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森腦子有點亂,今天似乎發生了什麼,好像自己遇到過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出了事,唯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少爺詹姆斯要他早點回家。但是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人。戴森仔仔細細找了一圈,不僅家人不在,連東西都沒有了。所有人都失蹤了,好像這些人都不存在過一樣。
戴森只覺得感覺自己身邊的世界也都是假的,所有東西都是爲了他專門搭建出來的,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劇本,安排好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從屋子裡出來,戴森遇到自己樓下的住戶老王。戴森連忙把他攔住問道:“我家人哪去了。”
“我怎麼知道,你還是問別人吧。”老王對他說道。
“可是我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請你幫幫我。”戴森哀求道。
老王對他說道:“這樣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要是能想起來也就想起來了,還想不起來的話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老王帶着戴森走了,去一棟別墅,在非常高檔的小區裡。這個別墅讓戴森感覺很是熟悉,似乎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老王帶着戴森直接進入別墅區輕車熟路的找到一處地方,那人在門上敲了幾下,說道:“是我來了。”
裡面的人聽到他的聲音便打開門,放他進來,老王帶着戴森一起進去,方天行立馬變成一隻蚊子,一起進入到房間裡。
老王指着裡面那人對戴森說道:“他就是能讓你記起過去的人,只有他才能讓你恢復正常。”
戴森驚喜的說道:“那太好了,趕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的聲音帶着蠱惑的味道,他熟練的對戴森說道:“恭喜你來到了安全的地方,現在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一切等你睡一覺回覆精神再說。”
在催眠狀態下,催眠師指示或者你的自我暗示,都可以引起你的真實感受,帶動你真實的情緒。比如催眠師說你正在喝一杯沙冰,你可能會感受到嗓子和嘴裡一陣冰涼
。比如催眠師說一頭熊在向這邊跑過來,你可能會嚇得出汗。但在這整個過程當中,你知道這些不過都是想象的產物,但這並不妨礙你投入情緒,引發感受。
房間裡早就有人等着,那人看到帶着戴森進來,對老王說道:“你把人帶來了,外面情況怎麼樣。”
“已經按照計劃完成了,這個人不能在留着了。趕快把它處理掉吧。”裡面那人對她說道。
此刻的戴森已經陷入沉睡,要殺他輕而易舉,那些人就是催眠戴森的人,只有掌握了方法的人才可以成功催眠他,催眠用的方法不盡相同。
即便是方天行也不能幫他強行解開,就算解開了,戴森也未必知道是誰催眠了自己,結果只能是打草驚蛇,反而浪費了追查真相的機會。
那人告訴老王要解決掉戴森,老王拔出刀,看着陷入沉睡的戴森,就要揮刀砍下,了結他的性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方天行出手了,直接把老王手上的刀打落,一腳把老王踹開,露出他背後的那人,“是你,弗西思騎士,原來你纔是幕後的主使者。”方天行有些驚訝的說道。
方天行在衆人議論的時候見過弗西思,他是僅有的保持中立的騎士之一,據說他曾經跟着男穿爵托爾南征北戰,建立了不少的功勳,據說當時男爵托爾和他都有成爲爵士的資格,可是他卻把資讓給了托爾,此事被廣爲稱頌,一時間成爲美談。
弗西思知道方天行認出了自己,也就不再隱藏,他除下身上的長袍,緩緩的說道:“沒想到,我竟然載在了你這個年輕人的手上,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傳言你和男爵托爾是很好的朋友啊。”方天行不解的問道。
“你做爲網絡作者,一定聽過俄狄浦斯的故事,那是最偉大的悲劇。”弗西思說道。
與東方世界不同,西方世界更流行悲劇,主人公往往出乎意料地遭到不幸,從而引發悲劇,因而悲劇的衝突成了人和命運的衝突。
本性善良的人也會因爲缺乏賢明的判斷和敏銳的智慧,因情慾失去了理性的控制,或是以常識處理特殊事物,結果自覺不自覺地違反了道德標準。
悲劇人物必須善良,品行高尚,有追求至善至美的傾向,否則不能引起觀衆的憐憫和恐懼之情,無法達到悲劇的社會作用。而悲劇人物的過失有兩種,一種是明知而故犯,如歐里庇得斯筆下的美狄亞,一種是不知而誤犯,就如俄狄浦斯。
傳說底比斯國王拉伊俄斯受到神諭警告:他會被自己的兒子殺死,這個孩子會弒父娶母。他擔心預言會實現,於是把剛出生的孩子扔至荒山中。這孩子被鄰國牧羊人解救下來,起名爲俄狄浦斯。
俄狄浦斯的命運早已讓皮註定,可是他必須反抗,他的生命具有原罪意義,從出生之前就已經註定。殺父娶母的詛咒,像隱形的青色的烙印,刻在他的背上。如同普羅米休斯的鎖鏈,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俄狄浦斯做爲一個諸神詛咒的產物,其出生本來就承擔着卡德莫斯家族和拉伊奧斯的罪孽,承擔這種罪孽的人本身就具有某種神性。
另外一方面,俄狄浦斯是一個棄嬰,被父母釘上了雙腳拋棄在深山裡,卻死裡逃生並長成城邦最高貴的人,這種棄嬰主題在希臘神話中非常常見,棄嬰多半會成爲一個命運非凡的英雄,戰勝從出世便落在身上的種種艱難,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自己的故鄉,像神明一樣統治着自己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