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瞬間失去了四肢,如此巨大的流血量,就算體格再強健的人,若得不到及時的醫治,都絕對活不過一小時。
但楚洛只給董國平吃了一枚藥丸,居然就能讓他活三天?無論誰聽起來,似乎都有些匪夷所思。
“楚洛。”就在這時,公孫愛民突然喚了一聲。
楚洛聞言,直起了身子,淡淡道:“公孫局長,現在喊我,所謂何事?”
“何事?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公孫愛民的語氣,異常的陰沉。
“我也覺得。”楚洛不緊不慢的答道。
“你小子現在膽大的很啊,已經敢當着我的面蓄意謀殺了!”公孫愛民沉聲道。
楚洛眨了眨眼,兩手一攤,道:“蓄意謀殺?別開玩笑了,哪隻眼睛看到的謀殺了?從始至終,我似乎都沒有碰過他吧。”
公孫愛民卻沒有答話,雙目直勾勾的盯着楚洛。
“何況,這裡是你的地盤,他喝得水也是你的人親自倒的,請告訴我,我該如何下手呢?”楚洛作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簡直比竇娥還冤。
“那……怪我咯?”何詩韻一愣,指着自己說道。
要知道,董國平喝得那杯水,可是她倒的。
“現在,我總算明白,你要我出面的原因是什麼了。楚洛,你這次連我都一起算計進去了,呵呵!”被人利用的滋味有多糟糕,公孫愛民此刻心裡清楚的很。
“不敢,有膽量算計公孫局長的人,我想應該還沒出世吧。”楚洛微笑道。
公孫愛民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冷聲道:“快滾,我不想看到你。”
“這是自然,我也不敢擾了公孫局長的雅興。不過……他必須交給我。”楚洛指向了地上的董國平。
“哼!你還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公孫愛民的語氣,驀地沉了下來,臉上也盡是不耐煩之色。
“我不想做什麼,祭奠祭奠死人罷了,有什麼問題嗎?”楚洛淡淡的問道。
公孫愛民聞言,眉頭一皺,一揮手,道:“隨你!”
楚洛笑着點了點頭,他很感激公孫愛民沒有設置障礙,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可是清楚的很,他又欠了公孫愛民一個不小的人情。
小白見此,從背上的包袱裡取出了一條黑色大布,乍一看,還以爲是小白從哪順了一條餐桌布。
“哼,果然是早有準備了麼。”公孫愛民突然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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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我不就是拿了你一條餐桌布嘛,有必要大呼小叫的嗎?”小白壞笑道。
公孫愛民眉頭一皺,也懶得跟小白嚼舌頭,乾脆就安靜的看着,擺出一副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的模樣。
只見小白展開黑色的大布,手腳麻利的把董國平給收拾了起來,看上去就像個準備收攤回家的小販。
那兩個堂主眼睜睜的看着小白就像收穫物似的把董國平包起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哇塞,沒手沒腳了還這麼沉,老孃背不動,交給你了。”小白居然把裝着董國平的包袱,交給了孫清。
孫清臉都白了,董國平在他們面前被人弄成這幅模樣,已經是最大的失職,現在還要他揹着,那不是狠狠的抽他臉麼。
可是,迫於小白的手段,孫清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除非他真的是活膩了。
“OK,收工。”小白伸了個懶腰,她早就想走了。
隨行的螢火,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若不是她從公孫愛民的身邊走過,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撲鼻,公孫愛民可能還不會注意到她。
看到螢火,公孫愛民的眉頭驀地一皺,可是眼中卻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
“局長……我還是沒搞明白,這……”何詩韻自打董國平炸了之後,便一直沒有言語,直到楚洛等人離開後,纔好不容易回過魂來。
“詩韻,難道你真以爲那楚洛有跟死人的溝通的能力?”公孫愛民不由得笑道。
何詩韻一愣,隨即俏臉微微一紅,難堪的答道:“怎麼會!我當然不相信啊,可是……我想了這半天,還是想不通哎。”
何詩韻把楚洛和董國平見面開始的情景都回憶了一遍,卻根本想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楚洛甚至都都沒摸到董國平的衣服,那是如何做的手腳?
“哪裡想不通?是不是不知道他小子是怎麼借鬼神之名,謀殺了董國平吧。”公孫愛民說道。
何詩韻點了點頭,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通,只能等着公孫愛民替她解答了。
“答案就在楚洛那小子今晚帶的人身上,你有發現他今晚帶的人,和平時有何不同?”公孫愛民微笑道。
何詩韻一愣,努力的回想了一遍,卻還是一臉的茫然之色。
“局長……他帶的人……您不要再賣關子了,我現在腦子裡就像一團漿糊……”何詩韻苦笑道。
“哎,其實一開始我也被他給騙過去了,他一般都會帶上唐小白,另外一人若不是那唐小白的弟弟,便是墨雲,
但是今晚,他卻帶了另外一人。”公孫愛民解釋道。
何詩韻想了想,也恍然大悟了,驚呼道:“對哦,楚洛今晚帶了小白和另外一個女人,那她是誰?難道……是那個女人的問題?”
公孫愛民點了點頭,答道:“不錯,她也是紅月的一員,代號螢火,螢火蟲的螢火。”
“螢火?好好聽的名字……我還以爲殺手集團的成員都會用什麼鬼啊神之類的名字呢。”何詩韻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有好感。
可惜,無論何詩韻怎麼回憶,居然都想不起螢火的相貌了。
其實也不怪她的記憶力,螢火蟲今晚在臉上一層黑色的面紗,外加楚洛和小白的出色發揮,旁人根本不會多注意螢火的存在。
“這個女人的資料,我手裡也沒有多少,只知道她的殺手手法,似乎是一種不知名的蟲子。”公孫愛民解釋道。
“蟲子?可是……方纔那天門會大長老的四肢,明明是炸掉的,難道蟲子也會爆炸嗎?”何詩韻不解的追問起來,她對螢火似乎有很大的興趣。
公孫愛民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個答案,恐怕只能去問楚小子了,我是不知道的,紅月這個組織,因爲其本身的特殊性,很多成員外人都不瞭解,我也不例外。”
何詩韻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很想多知道一些,但既然連公孫愛民都不知道,那基本上也沒什麼希望了。
“詩韻,今晚的麻煩還沒結束,你找幾個人把這收拾下,然後跟我走吧。”公孫愛民成嘆了口氣道。
何詩韻一愣,雖然不知道要去哪,但還是點了點頭。
此刻,楚洛三人已經離開了會所,開車上路了。
而且,坐在駕駛席,和副駕駛席上的,居然是天門會上的兩位堂主,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成了司機。
“楚先生……您還沒有說去哪……”孫清是開車的那個,從上車開始,他就沒敢說一句話,尤其是想到後車廂裡的董國平。
“去哪?當然是回你們的家了。”楚洛微笑道。
“啊?”孫清嚇了一大跳,回他們家,那豈不是就是天門會的總壇?
帶着董國平殘缺不全的身體,迴天門會總壇,那不是趕着去送死嗎?
還是說……這些人還有其他的圖謀?
想到這裡,不僅是孫清,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堂主,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只是卻不敢說一句話,生怕自己也變成那堆肉沫。
轎車朝着市區外開去,這一晚的風波,似乎還未就此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