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康、中野藤山對談論的話題既沒興趣,也插不上嘴,兩人互相使個眼色鬼鬼祟祟的溜出去;
吉馬則無聊的逗着身旁的賽馬,柳亦卿拉着吉馬也走出去。
周老解釋着說:“阿夢擁有夢靈,具有夢靈的超能力,可以進入他人的夢境,如果你們的夢境再次出現黑袍人,阿夢也許進入你們的夢境裡確定一下黑袍人的身份。”
一語點醒夢中人,濱九珍興奮的說:“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姜當然還是老的辣。”周老不失時機的自賣自誇一下。
濱九珍翻着白眼,“有您這樣的王婆嗎?”
周老不理會濱九珍,依舊沉寂在自己的喜悅中。
九卦提出自己的疑惑,“周老,我們可能還得面臨兩個問題:第一、我們能找到阿夢嗎?第二、阿夢會幫我們嗎?”
“找到阿夢並不難,難的是他是否願意幫你。”
“周老,那找阿夢的任務就交給您,至於如何說服阿夢,就交給我。”
周老瞪着九卦,“你現在都有預言能力了,卜上幾卦,就能找到,我只負責出主意。”
周老頭也不回的走出屋,歐陽康和中野藤山出去後,周老就心神不寧,再不去看着,那兩個饞鬼就把我酒偷光了,周老向酒室走去,歐陽康和中野藤山被抓個正着。
好吧!靠人不如靠自己,我自己找。
九卦差點忘記自己還有占卜預言的能力,所有的責任又都落在了九卦身上。
九卦站起身伸着懶腰,濱九珍說:“需要我幫忙嗎?”
“暫時不需要,你要是想幫我,多喝幾壺周老的酒,讓老傢伙心疼心疼。”
“沒問題。”
九卦走出四合院透透氣,一輛灰色的四驅越野車一個急剎車停在自己身前,柳亦卿探出頭說:“上車。”
“你這是哪弄來的車。”
“知道你要用車,剛租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用車。”
柳亦卿打趣着說:“你以爲就你會占卜啊!”
九卦伸出大拇指,“出發。”
“去哪啊?”
“這個你沒占卜出來嗎?”
“討厭。”
“先走吧!邊走邊告訴你路線。”
一路上九卦占卜了三次才最終確定阿夢的位置,柳亦卿驅車下了高速、穿過城市、離開小鎮。
傍晚餘暉前,來到一處禪香幽靜的古剎前,古剎後是一座小山,古剎前是一波湖水。
湖水傍着青山,山中翠綠的枝葉繁衍着本季的崢嶸,山中時不時的傳來鳥兒悠長而溫馨的鳴叫,平靜的湖面也隨着微風驚起了一圈圈的波暈。
矮矮的青山遮住了陽光,一半湖面掩藏在青山的曲線中,另一半湖面被落日餘暉映紅,宛若一塊清澈的紅玉,而那激起的波瀾像是要打碎這塊紅玉,奮力的駛向四周,最後消碎在傍着湖面的沙岸上。
“就是這裡了。”後座上吉馬迷迷糊糊的醒來,“到了。”
“到了。”
三人走下車,柳亦卿盡收眼裡的美景,“這裡真是太美了,有一天要是退休後在這裡生活,那得多愜意啊!”
吉馬打趣着說:“柳姐姐,你不是被開除了嗎?不用等到退休,現在就可以的。”
“連你也學壞了。”柳亦卿揚起手,吉馬一溜煙跑走。
“你說這小屁孩跟誰學的,不學好。你說是不是受周老啊影響啊?”
“放心吧!吉馬生性善良,上升不到周老的高度。”
九卦看着眼前的美景,背山傍水、清幽典雅,不問世事、不擾塵埃、身無牽掛、瞭然一身、這裡真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自己的內心是多麼的憧憬有這樣一方水土,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可這樣的寧靜離自己太遙遠,婉兒的消失,讓這樣的夙願都成立一種不敢想象的奢求。
九卦搖頭嘆息着向古剎走去,紅色的牆體、鎏金的牆沿、高闊的門廳、厚重的大門。
九卦伸手撫在門上,正要用力,一個小女孩走過來,“你們幹嘛?不能進去。”
九卦收手,看着小女孩,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穿一件碎花上衣,手裡拿着一根短鞭,身後跟着三隻羊羔;小女孩扎着兩個朝天辮,瞪着圓圓的大眼睛,努着嘴。
小女孩稚氣未脫的執拗像極了自己小時候,柳亦卿不免對小女孩心生愛憐。
柳亦卿附身看着小女孩,“小妹妹,你真漂亮,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蘭嵐。你們是什麼人啊?是來抓我爸爸的嗎?”
“你爸爸是誰啊?”
“我爸是……,”小女孩突然想起父親的叮囑,爸爸的名字不能告訴陌生人,“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你看姐姐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不像壞人。”
“那你看我呢?”吉馬齜牙咧嘴的扮着鬼臉湊到蘭嵐近前。
蘭嵐“啪”一鞭抽下來,打在吉馬腿上,“我這鞭專打壞人。”
“我哪裡像壞人了?”
柳亦卿笑着說:“再讓你跟周老不學好,油嘴滑舌,爭強好勝。”
“我哪有啊?”
“以後好好跟你九哥學。”
“哼。”吉馬跑開,“蘭嵐,咱們一起玩去。”
剛纔還揮鞭打的壞人,現在屁顛屁顛跟在吉馬屁股後屁顛屁顛的一起跑遠。
九卦這時感應到古剎背後的山體林中,一人正向自己的方向走來,此人步履勻稱、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九卦感受到此人體內擁有夢靈,並且腰上還掛着偃月刀,此人正是阿夢。
九卦坐在石階上,看着吉馬和蘭嵐嬉戲玩耍,臉上的笑容簡單而純真,腦裡出現了自己小時候和婉兒嬉戲的場景。
兩分鐘後,阿夢走過來,蘭嵐跑到阿夢身邊,阿夢將蘭嵐擁入懷裡,“該來的還是來了。”
原以爲阿夢會十分警惕,甚至有可能劍拔弩張,但看到阿夢泰然自若,毫無攻擊的神情後,九卦懸着的心放下來,走上前伸出右手,“你好,阿夢,我是九卦。”
九卦看着阿夢,阿夢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面容俊俏,但眼神暗淡無助,流露出內心的患得患失。
阿夢穿着一件粗布上衣,背後揹着一個竹簍,竹簍裡稀疏的放着一些草藥,用布條包着刀把的偃月刀別在竹簍上。
阿夢居然用偃月刀去挖草藥,九卦的腦海裡蹦出一個成語----暴殄天物啊!
阿夢握住九卦的手,“我叫蘭一凡,當然你喊我阿夢也可以。費老派你們來,是要帶我走,還是殺了我。”
九卦拍着阿夢的肩膀示意兩人坐下,“費老曾經和我提過你,我能感受到當時費老的心痛和失望,費老真的很看重你,和你說這個是希望你能理解費老。”
“我理解,費老一輩子殫精竭慮……”
“不說這個,我們不是機密處的人,我們也不是費老派來的,我們是自己來的。”
阿夢睜大眼睛看着九卦,“你們自己來,是……”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九卦將自己的情況簡單的和阿夢介紹了一下。
“原來是希望我幫你把夢境裡的人找出來。”
“對。”
阿夢沉默了幾秒後說:“先住下吧!明早再說。”
阿夢帶着大家朝家裡走去,九卦回頭看着古剎,古剎給自己一種沉重的壓抑感,九卦本想開口問問阿夢,始終沒有張口。
阿夢的家在不遠處的村裡,兩間瓦房、木頭柵欄圍着一處院落,院裡養着雞、兔子和狗。
阿夢將家裡的山貨拿出來招待大家,吉馬和蘭嵐已經相熟,兩人一人手裡捏了一把山貨跑了出去。
柳亦卿問道:“嫂子呢?”
阿夢拿出被子鋪好,淡淡的說了一句,“蘭嵐媽媽去世了。”
“對不起。”
“出門在外,肯定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九卦起身下地,“我去看看蘭嵐和吉馬。”
阿夢攔下九卦,“我去,你休息吧!”阿夢走出屋子。
九卦躺下,一整天的舟車勞頓,很快九卦就睡着了。
費老的房間裡,阿夢給費老按着肩膀,“師傅,機密處準備搬新地點,這幾天你肯定累壞了吧!”
“是啊!山體基地已經建好,再有一個月就可以搬進去了,到時候機密處將更加隱秘,同時機密處將承擔更多的任務。你師父我這小體格馬上就撐不下去了。阿夢啊!機密處搬遷後,師傅準備退休啊!把位置傳給你。”
“師傅,我……”阿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爲阿夢知道自己的話一定會傷了師傅的心。
“放心,阿夢,師傅還會在後面幫你的。”
“不是,師傅我……”阿夢正要吐出心中的話,費老已經睡着,響起了呼嚕聲。
阿夢搖搖頭起身離去,走到門口,打開門,邁出一隻腳,阿夢停了下來,阿夢沉思了足足有五分鐘,阿夢將門關上,折了回來,跪在費老面前,“師傅,我已經五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蘭嵐了,蘭嵐母親,我愛人去世了,我必須離開機密處,我想做一個好爸爸,陪我女兒長大;我還想做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機密處處長的位子會讓我救很多人,可是我不想通過殺人去救人。師傅,我讓您失望了,對不起。師傅,我需要偃月刀來自保,希望您不要怪我。”
阿夢將兩根手指點在費老的太陽穴上,阿夢進去了費老的夢境。
費老起身,穿過走廊,走進密室,輸入密碼,打開保險櫃,取出偃月刀。
阿夢在費老的夢境中看到了密碼,阿夢從費老的夢境中出來,站起身對費老深深地鞠了一躬,“師傅,我走了。”
阿夢來到密室,拿走偃月刀,開着車駛出機密處,一路狂奔而去。
藍藍的天,新鮮的空氣,阿夢從未如此輕鬆過,腦海裡出現的女兒的樣子,“蘭嵐,等着爸爸,爸爸來陪你。”
驅車離開機密處的第二日,阿夢在一條鄉間土路上遇到一夥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大約有二十多人,而且這批黑衣人裡還有兩個超能力人。
這批黑衣人裡兩個超能力者擁有何種超能力?
他們將要去哪裡?
又將會做什麼?
下章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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