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黑拳擂臺?”
江凡站在江邊,看着大江中一艘萬噸級的豪華遊輪。
他的身邊是一架輪椅,鄭圖坐在上面,笑的得意洋洋。
“是啊,上次是李三光的主場,所以是在他的地盤進行的。如今是我的主場,所以輪到我安排地點了,大江裡多好!”
江凡看着滾滾江水:“是挺好的,死了人往江裡一扔,沒人知道。”
“哈哈,江先生果然夠自信……”鄭圖笑着做了個手勢:“請吧。”
踏上游輪,在一名身材曼妙的比基尼女郎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會場。
會場是在宴會廳搭起來的,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廳中央臨時佈置了個擂臺,上面此時正舉行着比賽。
鄭圖對江凡介紹道:“雖然主要是我和李三光的比賽,但也有其他的黑拳賽在這天就行,所以咱們可以休息一下。”
正說着,對面忽然走過來了一羣人,當頭的卻是個大光頭。
看到他們,鄭圖忽的面色一沉。
“哎呦,這不是咱們的鄭皇帝嗎?幾天不見怎麼……坐上龍椅了?”
光頭見到鄭圖之後,愣了愣隨後便調侃起來。
這個造型,而且還敢當面對鄭圖進行嘲諷,身份不問可知。
果然,鄭圖冷笑道:“李三光,今天你就要進階李四光了,想好去哪裡考察地貌了嗎?”
江凡嘴角扯了扯,終於還是沒有笑出來。
很顯然鄭圖是暗指李三光今天會把自己的老本也賠光,所以便是李四光了。
“好說好說,到時候我沒飯吃了少不得去你那裡蹭吃蹭喝的。”
李三光到底是一代梟雄,這點度量還是有的,摸着光頭哈哈大笑着離去。
江凡注意到,他的身後跟着四五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而那濃濃的殺意和血腥氣,自然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我早就和你說過,可以暗地裡殺掉他,爲什麼你不同意?”江凡淡淡的道。
鄭圖笑道:“江先生的實力我當然知道,但江湖事有江湖的規矩,他既然和我要打賭,我自然也要在賭局上贏他才行。最主要的是,川北那邊他也是經營多年,如果這光頭一死,那些地方肯定會亂的,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老百姓。就算我能立即接手,那也需要很費一番功夫。可是如果我贏了他,那些地方他就只能自動放棄,我接手也是名正言順。”
江凡看了看他,雖然對他的說法很不以爲然,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幾人在擂臺下面一排貴賓位置上坐下了,自然有人過來給他們擺上茶水和點心。
臺上打的正酣,一位看上去好像是散打的拳手,將一位練習跆拳道的傢伙已經摔倒,如今正騎在對方的身上一頓猛揍。
“認輸!我認輸了!”
被打的滿臉血的跆拳道選手拼命的吼着。
“停手!我讓你停手!”
立刻便有裁判衝過去,一腳將那個充耳不聞的散打拳手踹開,然後招呼醫生上臺。
“黑拳不都是分生死的嗎?”江凡詫異的看着鄭圖。
“嘿嘿,這裡是我的地盤,規矩自然是由我來定的。所以只要臺上的選手認輸,那就必須停手。”鄭圖得意的笑着。
還沒等江凡說什麼,旁邊卻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鄭皇帝,你的鐵血呢?我記得你很喜歡殺人的啊,怎麼定了這麼個娘娘們們的規矩。”
又是李三光,此時的他坐在距離江凡等人不遠的地方,懷裡摟着個比基尼女郎。
“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有意見?”
鄭圖斜睨着他。
“很快便不是了。”李三光也冷笑。
雙方話不投機,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此時臺上的散打拳手又迎來了個泰拳手,打擊力道極爲兇狠,不片刻的工夫便講述散打拳手打的連連後退,眼看着就要退到繩網邊上。
周圍的觀衆瘋狂吶喊着,不少人還揮舞着各種紙片,那顯然是押注的收據。
畢竟黑拳必然伴隨着賭博,這是伴生行業。
鄭圖悄悄問江凡:“江先生,你覺得這兩人怎麼樣?”
江凡對這種最最初級的比賽實在沒什麼興趣,淡淡的道:“泰拳輸了。”
泰拳輸了?
鄭圖看看臺上,泰拳已經將散打逼得還不了手,怎麼能是泰拳輸呢?
正想着,卻突然看到散打拳手猛地一個前撲,拼着捱了幾下肘擊之後,一把將泰拳手扛了起來,然後向後一掀!
噗通!
泰拳手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招數,人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便被甩到了繩網的外面,引來了一陣驚呼。
還真是泰拳輸了!
鄭圖愕然的看着江凡,心中對他僅存的一絲懷疑煙消雲散。
此時散打已經連贏三場,可以下去休息了。
他也的確有些累了,所以就要翻下擂臺。
江凡忽的眼睛一斜,看到李三光身後有個大漢站了起來,對李三光說了句什麼,然後大踏步走向擂臺。
走路膝蓋彎曲,雙臂外翻,肌肉如鋼似鐵……
泰拳手!
臺上的散打拳手剛剛下了擂臺,剛想結果別人遞來的毛巾,便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
正是李三光身邊的泰拳手。
“上去!”
泰拳手毫不客氣的叫道,聲音帶着明顯的異國口音。
散打拳手有些茫然,看看四周道:“幹什麼?”
“老子要和你打!”
泰拳手冷冷的道:“你剛纔的勝利是詭計,我要爲泰拳正名。”
散打拳手明白了,冷笑道:“輸了就是輸了,有本事你等下,我會讓你見識武術的厲害的。”
“現在就打!”
泰拳手一把抓住了散打的耳朵,就往臺上拖。
散打拳手大怒,反手就是一拳打在泰拳手的背上。
泰拳手卻行若無事,只是獰笑着狠狠一扯,嘶啦一聲就將散打拳手的耳朵拉了下來,血流如注!
散打拳手慘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憤怒的瞪着泰拳手。
“你先打的我!”
泰拳手卻只是迴應了一句,然後突然就是一腳。
散打拳手正用一隻手捂住耳朵,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卻哪裡擋得住,頓時就聽到咔嚓一聲,人已經飛出去了好幾米。最終撞翻而來前排的幾名觀衆後,身子才停了下來。
衆人看到,他的胸前明顯有個深深的凹痕,口中狂噴鮮血,顯然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