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嚴重感冒,昨晚打針到很晚。心情沉重,只恨不能以身代之。今早又折騰了半天,沒來得及及時更新。請各位原諒!
…………
原會議室內。
“凌老,若是……徐品不肯返回怎麼辦?”高奈憂慮萬分。
凌老微微地冷哼了一聲,未置可否。
高奈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突然發現對方目中閃爍不停,似乎正專注地想着別的事,未必聽到自己的憂慮,不由苦笑。
說實話,對於肖訶、屠海鋒所描述的純液可以改善運動員體質之事,高奈也是驚疑不定。但是百倍稀釋狀態下的三品飲料都有改善人體體質之效,確實是國監局所出的檢測報告證實了的。以此爲據,百倍之效的純液能迅速改善人的體質,激發人體潛能,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樣一來,這種純液就不簡單了!能提升運動員體質,那麼軍人呢?是否也實用?如實用,那這種東西簡直是具備戰略意義了!
高奈越想越心驚,這纔跟上面彙報了此事。然後就有了凌老親自出面,來與徐品商談此事。
卻沒料,還沒說幾句,雙方就談崩了。
“但是,不對啊!”高奈思來想去,心中突然一動,“凌老的性情爲人,自己是瞭解一些的。他平常不是如此急躁武斷之人,此次談判,卻表現得如此簡單粗暴,剛愎武斷,又是爲什麼?”
沒等他想明白,屠海鋒回來了。
“各位領導,”屠海鋒滿臉惶然糾結的樣子說,“徐總他不願再回這個會議室來……”他故意把“這個”咬得很重。
在座的都是老成世故之人,立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高奈和肖訶相視一眼,悄然鬆了口氣。
高奈正待勸說凌老,卻見對方突然怒目圓睜,狠狠一拍桌子,聲若宏鍾般怒吼:“他不回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我們去求他?”
“不錯!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是我們求他!”屠海鋒也豁出去了,知道前因的他全然明白徐品願意贈送純液的真正原因。想到徐品一腔熱情反招來如此責難,他心中又愧又怒,也忍不住爆了脾氣,“徐總是真心希望爲我國的體育事業貢獻一點力量,纔會免費贈送純液!送出如此珍貴的東西,他能得到什麼?
你們真以爲他需要你們幫他做廣告?你們自己去超市、去他的生產中心看看!看看他的產品是不是賣不出去!
一個人出於內心的民族感情、愛國情感,纔會送出如此寶貴的純液,你們這樣又算什麼?打什麼官腔?站在高位就有資格認爲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嗎?
你們這樣,是在扼殺一個人的真心、善心!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教練,但我爲你們的表現感到羞恥!”
屠海鋒臉色漲得通紅,捏着拳頭好一通怒吼!
竟然這樣指着領導、首長的鼻子大罵!
所有人都呆住了。以至於屠海鋒連吼帶罵了這麼一長串話,那幾個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會議室內死寂了幾秒鐘後,肖訶第一個跳着腳衝到屠海鋒面前,掄起拳手就朝後者背上砸去:“混蛋,你以爲你是誰?你竟敢辱罵首長,我轟死你!”
“砰!”一拳頭轟上屠海鋒後背,將屠海鋒轟得向前一個趔趄。
屠海鋒不閃不躲,站好了面帶冷笑瞪着凌老:“不錯,我是辱罵了首長!你們可以拿我下獄!我也不稀罕再做這個教練!但我告訴你們,今天的談判崩了,損失的不是徐品,不是我,而是你們!是我們的國家!”
“砰!”凌老臉色鐵青,狂暴地一拍桌子,“真是氣死老子了!一個牛,兩個拽!當老子沒見過血嗎?高奈,把阿魯叫來,先把這個狗屁教練抓起來!等老子處理完那個臭小子,再來跟他算賬!”
“凌老!”肖訶大驚,趕緊上前一步爲屠海鋒求情,“凌老,屠教練是一時情急失言!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狠狠地教訓他好不好?”
“教訓他?”凌老暴怒地指着屠海鋒,“這小子這種言行,教訓二字就夠了?他這是當面辱罵首長!老子斃了他都不爲過!”
高奈暗暗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不說話不行了。遂走到凌老身側:“凌老,這樣吧,純液、談判之事,皆由屠海鋒而起。如今他冒犯了您,就讓他戴罪立功,再次將徐品拉到談判桌上來繼續談判,怎麼樣?事實上也只有他最適合做中間人!”
“談什麼判?”凌老大手一揮,“給臉不要臉!這種人就應該先給他點顏色看看,否則他就不知道地球是什麼形狀的!”
完了,這一下凌老是徹底被激怒,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了!高奈滿心苦澀,知道無法再勸,只得苦着臉看向肖訶。
肖訶也是臉色一陣陣發白。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件好事啊,怎麼就弄到這個地步了呢?
可是高奈都勸不動凌老,肖訶也明白自己更是無力,不由惱恨地瞪向屠海鋒。
屠海鋒熱血衝腦的那股子勁氣已過,此刻想起徐品跟自己說“以勸我的方式也能勸得動對方”時臉上嘲弄的表情,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自己確實是以動之以情來勸說凌老的啊,只是一時衝動口不擇言,動的這個“情”不對而已!
他心中深悔自己反將事情弄得更糟,空負了夏文廣和徐品這兩個年輕人的一腔熱情,不由抱着腦袋,懊悔不已。
“怎麼?高奈,老頭子也指揮不動你了是吧?”凌老看向高奈,目光陰沉慍怒。
“是……”高奈萬般無奈,只得拿出手機,跟阿魯打電話。
很快,一位相貌平平、面色沉靜的年輕人出現在會議室門口。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相貌平凡,氣質平凡,全身無一突出之處,走在人羣中根本不會被誰注意到。
但是高奈卻知道此人並非真的如此平凡。
“把這小子找個房間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帶走他!”凌老指着屠海鋒怒喝。
“是!”阿魯毫不遲疑地幾步走到屠海鋒面前,抓住胳膊就往外走。
屠海鋒掙了幾下,發現對方手掌像鐵鉗一般,自己怎麼掙對方都紋絲不動,便放棄了,安靜地跟着對方走。
“明明是一件好事,被自己搞砸了!”屠海鋒心中喪氣不已,對於自己的結果不再心存不甘,只是憂心此事被夏文廣知道後,夏文廣會不會亂來……
屠海鋒被帶走後,凌老又吩咐高奈:“找酒店開兩間房,今晚我就住這兒!”
“是!”高奈趕緊奔出會議室,到大堂開房間去了。他總感覺凌老透着古怪,但又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會議室內只剩下凌老和肖訶兩個人。
凌老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肖訶走也不好,留也不是,尷尬不已,糾結不堪,腦門汗珠滾滾。
“這件事,你怎麼看?”凌老突然看向肖訶,問。
“哦……啊?”肖訶嚇了一大跳。
“屠海鋒與徐品素不相識,徐品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他?他又怎麼會如此不顧一切地維護徐品?甚至爲了徐品辱罵於我?”凌老目中光芒犀利,像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你覺得這其中是不是另有故事?”
肖訶想想也是,屠海鋒平常是個樸實穩重厚道之人,怎麼也變得如此衝動?以致於在誰眼裡都是件好事的事,最終怎麼發展成了這樣?他感覺今日之事處處透着彆扭,跟自己設想的發展方式完全不同。難道真有什麼內幕故事?
“你去找徐品,告訴他,屠海鋒被我抓了!”凌老不等肖訶發表感想,又說道。
“好!”肖訶也不再費腦細胞了,果斷地站起身,朝徐品房間跑去。來之前他們都已聽屠海鋒說過,徐品就住在這家酒店15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