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接送鄧九上學的是老鄧,現在自然由方天行代替。高中方天行還是知道在哪裡的。很快車便開到學校外邊,在校門外降落後,方天行走進校門。
由於方天行沒有校牌,在門口出示完美大學的交流書,門衛才放他進去。走在校園的路上,看着身邊走過的少年少女,方天行生出些感慨。時隔多年,高中的校園還是老樣子,只是自己已經不屬於這裡,讓他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方天行,你知道怎麼去教務處吧,先去辦手續,我在教室等你。記得哦,高三一班。”鄧九的話把他拉回現實,青春爛漫。
鄧九走進去,旁邊走過的同學都停了下來,看着方天行小聲議論着。
所有亂七八糟的議論一絲不落全都被方天行聽到,說完鄧九就快步走了,其他人想上來圍住方天行,卻被他一瞪眼睛,全都嚇得後退一步。
簡單的介紹重新回到學校,來到新的班級,面對着一羣陌生的面孔。重新回到高中的環境,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
當方天行走進教室,教室裡已經坐滿了學生,他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特別的眼神打探着自己。
方天行也不覺得意外,畢竟自己是新來的,又來得比較晚。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他,方天行無視周圍這些目光,直接走到最後一排,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他習慣了坐後面幾排,習慣性離老師遠一點,總感覺讀書時坐後面幾排的一般都是不太聽話的學生。
老師一般也不會怎麼去管後面的學生。可這次他錯了,忘了這是尖子班,所有的學生都是成績偏上的尖子生,不管座在幾排老師都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而恰巧最容易受老師關注的反而是後面,而最容易被老師忽略的恰恰是前面幾排。
此時已經是上課時間,外院顯得很安靜,絕大多數學員都在學院內上課。但也並不是沒有在外面的。這會兒就正有一個班級在進行的課程。當方天行走過來的,這些學員們看的眼睛都直了。
“對啊,那帥哥的是誰啊,不過沒見過耶。”有女生說道。
“啊,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們別跟我搶。”另一個女生連忙說道。
“他有哪點比我帥,有什麼好的。”某男生說出了所有男同胞的心聲。
“切!”可是他遭到了女生的集體白眼。
走遠之後,方天行聽到這些女生說的話的聲音,身軀一晃差點摔倒。他真的看不懂現在的小女生,爲何能如此大膽。鬧得滿校風雨,現如今看來不過是小菜一碟。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方天行搖搖頭往教務處走去,想着自己重回校園,思想上還沒同學們放得開啊。
他走遠後,校門外面又走進來十幾個人,一人被簇擁在中間,正是這裡的
“你們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看看你們,這像什麼樣子?這裡是學院,你們就是這麼給低年級學院起表率作用的,教壞了他們怎麼辦,我會向教導處提出,給你處分。”老師說道。
方天行不在意的說道:“我叫方天行,是完美大學的學生,今天來這裡是學習交流的,這是我的交流函。”
老師從方天行手裡接過交流函,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也沒什麼話說,只是對方天行叮囑道:“希望你真的是來學習交流,不要鬧事。”
方天行找了個座位坐下,不過他還是盯着方天行,生怕他鬧出什麼亂子,方天行也不在意,慢慢的瞭解大家的情況。
學校可不僅是反對早戀,而是反對愛情。我們周圍有多少人,二十幾歲了,都沒咋和同齡異性說過話。我高中的時候,班主任怕我們早戀,乾脆讓男生坐在一桌,女生坐在一桌。
方天行還是班級裡比較受姑娘歡迎的那種男生,一直到畢業,我還有好多女孩平時連話都沒說過。
而這裡的一些哥們,就沒和班級的女孩有過任何接觸。整個青春期都是和同性度過的,等到大學,不愛參加社團活動的人,除了寢室,多一個朋友都難遇到。
畢業之後就工作了,方天行一直覺得,現在社會上經常會出現情商爆低的男男女女,多半和小時候沒有異性朋友有關。
沒錯,其實有年輕人,處理感情的方法十分幼稚。諸如此類的問題太多了,就不一一列舉了。
方天行本身並不贊成早戀,因爲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的確可能會因爲戀愛影響學習啊或者其他的。但是我更不贊成一刀切,完全不讓男女生交往。
實際上父母也好,老師也好,應該引導和教育自己的孩子與學生,讓他們能夠清楚的認識到什麼是愛,什麼是社會責任,還有如何尊重異性。
而不是對這些話題避而不談,總覺得他們長大了就懂了。他們只是軀體長大了,心理上並沒有。一個快30歲還沒談過一兩次戀愛的男生,會比我這種十幾歲就開始早戀的人更懂姑娘嗎。
這和年齡沒關係,這真的和經歷有關係,方天行還是希望年輕的父母們能從自己做起。以後給孩子們一個正確的戀愛觀,而不是簡單粗暴的禁止。
如果雙方在一起能互相努力,那麼戀愛也就不分年紀。早戀不是兇狠的潮水猛獸,弱智的教育才是。上學的時候不讓戀愛,畢了業逼着結婚,多少人莫名其妙就有了孩子。等到30幾歲才發現他媽的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然後父母開始勸,爲了孩子,別離婚啊。
一切違背天性的禁錮扭曲,最後都會帶來反噬,若不反噬,就會直接扭曲此後的一生,就是如此。
每次鄧九說她學渣,她都一臉不屑的表情。老師都不喜歡她,也懶得管她,她也落得清靜。
鄧九一直默默的喜歡着她,直到有一天,她因爲得罪了男生中的孩子頭,被他們集體辱罵,扔書包,甚至故意把她放在抽屜裡的衛生巾扯出來當着全班面丟她臉上。當時班裡沒有一個人想幫她或敢幫她,鄧九平時只是個書呆子的角色,可是他是唯一站出來指着他們鼻子罵,並把事情幫忙告訴老師的人。
大概是因爲鄧九當時的氣場太彪悍,加上老師告訴了她,她似乎也看出來鄧九的心思。對於鄧九多了一些關心,鄧九第一次喝酒,是她教會的,酒水流入喉嚨的時候有辣辣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