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看了看揚知府,臉上難看的轉身離開了!
楊知府則是輕笑一聲,不以爲是得道:以爲揚州城你說了算嗎?真以爲我是軟柿子了嗎?
爹爹您錯了!他可是太子爺得人,把他得罪了就等於得罪了將來的皇上。
楊彩莉這時款款而來,對着她爹擔憂得道。
這有何懼之,當今聖上正直壯年,到時爲父也老之,所以有何懼怕得呢?
爹爹,太子乃是楚君,哪怕是皇上,也只會偏袒他這兒子,所以那王炎這人,不可隨意得罪啊!至於金逸,那就不同了!他是宗室子弟,就算有什麼錯,太子爺也不會拿他如何的。
楊知府聽了女兒的話,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才道:好吧!找時間我再去看看這位王大人吧!
不過爹爹,這金逸遲早是要離開揚州的,所以我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於他身,那個江家不是皇上嗎?
楊知府看着自己的女兒,突然眼睛一亮道:對啊!江家是黃商,都是爲人低調,雖然無人敢欺,都是也需要地方上的支持吧!
爹爹放心,既然女兒和金逸有緣相識,就會好好珍惜的,江家的事,女兒去找金逸,要他出面爲我們達達線吧!
好,好女兒,彩莉你長大了!父親很驕傲有你這樣的女兒啊!
爹,別這樣說,女兒會害羞不舒服的。其實楊彩莉的改變,還是王炎所制,她忽然明白,雖然爹爹身在官服,可是在這仕林中,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所以這非得找個靠山或大樹靠靠或者好乘涼。
呵呵!揚知府那嚴肅的面孔,第一次在女兒面前露出了笑容來。
楊彩莉看着父親臉上的笑容,突然發現,之前的自己是多麼的任性啊!她面上十分歡喜,心中好一陣的感嘆,最後帶着小蓮離開了!
楊嚴這纔在藤椅上慢慢的坐了下來,看着女兒離開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起,嘴裡嘀咕道:這孩子怎麼突然這麼懂事了呢?以前對她是不是太苛刻了呢?
金寶也就是金逸,此時站在十里亭的涼亭裡,目光看着遠處的樹林發呆。突然他開口道。
菻字去頭還是林,左林右林單讀爲木,木乃樹樁也。林加走之旁《辶》則讀進,進乃去也,木秀於林,風必摧,我金逸也該到了……
貝勒爺少年得志,而今也不過而立之年,怎就有了退隱之心了呢?若是願意,太子爺說了!您就是東宮上座第一人也。
金逸嘆了口氣,身也未轉,開口道:王大人許久不見,你倒是鋒芒畢露了不少,這揚州城怕是容納不下你這尊大神啊!
王炎也不藏着掖着,一笑道:貝勒爺仙風道骨,內藏大世界,下官俗世不少,但總該有效忠之人吧!臣也是奉命行事罷了!還需貝勒爺您通融。
王炎在金逸身後涼亭外站着,他態度倒是畢恭畢敬,但是言語間未有一絲退步的意思。
金逸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放在涼亭石桌上,看了一眼王炎道:你是忠臣,我也不差,你忠心的是未來之君,我忠心的是現世之君,王大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希望你把概念搞清楚了!不然禍從天降,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金逸緩緩的來到轎子前,彎腰坐了進去。
而王炎則是皺着眉頭,看着金逸直接坐轎離開了!他心裡也明白,論忠心,他們都有,只是……
王炎慢慢的來到涼亭裡,低頭看向了那張紙,這是……愣了一下王炎才反應了過來,雙手捧起那張紙,顫聲道:密旨?
然後他雙膝往下一跪,雙手託着密旨道:太子爺,您棋輸一招,下官也無能爲力了!
王炎突然醒悟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啊!那皇上要他來此,突然王炎醒悟了過來,對着金逸離開的方向磕了一頭,然後才道:感謝謝貝勒爺點醒下官,此恩下官永記銘心。