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府,莫發財坐在書房,黑着臉看着面前放着的一張紙,上面寫着一些人的名字,細看之下每個名字上都有一個手印。
最後莫發財站起來,走了幾步,把那張紙疊好,裝在懷裡,離開了書房。
在瘦西湖邊上的一涼亭,末頡和他兒子坐在那裡聊着天。
只聽末頡他兒子道:父親,您是說莫發財想退出商會?
末頡看了看他兒子,道:這老狐狸,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兒子不出喪到罷了!可他倒好遣散了府上所有人,這實在是要我想不明白啊!
加上他放飛的那些信鴿,這不得不要我感到一股危險哪!現在又約我們在此見面,這就要我更加揣測不明白他什麼心思了!
末頡的兒子皺着眉頭道:父親,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呢?
末頡一聽,搖了搖頭道:莫治的死,大家心裡都已經懷疑是你我所爲,只是沒有證據罷了!我來此等他,的確是有我的想法了!
那賬簿的去向,我現在也搞不明白,難道莫發財已經把那賬簿轉移到其它地方了嗎?還是交給什麼人了!
父親放心,二十八家鹽商,現在留下來的還有不到十家了!而我們手裡就有十八本賬簿,如果莫發財真的想把他手裡的賬簿交給他人,那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危險。
不過父親,粵鹽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呢?現在可是產鹽的高峰期哪!往年現在我們已經入手不少粵鹽了呀!
末頡點了點頭,擔憂道:雲貴總督換了!雲南布政使也換人了!爲父擔心是不是因爲這倆人,如果真的是因爲這倆人,那我們也要注意了!不要忘了!河源一死,本以爲咱們的人可以順理成章的坐上知府的這把椅子,可結果呢?
楊平這傢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比起河源來更加難纏,不過好在他癡心於藥膳養魚,不然爲父還真的以爲這傢伙是什麼銅牆鐵壁呢?
哦!父親您不說,兒子差點忘了!府上一奴才喜歡吃魚,在他那裡得來一條鯉魚,說是得來,其實就是順手打撈的,他吃魚時,正好被兒子碰到,嚐了一口,嘖嘖嘖 味道真的有所不同,您知道兒子身上溼氣大,爲此沒有少受罪,可是那魚對兒子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呀!
哦!末頡眯着眼睛,許久以後才一笑道:我明白了!下人來報,楊平那女兒購買藥材,全部倒入後院池塘了!看來就是爲了養魚。
末頡的兒子這才慢慢的想明白了!一笑道:原來如此呀!
莫發財下了馬車,老遠就看見那父子二人就在涼亭坐着呢?他眉頭皺着,緩緩的走了過去。
在河對面樹林裡,金寶他們幾人在樹林站着,金寶手裡拿着一把摺扇,一扇一扇得道:看來莫發財想與這倆人同歸於盡啊!
不好說,不過莫發財也應該明白,想要殺末頡父子,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金順心裡一下對着金寶低聲道。
呵呵!金寶一笑道:等着看吧!
莫發財來到涼亭,對着末頡父子,沒有說話而是從壞了掏出了那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張,往石桌上一丟,淡淡的道:你倆自己數數,在上面活着的人,還有幾人?
末頡飄了一眼那張紙,一笑道:莫老闆你這是何意?我已經對你夠謙讓了!要不是因爲你我是發小,當年我會同意你插一腳進來嗎?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作爲揚州首富的你,不就是怕我財富上超越了你嗎?好我不在意,同意了你的加入。
這麼多年來,你自己想想,你做的一些無腦之事,還不都要我來爲你搽屁股?
你說說上次粵鹽的事件,是不是我出面爲你調解得呢?還有你家擴修宅院,偷用金絲楠木,這件事是不是我出面爲你擺平的呢?
可是看看,你現在在幹嘛?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你少來,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你就是背後的操縱者,你真的以爲我莫發財是傻子嗎?就拿那金絲楠木的事來說,要是你真的想幫我,會想辦法爲我掩蓋過去嗎?這知法犯法的事,恐怕這些年你沒有少幹吧!那些消失的人,恐怕就是因爲你的幫助才消失的吧!
再說了你不就是爲了那本賬簿嗎?實話告訴你,那本賬簿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楊知府的手裡了!
鈥這時看了看金寶道:楊知府的人昨天晚上就得到那本賬簿了!只是上面寫着二十八章經。
嗯,這就對了!那些信鴿一起被放飛,就是爲了告知楊知府,那賬簿藏在了哪裡,現在一想,這整件事就都通了!
金順點了點頭道:這莫發財也是一隻老狐狸啊!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末頡會拿他開刀。而末頡也因此輸在了莫發財這老傢伙的手裡了!
金寶一聽,一笑道:應該說是兩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