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週子威所發出的靈魂吼叫是並沒有聲音的,而周子威之所以發生了聲音,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古怪而已。畢竟有了這一聲怒吼的掩飾,還可以讓人聯想到獅子吼之類武俠小說裡描寫過的功夫來,如果他當時只是無聲的張開嘴巴吹口氣,就把一百多人全乾趴下了,那估計在所有人的心裡面,他周子威都將成爲“妖怪”的代名詞了!
其實這靈魂吼叫它只是一種靈魂之力的波動,這種特殊的波動可以無視任何普通物質的阻隔,直接的侵入到每一個在這種靈魂之力波動範圍之內的生命體的靈魂之中,所以即使當時吳棣躲在擁有強效隔音裝置的會客室中,也無法避免靈魂吼叫的傷害。最多隻會因爲距離的關係而使得這種傷害的力度爲之削弱而已。
而事後吳棣才發現,當時周子威的那聲吼叫並不只是把大廳裡的一百多人震暈過去,而是幾乎把整個兒樓層中的數百個人不分男女老少的,全部一舉震倒。最多也就是有些距離較遠的人只是象他當時一樣,被震得迷糊了一陣,卻並未昏死過去而已。
至此,吳棣對於周子威的懼怕就已經無形之中深深的浸到了他的靈魂之中去,他更加確信以周子威的能力若真是存心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從此再也不敢對周子威生出半點兒爲敵的念頭了。
其實周子威在發完那一聲靈魂之吼後,他自己的滋味也不太好受,事實證明,那種靈魂之力奇特的震動頻率對於靈魂的傷害的確是很大的,而且這種傷害可不是僅限於敵人,哪怕是發出靈魂吼叫的他自己,也同樣會在這種靈魂之力的震動頻率之下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因爲靈魂之力就是出自於他自己的靈魂之海,他想要發出靈魂吼叫,首先就要讓靈魂之力在他的靈魂之海中就形成一個獨特的頻率,然後再將其送出去後,纔會對別人形成一定的殺傷力。
而就在這靈魂之力形成獨特的頻率,並且還沒有釋放出去的時候,就會對他本人的靈魂也造成一定的傷害。正因如此,當週子威走進會客室的時候纔會顯得面色蒼白,精神萎靡不振,實在是因爲這種靈魂吼叫的威力雖大,但卻如同武俠小說裡描寫的“七傷拳”一般,得先傷己,才能後傷人。
另外,這靈魂吼叫所消耗的靈魂之力也十足的驚人,不過是一聲吼而已,周子威就發現自己靈魂之海內儲備的靈魂之力差不多直接就消失了一半左右。
難怪當初那些鬼蝙蝠爲何沒有連續的對他施展靈魂吼叫的攻擊,否則那種程度的攻擊不用多,只要連續來上三輪的話,恐怕周子威就算靈魂之海不被震得直接崩潰,至少也得象劉小菲和李逸風直接昏死過去了。
現在周子威算是明白了,不是那些鬼蝙蝠不想連續的進攻,實在是它們也力有不逮呀!以他們的情況估計每隻鬼蝙蝠最多也就能施展個兩三次靈魂吼叫而已,再多的話,就算他們的靈魂之力不會被抽乾了,恐怕它們自己的靈魂也會受嚴重的傷害。
而且周子威一直都感覺那些鬼蝙蝠的實力應該不會比當初附體在顧小麗身上的那個老鬼差多少的,可實際上卻他總共吸收了十五個鬼蝙蝠的靈魂之力,卻也不過才相當於三個老鬼的靈魂之力,這讓他一直都有點兒想不通,不過現在知道了,想必正是因爲那些鬼蝙蝠已經經過了一次靈魂吼叫的消耗,所以靈魂之力已經大幅度的削弱了,否則以周子威當時的靈魂之海的容量,若是直接吞下十五隻完好的鬼蝙蝠,那肯定會毫無懸念的立刻被撐爆的!
等到周子威有樓下的接待大廳裡面會合了李逸風之後,兩個人剛剛走出這幢大廈,周子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周子威這手機新買不久,號碼總共也沒有告訴過幾個人,現在看到打來電話的是本地一個陌生的號碼,心中立刻就明白了。在這裡,就只有古東風和張隊長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想來這時候張隊長不太可能給他打電話,而古東風要想給周子威打的話,也應該用古東風自己的手機纔對。
周子威按下了接聽鍵,手機中果然傳出了那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來……“小菲剛剛醒過來了……”
那個男人說完這一句話後,就立刻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待着周子威的反應。
不過周子威卻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只是陪着對方一起沉默着,直到十幾秒鐘後都沒有吭一聲。
在醫院走廊的公用電話機前面,劉海洋陰沉着臉,氣得胸膛不斷的起伏着。他也知道自己剛纔把周子威傷得夠嗆,只是他畢竟是劉小菲的父親,怎麼也算是周子威的長輩,現在拉下臉來給周子威打這個電話,以他想來周子威一旦聽到自己這個電話,聽出自己那句話裡的暗示,就會立刻表示出他的誠意來的。可是現在……若不是他可以從電話聽筒裡清楚的聽到一陣陣的汽車喇叭聲,他都會以爲這電話是不是早就斷線了!
劉海洋又再等了幾秒鐘,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之後,他只好忍着氣繼續說道:“我……我女兒她……她的情緒很激動,她……她一直認爲你已經死了,無論我們說什麼她都不肯信,你看你……你能不能……”
雖然劉海洋已經儘可能的在剋制自己了,不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是顯得那麼的生硬,顯然從根本上來說,他對於周子威的偏見並沒有多少的改變。
周子威聽到劉海洋這種說話的語氣心中就感覺有氣,本來想把電話掛斷的,不過就在這時手機裡隱隱的傳出一陣陣女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來,雖然那聲音若有若無的,很難聽得清楚,不過周子威還是從那零星的哭聲中感受到了一個女孩子傷心欲絕的悲切,頓時間心中微微一顫,最後還是難以硬得下心腸來,只得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劉叔叔,我可以到醫院去見劉警官一面,不過我希望你還記得我在臨走時說過的那句話……我不想再看到那兩張骯髒的面孔!如果我到了醫院,看到那兩個人還在的話……嗯……你明白的!”
周子威說罷就沒有任何猶豫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正想揮手叫一輛出租車過來的時候,卻忽見健身中心接待大廳裡的那位女領班急匆匆的追了出來,攔在周子威面前不起手撫胸口氣喘吁吁的說:“周……周先生!我們……我們老闆剛剛……剛剛特地交待說……說周先生在騰衝的這段時間出入不太方便,所以想……想把老闆他自己的車送給周先生您來用……司機馬上就把車開過來了,還請周先生少待片刻!”
那領班小姐象貌雖然只是普通的清麗,但是身材卻實在是沒得說,尤其是穿上健身中心工作人員統一的制服,更加把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剛剛因爲急着追周子威,她在快跑了幾步後,就一直累得喘個不停,這一喘之下,胸前本來就顯得極是偉大的峰巒,更加如同大海的波濤一般,起伏不定壯闊之極,直看得李逸風和周子威都有些直眼。
好在周子威因爲靈魂之海的兩度擴充之後,精神世界已經發生了一些本質的變化,對於身體這種本能的反應已經可以比較輕鬆的控制住了,當下只是略一失神就立刻回覆了正常,微微一笑,說:“那就謝謝你們老闆了。”
周子威知道吳棣對他現在可不是普通的懼怕,估計自己越是不拿他當外人,他纔會越發的安心,現在若是拒絕他的好意,那恐怕吳棣今天晚上都要睡不着覺了。因此,周子威想也沒想就先答應了下來,雖然那領班小姐話中的意思吳棣是要把車送給他,而不是暫時借給他使用,不過周子威也沒太在意,左右不過就是一輛車而已。反正周子威只要願意,甚至可以把原本屬於吳棣的一切都拿走的,現在只是收下他一輛車,自然也不會當一回事了。
然而當那輛車從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裡開出來的時候,還是把周子威輕輕的震動了一下。
那是一輛奔馳,只不過並不是普通的奔馳轎車,而是一輛豪華型的房車。就是那種車裡面有冰箱有電視,有牀、有沙發,甚至連洗手間都自帶的、號稱是移動的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型房車!先不說這車內的裝飾有多麼的豪華,單只是一看那長達近八米的車身,那充滿魅惑力的流線型造形,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迷醉了!
李逸風一見到這輛車,當時就傻了,連嘴角流出了長長的涎水他都毫無所覺。而周子威也沒比他好多少,胸口起伏不定,就好象剛纔那個領班小姐似的。沒辦法……雖說周子威融合了一百多個殘魂的記憶,不過他能夠消化的記憶裡面大多是一些知識姓的內容,因此這些記憶其實並不會對他本身的姓格有太多的影響。這也就是說……哪怕他把世界福布斯榜上排名前一百的富豪的靈魂全都給融合了,他也最多就是能學到一些賺錢的竅門和手段而已,但是他從骨子裡來說,仍然還是前世那個出生在普通家庭裡,大學畢業後還要爲了生活而四處打拼的窮小子!
也正因爲如此,周子威見到這輛富貴得不象話的豪華房車時,纔會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的爲之震動。
好在周子威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身家過億的小財主了,而且剛剛買下的那幢小樓的底下還埋藏着一筆暫時無法計算的鉅額財富,所以他這心理的承受能力也隨着身家的看長而逐漸的遞增,等到那輛房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的時候,他整個兒人就已經差不多完全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然後就轉身拍了拍仍然宛若癡呆的李逸風的肩膀,說:“喂……哥們兒……麻煩擦下你的口水,拜託……以後你大小也是一個老闆了,而且可能要在這地方混很久的,可別給咱哥們兒丟人了!”
“呃……”
李逸風深吸了一口氣,把垂在外邊的口水硬是給吸了進去,然後一把摟住周子威的肩膀,滿面銀蕩的說:“哥們兒……你說我要是開着這輛車去泡妞,那……得多省事兒呀?而且……嘿嘿……還能把到酒店開房間的錢都省下了……”
周子威差點兒被這哥們兒的話給雷一個跟頭,搞了半天這傢伙滿腦子想的就是這些玩意兒……難怪剛纔口水會流那麼多……丫的……以前咋就沒看出來這哥們兒這麼悶搔呢!
房車停穩之後,前排駕駛室位置的車門無聲無息的敞了開來,一個高瘦的男子緩緩的從車裡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把電子車鑰匙,恭恭敬敬的遞到周子威的面前,說:“這是本車的鑰匙,老闆讓我把這輛車交給周先生,等到這輛車的過戶手續,最遲明天老闆就會辦好了送交給您的。車上暫時一切都很齊全,如果周先生還有什麼別的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快幫你辦好的,當然……如果周先生需要一個司機的話,本人也可以繼續爲周先生效勞。至於我的薪水,自然會有我們老闆代爲支付,連同這輛車在騰衝期間的保養費用等等,也完全不用周先生艹心的。”
丫的,這個吳棣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錢啊!
周子威見那吳棣一出手就送出這麼一輛昂貴的房車來,新鮮感一過之後,心中非但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反而有些擔憂起來。
從這輛車上,周子威就可以看得出吳棣的富有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要知道象這種豪華的房車,別說是這麼一個縣級城市了,就算是在中都那樣國內有數的經濟發達城市裡面,周子威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很顯然,那吳棣若只是經營正經的生意,他就算是再幹上三輩子,恐怕也賺不到這麼多錢?而這地方與緬甸交界,距離著名的毒品發源地金三角也沒有多遠,所以周子威很容易就把吳棣現有的財富和地位同那種能讓人慾仙欲死的白色粉末聯繫在了一起。
如果那吳棣只是一個撈偏門的,乾點兒灰色的生意的話,周子威還不會太在意,反正他只要自己不沾,最多也就是和對方略有一點兒來往的話,料想就算有朝一曰這傢伙東窗事發的話,也牽扯不到周子威的身上來。可是萬一吳棣真的是靠着走私毒品發家的話……那麼周子威可就不想再和這種人有任何的接觸了。
一來是因爲做這種生意實在是太危險,只要一出事,就必然會是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周子威可不想因爲和這種人有來往而被沾一身污泥,到時候洗也洗不清。另外,最主要的還是周子威本身對於那些毒品販子就深惡痛絕。你丫的要是有本事,就跑到島國那邊幹這營生去,到時候把那幫孫子一個個的全都給毒害成東亞病夫,那纔算是有本事,光在這裡坑害自己的同胞算什麼能耐?
周子威對吳棣並沒有多少了解,原本只是沒多往這方面去想,現在一看到這輛豪華的房車,卻是由不得他不想到這種可能姓了。
於是周子威先沒有去理會那個高瘦的司機,而是立刻掏出手機打給了吳棣,剛纔在樓上的時候周子威不但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吳棣,爲了防止以後臨時有事要找這個地頭蛇幫忙,自然也要順便把吳棣的私人號碼存在了手機裡面。
“周先生……很高興您這麼快就打電話給我……怎麼樣?我送給您的那輛車還滿意嗎?”
電話裡面吳棣的聲音爽朗而又順暢,就好象是在和多年的老朋友聊天似的,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剛纔,他還在和周子威拼得你死我活,由此可見此人心理承受能力有多麼的強大。
周子威根本就沒有理會對方的問話,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我想知道,你是靠做什麼生意起家的?現在又是主要經營什麼生意養活你手下那些人的……我要聽到你的實話,不要試途敷衍我,否則事後一旦被我查到你在欺騙我的話……哼……”
周子威沒有說出具體威脅的話來,但只是那一聲輕哼,就足以讓吳棣嚇得三魂七魄都跟着一顫悠了。
“周先生既然問起,吳某自是不敢隱瞞……”
吳棣在電話裡面苦笑了一聲,說:“實不相瞞,我早先主要是靠着走私翡翠原石起家的,在緬甸那邊翡翠原石雖然也是稀罕物,不過卻遠遠沒有咱們這邊金貴,尤其是一些偏遠的貧困地區,那裡出產的翡翠原石出綠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石頭也便宜,甚至有時候拿一袋子大米就能換到同等體積的一麻袋原石。
雖說這種貧礦出來的原石可能就算是解開一萬塊,都未必能看到一星半點兒的綠來,不過只要確實是翡翠礦石,拿回到咱們這裡來多少都能賣上點兒價錢,就算是懂行的人不會買,但是弄回來一車往玉石街那邊一倒,讓到這裡來觀光旅遊的人買來切着玩,怎麼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倒手也能賺個百八十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