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超豐心裡有些佩服沈武的忽悠技術,上次在自己面前裝成錚錚傲骨,表現的與衆不同,還真挺像一回事,連自己也對他產生了興趣,以爲他真的有點料。
可是,當找人一查他底細後,聶超豐才明白,原來這廝只是個說謊不打草稿,不折不扣的廢物。
還說什麼,因爲……我有實力!呸……一個被開除了的小保安,一個甚至沒怎麼打過架的普通人,還自詡有實力。
還跑來加入自己的拳擊隊,白拿工資,簡直就是馬不知臉長,卑鄙無恥。
“什麼叫愚蠢?是,我是貪玩,是敗家,但我不是笨蛋傻瓜,我懂得分辨真與假!那天,我親眼看到師父憑藉一己之力將悍馬H2給掀飛,這難道有假?而且朱小胖他們幾人一親眼看到。”
被自己的父親罵成愚蠢,聶小芬也來氣了,所以聲音有些大,臉都急紅了。
“滾……你給我滾……”聶超豐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對着自己的兒子咆哮起來。
一己之力掀飛悍馬H2,簡直太荒謬了,見那小子的底細被自己揭穿,竟然編出如此離譜的事情,難道兒子就不能編個真實點的故事嗎?
或者說他當自己是傻瓜嗎?那麼好騙嗎?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
聶超豐已經不想再跟兒子談下去,原本已經不暢快的心情,此刻更堵的喘不過氣。
“爸……”
“滾……這麼大人了,別再逼我打你!”
“……”聶小芬眼睛都急紅了,死死的瞪着發怒的父親,他的心中有着一絲怨氣,他怪做父親的,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聶小芬深吸一口氣,突然,不顧一切的大聲嘶吼道:“你說我是敗家子,其實你纔是不折不扣的敗家子!我告訴你,我知道今天的比賽在我們公司舉行,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讓師父過來,我都會讓他過來阻止你敗光自己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家業……”
說完,聶小芬便轉身,摔門而去。
聶超豐被氣的那是七竅生煙,手中的紅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反了,反了……”聶超豐咬牙咆哮。
被兒子氣的臉紅脖子粗,聶超豐癱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心中的憤怒久久難以平復。
許久過後。
聶超豐纔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轉達安保部,今天無論如何不允許一個叫沈武的人進入公司,他的資料可以從人事部調取……”
掛了電話,聶超豐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進來一下!”
片刻,身材修長,雙腿美白,小臉嫵媚的丁鈺走了進來,隨手關門來到了聶超豐的身前。
“聶董,請問有事嗎……啊……”
丁鈺話未說完,便被聶超豐死死的按在了沙發上,隨之,辦公室再次春意盎然,丁鈺喉嚨裡的嘶吼,如暴風驟雨在咆哮。
……….
聶小芬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了壓力和危機感,他知道,如果這次拳賽輸了的話,公司很可能會垮,到時候自己揮霍無度的生活將一去不回,更重要的是,父親很可能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因爲公司可是他的心血。
聶小芬離開父親辦公室後,第一時間拿出電話打給了沈武,可是沈武的手機竟然關機了,這讓他心急如焚,慌了。
當即跑到地下室,開車去沈武經常執勤的幾個路口找他了。
其實,沈武手機之所以關機,也並非他故意,他也沒想到早上那個劫匪撞了一下自己,竟將那山寨蘋果4代給撞壞了。
原本以爲山寨石頭機質量會不錯,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
下午三點,沈武吃完馬路灰塵,與老李閒聊了幾句後,便坐上了去超豐的3路公共汽車,磨拳霍霍,欲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對得起那3萬塊錢。
…………
這天,原本是超豐房開公司保安隊長李胖子輪休的日子,所以中午在家裡和媳婦推杯換盞,酒興頗高,一個小時的時間,近一斤白酒下肚,滿臉通紅,舌頭開始打結。
酒意上腦,大吼一聲,來不及收拾餐桌,便將媳婦推倒在地,打算來一次即興表演,趴媳婦肚皮上好好掙扎一番。
可當他箭剛上弦,手機卻響起,李胖子頓時大怒,大罵哪個狗日的壞老子興致,卻見公司的電話號碼顯於手機之上。
臨時加班,立刻回公司。
公司的要求讓他很是無奈,嘆息現在賺錢不易,即使行魚水之歡也不得安樂。
雖有怨氣,但也不敢耽擱,李胖子揣着酒意,踉踉蹌蹌跑出房門,房內只留下扭動着身體,痛苦不堪的媳婦兒。
“李胖子,你個龜兒子,一個月內別想上老孃的牀。”怨婦之河東獅吼使得房內玻璃爲之顫抖。
話說李胖子回到公司,依然滿身酒氣,頭腦昏昏沉沉。
來到保安休息室一看,好傢伙,公司的所有保安全都回來了,這在以前幾乎沒出現過,不用說,一定是有什麼大事。
李胖子叫來副隊長一問,原來今天公司真有重大事件,所以要加強警備,特別是18樓的拳擊室,除了指定的某些人允許進入外,其他人一概不準進去。
當然,具體什麼事,就不是他這個保安隊長能知道的了,他們只能服從上頭命令。
還有一個叫沈武的傢伙,連公司也不準入內,這件事還是聶董事長親自交代的。
李胖子拿過那個叫沈武的資料一看,上面的照片讓他一下子就認出了沈武就是那天跟自己有過節的交通協警。
心情頓時激動,這次有聶董事長的聖旨在手,如果這小子敢來的話,自己就有機會報仇了,到時候管他是不是有丁sao娘們撐腰,一棍子掄死他。
如果那個丁sao娘們阻止的話……
想起丁鈺那惹火的身材和水嫩的小臉蛋,原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的李胖子,頓時全身發熱,蟲蟲上腦。
“全都給我聽……聽好了,你你你你,去拳擊室門口站……站崗,記住帶上對講機!還有你們,去大……大廳站崗,對進入公司的陌生人,加以警惕,做好登……登記!剩下的人隨時待命!”
李胖子雖然舌頭打結,有着七八分醉意,但安排起工作來,倒也不含糊,甚至有一種大領導的派頭。
安排完工作,李胖子再也撐不住了,囑咐手下,如果那個叫沈武的小子過來的話,要及時提醒自己,之後便躺在休息室的藤椅上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