
每次副作用爆發之後,即便恢復了力氣,還是會有種強烈的疲憊感,只是在金三角的時候,需要硬着頭皮死撐,但現在就不一樣了,累了就能睡覺。
該任性的時候,就是要任性一下,反正楚洛這個甩手掌櫃早就幹習慣了。
想要睡覺的時候,就算天要塌下來,也要投入牀的懷抱。
但如果讓小白知道,楚洛被她噴了這麼久之後,居然直接跑去睡覺了,估計要被氣的半死。
不過呢,就算如此,楚洛還是直接回房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楚洛感覺好像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似的,突然有了一種陌生感。
這種感覺太古怪了,分明沒有出去多久,可是這個房間卻給楚洛十足的違和感和陌生感覺。
仔細一看,這種感覺果然沒錯,他的房間是被重新裝修過的。
不過想想也難怪,當初剛用那支藥物的時候,可讓楚洛吃盡了苦頭的。
當時也的確把房間弄的不堪入目,這要是不重新裝修一下,還能住的下人?
好在有小白這位大管家在,楚洛也的確不用擔心那麼多,所以纔不知不覺的練就了一身甩手掌櫃的本領。
所以仔細想來,這習慣也怪不了楚洛,這口鍋還是得讓小白自己來背。
當然這種話呢,楚洛也就敢在心裡頭嘀咕一下,真要當着小白的面說,百分百要被小白打的腦袋都開花。
所以楚洛想都沒想,就直接把衣服一脫,倒頭就睡。
即便是最後到了卡爾德府邸,可以保證安全了,楚洛也沒法睡的太瓷實,因爲那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但現在不一樣了,回了自己的地盤,睡覺都比在外面要踏實的多。
沒過幾分鐘,楚洛就睡着了,而且是睡的很死的那種,這個時候哪怕天塌下來了,楚洛也不會醒。
這就是睡覺的實力,這年頭就算是睡覺那也是要技術的,否則都睡不了一場舒服的好覺。
然而,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閉眼的時候天是亮的,等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居然還是亮的。
要麼是隻睡了一會會,還沒從天亮睡到天黑,要麼就是楚洛已經從天亮睡到了下一個天亮了。
顯然,後者的可能性要高的多。
楚洛揉了揉太陽穴,腦袋有些疼,這也能說明楚洛是睡的更久的了。
起牀洗漱後,楚洛離開了臥室,但到了外面一看,卻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楚洛大感奇怪,看時間應該屬於不早不晚,怎麼連一個人都沒有?
雖說楚洛知道,現在天門會的人員被精簡了許多,但也還不至於已經被精簡到這個地步吧?
在宅子裡晃了一圈,仍然見不到一個活人,可把楚洛給鬱悶到了,簡直有一種遊戲掉線的感覺。
最後,還是在一樓的客廳裡,楚洛找到了一個活人。
但真的能算是活人嗎?因爲客廳裡出現的是信長,這個除非緊急狀況,一般都跟死人沒差別的男人。
可這好歹是楚洛睡醒看大的第一個人,就當沒看見一樣走過去,似乎是不太好。
就在楚洛準備開口打招呼的時候,卻沒想到信長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了。
“小白在書房等你。”信長說道。
楚洛都被嚇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信長,一副還沒反應過來的表情。
畢竟,信長主動開口搭話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她在等我?什麼事?”楚洛問道。
然而信長只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不知道呢,還是懶得跟楚洛說。
就正常人來說呢,當然是前者的概率比較大,不過要是擺在信長的身上,就不是那麼好說了。
因爲以信長的脾氣來說,後者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了,而是極有可能了。
在信長這恐怕是得不到什麼信息了,只好直接去見小白了,但轉念一想,好像又不是什麼好消息。
因爲昨天才剛剛被小白噴完,今天又着急忙慌的找楚洛,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所以在去小白書房的路上,楚洛還真有那麼一點膽戰心驚。
雖說楚洛纔是紅月的老大吧,但誰也沒規定,做老大的不能怕自己的下屬,也不是每個老大都有絕對的權威吧。
楚洛也就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一下了,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到了小白的書房,只見這女人居然沒有穿便服,而是一身的正裝。
這還真是少見中的少見,因爲只要不是出門,或者是家裡有客人的話,小白一般都會穿非常隨便的衣服,哪怕是在辦公也是如此。
但小白卻真的是這麼穿了,簡直匪夷所思,也可以說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小白是瘋了不成?
“小白,你找我?”楚洛進門就找了張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是靠窗的懶人沙發,這裡陽光充足,是小白拿來喝下午茶的絕佳位置。
“你是屬豬的嗎?能睡這麼久。”小白瞪了楚洛一眼,不由分說就開罵了。
楚洛笑了笑,答道:“累了這麼久,放我一天假也不算什麼大事吧?”
“一天?你睡了二十幾個小時,那叫一天嗎?”小白罵道。
“什麼?二十多個小時?”聽了這話,楚洛自己都傻眼了。
等於說,楚洛從昨天白天,一口氣睡到了後天的白天,活生生的少活了一整天啊。
“這個……我也不想啊,睡醒就是這個點,總不能強行怪我吧?”楚洛尷尬的笑道。
“還不能怪你,難不成怪我?”小白反嗆了一句。
楚洛被嗆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露出一抹尷尬的苦笑。
“算了,跟你這種屬豬的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找你有正事,林老鬼對你的血液樣本分析完了,他待會就過來。”小白說道。
聽了這話,楚洛這心裡頭卻發毛了,因爲怎麼聽都不像是什麼好事。
“不會又要給我開什麼稀奇古怪的破藥吧!”楚洛的語氣都在微微發抖。
“這個可不歸我管。”小白答道。
聽了小白的回答,楚洛心裡頭不由得更慌了,絕對有問題,否則小白絕不會這麼回答。
也沒過多久,林河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臉上滿是笑容。
一看就是黃鼠狼抓到雞的表情,楚洛心裡頭這叫一個毛啊。
“楚洛,我的藥還是可以啊,雖然過程不是特別愉快,但結果是相當不錯的。”林河興奮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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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乾笑了一聲,他怎麼完全沒感覺到,這結果是好的呢?
“別笑,我說的是真的,這支實驗性的藥劑,有拔傷的奇效,你體內沉積的舊傷,被拔的差不多了。”林河笑道。
“說的這麼好聽……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楚洛苦笑道。
“化驗結果,你自己看,老夫何時騙過你?”林河這次十分的直白,好像還真沒有騙楚洛的樣子。
但跟小白和林河打交道打的多了,楚洛早就熟悉這種套路了,林河說的越是這麼坦白,就越是沒有這麼簡單。
楚洛趕忙接過化驗報告,大致看了一眼之後,楚洛驀地發現,林河這老不死的,好像還真的沒有騙他。
可是楚洛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只能再好從頭到尾好好再看一遍,生怕剛纔看漏了什麼。
奇怪的是,無論楚洛怎麼看,似乎真的沒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小白插了一句:“你可別忘了,這老傢伙拿出來的報告,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楚洛剛剛鬆了口氣,聽了小白這句話,瞬間又緊張起來了。
是啊,這不就是林老鬼一貫的作風嗎?
“老傢伙,你給我隱瞞了什麼。”楚洛立刻問道。
“隱瞞?老夫做人光明正大,需要隱瞞嗎?”林河冷哼道。
楚洛笑了,光明正大這個詞,真的可以用在林老鬼的身上嗎?
這種話,楚洛完全不相信,除非他的腦袋被門給夾了。
“呵呵!你這老不死的,絕對隱瞞了我什麼,你不說也沒事,反正我是不會再碰你的藥了。”楚洛堅定的說道。
每次用林河的藥,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這是驗證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經驗之談。
“嘿嘿,是嗎?但如果我不給你配藥的話,你還有被副作用折磨的風險,只有我對症下藥,才能完全治癒這個麻煩。”林河說道。
聞言,楚洛是乾笑不止,他就算用屁股想,都能猜到林河的小算盤,這是又要拿楚洛當小白鼠的意思了。
對付這種事件,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拒絕。
哪怕再被副作用折磨幾次,楚洛也認了,何況就這幾次的副作用看來,效果已經越來越弱了,所以就算沒有所謂的對症下藥,楚洛也不怕什麼。
但倘若繼續用林老鬼的藥,那結果可就不一定了,說不準會更加慘。
所以楚洛是非常的堅定,絕對不再碰林老鬼的藥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白說道:“臭小子,你的老相好又要見你,見還是不見?”
“你怎麼老給我這種噩耗呢?你覺得這個時候能見?”楚洛無奈道。
“不能?當然可以,你的老相好啊,你好不容易帶條命回來,不見有點說不過去吧。”小白微笑道。
這一刻,楚洛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