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對付周浩楠,葉揚是意外的扯到了他拳頭裡的麻筋,葉揚回去後拿自己的手部試驗過,發現想扯到麻筋是很困難的,人的手部、臂部、肩部、頸部、腰部、腿部都有麻筋,但葉揚卻不知道他們所在的具體位置。
葉揚只知道手肘處的麻筋,當手臂彎曲後,在肘關節內側兩塊凸出來的骨頭中間,你用手指按兩下,就會有麻麻的感覺。
因爲麻筋不好尋找,葉揚便把扯動的目標重新放在了肌肉組織和血管上。
在葉揚的扯動下,那男生慘叫了一聲,他感覺手臂被葉揚抓住的地方,猶如針扎一般的疼痛,那種痛感實在是難受極了。
見同伴慘叫,另外三人就要衝上前來幫忙,葉揚迅速甩開了那人的手臂,剛要作出下一步動作,不料一旁的宋琦卻忽然喊道:“呂傑!”
衆人被這突然的一聲喊得愣在了原地,葉揚和那幾個男生都沒有動手,衆人都順着宋琦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揹着書包的男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他的個子很高,五官俊朗,眼眸清澈,短短的劉海瀟灑飄逸,臉上那淡淡微笑,加上身上那股儒雅的氣質,讓女生看了會很想接近。
呂傑,十八歲,父母做的是汽車生意,家境很好,因爲長得帥,學校裡、班上,有很多女生追求他,呂傑算得上高二的一棵草了。
“呂傑,你今天早上怎麼沒來上課啊?”宋琦走到了呂傑的身邊,聲音很是溫柔,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蠻橫潑辣,前後的巨大反差,讓葉揚他們吃驚不小。
宋琦也是喜歡呂傑的,經常示好。
“家裡有點事,就沒來了。”呂傑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把目光望向了葉揚幾人,對着宋琦問道:“你們這是?”
“哦,沒事,剛纔發生了一點小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說着,宋琦給那四個男生使了一個眼色,那四人在斜了葉揚一眼後,紛紛走開了。
“呂傑,今晚你有沒有空呀?”宋琦跟在呂傑的身後,小聲的問了一句。
兩人隨即一齊朝教室走去。
葉揚對於這種花癡型的女孩,自然是提不起一絲的興趣,他也沒有去羨慕呂傑那帥氣的臉龐,對於葉揚來說,有了異空間,就是對未來發展最好的保障。
兩邊人最終都沒有發生衝突,孫墨掃了眼蘇亦馨,沒說一句話,默默地走了,他現在沒有臉面再留在蘇亦馨的眼前了。
“葉揚,你又幫我們亦馨出頭,小心她會喜歡上你哦…”見事情過去了,周雪的臉上露出了笑臉,望了葉揚和蘇亦馨一眼,小聲的調侃道。
“周雪!”蘇亦馨聞言,美眸瞪了周雪一眼,做出生氣的模樣,但卻掩蓋不了那副羞澀的神情。
葉揚也笑了笑,望着蘇亦馨,道:“亦馨,你屁股上有好多灰塵,要不要幫你拍掉?”
葉揚這話並不是胡亂說的,剛纔蘇亦馨摔倒時,是屁股先着的地,站起來後就和宋琦爭吵,忘記了拍掉身上的灰塵。
蘇亦馨低頭一看,果然,自己臀部的褲子上,沾了許多的灰塵。
蘇亦馨對着葉揚皺了皺眉頭,表示對他的不滿,她沒再說話,拉着周雪走了。
葉揚剛要轉身離去,卻發現遠處的徐雨彤正盯着自己,葉揚也把目光投了過去。
葉揚的視力很好,他從徐雨彤的表情中,看出了濃濃的不屑,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在看着一個乞丐一般。
在與葉揚對視的瞬間,徐雨彤就把目光移開了。
葉揚舔舔嘴脣,轉身離去,對於徐雨彤的不屑,葉揚直接選擇了無視。
體育課很快就過去了,在放學鈴聲敲響後,學生們都揹着書包,紛紛走出了學校。
葉揚在一放學的時候,就衝出了學校,今天中午他準備去園林局,看看他們會不會讓自己嘗試救活那顆榕樹。
園林局的地址葉揚已經查到了,離學校不是特別遠,坐公車的話只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
洪國輝一臉愁容的坐在辦公室中,雙眼望着天花板,默默發着呆。
洪國輝是金華市園林局的局長,園林局管理着城市綠化,古樹保護等;這本是個頗爲清閒的部門,但現在卻讓洪國輝愁得不行。
原因就是因爲西門公園裡的那顆生長了七百多年的古樹了。
兩個月前,園林局的人就開始發現那顆古樹出現了病症,於是就開始補救,用了許多辦法,上面也派了一些專家下來,討論研究的會議不知開了多少次。
但都沒能找到救活那顆古樹的辦法。
洪國輝在園林局局長這個位子上呆了好幾個年頭了,他非常喜歡這個官職,但如果那榕樹徹底的死掉後,他這個局長有着推脫不了的責任,加上副局長的推波助瀾,他很有可能要被換下來。
每當想到此處,洪國輝就頭疼不已。
別以爲死掉一顆古樹就換下園林局局長是誇大奇譚,讓一顆生長了七百年的城市標誌死去,可是非常大的失職,副局長有着靠山,想通過這件事把洪國輝取而代之,是很容易的事情。
“爸,你別老是唉聲嘆氣的了,先吃飯吧。”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走進了洪國輝的辦公室,手裡捧着一份美味的飯菜。
女孩是洪國輝的女兒,名叫洪詩詩,剛進入園林局工作不久。
洪詩詩的穿着頗爲隨意,上身一件雪白的折領襯衫,下身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秀髮高高盤起,俏臉上化着淡妝,把女性的幹練柔美體現的淋漓盡致。
洪詩詩身爲局長的女兒,人還長得那麼漂亮,在園林局裡,自然有着許多的追求者。
“吃飯,哎,也只能吃飯了。”洪國輝那憂愁的臉上掛着苦笑,接過了女兒手中的飯菜,吃了起來。
見到父親這個樣子,洪詩詩的心裡頗爲心疼,她也明白父親擔心什麼,就是在擔心局長的職務不保。
洪詩詩也覺得那些所謂的專家挺可笑的,嘴上說的頭頭是道,實踐卻是兩眼一抹黑,一個個有着許多的頭銜,但卻連顆樹都無法救活。
“叩叩叩…”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洪國輝停下了吃飯。
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一個帶着深度近視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
“局長,剛纔來了一個人,他說有辦法救活古樹。”眼鏡男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