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旭跟江越去刑警隊查閱卷宗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後,凌旭有些意外,接聽電話後,他語氣平淡的問道:“喂,宋指導員,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呢?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原來,電話是派出所指導員宋陽打過來的,宋陽彷彿沒有聽出凌旭話語中的嘲諷,而是一本正經的跟他彙報起了工作:“凌所,有件事情需要給你彙報一下,五十分鐘之前,轄區於家莊發生了一起聚衆鬥毆案件,報案人於照喜被打至昏厥,現在我們已經幫忙把傷者送到了醫院。
今天下午,嫌疑人於志龍跟其對門鄰居於照喜因爲瑣事發生了口角,當時雙方雖然爭吵了幾句,但被周圍的村民給勸開了,於志龍和於照喜隨後分別回家了,本以爲事情就此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就在剛纔,於志龍叫來了十多名地/痞/無/賴/,手持鐵棍跑到於照喜的家中,把於朝喜給打了。
打完人,於志龍那夥人又把於照喜的家給砸了,打砸之後,看到周圍的鄰居有人報警了,於志龍一行人乘車逃離了現場。咱們的人趕到現場後,先是安排傷者接受治療,然後詢問現場證人,同時派人追蹤於志龍的逃離,您是所裡的領導,轄區出了這種事情,我必須得跟你彙報一聲。”
雖然凌旭對宋陽跟自己彙報工作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是聽到案情後,他依舊對案件關注了起來:“於照喜的傷勢怎麼樣?”
“經過醫生的初步檢驗,於照喜頭部有14處傷口、牙齒被打掉6顆、左側肋骨折了3根、右側肋骨折了2根、左手臂骨折、右手拇指、食指、無名指被打斷,至於他的頭骨有沒有傷勢,那得拍攝腦ct鑑定了。”宋陽沉聲回答說。
聽到這兒,凌旭臉上閃過一片凝重:“於志龍的行爲已經構成聚衆鬥毆了,這已經超出調解處理的範疇了,此案屬於刑事案件。你可以把案件移交給刑警隊,讓他們立案偵辦案件,咱們城關鎮歸刑警一中隊管轄,你跟刑警一中隊長許樹良聯繫,讓他們把案件接手過去。”
“我聯繫了,但是他們明天才能到所裡,許中隊長讓咱們所裡先進行前期調查,走訪一下週圍的監控,詢問那些現場的證人。”說的這兒,宋陽沉吟了一下,然後告訴凌旭:“凌所,現在於照喜的幾個親屬來到了所裡,要求跟所裡的領導見一面,我本想出面幫你擋一下,可奈何我只是指導員,那幾個人根本不買我的賬,非要跟你見個面。”
當宋陽說到這兒,凌旭不疑有他,想了想,凌旭告訴宋陽,自己一會兒就回所裡,掛斷的電話後,凌旭把事情給江越說了一遍,然後他讓江越和黃延晨兩人先開始查案,等他處理完所裡的事情後,就過去跟他們匯合,說完,凌旭走下車,打了輛出租車回派出所。
十五分鐘後,凌旭回到了派出所,當他走進派出所之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好傢伙,足足四五十個人坐在派出所的大廳裡,把大廳堵的滿滿當當,宋陽站在衆人之間正滿頭大汗的勸慰着什麼?雖然宋陽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可惜那些人根本不買賬。
正當宋陽急的焦頭爛額不知該怎麼辦時,忽然他看到凌旭回來了,見到凌旭的身影后,宋陽又驚又喜,用手指着門口的凌旭,嘴裡大聲喊道:“鄉親們,快看門外,我們派出所的所長凌旭回來了,他是我們所裡的一把手,也是所裡官最大的人,有什麼事情你們去跟他反映吧。”
隨着宋陽話音一落,那些人瞅了眼凌旭,然後齊刷刷的朝凌旭跑去,看到這一幕,饒是凌旭有所心理準備,也感到有些頭疼,望着那幾十個圍在自己身邊的人,再看到已經跑沒影的宋陽,凌旭登時有種上當了的感覺,心中暗罵:“這裡明明堵着幾十個人,宋陽那廝竟然告訴我只有幾個親屬,早知道有這麼多人,我特麼就不回來了。”
圍在凌旭身邊的那些人,男女老少一應俱全,有人抱着小孩,有人攙着老者,最小的剛會走,最老的九十九,他們把凌旭圍起來之後,這人說一句,那人說一句,幾十個人同時開口,凌旭聽得耳朵都快冒煙了。
凌旭試着打斷衆人,讓對方派幾名代表站出來說話,可他喊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凌旭剛一開口,聲音就被周圍的聲浪給淹沒了,見那些人依舊圍着自己各顧各的嚷嚷着,凌旭表情痛苦的捂了捂耳朵,,他發現自己貌似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