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看着柳飄飄,看了好幾秒鐘,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
柳飄飄紅着臉,不滿地道:“你笑什麼嘛?”
夏瑜道:“你呀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嗎?呵呵,我是不會上當的,讓你去,憑啥?你還非得賴上我啊?”夏瑜對柳飄飄道:“你還是正經一點,趕緊回去和家裡人認錯,然後處理好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吧。真是的。”
“唉唉唉,我是爲了你好啊,我是在爲你出主意啊!”柳飄飄道:“你的房子前前後後幾百平米,讓我住一個房間又能怎麼樣嘛!”
夏瑜搖搖頭:“呵呵,你太天真了。”
柳飄飄一邊幫忙夏瑜收拾東西,一邊勸,兩個人忙活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地休息一陣子。
夏瑜到了凌晨才幽幽睡着,突然擁有了巨大財富,兩千多萬的大房子,讓他感覺心潮澎湃!
啊!真是世事不可料,我這麼年輕就有了這麼大的房子,以後泡妞豈不是事半功倍?就衝我的這個大房子,找女朋友就沒壓力啊!嘿嘿!
啊!那個房子的裝修真是漂亮啊,哪裡還是房子,簡直就是皇宮,簡直就是夢幻水晶城,簡直就是浪漫的城堡!真可惜,當時沒好意思到處走走看看!
啊!我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明天我就到處都走走,到處都看看,到處都熟悉熟悉,真是的,我自己的房子嘛,當然要好好稀罕稀罕!
啊……
就這樣,夏瑜直到凌晨,纔有了睡意,慢慢地睡着了。結果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十點半,手機突然想起,夏瑜立刻坐了起來,接起了電話。
“夏先生,我是美怡,前來接您去別墅。”
“哦哦哦,好好好。”
坐着車子,再次來到了自己的房子,夏瑜感覺心裡這個舒坦。
進去之後,見到了白萌萌正在客廳喝咖啡,就看到大門打開,幾個人開始往裡拎東西。
白萌萌先是一愣,緊接着,就看到各種大包小包的東西,像是從舊貨市場搬來的垃圾一樣,在客廳堆成了一堆。
正在疑惑,夏瑜走了進來,還一邊指揮:“唉,唉唉,這個不用你,這個我自己拿,這是我的最寶貴的東西,我乾爹留給我的琴,最嬌貴了,唉唉唉,我那雙限量版的廉價球鞋別給我扔了啊!還有,那個……”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白萌萌氣憤地走了過來:“你在幹什麼?”
“呦,是萌萌啊。”夏瑜愉快地和白萌萌打招呼,完全沒感受到白萌萌的滿腔的怒火:“那啥,我的東西,先搬過來一部分。唉,那個摺疊椅給我擡二樓去吧,我找個房間放起來來,對對對,還有那個……”
“住手!”白萌萌大喊一聲:“你們都是幹什麼的?別平白無故往我家裡搬東西,都給我弄出去!弄出去!”
美怡皺着眉頭,看着夏瑜,很顯然,她纔不會和白萌萌發生衝突,這個問題,要夏瑜自己解決。況且,夏瑜這個問題是個必答題,躲不過去的,他要在這裡住,必須得到白萌萌的接受和同意。
夏瑜走了過去,搓着手,有些難爲情地道:“哎呀,萌萌啊,你別激動,不用你伸手,我們自己就能搞定!”
“都給我放下,你不準搬東西上樓!”白萌萌看着夏瑜:“你是誰?你要幹嘛?”
“啊?”夏瑜一愣:“呵呵,萌萌,我們昨天不是見過的嗎?我是……”
“那我應該和你說過,對陌生人說話,要帶上人家的姓氏!”白萌萌瞪着夏瑜,繃着臉,一臉怒氣。
“哦,白萌萌小姐。”夏瑜聳聳肩:“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和你父親,已經簽了合同,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新任保鏢,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同意。”白萌萌乾脆地打斷:“帶着你的人,滾開我的房子!”
“呃……”夏瑜道:“我知道,這個情況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所以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爸爸真的是爲了你好,而且我也一樣,都是在爲你的安全考慮,我們……”
“我再說最後一次!滾!”白萌萌盯着夏瑜,絲毫不退步。
夏瑜有些尷尬,臉色發紅,左右看了看:“呃……那你們先別搬了,都放客廳吧,回頭我自己弄。”
白萌萌突然走到角落,從一個櫃子裡拎出一根棒球棍,瞪着眼睛道:“把你的這些髒兮兮的破爛拿出去,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瑜看着白萌萌:“萌萌,你別那麼激動……”
“我叫白萌萌!”
“好好好,白萌萌小姐!”夏瑜安撫地道:“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在這之前,請先不要激動。”
白萌萌告訴那幾個人:“你們是不是白氏船工的人?”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都知道,這個就是董事長的孫女,在美國生活了五年的白氏明珠,最嬌貴的公主殿下。是那種他們打死都不會去招惹的人。
白萌萌道:“把這些東西給我扔出去!”
人們面面相覷。
“扔出去!”白萌萌大喊:“否則我會讓我老爸解僱你們!”
這些人沒辦法,開始搬着夏瑜的東西往外走,夏瑜趕緊去攔住那些人,這個時候白萌萌走了過來,掄起棒球棍,照着夏瑜的東西霹靂啪的一頓砸。
全世界都安靜了。
白萌萌的頭髮亂了,喘着粗氣,挑釁地看着夏瑜,猛地將棒球棒摔在地上:“this is my house!you!get out!(這裡是我的房子,你!滾出去!)”
夏瑜看到自己的全部家當都被人當面砸毀,雖然白萌萌沒什麼力氣,但是這個場面,還是讓他有些下不來臺,而且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他看着白萌萌,本來很想發火,但是突然就想到了,白萌萌,是個病人。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了,也完全不記得他們曾經共同患難,同生共死的那些瞬間了。
夏瑜想起了她虛弱地躺在木板上,看着自己,慢慢地道:“夏瑜,如果我們能活下來,你想約個會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