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伽不待胖子相問,主動問胖子道:“施主此番前來,心中另有惦記,是不是已經很是着急?”
胖子連忙道:“大師所言甚是。有道是救人如救火,我怕病人耽擱不起,所以一直心中焦慮異常。”
布伽搖搖頭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所擔憂之人乃富貴之命,命本不該絕,你何必過度擔憂?”
胖子知道這佛祖徒孫甚是神奇,既然他說出此言,肯定有他的依據,忍不住心裡一陣的輕鬆,看來他那未來岳父蒙廣琛還有迴天的機會。他臉上現出驚喜,問布伽道:
“大師能否告知那‘優曇婆羅花’所在?我實在需要它治病救人。”
布伽沒有立即回答胖子所問,而是反問胖子道:“佛祖當年親手所種‘優曇婆羅花’,傳說是三千年花開一次,實際是千年一開花。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現在長命之人也不過能活到百十餘載,千年的歲月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漫長的。自古以來都是佛渡有緣,佛花雖然難得,但是有緣之人還是能夠得到它。無緣之人,即使適逢佛花盛開,也會失之交背。施主有幸通過大悲考驗,並非我有意放水,而是佛祖當年曾有暗示,除順利完成大悲考驗隨機出現的場景外,若今後那位接受考驗之人引起了考覈幻境出現變故,那麼此人亦可是接受傳承之人。施主眼下已經與我佛結緣,當下又正值佛花花期。施主還怎麼會錯過呢?”
胖子聽到此言,更是激動萬分。他忙向布伽致謝,然後又問道:
“我該如何去尋找這佛花?還請大師能一些明示。”
布伽蒼老的臉上現出的笑容,臉上的皺紋頓時堆滿面頰,顯得格外慈祥。他用十分關愛的眼神看着胖子,慢慢說道:
“雖然施主是有緣之人,但是若想輕易得到佛花也不可能。待會施主從佛塔裡出去後,自會有人帶你前往佛花之地,請少安毋躁。容我再向施主交代幾句。”
胖子連連稱是。恭敬地站在那裡,洗耳恭聽。
布伽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他沉聲地胖子道:“施主此番前往佛花之地,並非一帆風順。但無論如何都要謹記,佛花得之後須要珍藏,萬萬不可讓其流落到jiān人手中。另外得之的佛花,只可用於治病救人。萬萬不能用其謀取暴利。再就是施主的大悲神功平日儘量不要過於展露,非遇到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事,儘量不要用它。”
胖子立即做出了保證,他朗聲說道:“大師敬請放心,我一定會謹遵大師教誨,用生命去保護獲得的佛花。大悲神功雖然我還不清楚它的威力如何。但請大師放心,在與別人對決之時,我絕不會輕易施展它。”
布伽沒有再看胖子,而是微微閉上雙眼,喃喃發出自語。像是自我感嘆,又像是囑咐胖子。只聽他道:
“陰陽兩種神功。竟然在一個人體內交泰,不僅相安無事,而且互動互補,相得益彰,實爲難得。善哉善哉,緣字竟也如此神奇!緣,緣,緣”說着,說着,布伽就緊閉上了雙眼,不再做聲,好像沉睡了一般。
胖子不敢在驚擾於他,便輕手輕腳地走到達布、達吉、達仁三位大師面前告辭,達布、達吉、達仁也大氣不敢出,躡手躡腳地帶着胖子一路走出了塔外,又穿越地洞,回到了地面之上。
胖子環顧四周,發現原來佈置在周圍詭異的八卦復陣已經不復存在,原始森林似乎又迴歸到這裡。胖子不由對這神奇的手段傾慕不已,如果不是有急事要辦,他非得在此靜下心裡住上一段時間,好好研究一番那遠古陣法的奧秘。可是眼下他確實無心作此研究,他最關心的是誰帶他前往佛花之地。
達布、達吉、達仁彷彿知道胖子心事一般,他們沒等胖子詢問,就不約而同地拍了下手掌,胖子看到了起先見到的那個小僧人緩緩從洞內走出,他的肩頭仍然蹲坐着那隻把胖子引來的可愛小松鼠。
達布對胖子道:“這孩子是我們的關門弟子,名叫吉撻。剛剛師祖已經給了指示,就由他帶施主前往佛花之地。”
“由他帶我去?”胖子滿臉的疑惑。他看吉撻的年紀頂多比婉兒大上幾歲,可畢竟還是個孩子。去那麼重要的地方,這孩子能勝任、確保不迷路麼?胖子實在有些擔憂。
達布彷彿看穿胖子的心事一般,他告訴胖子道:“施主敬請放心,吉撻雖然年幼。但聰明異常,而且會一些武功。師祖已經將佛花之地的路途告知於他,他全部記下了,請施主放心隨他前往。”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胖子當然不會再作多言,於是,他便向達布、達吉、達仁施禮告辭,相約後會有期。
吉撻年齡雖幼,但卻極其懂事,也不喜歡廢話。他看到幾位師傅已經和胖子告辭,便主動起身向森林深處走去。他肩頭的小松鼠衝着胖子又是“吱吱”叫喊,彷彿是在叫胖子趕快跟上。
胖子微微一笑,向達布、達吉、達仁三位大師揮揮手,便運起“反重力縱橫十八步”輕步跟上。胖子心念一動之下,心裡微微有些吃驚,他發現他的輕功已經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了,似乎有了驚人的進步。他只是心念一動,便平步在空中邁出了十餘步,根本腳都不沾地。胖子明白,這肯定是體內新增加的大悲神功使然,但他沒有想到,這大悲神功這等逆天,竟能讓本來只能在空中邁出二三步的自己,只是一念之下,就已經在空中行走出這麼遠。如果是這樣,即使遇到了那幻境中的情形,胖子也能輕鬆應對自如了。
胖子使勁壓制住心頭的喜悅,不讓喜形於色。他怕達布、達吉、達仁看到自己得意忘形的樣子會嘲笑自己。這點胖子實在是多心了,像達布、達吉、達仁這等世外高人,哪裡會像他想像的那樣世俗,他們要是知道胖子神功大爲長進,恭喜還來不及呢。
吉撻也修煉有輕身功夫,只見他小小年紀,在原始森林的溝溝壑壑之間如履平地。胖子若不是輕功剛剛大進,憑他原來的功夫要是緊緊將吉撻跟上,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吉撻似乎已經將那佛花之地瞭然於胸,只見他輕車熟路般地越過一條條的小河,翻過一座座的山頭,跳過一道道的溝壑,終於在一片更加茂密的森林處停止住了腳步。
吉撻到底還是個孩子,這一路急行僅僅1個多小時,他已經有些微微氣喘,臉蛋上掛滿了汗珠。反觀胖子跟平常一樣,不僅汗水沒出一滴,就連呼吸都和平時一樣,不急不緩。
吉撻驚訝地看着胖子,他實在想不到冒冒失失地闖進地下佛塔的這個胖子,竟然如此厲害。他終於開口向胖子說話了,他先是嘰嘰咕咕向胖子說了一通話,胖子不知爲何一句竟然沒有聽懂。胖子很是吃驚,他聽吉撻所言,明明是尼泊爾的語言,尼泊爾語胖子可是一句學會了大半,按道理講,語言交流應當沒有任何問題了,可是吉撻所言,除幾個單詞外,胖子竟然沒能聽懂。
胖子隨身的電子書女孩感覺到了胖子的疑慮,她告訴胖子道:“主人,吉撻所言很可能是尼泊爾的土家方言,我的語言庫中雖然有尼泊爾語,但此種方言還真沒有儲存,所以他所言我也沒有聽懂。”
吉撻看到自己說話,胖子露出一副呆呆的樣子,馬上弄明白了自己的土家尼泊爾語言,對方聽不懂。他歉意地向胖子一笑,該用英語對胖子說道:
“小僧冒失了,忘記了施主可能聽不懂尼泊爾土家方言。”
胖子哈哈一笑,灑脫地擺了下手,告訴吉撻道:“沒關係,小師傅有事儘管吩咐!”
吉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對胖子道:“施主勿要責備小僧人多疑,現在我們離佛花之地僅有100多公里的路程了,可是我總感覺得前面這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好像存在着某種危險。”
胖子聽吉撻所言吃了一驚。因爲他對這些僧人的超常能力已經有了領教。既然吉撻感覺到了危險,那麼危險就肯定會存在,只是不知道這危險是來自人?還是來自動物?抑或是其他?
胖子正思考間,突然一陣爆笑從森林裡傳出,只聽一個聲音朗聲說道:
“哈哈,小禿子竟然警惕性這麼高,本來我們還想晚一點現身,既然你已經有了感覺,我們就只好出來了。”
話音剛落,緊接着,有二三十個持槍核彈,用黑布矇住腦袋,僅露兩隻眼睛的歹徒從森林四面八方鑽了出來,團團將胖子和吉撻,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倆人。
胖子正要詢問對方是何人,攔住他們有何目的時,這時從森林密處又走出了三個人,胖子擡眼一看,這三個人其中有兩個可謂是他的熟人。一個是梅薇思,另外一個竟然是他租車的車主,陪着他一路向西而來的夏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