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氣憤,根本原因還是她着了加百列的道,這對她的自尊心是一次強烈的打擊。
而且不光如此,那一成的利益分配,也讓小白心痛的淌血。
雖然只是區區一成分配,但這個項目所能夠帶來的經濟利益,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當數目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區區一成所代表的意義,也就不一樣了,那將是一筆讓人瘋狂的數字。
對於小白這樣的守財奴,從來都是她伸手去坑別人口袋裡的錢,哪裡有別人坑她的?
現在不光坑了,還坑了一大筆,而且這個人還是加百列,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之後,小白就受不了了,她要暴走了。
可是,這盛怒之下,小白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動氣後,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剛好在這個時候,小黑來了,見小白這幅模樣,可把她給嚇壞了。
“老姐?你這是怎麼了?”小黑趕忙跑上前,給小白拍後背。
接着小黑擡頭一看,只見一把飛刀,筆直的插在桌上,白癡都看的出來,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別煩我,老孃現在心煩着呢。”小白剛捋順了氣息,開口說了一句話,又咳了起來。
小黑見狀,哪裡還敢再得罪小白,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邊上給小白拍後背,幫助她把氣息調整好。
不過小黑雖然時常一根筋,但他不是傻子,能把小白氣成這幅模樣的,除了那加百列,恐怕也就沒別人了。
但小黑很清楚一點,女人之間的鬥爭還是讓女人自己去解決的好,誰參合進去,到頭來肯定討個兩頭不討好的結果。
這種觀念,倒不是小黑自己悟出來的,就他在這方面的情商,讓他面壁思過一個月,估計都悟不出來。
但小黑雖然悟不出來,但在見多了楚洛的事蹟之後,也漸漸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小白好不容易調整好氣息,但還是一臉的怒色,就像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爲敵似的。
“小黑,推我回房。”小白冷冷的說道。
小黑嚥了口唾沫,他是很久沒見過小白擺出這幅可怕的表情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小黑識趣的沒有多嘴一句,老老實實推起了小白的輪椅。
雖說小白的輪椅是全自動的,不過她似乎更加喜歡讓人推着。
回到房間,小白立刻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小白態度的冷漠,可把小黑給憋壞了,只是話都到了嘴邊,小黑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老老實實走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去招惹小白,後果怎樣,小黑可比誰都要明白了。
等小黑離開後,小白才自己催動輪椅,來到書桌前,伸手打開一個櫃子,從裡面搬出了一臺機器。
若是有外人在旁,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爲小白從櫃子裡拿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臺電報機!
這東西要是把時間往前推個大幾十年,還真是一臺先進玩意,可是放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和古董放在一起了。
在這個飛機滿天飛,電腦滿街走的年代,電報機可不是常見的玩意,甚至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得到的了。
可是,小白的這臺電報機,保養得非常好,上面甚至沒有一絲灰塵,顯然是經常使用的。
小白將電報機放到桌上,戴上耳機,竟然一本正經的開始發送電報,手法之熟練,簡直就像是二戰時期的聯絡官。
這畫面的出入,不得不說有些大。
“一幫出工不出力的王八蛋,現在也該出現了。”小白口中喃喃自語着。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另外一端,確切的說,是在一座山裡,正在舉行着一場不像會議,卻就是會議的會議。
一般人對山裡的想法,大多都是用石頭砌成的簡陋石屋,田地,耕牛,有的甚至沒有通電,還需要用油燈來解決照明困難。
可是,這裡不一樣,這不是一座山村,而是將山的內部掏空,至於這是人爲掏空的還是天然形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在這大山之中,卻是一番人間仙境的景
象,雖然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價值連城的擺設,所有東西都是用石頭砌成,石桌石椅,甚至還有一潭活水,水底的泉眼不斷的往外冒着泡,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趵突泉。
而且,山中沒有光線,就連照明,都是用一盞盞巨大的油燈來代替電燈。
這些油燈的造型也十分獨特,九條蛇聚在一起,像是在爭奪着什麼,工藝雖然還沒到鬼斧神工的地步,但用來做燈盞,也是有些暴殄天物的味道了。
不過使用油燈,自然比不上電燈那麼明亮,所以這大山之中,還是略顯昏暗,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死氣沉沉的味道。
一種沉重的幾乎有些壓抑的氣氛,充斥着這裡,讓這個彷彿人間仙境的地方,又顯得有些奇怪了。
不過,要說這裡最大的一個特殊,就是在這山中最大的一個石洞,也就是潭水所在的地方,有一尊完全用石頭打磨雕刻而成的石座。
這石座顯然是用現成的石頭打磨而成的,底部和後側全都連接着山體,而且在靠背上,手藝精妙工匠打磨出了許多蛇頭,尤其是在兩個扶手的地方,是兩條面容猙獰的大蛇,連蛇信子都有,這着實是鬼斧神工之技。
在這石座的前方,一米左右的地方,是這整個石洞最爲明亮的地方,一縷神聖的陽光,不知被人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射入了這裡,而且頭頂上方是沒有露天的空洞的。
陽光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半斤一米左右的光圈,而被這光圈覆蓋的地方,赫然是一幅圖騰石雕,九條蛇正在扭動着身體,似是在追逐或搶奪什麼。
只是,這彷彿上帝賜予的神光,卻無發照亮整個石洞,這才使得整個石洞的氣氛,有種突兀的壓抑和嚴肅。
雖然不知道這裡到底是誰設計的,但絕對是個高人,真正的高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披黑袍的人走進了石洞,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過整個石洞,徑直走到光圈中,默立了片刻後,才接着往前走,最後坐在了石座上。
不用多想,他是這裡唯一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