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吼與狼嚎在洛基山中迴響!
躲在樹上的寧平無聲無息的跳到了菲爾德所在的那棵樹上,低聲說道:“有把握離開這裡嗎?”
菲爾德聞言看了看寧平,搖頭說道:“沒把握,我也勸你不要嘗試。眼下樹下的豬和狼並沒有察覺到我們,就讓它們爭鬥好了,我們不要做出會引起它們注意的舉動。”
寧平聞言答道:“可我擔心我們會被那些傢伙的攻擊波及到。”
“怎麼會呢?”菲爾德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轟”的一聲,一頭野狼被山豬給一嘴拱飛了出去,撞斷了一棵大樹。隨着一陣“吱呀”聲,大樹倒在了地上。菲爾德嚥了咽口水,低聲對寧平說道:“那我負責警戒,你將林珂和蓮蓬先送到安全地方去。”
“好,那你小心點。”寧平衝菲爾德點了點頭,縱身跳到了蓮蓬和林珂所待的一棵樹上,分別摟住二女的腰,一個跳躍就消失在菲爾德的視線中。菲爾德看到寧平等人消失,心裡鬆了口氣,背靠着一根樹杈,悄悄的打開了手裡狙擊槍的保險栓。
樹下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一方是獨來獨往,唯我獨尊的山豬,一方則是兇悍狡詐,羣P無敵的野狼。雙方都是實力強橫的存在,自然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在野狼王的指揮下,野狼羣對付山豬的時候佔據了上風,但也佔據的有限。蓋因山豬的身上有着一層盔甲。山豬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蹭樹。蹭的渾身都是樹木的漿汁。等到蹭舒服了以後又去泥塘碎石堆中打滾,原本身上就有樹木的漿汁,再這麼一打滾,那些碎石頭便全都黏到了山豬的身上,等到下回再癢的時候再去蹭樹。久而久之,山豬的身上便有了一件厚厚的盔甲,這身盔甲堅固異常,即便是子彈都不容易打穿,更何況只是野狼的那張嘴。
山豬渾身上下,可以說除了肚子時弱點外。沒有任何弱點。而想要攻擊山豬的腹部,談何容易?山豬的腦子不笨,面對想要攻擊它腹部的野狼毫不留手,野狼稍不留神就會和之前被拱飛的同伴一個下場。骨斷筋折。
野狼王默然的蹲坐在一邊,直視着正和自己手下小弟戰鬥中的山豬,一雙狼眼是不是的爆發出一道精光。它在尋找最佳的出擊時機,爭取一擊打敗眼前這頭山豬。終於,機會來了,山豬在又一次拱飛一頭野狼的時候動作稍微大了一點,露出了它雪白的肚子。野狼王快如閃電,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直奔山豬衝了過去。
眼看着野狼王就要得手,突然就見急速奔跑中的野狼王突然一個急停。縱身向後一跳,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野狼王向後跳去的下一秒,野狼王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冒出一道土刺。如果剛纔野狼王沒有向後跳,那此刻野狼王就會被地面上的那根土刺刺個對穿。
僥倖逃過一劫的野狼王憤怒的怒吼數聲,野狼羣頓時再次向山豬發動了攻擊,並且這一次的攻擊比起之前的工夫更加的猛烈。山豬有點支持不住的開始想要逃走,先前它會出現,那是因爲聽到了槍響,第一次聽到那個聲音讓山豬找到了一個“玩具”。而又一次聽到類似的聲音,山豬原本還以爲能再找到什麼“玩具”,結果“玩具”沒找到,卻遇到了一羣想要吃掉它的傢伙。這個結果不是山豬想要得到的。
只是這時山豬要走卻沒有那麼容易。如果在一開始雙方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山豬想要離開還有可能。但是現在……狼是一種很記仇的動物,同伴被傷了七八個。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讓山豬跑掉,更何況剛纔野狼王差點都被幹掉。
就聽野狼王發出幾聲急呼,圍攻山豬的狼羣頓時就如同聽到了命令的精銳士兵,將山豬包圍在了中間,卻沒有再像剛纔那樣主動攻擊。而在野狼羣不計死亡的進攻下,山豬此刻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雖說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盔甲,但是四蹄卻沒有辦法得到保護,尾巴就更別提了,直接就被一頭野狼給咬斷了。當然那頭野狼也被憤怒的山豬一嘴拱死了。
看着被自己包圍,喘着粗氣的山豬,野狼王漫步上前,它不解,之前地面上的那道土刺,怎麼看也不像是眼前這頭快要被自己的小弟逼入絕境的山豬可以使用出來的。
弱肉強食是自然界的基本法則,看着山豬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軀,所有幸存的野狼都是心裡高興不已。而山豬也知道自己如同被放倒,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一想到自己一會可能會面臨的命運,山豬就愈發的想念自己的泥塘,在那裡,山豬相信這些野狼奈何不了自己。
“嗷”山豬發出一聲慘叫,就在剛纔走神的時候,一頭野狼跳到了山豬的背上,張嘴咬下了山豬的半片豬耳朵,聽得山豬用力的甩動身體想要把身上的野狼甩下來。只是那頭野狼四爪緊緊的扣住山豬身上盔甲的縫隙,任憑山豬如何用力,它就是不下來。
而四周的野狼也趁着山豬無暇顧及他們的工夫一擁而上,有了第一頭,就有第二頭,就在山豬晃動身體的同時,又有兩頭野狼落在了山豬的背上,並且還有越來越多的野狼想要跳到山豬的背上。
wWW●tt kan●C O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羣狼。山豬雖說身軀龐大,力大無窮,但它的負重卻是有極限的,隨着跳上它後背的野狼越來越多,山豬的四隻短豬蹄開始打晃,身體開始一搖一晃。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野狼王猛地竄了過來,低着頭,狠狠的一擊撞在了山豬的身體左側。
站立不穩的山豬“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雪白的肚皮。得到命令等候這一刻的兩頭野狼當即衝上前去,張嘴就要撕咬。但是卻沒想到,就在狼嘴還沒有碰到山豬的時候,山豬的肚皮突然閃現出一陣黃光,緊跟着地面揚起一陣塵土,直接就將山豬給整個蓋住,包括圍攻山豬的野狼在內,全被埋在了土裡。
野狼王大吃一驚,當即不顧危險的奮力的用兩隻前爪挖着土,試圖將被埋進土裡的小弟救出來。可惜。野狼王此時的舉動是無用的。就在野狼王不斷挖掘的時候,山豬被埋的地點突然隆起一塊,緊跟着隨着身上泥土的掉落,先前被埋進土裡的山豬一點事情都沒有的站在了野狼王的面前。之前所受的創傷也在重新出現的時候恢復如初。
明知不可敵而敵之。這不是一個聰明生物會做的事情。眼見山豬不能戰勝,野狼王哀嚎一聲,夾着尾巴逃進了附近的樹林。而剩下的野狼見自己的王跑了,當即也有樣學樣,夾着尾巴鑽進了附近的樹林。
莫名其妙獲勝的山豬發出一陣得意的豬嚎,決定乘勝追擊,也一頭鑽進了樹林中,看着不遠處一排排樹木倒下,菲爾德和寧平知道,那是山豬在前進的時候造成的。
“要不然去看看?”菲爾德忽然出聲提議道。
“……不要節外生枝。”寧平考慮了片刻。搖頭說道。
被拒絕的菲爾德有些遺憾的說道:“山豬大戰野狼,這種事情平時可看不到啊。也不知道那頭山豬是怎麼回事?竟然被埋進土裡一回之後再出來就嘛事也沒有了,真神奇。”
聽到菲爾德話,寧平附和的點點頭,“沒錯,那頭山豬的確很神奇。知道剛纔那個叫常學東的弱智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菲爾德問道。
“被那頭山豬強暴了以後給吃了。”寧平神色怪異的說道。
菲爾德則是滿臉的不信,但以他對寧平的瞭解,寧平又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沉默了半晌,菲爾德干巴巴的說道:“那個叫常學東的人可真可憐。對了,那頭山豬採用的是什麼姿勢?”
“應該是女上男下吧?”寧平不確定的答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韓宇待得時間久了,寧平和菲爾德也開始變得有點不着調了。
“哎呀不好,我們在這閒聊,把林珂和蓮蓬忘了。”菲爾德突然暗叫一聲道。寧平聞言白了菲爾德一眼。低聲說道:“還要提醒嗎?我已經把她們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現在就去和她們匯合吧。”
“好。”菲爾德答應道。
四人見了面自然又是相互交換了一下雙方分開時發生的情況。菲爾德和寧平心照不宣的沒有把有關常學東的死法說給二女聽。只說常學東已經被山豬給吃進了腹中。林珂和蓮蓬對於常學東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好印象,聽人已經死了,當即也沒有追問,反而開始詢問寧平,接下來要怎麼辦?宿營地已經不安全了,是不是需要換一個地方?
寧平想想也是,距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總不能四個人一晚上都在樹上待着呀。當即同意了林珂的提議,另選一個可以宿營的地方。
按照蓮蓬的占卜,四人決定向南走大約五百米,那裡有一個適合宿營的地方。而且那裡背靠一座土丘,在那裡宿營,不用擔心會被野獸襲擊,晚上也不會被夜風吹着涼。
而就在四人準備動身的時候,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陣憤怒的狼嚎,同時還夾雜着一陣陣的豬叫聲。寧平皺眉想了想,對菲爾德說道:“菲爾德,你先和林珂、蓮蓬去宿營地,我去看看情況。”
“你小心點。”菲爾德急忙提醒道。只是這聲提醒說的稍微晚了一點,在菲爾德說話的同時,寧平已經奔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
菲爾德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對林珂和蓮蓬說道:“林珂,蓮蓬,我們先去宿營。”
“等一下!”蓮蓬突然叫了一聲,林珂隨即問道:“怎麼了?”
“水晶球有反應!許願樹正在活動!”蓮蓬兩眼盯着水晶球。一字一句的答道。
林珂一聽這話。頓時迫不及待的問道:“在什麼位置?”
“在……那個方向!”蓮蓬擡頭看了看,確認了一下方位後指着一個方向說道。菲爾德見狀連忙說道:“那我們就快走吧。正好這個方向和我們要去的下一個可以宿營的地方方向一致。”
說走就走,菲爾德三人急匆匆的向着許願樹出現的方向趕了過去。但是趕到半路的時候,蓮蓬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林珂連忙問道:“什麼情況?”
“不,不見了。”蓮蓬一臉難以置信的答道。
“什麼?”
“許願樹。”
“什麼!”
“……不管怎麼樣,先趕去宿營地再說別的,至少要等寧平回來以後再說別的。”菲爾德想了想,出聲對二女說道。
這世上最讓人討厭的事情莫過於明明發現了希望,就在自己滿懷高興的時候這個希望又突然消失了。林珂和蓮蓬興致不怎麼高的點頭應了一聲。隨着菲爾德來到了之前決定宿營的地方。因爲天已經晚了,菲爾德不敢讓林珂和蓮蓬離開太遠,於是尋找晚上使用乾柴的任務就由菲爾德辦了。
“你們不要離開這裡,我去去就回。遇到情況記得立刻發信號。”菲爾德不放心的叮囑着林珂和蓮蓬道。
“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點,不要被狼給叼去了。”林珂提醒了菲爾德一聲,一看蓮蓬,卻發現蓮蓬兩眼盯着手裡的水晶球,一言不發。輕輕的嘆了口氣,林珂坐在蓮蓬的身邊安慰道:“別擔心,韓宇不會有事的。”
“啊?你說什麼?”蓮蓬就像是剛被驚醒,神情有些迷糊的看着林珂問道。林珂耐着性子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纔所說的話。蓮蓬聽完以後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的看着林珂說道:“謝謝你的安慰林珂,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我沒有那麼脆弱。我剛纔走神只是因爲那個許願樹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同樣突然。我的水晶球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那個許願樹。我覺得,那個許願樹會不會是活的,就跟人一樣會思考,會移動,所以纔不容易被人找到。”
“可能嗎?要是會思考會移動,那還是植物嗎?”林珂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也不一定呀,萬一那個許願樹其實是隻異獸,只是我們從來沒有發現過也不一定。這裡可是死亡星域,上一個文明昌盛的地方。或許是一些上個文明遺留下來的東西也不一定呀。”蓮蓬嘴硬的說道。
林珂不想和蓮蓬爭辯,開口說道:“不管那個許願樹是什麼,反正我一定要從它那裡折下一根樹枝帶回去。”
蓮蓬看着林珂緩緩的問道:“林珂,你真的相信玄月鎮的那個古老的傳說?用許願樹的樹枝拜月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
“爲什麼不信?只要有一線的可能,我就不會放棄。不就是許願樹嗎?我就不行我找不到它!”林珂一臉堅定的說道。
“那萬一要是找不到呢?”蓮蓬出聲問道。
林珂聞言想了想。沉聲說道:“要是萬一找不到,那我就在離開這裡之前一把火燒光這裡。讓這裡的故事再害人。”話音剛落,位於二女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突然抖動了數下,可惜林珂和蓮蓬都是背對着那棵樹,也就沒有發現那棵樹的異常。
“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蓮蓬試探的問林珂道。
林珂聞言笑了笑,衝蓮蓬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另一邊
寧平一路疾行,很快就趕到了事發現場,就見現場橫七豎八的躺着數十頭野狼的屍體,渾身雪白的野狼王死死的守在一座小山的前方,注意着被野狼圍攻的山豬的動靜。寧平初一看還有點不解,但當寧平看到從小山背後出現了數頭幼狼時,寧平明白了。
這頭笨豬是一頭撞進野狼窩了。難怪這些野狼就如同瘋了一樣的攻擊山豬。保護幼崽,恐怕已經讓這些野狼忘記了恐懼,忘記了生死。
在這種信念的支持下,山豬快要抵擋不住了,心裡暗暗後悔自己之前爲什麼會決定乘勝追擊,要是不追,自己現在以及更年躺在泥塘裡打滾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這幫瘋狼給揍得快要找不到北了。
一直在關注戰況的野狼王默默的注視着自己的對手山豬,對於手下野狼的犧牲視而不見,它要殺了眼前這頭山豬,所以在達到這個目標之前,無論族羣出現多大的犧牲,野狼王也無動於衷。
終於,機會來了!
在野狼瘋狂的衝撞下,山豬突然身子一側,倒在了地上,而且因爲這次被撞到的地方和上回被野狼王撞得地方形同,這讓山豬好懸沒有岔了氣。也就在這時,野狼王動了,一道白影出現在了山豬的腹部,柔軟的腹部擋不住野狼王鋒利的爪子,就聽山豬一聲慘嚎,它被野狼王開膛破肚,隨即野狼王嘴巴伸進山豬的肚中,扯住一段腸子就向後倒退,一下子就將山豬的五臟六腑給拉到了體外。
看着側躺在地上,無力的蹬着腿的山豬,野狼王突然仰頭髮出了一聲勝利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