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黑光虎:“……”
“磨刀不誤砍柴工,吃點東西吧。”
黑光虎:“……”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擁有一個好的身體,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吃點東西在做別的事。”
黑光虎:“……”
“只有能照顧自己的人,才知道怎麼去照顧別人,你……”
“你哪來那麼多俏皮話呀?安靜一點成嗎?你的嘴怎麼那麼碎呢?”黑光虎終於忍受不了的衝韓宇吼道。
韓宇滿不在乎的答道:“你配合點吃東西我不就不說了嗎?”
“不吃,沒力氣。”黑光虎沒好氣的答道。
“沒力氣沒關係,有我呢,我來餵你哈。來,張嘴,啊~”韓宇聞言笑嘻嘻的拿起一片肉放倒黑光虎的面前說道。
黑光虎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串黑線,沒好氣的一巴掌將韓宇拿着肉片的手給拍到了一邊,“我自己吃。”
“你不是沒力氣了嗎?”韓宇笑嘻嘻的問道。
“我現在又有力氣了行不行?”
“行~你說行就行唄。”
將裝滿熟肉的盤子放在黑光虎的面前,黑光虎低頭大嚼,那副用力咬的樣子,就像是它正在咬得是韓宇身上的肉。韓宇見狀低聲嘀咕道:“這一盤恐怕不夠吃,搞不好這傢伙會連盤子一起啃嘍。”
“咳咳咳……”黑光虎被嗆得直咳嗽,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只能怒視着韓宇。韓宇尷尬的笑了笑,對黑光虎說道:“嘿嘿嘿……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你繼續吃。”
“哼!”黑光虎冷哼一聲。風捲殘雲般的吃完了盤子裡的熟肉,再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黑光虎擡頭看着韓宇問道:“你不睡覺一個勁的瞅我做什麼?”
“哦,這就睡,這就睡。”韓宇隨口敷衍道。
見韓宇敷衍的樣子,黑光虎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我?”
“哎呀,你真聰明。”韓宇一臉驚訝的說道。黑光虎努力壓了壓心裡的火氣,瞪着韓宇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韓宇沒有在意黑光虎的惡劣態度,陪着笑問道:“那個,老黑呀,你估計你完全吸收二十四顆水晶需要多長時間?”
“最少七天,你問這個做什麼?”黑光虎不解的問道。
“七天……也就是說。那隻白光虎最遲也會在七天以後再來找你。”
“……差不多。”
“七天。差不多夠了。”韓宇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後對黑光虎說道:“好啦,我沒問題了,你忙你自己的事吧。”說完韓宇邁步向浴室走去。黑光虎不解的看了韓宇一眼,也沒有多想。繼續開始吸收二十四顆晶石內能量。
傑琳卡
所謂的選舉,不過是各方勢力爲了各自的利益進行一場或明或暗的爭鬥。那些所謂的爲人民服務,其實只不過是口號而已,當不得真。當了真的都是傻瓜,被人賣了還會笑着替別人數錢的那種。
在用計將韓宇那幫人給誑走以後,牌社內的各方勢力經過不斷的妥協爭鬥,終於將會長的人選給敲定了。幾乎每個人都很滿意這個結果,唯有雷奇感到有點不爽。被當槍使的感覺當然令人不爽,只是和那些牌社的勢力相比。即便雷奇表現的暴跳如雷,也絲毫不會給那些人造成任何傷害,聰明的雷奇沒有暴跳如雷,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以後,他選擇了沉默。因爲在雷奇看來,去了聖墓的韓宇等人不見得就會被留在聖墓。說不定此刻正在返回傑琳卡的路上。等到韓宇那些人拿着水晶美人頭回到傑琳卡,看那些心懷美夢的人如何收場。
在雷奇的期待中,傑琳卡今天迎來了牌社新任會長就任的日子。所有人都穿上了只有在重大節日的時候纔會穿上的盛裝,被選爲新會長的溫靈頓心情不錯,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能夠成爲牌社的會長,那之前付出的很快就可以找補回來。
坐在候選室的窗前,耳邊聽着主持人的聲音,溫靈頓有些無聊的擡頭看了一眼窗外,隨即便被窗外看到的那空中的一個黑點吸引。就在這時,溫靈頓的助理來提醒溫靈頓該出去見見傑琳卡的百姓,讓他們知道誰將是牌社下一任的會長了。
溫靈頓充耳不聞,眼睛死死的盯着越來越近的黑點,此時溫靈頓已經可以看清那個黑點是什麼了,就是一艘星船,而且看外型,那是韓宇那些人的勇氣號。
“會長,我們該走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助理再次輕聲提醒溫靈頓道。
溫靈頓收回了目光,心中暗道:“回來又怎樣?我已經是新會長了。”想到這裡,溫靈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衝自己的助理點了點頭,邁步走出了休息室。可就在他走到演講臺出口的時候,就見空中的勇氣號搶先一步停在了演講臺的上空。
“嗯咳……哎呀,讓大家在這裡等我們,真是有點讓人感覺不好意思啊。大家真是太客氣了。”勇氣號的外置喇叭裡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聽到那個聲音,演講臺下的人們面面相窺,不知道這艘星船想要幹什麼?而正在觀禮臺坐着的雷奇則是心裡快要樂開花了。自己期待的事情終於就要發生了,這讓雷奇不由感到有些期待。
韓宇沒有讓雷奇失望,就聽勇氣號的外置喇叭裡又傳出韓宇的聲音,“我知道大家都很想要知道誰是牌社的下一任會長,不要着急,答案馬上就要揭曉。”
“快,快阻止他!”溫靈頓急聲對主持人叫道。而主持人卻無奈的衝溫靈頓聳了聳肩。從剛纔開始,他就發現自己手裡的麥克風失去了作用。想靠人嗓子吼過擴音喇叭,那是白癡纔會乾的事情。
一見主持人不動,溫靈頓不由大怒,當即就想要衝出去,可還沒等溫靈頓邁步,就聽那個大喇叭裡又傳來那個該死的聲音:“按照牌社的傳統,當衆人無法決定牌社的下任會長是誰時,可以用聖墓中的水晶美人頭來決定下任會長的人選。我和我的同伴接受了牌社的委託,去聖墓取出了水晶美人頭,現在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用水晶美人頭來決定誰是下一任的牌社會長吧。”話音剛落。勇氣號的艙門打開了,寧平手裡捧着一個木盒,緩緩的走下了勇氣號,身邊跟着柳輕眉和石天寶。
看着寧平一步步接近,溫靈頓的眼珠子都紅了。不由得他不紅。原本已經是內定的下任會長,現在突然出現了變故,這讓溫靈頓感覺有人想要搶走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在溫靈頓期待寧平摔倒的眼神中,寧平穩穩的走到衆人的面前,一旁的柳輕眉上前打開了木盒,露出了放置在裡面的水晶美人頭。看着那顆水晶美人頭,所有人的呼吸在一瞬間停止了。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再加上這顆美人頭所起的作用,讓所有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有點狂熱。但凡是有點野心的人都在這是暗暗的嘀咕。如果自己被那顆水晶美人頭選中,那自己豈不是就要成爲牌社的會長?
“該死的,他們這是要鬧哪樣?”支持溫靈頓的牌社勢力破口大罵道,而和溫靈頓競爭失敗的勢力卻有開始活動了起來,試圖翻盤。
衆目睽睽之下,牌社做不出驅散人羣這種會讓牌社顏面掃地的事情出來。可如果任由韓宇那幫人繼續胡鬧下去。那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就統統變成了小丑行徑,這個結果是牌社那些有勢力的人所不能接受的。
在溫靈頓的示意下,主持人湊到寧平的身邊,想要讓寧平借一步說話。不料寧平連理都沒理,就聽勇氣號的外置喇叭再次出聲道:“大家看到了,這顆水晶美人頭就是牌社留給你們的遺物,現在讓我們行動起來,一個一個從水晶美人頭的面前走過,只要水晶美人頭出現了異狀,那就是說,這是歷代牌社會長的選擇,而引發水晶美人頭出現異狀的,就是現任的牌社會長。當然爲了讓牌社裡的大佬們心服口服,可以讓他們先從水晶美人頭的面前經過。”
聽到韓宇這話,原本還想要聯手處理眼前這個危機的人紛紛安靜了下來。牌社的新會長,誰不想幹?現在韓宇一句話就將這個成爲新會長的機會給了他們,誰想要阻攔誰就是傻子。
溫靈頓看着那幫重新安靜下來的人,心裡的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直冒。“你們不出手,那就我來好了。”想到這裡,溫靈頓上前一步,衝着寧平大喝一聲:“等一下!”
“什麼事呀?”寧平面無表情的看着溫靈頓問道。
“……根據牌社內部的決定,我溫靈頓即將成爲牌社下一任的會長,水晶美人頭還是留到下次再使用吧。”
“哼哼哼,我建議你先問問別人答不答應吧?”寧平冷笑着對溫靈頓說道。
本來是人人都有機會,現在眼見着機會就要被人搶走,能有幾個願意的?當即在場所有人都對溫靈頓發出了一陣陣的噓聲,溫靈頓招架不住,忍不住低聲威脅寧平道:“看來你們是真的想要和我作對了?”
不等寧平開口,勇氣號的大喇叭裡就傳來了韓宇的聲音,“我聽到了什麼?你剛纔是在威脅我們嗎?我們按照牌社的要求取來了水晶美人頭,結果卻被人威脅不許拿出水晶美人頭,那當初你們又爲什麼要委託我們去取水晶美人頭呢?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騙局,你們只是在愚弄傑琳卡的普通老百姓嗎?”
這話一出口,現場頓時一片譁然,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的溫靈頓不由慌了神,看着演講臺下衝他叫罵的那些人,溫靈頓一時間不知所措,口不擇言的叫道:“這顆水晶美人頭是假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顆水晶美人頭是假的?”韓宇緊跟着問道。
“……我說這是假的,它就是假的!”溫靈頓一邊叫一邊伸手想要去奪寧平手裡的水晶美人頭。可還沒等他碰到,就被寧平勝身邊的柳輕眉和石天寶給攔住了。
看到溫靈頓的如此做派。臺下的老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動下,紛紛叫嚷着向溫靈頓開始投擲手裡可以抓到的東西。眼見場面快要失控,就聽韓宇再次叫道:“冷靜一點,大家冷靜一點。爲了證明這顆水晶美人頭的真實性,我們現在就開始進行挑選新人會長吧。請大家自覺的排隊,一個個經過演講臺前,讓我們看一看誰會成爲今天的幸運兒。”
“等一下!”就在衆人排隊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衆人循聲望去,是牌社的元老級人物。七個老態龍鍾的人走到寧平的面前,開口說道:“我們要監督這次的挑選。”
“沒問題。”大喇叭裡傳來韓宇的聲音。
有了韓宇的同意。寧平沒有阻止七個老人站在自己的身邊。至於溫靈頓那個倒黴孩子,已經在七個老人出現的時候被人給帶走了。
牌社會長是誰,韓宇沒興趣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噁心噁心牌社那幫大佬,讓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爲全都變成小丑行徑。不管你們私下裡如何交易。如何妥協,到頭來一切都是白費,這就是韓宇的目的。
每個人都帶着買彩票的心情從水晶美人頭的跟前走過,心裡祈禱着自己將成爲那個幸運兒。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已經走過將近千人,水晶美人頭卻絲毫沒有出現異狀。
七個老人默默的看着那些從水晶美人頭面前經過的人,心裡也是一陣陣的失望。越是上年紀的人,越是看重傳統。對於將會長之位作爲談判籌碼的那些人。七個老人的心裡都有些不滿。也正是這個原因,當韓宇拿出水晶美人頭宣佈將按照牌社的傳統挑選牌社新一任的會長時,七個老人不約而同的出面了。
如果是一個兩個老人,牌社的那些大佬不會放在眼裡,但七個一起共進退,這就讓那些大佬心裡發憷了。爲了避免和七個老人出現衝突。那些大佬帶着他們的走下,也站在了排隊的人羣中,期望自己是那個真命天子。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只要能被水晶美人頭選中,那就意味着會同時得到牌社七個老人的支持。這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力量,只要能夠得到這股力量,那基本上新會長就可以在牌社裡橫着走了。
誘惑是巨大的,方式是簡單的。每個人都有一搏的機會,也正是因爲這樣,得到消息的人們聞訊趕來,都想要趁此機會爲自己的將來博上一把。
眼見天色已晚,但場外的人卻絲毫沒有見到有減少的趨勢。韓宇見狀通過大喇叭對場內的人喊道:“天色不早,爲了公平起見,挑選牌社下任會長的事情暫時停止,等明天早上七點繼續開始,請所有人都回去吧,明天請趕早。當然已經通過挑選的人就不要來了,還沒有進行挑選的人很多,請不要來耽誤大家的時間。”說完,寧平動作麻利的蓋上了放置水晶美人頭的蓋子,轉身向勇氣號走去。
“等一下,請把水晶美人頭交給我們。”七個老人中的一個攔住寧平說道。
“很抱歉,爲了公平起見,向水晶美人頭這種東西還是交給與牌社會長沒相干的人保管比較好。你們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控制會場,順便負責一下明天會場的秩序。”大喇叭裡傳來韓宇的聲音。
七個老人聞言相互看了看,覺得韓宇說得話有一定的道理,便給寧平放了行,隨後更是派人將會場團團圍住,想要防止有人想要搗亂。
“明天還要繼續嗎?”勇氣號內,寧平將水晶美人頭放到一邊,問韓宇道。
“對啊,不過寧平,不是我說你啊,你幹嘛一直抱着那顆水晶美人頭啊,不覺得手臂發酸嗎?”
聽了韓宇的話,寧平不由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對啊,怎麼傻乎乎的抱着水晶美人頭站了一天,爲什麼呀?把那顆美人頭放在地上也是沒問題的吧。
見寧平發愣。韓宇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好笑的搖了搖頭。提醒寧平道:“明天別在犯傻了。”
寧平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移話題的問韓宇道:“今晚誰負責守夜?要不要多挑幾個人出來?”
“唔……這個提議好,那就讓菲爾德和八方負責守夜吧。菲爾德, 八方,晚上警醒着點,那幫牌社的傢伙可信不過。”韓宇聞言點點頭,對一旁的菲爾德和石八方說道。
“我們知道。”菲爾德和石八方衝韓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就在韓宇等人準備去休息的時候,醫務室的韓夢馨跑了過來,一見韓宇就叫道:“哥,不好了。那個賭徒不見了。”
“啊?不見了?”韓宇有些意外的問道。
韓夢馨點頭答道:“嗯。我剛纔找遍了整艘船也沒找到。”
“唔……不見就不見了吧,反正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遲早要倒黴。”韓宇想了想後對韓夢馨說道。
除了賭徒不見了,其他聖墓的守護者還在跟着羅琳在接受羅琳向他們講解在人類社會生活所需要注意的事情。至於賭徒,就像韓宇說的。不見就不見了吧,一個賭徒而已,用不着太在意。
這一個小插曲就這樣解決了。衆人紛紛回到房間休息。不過韓宇等人休息了,自然還有些人無法休息。被韓宇等人鬧出這一出而被生生奪走會長之位的溫靈頓眼珠赤紅,在自己的別墅內,惡狠狠的瞪着自己召集來的心腹。
“我的會長泡湯了,我現在心裡好恨,你們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溫靈頓瞪着面前的衆人問道。
衆人面面相窺,低頭不語。而溫靈頓很顯然也沒有打算讓自己這幫心腹配合自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要勇氣號那幫人死,現在!立刻!馬上!”
“大人,現在勇氣號那些人就在會場內,可附近有七長老派的人保護,我們這種時候不好下手呀。”有心腹上前一步對溫靈頓說道。
“我不管,我就要那些人死。就是現在。我召集你們來,不是聽你們抱怨,而是對你們下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我好酒好肉的養着你們,現在該是你們回報我的時候了。”
“可一旦動手,那就是和整個傑琳卡作對,大人,還請三思呀。”
溫靈頓勃然大怒的吼道:“三思你媽!老子的會長都被搶走了,那些賤民也一個個想着一步登天,就他們那副窮屌樣也配跟老子爭會長的位子?”
出言反對的心腹頓時被吼得縮了回去,其他心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單膝跪在溫靈頓的面前,表示願意聽從溫靈頓的調遣。
溫靈頓見狀哈哈大笑,他這回是豁出去了,準備來個玉石俱焚。不帶老子玩?老子就把桌子給你掀了。
“大人,威爾遜大人來訪。”就在溫靈頓向自己的心腹佈置任務的時候,自己的管家在門外稟報道。溫靈頓聞言不由一愣,心裡納悶那個威爾遜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是打算做什麼?
“帶他到隔壁等候。”溫靈頓吩咐管家道。
“是。”
繼續佈置任務,等一切安排完畢,溫靈頓走進了隔壁,看着威爾遜開門見山的問道:“威爾遜,你這個時候來是想要看我笑話的嗎?”
“這怎麼可能?作爲你的好友,我怎麼會是來看你笑話的。我只是有些擔心你,替你感到不值。”
“不值?”溫靈頓冷笑着看着威爾遜說道。對於威爾遜,溫靈頓可是非常瞭解,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小人而已,他的話不能當真。
見溫靈頓冷笑,威爾遜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溫靈頓,我的朋友,如果沒有那個該死的勇氣號,現在這個時候,我見到你應該稱呼你一聲會長大人才對。可一切都變了,從那個該死的勇氣號拿出水晶美人頭開始,之前已經說好的那些人便變了卦,想要和你爭會長的位置。我知道你不甘心和會長的位置擦肩而過,也知道你現在正在準備使用一點暴力手段,但我想要奉勸你一句,暫時隱忍吧。這種時候,實在不是你亂來的好時機。”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時候是亂來的好時機。難道是等新會長被選出來嗎?”溫靈頓冷笑着問道。
威爾遜一聽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如果等會長選出來再動手,那一切就都完了。我不反對你使用暴力手段。但我認爲還不到時候。今天你在現場的表現,說實話令人有點失望。也正是因爲你的表現,讓牌社裡的那些人都在關注着你。也就是說,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些人的監視之中,爲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是不會讓你亂來的。更何況韓宇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你確信自己可以順利的幹掉他們嗎?別到時候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那個時候。一直關注着你的那些人一定會出手在你已經受傷的後背上狠狠的踩上一腳的。”
“……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溫靈頓不解的看着威爾遜問道。
威爾遜聞言笑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是朋友,我當然不會看着自己的朋友出事……”
溫靈頓打斷了威爾遜的話,冷冷的問道:“少說這種好聽的,你應該知道我是不信的。說出你真實的理由,你爲什麼要幫我?”
“……好吧我承認。我幫你是有私心的,我不得不幫你,因爲我們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旦你倒黴,那我也將跟着倒黴。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那你說我要怎麼奪回會長的位置。今天的挑選你跟我都已經試過了,答案讓我們很遺憾,不是嗎?”
“的確,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纔不得不幫你。就像是一道美味的菜餚已經擺到了飢餓的我們面前。可就在我們準備享用的時候卻被人給端走,並且還告知我們這道菜餚不是我們的。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感到憤怒!”
威爾遜的比喻引起了溫靈頓的共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了一些,不再對對方保有絕對的戒心。二人商量了一下,使用暴力手段奪回會長的位置是兩個人的共識,但在什麼時候動手這件事情上。二人又產生了分歧。
溫靈頓想要快刀斬亂麻,今晚就動手,而威爾遜卻認爲茲事體大,應該謀定而後動,認爲應該過幾天,等牌社那些人放鬆了對自己的監視以後再動手。
……
“你到底想過沒有,如果你現在動手,這不就是再給那些人攻擊你的藉口嗎?”威爾遜面對油鹽不進的溫靈頓,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
溫靈頓滿不在乎的答道:“想過,不過哪有怎樣?就算我們不去進攻他們,事發以後他們就不會進攻我們了嗎?”
“就憑我們兩家聯合,會是那些人的對手嗎?”威爾遜鬱悶的看着溫靈頓問道。
“不是啊,所以今晚動手是絕對有必要的。”
“你,你的腦子是不是昏頭了?”威爾遜無奈的看着溫靈頓問道。
而溫靈頓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着威爾遜說道:“我的腦子當然沒有昏頭,之所以我要堅持今晚動手,是因爲我這邊多了一個你。”
“我?我能做什麼?”威爾遜不解的問道。
“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在我帶人攻擊勇氣號的時候,你派人去把那些出爾反爾的傢伙給控制起來,他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自然不會在意自己身邊的安全,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聽了溫靈頓的話,威爾遜坐在那裡考慮了一會,用力一拍大腿,惡狠狠的說道:“富貴險中求!好,我就陪你瘋一次。不過溫靈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有信心擺平勇氣號裡那些人嗎?”
“沒有。不過我們的主要目的不是那些人,而是牌社裡的那些大佬。想要成爲牌社的會長,那些大佬的意見纔是關鍵,控制了那些人,牌社的會長就會是我了。至於勇氣號裡的那些人,他們只不過是些外人。說白了,牌社的事情,輪不到他們管。”
“可你不要忘了,七長老可是有意站在勇氣號那些人背後的。”威爾遜出聲提醒道。
“那幫老不死的,胳膊肘一個勁的往外拐,我看他們是活膩了。”溫靈頓聞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威爾遜和溫靈頓又商量了一會晚上行動的具體細節,隨後威爾遜告辭離去,說是回去準備準備。等威爾遜離開以後。溫靈頓立刻讓管家將自己的心腹全部召集了起來,宣佈今晚的行動取消。這個消息讓已經基本上準備完畢的衆心腹感到不解。
“剛纔威爾遜那個傢伙來找我了。”溫靈頓緩緩的向衆心腹說了一句。衆心腹頓時恍然。在牌社內部流傳着一句話,“寧可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能相信威爾遜的那張嘴。”那是一張可以把黑說成白,把死說成活的嘴,威爾遜所說的話,基本上都要反過來聽。溫靈頓從一開始就壓根不相信威爾遜所說的話。溫靈頓始終記得,在自己走過那顆水晶美人頭不久,那個威爾遜也走過了那顆水晶美人頭。現在他突然跑來說要效忠自己,相信他說的,那不就是傻子了嗎?
如果萬一威爾遜今晚說得都是真的呢?那對溫靈頓又有什麼損失。因爲韓宇那些人這麼一鬧。會長最終花落誰家又成了一樁懸事。所有牌社中人都是溫靈頓的對手,能夠趁此機會除掉自己一個潛在的對手,也不錯。
和溫靈頓的想法類似,威爾遜也在打着這個主意。作爲一名有野心的人,他當然不會甘願屈居人下。只是威爾遜也知道自己平時的名聲有點臭,形象有點爛。爲了挽回自己的名聲,重新樹立自己的形象,當然也爲了得到其他人的支持,威爾遜準備用溫靈頓作爲自己往上爬的墊腳石。
可讓威爾遜沒有想到的是,溫靈頓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演技派。年年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威爾遜讓人將溫靈頓的計劃送給了牌社那些大佬以及七長老的手裡,結果卻是讓那些得到消息的人白白等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
當威爾遜第二天興沖沖的去拜訪那些大佬以及七長老的時候。得到的待遇就是閉門羹,無一例外的閉門羹,稍微一打聽之後,威爾遜立刻明白自己被溫靈頓耍了。惱羞成怒的威爾遜想要去找溫靈頓理論,可轉念又一想,不能去呀。誰知道溫靈頓那傢伙準備了什麼手段在等着自己。想到這裡,威爾遜放棄了直接去找溫靈頓麻煩的打算。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着瞧!”威爾遜心中暗道。
溫靈頓從此便又多了一個對頭,不過此刻的溫靈頓已經是蝨子多了不癢,已經不在乎再多一個威爾遜做自己的對頭。想要奪回會長之位,溫靈頓就必須和牌社的所有人爲敵,這點覺悟溫靈頓早就已經想到了。
第二天的挑選現場依然火爆,得到消息的傑琳卡居民從四面八方趕來,想要來碰碰運氣,搞不好誰家祖墳冒青煙,牌社會長的位置就落在誰的頭上呢。就跟買彩票似地,雖然知道摸中的可能不多,但還是會想要試試自己的運氣。
運氣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句踩狗屎可以增加一個人的運氣。頓時傑琳卡的狗就倒黴了,不管它們往哪走,身背後都跟着一大羣人。有那膽小的狗撒腿就跑,那就好玩了,後邊立刻就跟上了一羣攆狗的人。
“你這傢伙真是蔫壞!”林珂笑着伸手輕輕捶了韓宇一下,韓宇笑嘻嘻的反駁道:“這怎麼能怪我呢?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誰能想到竟然真有人信呢?”
林珂聞言說道:“哼,你就狡辯吧。要是讓那些上當的人知道那個什麼踩狗屎可以增加運氣的謠言是你傳出去的,你就等着被人罵吧。”
韓宇不以爲意,伸手摟住林珂,輕輕吻了吻林珂的臉頰,笑着說道:“他們憑什麼罵我,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他們也相信,還不是因爲自己心裡貪心,想要坐那什麼會長造成的。我這是在教育他們,做人要學會知足。”
對於韓宇的解釋,林珂有些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轉移話題的問道:“韓宇,我聽說那個叫溫靈頓的人對我們好像不懷好意,我們要小心一點。”
“嗯,不光是溫靈頓,可以說牌社的頭頭腦腦,現在都對咱們恨之入骨呢。不過誰讓他們先暗算我們的,他們這是活該。要說起來,那個溫靈頓也怪可憐的,本來會長之位馬上就要到手了,卻生生被我們給破壞了。他上輩子一定是缺德事幹多了,所以纔會遇到我。”
“嘁,真沒羞。”
“唔……好大的膽子啊你,竟然敢這麼說我。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癢欠收拾了吧?”韓宇兩眼一瞪,不懷好意的看着林珂說道。
林珂聞言臉上一紅,起身想要逃跑,卻被韓宇牢牢抱住。感覺到韓宇此刻不安分的弟弟,林珂身子一軟,嘴上低聲哀求道:“別,韓宇,別在白天,晚上,晚上好嗎?”
“唔……我考慮考慮。”韓宇故意說道。
林珂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裡,唯恐因爲自己的動作引得韓宇失去理智。韓宇見狀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拍了林珂的屁股一下,嘴上說道:“好吧,那就晚上好了。等晚上我再去好好收拾你,記得給我留門。”說完韓宇鬆開了林珂。
如蒙大赦的林珂如同安了彈簧一樣,噌的一下從韓宇的懷裡跳了起來,臉色羞紅的瞪了韓宇一眼,可立馬就在韓宇城牆厚的臉皮面前敗退,尤其是看到韓宇故意衝自己晃了晃方纔打她屁股的右手,林珂頓時雙腿有些發軟。
看着林珂落荒而逃的樣子,韓宇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開始考慮晚上和林珂在一起的時候用些什麼花樣。
“把嘴角的口水擦擦,都快流到地上了。”黑光虎的聲音傳到韓宇的耳朵裡。
韓宇聞言下意識的擦了擦嘴,卻發現根本就沒有流什麼口水。不由不滿的看向身背後的黑光虎。可一見黑光虎的樣子,韓宇不由一喜,脫口問道:“老黑,你的力量已經恢復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只是覺得有點悶,出來呼吸呼吸新鮮口氣。”黑光虎搖頭答道。
“哦,這樣啊,那我建議你最好別這樣出去。”
“爲什麼?”黑光虎不解的問道。
“嗯,你的塊頭太大,要就這麼出去,恐怕外面那些人不是嚇死就是逃走,總之是會混亂一片,然後動物園跟動物保護協會那幫人就會來找我麻煩了。”
“引起混亂我理解,可你後面說的那些人爲什麼要來找你麻煩?”黑光虎一頭霧水的看着韓宇問道。
韓宇聞言壞笑着說道:“當然是因爲你嘍。你想想,你是老虎呀,而且塊頭還這麼大,放在外面誰能放心。哦,對了,你還是隻會說話的老虎,那估計收藏家和馬戲團的人也會來找我。”
黑光虎沉着一張臉盯着韓宇,從韓宇的話裡黑光虎已經聽出來了,這小子就是在胡說八道。可即便是知道韓宇是在胡說八道,黑光虎也不想因爲這個理由就教訓韓宇。只能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韓宇見狀撓了撓頭,跟在黑光虎的背後說道:“喂,這可是你自己非要出去的,到時候引起什麼騷亂來,你可不要到時候埋怨我沒有提醒你。”
黑光虎沒有理會韓宇的話,從勇氣號底部的倉庫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